第五集 末來打算
玻璃小鏡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做夢，青龍錢莊的密室之中，一個楚楚動人的仙子陪伴下，另一個活生生的龍少正端坐在那裏！
瞅瞅一起進來的龍少，又瞧瞧坐在那裏的“龍少”！一時之間，玻璃小鏡竟然判斷不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他又不是唐僧，又怎麽懂得如何去區分“真假美猴王”呢！
盡管心裏充滿了疑惑，玻璃小鏡還是十分明智的選擇了沉默，不必要的問題是不需要問的，既然帶他來到這裏，讓他看見了眼前的這個秘密，那麽相信龍少必然會給他一個交待。
坐著的“龍少”微微頷首，似是十分滿意玻璃小鏡的表現，事實又一次證明了他當初的眼光，玻璃小鏡更加幹練啦。
許久不見小鏡這個老朋友，“龍少”忍不住想和他開一個善意的小玩笑。
“小鏡，你還記得我嗎？”用手往臉上輕輕的一抹，輕微的扭曲之間，“龍少”的臉已經變了另一副模樣。
“龍恩……”幾乎想都沒想，一個名字就脫口而出。幾年來，龍門之內受到龍少推祟的人並不多，龍恩恰巧就是其中最出色的一個，擂台賽奪冠一舉成名，玻璃小鏡不但親自接待過他，還語眾心長得和他聊了許久呢。不幸的是，做為一代新人中的佼佼者，那個年輕的龍恩在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侯，不幸遇難啦……
“可是，若龍恩真得遇難啦，那坐在對麵的又是哪個呢？難道……”玻璃小鏡被弄得一頭霧水，實在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畢竟是自己的得意手下，龍少不忍看玻璃小鏡如此被捉弄，遂插口解釋道：“小鏡，不要被表象蒙敝住雙眼，眼前之人其實是我大哥，乃是真正的龍門之主。”
“真正的龍門之主，龍少的大哥——莫非他們是孿生子！”玻璃小鏡的腦中不由的流出這樣的念頭。若非一母同胞，兩人之間斷然沒有如此相象的可能。細一琢磨，玻璃小鏡又覺得這種推理很是不妥，這麽多年來他一直朝象夕相伴在睿豐身邊，早就聽說睿豐乃是家中獨子，什麽時侯又多出一個大哥來呢？莫非眼前之人乃是龍少的結義大哥，至於二人為什麽如此相象，莫非江湖中出現了一種比人皮麵具還要神奇的化妝術。想想“龍少大哥”揮手之間就變成了龍恩，比川劇中的變臉還快，玻璃小鏡更加暗自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可是，龍少大哥為什麽要化妝成他的模樣？莫非……饒是玻璃小鏡聰慧過人，也猜不透裏麵的玄機，變得越來越糊塗啦！錢眼開把玻璃小鏡的表情看在眼裏，在一旁竊笑不已，他當初弄明白“龍少大哥”的身份，也頗費了一番周折，如今看見玻璃小鏡在同樣的問題上吃鱉，免不了有些幸災樂禍。
正在玻璃小鏡疑惑的瞬間，“龍少大哥”的模樣又發生變化啦，變得滿臉疤痕，端是奇醜無比。這副模樣對於玻璃小鏡來說，同樣算不得陌生，正是傳說中的秋月堂小恩。
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玻璃小鏡百思不得其解。龍少、龍恩、秋月小恩，三個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麽聯係的人，究竟有著什麽樣的必然聯係呢？直覺告訴他，這個答案就是解開問題的關鍵啦。
思忖間，“龍少大哥”早已經恢複了當初的模樣，看著玻璃小鏡的表情，微微的笑著。
“迷糊了吧，小鏡。嗬嗬，不與你開玩笑啦，至於我和龍少之間的真正關係嗎……”
“其實，我們是一個人！”
“你說什麽？你們是一個人！！！”盡管在答案揭曉之前，玻璃小鏡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還是被這近似荒謬的答案給嚇了一跳。他幾乎懷疑自己聽錯啦，就算自己隻是一個僅抓管理的“技能人”，但是人生中稍微有點兒分量的事，沒有他不知道的，也算半個人生百曉生啦。他從來沒聽說過，人生之中有什麽所謂的分身術存在，龍少和“龍少大哥”怎麽可能是一個人呢……
“更加準確的說，我和龍少在現實生活中都是一個人——睿豐。但是在人生中卻是兩個不同的角色……”龍少大哥肯定的補充道。
這是什麽概念，玻璃小鏡更加糊塗啦。莫非睿豐采用了什麽做弊軟件，讓一個人在人生中可以同時操控兩個不同的角色。可是這也沒道理呀，不說四大公司的技術是不是存在這樣的漏洞。單隻是龍少並不知道龍少大哥的行動這一點，就足可以否定這樣的結論。
“聽說過精神分裂吧！我和龍少的情況大致和那個差不多。睿豐兩種不同的潛意識同時進入遊戲，就形成了我和龍少兩個不同的身份。所不同的是，龍少可以隨時回到現實中，而我卻永遠的留在了遊戲當中。你可以繼續延用龍少的稱呼稱呼他，而這些年來，我更習慣於被別人稱為小恩！”
聰明人總是有著過人的理解力，通過龍少大哥接下來幾句簡短的介紹，玻璃小鏡就接受了小恩尷尬的身份。睿豐的一個意識在人生中改名叫小恩之後，由於無法退出遊戲，返回本體，於是又產生了一段新的意識，這個意識繼續延用了龍少的身豐。所以，二者都是睿豐，一個是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睿豐，而另一個則是與自己共同奮戰了多年的“東家”朋友。無論哪一個，都是值得自己用一生追隨的睿豐。
“大哥，接下來你有什麽樣打算。”沒有在身份問題上糾纏太久，龍少更關心的是接下來怎麽做，他已經在人生中寂寞得太久，久得已經失去了奮鬥的目標。人生之中最厲害的高手決對不是龍少，但最惹不起的人，決對是龍少沒錯。暫且不說軒轅首富的稱呼意味著背後有什麽樣的勢力，單隻是青樓聯盟半明半暗的挺他，人生之中就沒有人惹得起他。堂堂的一個熱血男兒真得喜歡這樣沒有任何挑戰性的日子嗎？至少，寂寞的感覺讓龍少早就對人生這個遊戲產生了厭倦……
小恩複出以後，一切都不在一樣啦，龍少對人生重新充滿了期待。他知道啦，三界之內，還有許多青盟勢力延伸不到的地方，而大哥正是能引領他去這些地方挑戰的人。一身所學終有用武這地，想想都是讓人興奮的事情，無論成敗，龍少實在不甘如此平凡地生活下去啦……
感知到龍少話裏的興奮，小恩微微地蹙了蹙眉頭，若有所思地道：“二弟，難道你還沒有厭倦人生這個遊戲嗎？難道，你還想如此沉迷下去嗎？除了財產的累積，我實在想不到這個遊戲還能給你帶來什麽樣的好處，你現在的錢還不夠花嗎？恐怕什麽也不用做，現在的財產就夠你花上十輩子吧！”
一盆冷水澆熄了龍少過熱的頭腦，大哥的意思看起來，是不怎麽想讓他參預三界的事非。龍少試探著問道：“大哥，那你的意思是……”
“你也發現龍門這兩天的帳目不對了吧，這筆錢是被我秘密調走的。通過一個可靠的渠道，我將用這筆經費研究如何安全地退出遊戲。此次於魔王結界中救回朋友後，我將一心一意地尋找無痕的下落，等到研究成功的時侯，就是我們攜手隱退的時機。你也該為自己做做打算啦，難道你想就這樣碌碌地渡過一生？不光是為自己打算，也是為老爸、老媽著想，我已經不在他們的身邊兒，就算將來出去，他們也末必能接受得了我的身份，盡孝的責任很可能要由你一個人來抗，就算為了他們，你也該早做打算啦。”
“人生這個遊戲，存在著太多不安定的因素。我的意外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我不希望你在被青盟如此利用下去啦，這樣遲早會出問題。龍門已經為大家累積了足夠多的資本，有了玻璃小鏡的協助，我相信二弟在現實中一樣能有一番做為，遊戲中對龍門夠忠誠的兄弟，我希望你也能一並帶走，把這裏的產業交給實在不願意離開的兄弟們打理吧……”
小恩的話雖然不多，卻帶著一份不庸置疑的口吻，龍少興不起一點去拒絕的理由，不光是因為他管小恩叫做大哥。錢眼開從這番話裏，聽出了不尋常的意義，小恩已經萌生了退意，可能些去再不複還啦。
注意到錢眼開眼裏噙著的淚花，小恩停止了他的交待，鄭重地走到錢眼開的麵前，向他行了一個大禮。錢眼開連忙上前攙住，心中感慨萬千，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錢老，這些年來你一直幫我打理著龍門的產業，雖然表麵上是由於契約的關係，但我卻知道，係統的可鑽的漏洞實在太多，做為人生裏一個有大智彗的長者，你早就可以輕易地擺脫契約的束縛。您依舊這樣盡心盡力地照顧著龍門，說明你已經把我和龍少當成你的子侄，今天請允許我廢掉我們之間不平等契約，尊稱您一聲幹爹，好嗎！”
淡淡的乳白色光芒閃過之後，係統提示，你與錢眼開的主仆契約已經廢棄！……你確定認錢眼開為幹爹嗎……錢眼開成為你的幹爹。
雙膝脆地，小恩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錢眼開這回沒有在阻攔，激動著喃喃地道：“好，好，乖兒子！”
龍少有樣學樣，亦學著小恩跪地磕了三個頭，“幹爹，我和大哥從來就是一體的，從此以後，你就有了兩個好兒子了！幹爹，大哥走了以後，由於某些原因可能不會方便回來看你，我會經常代替他來孝敬你的！”
激動地扶起自己的一對幹兒子，錢眼開對玻璃小鏡說道：“小鏡，你這就去現實中安排辦實業的事吧，這方麵，你比我的一對兒子強得太多啦！龍門的資金，甚至我個人的財產，都是我這一對兒子的，需要調用的時侯，我保證不會打半個奔兒……”
玻璃小鏡知道這個時侯，自己若還留下來的話，末免有些“電燈泡”的感覺。既然今後的目標已經明確為要轉戰現實，那麽接來要做的考慮還有很多，他得盡快地拿出一個方案來，遂不在做作，直接告辭下線……
望著玻璃小鏡的身影漸漸變淡，錢眼開對龍少道：“修羅，既然已經打算離開，燕子的工作你準備怎麽做？”
還是老人家考慮的周到，小恩和龍少都太顧慮自己的看法啦，根本就沒考慮過燕子。大家心裏多少都有點兒數，燕子實際上是因為青盟的安排才和他走到一起，做起事情，不得不考慮青盟那邊的整體安排……
“這個，我還沒想！但我想，若兩個人是真得愛了，那麽一切便不成阻力！我這就去和她一起商量著解決這個問題……”龍少仔細思考後認真的回答。
“嗯，是該好好地談談，不過不急於這一時！”錢眼開又對小恩道：“孩子，這兩天你一直在說要去魔王結界中救朋友，你真得打算自己去嗎？就算你有打敗大魔神的實力，難道你認為憑你單槍匹馬能夠從魔王結界中安全地救出你的朋友嗎？雙拳始終是不敵四手的，你到底有何詳細地打算呢？”
龍少插口道：“這到不是什麽問題，我將親率龍門數百萬精英為大哥進行最後一戰！反正打算告別人生啦，不如就讓整個龍門以此轟轟烈烈的一戰做為告別禮吧！”
按照小恩原本的打算，真是一個人殺入魔王結界去救兄弟啦，仔細想想龍少說得不是沒什麽道理，反正龍門就要集體告別人生啦，沒什麽犧牲不起的情況，也就點頭同意了他的建議。
見小恩與錢眼開、龍少扯個沒完，氣兒自覺插不上口，遂請身告退。卻於密秘之中，將小恩的打算泄露給天帝知道，她期盼著天帝有能力將小恩留在人生裏。
“哼，這就想走啦！隻要你割舍得下……”想起了密室中的睡美人，天帝的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是該你出馬的時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