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女生外向
望著龍少忙碌的身影兒，燕子的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的微笑。那討厭的擠兌風波來得太突然啦，讓他們不得不從風景益人的昆侖匆匆趕回，不過燕子並不覺得掃興，無論是到哪裏，還是在做些什麽對她來說都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兩個人在一起。
錢莊裏的事兒，本來應該由錢眼開和玻璃小鏡全權負責的，可是這兩個得力的助手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問題，在這麽關鍵的時刻居然一個都找不到。並不太熟悉業務的龍少顯然信不過旁的人，無論大小事情，這兩天他都在親力親為，生怕一個處理不妥當，因此而損害了普通玩家的利益。業務上的事兒，燕子基本上幫不到什麽忙，能做到的僅是靜靜地坐在一邊兒陪著龍少。龍少告訴他，這就足夠啦，當她在自己身邊兒的時侯，再苦再累他也感受不到。
不管懶散的日頭走得有多慢，天還是一點點兒的黑下來啦，忙碌了一天的龍少終於有了喘口氣的時間！關上大門之後，他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燕子緊緊地擁在懷裏，溫柔地在她耳邊說：“親愛的，坐了一整天，悶壞了吧，我終於可以歇下來好好陪陪你啦！”
被寬闊臂膀的簇擁著，燕子很自然地閉上雙眼，輕輕地將頭忱在龍少的肩上。她秀發裏傳出的陣陣幽香，不停地撩擾著龍少的嗅覺，龍少輕輕地吮著燕子的耳垂，手開始不自覺地放肆起來……
轉瞬間天地開始旋轉，世界在慢慢地融化，燕子特別喜歡這種感覺，類似於微醺的意境。如果可以，她真想就這樣甜甜地睡去，雖然依她和龍少的功力，早就不需要依靠睡眠來恢複精力啦！
“該死的，差點兒又忘記大姐那重要的任務啦。”燕子在心裏狠狠地詛咒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詛咒自己那見鬼的記性，還是在詛咒那該死的任務破壞了眼前的氛圍。
輕輕地將龍少推開，燕子欲言又止，麵對龍少微愕的目光，滿腹的疑問，她竟然不知怎麽開口……
“燕子，是有什麽心事嗎？不妨告訴我好嗎，沒準兒，我能幫你解開心中的疑惑呢！”龍少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得實在讓人無法拒絕。
“豐哥……”盡管是在人生之中，燕子依然喜歡稱呼龍少為豐哥，一如現實中那般。“豐哥，我感覺你好象忽略了一些什麽……”
“哦，有嗎？你不妨說說看……”從燕子的話裏，龍少顯然已經意識到了一些什麽，便是他更願意聽燕子親口說出來。
“我發現現階段，龍門甩賣裝備的錢，完全被你用來應付擠兌風波啦。我知道，這是因為你不想損害任何普通玩家的利益，但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龍門的武器裝備生產線，因為缺管啟動資金，已經完全停止啦，再這樣發展下去，不管龍門的庫存有多麽豐厚，遲早有售空的一天，到時侯會出現什麽情況，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龍少的臉上略帶為難之色，“親愛的，你說的問題我並不是沒有考慮過。可是你也知道眼下的情況，錢老不在，龍門裏就算我也支不出一分現金。現在龍門每日甩賣裝備所得到的現金流，也就勉強能夠應付擠兌風波。彩票那兒到是有一些利潤，但是我還要保證龍門員工的薪水呢，現在我實在是拿不出任何錢，去考慮開工的問題。”
“難道情況真得緊張成這樣了嗎？武器裝備生產線的開工，並不需要太多的資金呀？”
“需要的資金在我們的眼裏的確不多，但是這筆錢放在普通玩家的身上，就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啦。我們開錢莊的，講究的就是信譽，我絕不能允許任何一個玩家在我的錢莊裏蒙受到一個金幣的損失……”
“豐哥，你知道的，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啦。在這個問題上，我是和你站在同一立場的……”燕子不讓龍少在說下去了，她不想讓龍少誤會她的意思。“我想的是，能不能找到一個兩全的辦法，既能處理好這次信任危機，又能不傷及龍門的元氣呢？”
龍少聽出了燕子話裏隱含的意思，歎了一口氣道：“你不會又想讓我去青盟求助於你的大姐吧？”
“怎麽，向我大姐求助很丟人嗎？豐哥，我始終就弄不明白，為什麽每次和你提到大姐，你都這麽排斥呢？虧人家還那麽惦記著你呢，大姐已經派人捎話過來啦，錢莊裏需要多少現金支持，盡管說話。她知道你不願意憑白欠下她的人情，這筆錢就當你借她的好啦，到時按錢莊的三倍利息算給她就好啦，這樣豈不是兩方麵都有好處！”
龍少的心情變得更加鬱悶啦，“表麵上看起來，青盟在這宗買賣裏掙到了錢莊三倍的利息，好象獲得了很大的利潤。但你我誰心裏不明白，這筆錢眼下對龍門的意義，已經遠非是錢那麽簡單啦，他直接決定著龍門是否能存活下去，我不想欠的就是這筆錢背後所承托著的人情。你不是男人，你永遠也不會明白，背著天從的人情過日子的滋味有多麽的難受。
“我是真得不明白呢？大姐又不是外人，人家什麽也不圖你的，不過就是想在你危難的時侯幫你一把而矣，怎麽你連這個都接受不了呢！好象現在有困難的不是你龍門，反而是人家似的……”燕子對龍少的迂腐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好啦，我們暫且不提這個話題好嗎？燕子，我到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想要問你呢……”龍少誠懇的態度總是讓燕子不忍心拒絕，不得不暫時放下自己善意的規勸。“豐哥，你有什麽問題盡管直說好啦，我們之間還用客套嗎？”
將燕子緊緊的擁在懷裏，龍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略帶些緊張地問道：“燕子，你愛我嗎？”
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無論是第多少次回答這個問題，總是略顯得羞澀的。燕子乖巧地把臉貼在龍少的頰上，溫柔地道：“傻瓜，你怎麽又問這樣白癡的問題，你想讓我回答你多少遍呢？”
輕撫著燕子的秀發，龍少深情地道：“燕子，我並不是一個優秀的人。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三分運氣之外，更多是依靠你大姐在背後的支持。我始終也不明白，你到底喜歡我什麽呢？”
一隻柔荑輕輕地阻在龍少的嘴上，“傻瓜，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優秀的！”
“燕子，如果明天你發現，我在也不是人生裏風光的龍少啦，隻是現實中一個普通的，沒有一點權威的普通人，你還會這麽無悔的愛我嗎？換句話說，我將不在服從於你大姐的刻意安排，離開人生這個是非之地，去現實中做一個普通人的話，你還會跟著我嗎？”
“天啊，你真得想退出遊戲！”燕子從龍少的懷裏掙了出來，驚諤地道：“難怪你不考慮龍門的基礎生產啦，大姐果然猜得一點兒沒錯，你真得想要退出遊戲！”
龍少象要抓緊一些什麽似的，態度近似粗暴地將愕然的燕子重新攬入懷內。歇斯底裏地喊到，“是的，這種傀儡般的日子我已經過夠啦。我累啦，這回我是真得要退出遊戲啦，告訴我，你是否還會愛我，告訴我，你是否還願意繼續跟著我？”
“我，我……”燕子沒料到龍少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不由得有些惶恐，腦子裏麵一瞬間就象裝滿了糨糊一樣，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沒有得到燕子的回答，龍少頓時顯得無比失落，仿佛一刹那蒼老了許多。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之後，他平複了自己激動的心情，理智而又無力地鬆開了自己的懷抱！“這次，我是真得決定要離開這裏啦。如果，你不在愛我，那麽請求你再為我做最後一件事，永遠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個而責怪你的，無論你做出什麽樣的選擇，我都會尊重的。”
燕子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一頭重新撲入到龍少的懷抱中，晶瑩的淚珠無聲地從眼眶中滑落，抽泣著道：“豐哥，你這是說什麽呢，無論是到天涯還是海角，隻要你做出了決定，燕子都會無怨無悔地跟著你，除非你已經嫌棄燕子啦……”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一邊緊緊地擁著燕子，龍少亦流下了英雄淚。
擁了許久之後，龍少輕聲地在燕子耳邊道：“燕子，等龍門最後一些事情處理完畢之後，我們就一起回現實。隻是，你若就這麽跟我走了的話，怕不怕大姐那裏沒辦法交待呢？”
漏*點漸漸退去，臉上的紅暈已經不在，但燕子的心一如適才那般的澎湃，“豐哥，必竟大姐照顧了我這麽多年，我絕對不應該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走掉。我要回去給她一個交待，但請你放心的是，不管大姐的反應如何，我已經下定了與你共進退的決心。另外，豐哥，大姐這些年對你的期望也不小，你是否願意陪我一起去向她打一個招呼呢？”
“燕子，為了你，我哪裏都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