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縱橫大漢

第108章 李恢詐降(上)

第108章 李恢詐降(上)

兩萬南陽兵大聲喝道:“那樣的罪我們是不想再受了,左將軍下命令吧。”

劉勳眼珠一轉,道:“弟兄們,你們來到這裏,是前任州牧劉焉劉大人可憐你們,讓你們當兵拿餉。要沒有他,你們流入蜀中能幹什麽?還不是給大富人家做下人,當奴才,受他們的喝罵,這樣的罪你們想受嗎?”

南陽兵齊聲回答道:“不想!”

劉勳說道:“老州牧已故去,劉州牧現為益州之主。如今益州有難,要你們解救,你們說該不該救?”

南陽兵大聲說道:“我等皆願效死力,以報先主活命大恩!”

劉勳微微一笑,說道:“可城外趙韙放出話來了,他說南陽兵暴橫,侵壓益州百姓。他為民請命,不得以而起兵。隻要益州將南陽兵都殺了,他便退兵回江州,永不再犯。”

此言一出,場下便同炸了鍋一般,將士們捶胸頓足,咬牙切齒,張牙舞爪,怒喝紛紛:“胡說!俺們沒有欺負益州百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奶奶的,殺了他!”

“主公,切莫聽信小人造謠,我等紀律嚴明,對百姓秋毫無犯!”

劉勳看了看他們信誓旦旦地樣子,心中暗笑,一本正經地道:“放心吧,益州當然相信你們都是好人,不會做那些為非作歹的屁事。他是不會因趙韙一時亂噴就殺了你們的。”

南陽兵同聲高呼,說道:“主公英明!”

劉勳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唉,可是如今趙韙統大軍在外,成都旦夕便破。趙韙軍都是川人,他們可不會善罷甘休。”

南陽兵聽到後,氣得兩眼冒火,紛紛喝道:“他媽的,反正也是一死,和他們拚了!”

“對的,拚了!”

“腦袋掉了碗大塊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趙韙那小子不讓我們活,我們也不能讓他好過,臨死也要扒他一層皮!”

劉勳見場下的將士好象被打了興奮劑一樣,表情亢奮,雙眼冒火,大呼小叫,知道自己的演說十分成功,笑得個嘴歪歪,待他們叫得聲嘶力竭,實在沒力氣再叫了,便道:“好!如今趙韙大軍就在城外,能不能保住成都,就看你們的了!”

南陽兵高舉手中兵器,大聲叫道:“殺!殺!殺!”霎時之間喊殺之聲震天動地,聲聞數裏。直傳到了城外的趙韙軍大營之中,趙韙軍將士們個個嚇得是麵如土色,瑟瑟發抖,心生怯意,不敢再戰。

說完劉勳又轉頭望向自己帶來的荊州兵說道:“荊州和益州互為一體,都是漢室同宗。益州百姓也都是我們的兄弟姐妹,都是大漢子民。如今益州有難,你們會袖手旁觀嗎?”

“不會!不會……”

荊州兵喊聲震天,由於久經訓練,他們都是心向大漢。

劉勳成功的鼓舞了全軍的士氣,離勝利不遠了。

次日一大早趙韙便帶著五萬兵馬來到城下列好陣勢。陣門開處,趙韙打馬出陣,欲揮鞭前指,令手下兵士衝殺上前。便在這時,城門開處,一騎馳出,來至近前,大聲叫道:“且慢攻城,請趙將軍出來搭話。”

趙韙一看,卻是法正,便說道:“如今我與季玉已無話可說,唯有戰耳!孝直速退,以免波及!”

法正正色道:“我想請問將軍,這城中住著的是南陽人?還是益州百姓?”

趙韙心中暗驚,卻又不得不說道:“益州百姓。”

法正說道:“將軍既知城內住的是益州百姓,還欲攻城,置城中百姓於何地?將軍既以南陽兵淩暴百姓為辭來伐,那將軍前番攻城殺戮守城百姓又該做何解釋?”

趙韙自知理虧,手捋長須,遲疑道:“這……”

法正微微一笑,說道:“主公言道城中百姓是無罪的,錯全在他一人。還請將軍看在合城百姓的麵上,給他一次補過的機會。”

趙韙沉思良久,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有什麽話說吧。”

法正說道:“如今主公決意改過,會嚴格管束南陽兵,不讓他們在胡作非為,欺壓百姓。還請趙將軍就此退兵,息兵罷戰。”

趙韙冷笑道:“你們以一句空話,便想讓五萬大軍空來空回,豈有這麽便宜的事?”說完回過頭去,大聲問道:“弟兄們,你們答不答應?”

趙韙軍將士齊聲高呼道:“不答應!不答應!”

趙韙回過頭來,無奈地說道:“孝直,你也聽見了,眾意難違啊!”

法正微微一笑,說道:“萬事都抬不過一個理字,將軍既以聲音大為有理。貴軍的嗓門很大,我軍的難道就小了嗎?”說完袖出小令旗來,高舉過頂,左右晃了一晃。城頭之上的守城將士遠遠望見,便齊聲喊殺,喊聲直透九宵,唬得趙韙軍將士麵麵相覷,心生退意。

趙韙聞得城上呼聲震天,振耳欲聾,不禁為其威勢所懾,心生寒意,臉上微現土色,身子略微有些發顫。回頭看了看身後將士一眼,隻見他們一個個沒有精神,像霜打了地茄子似地,站在那裏瑟瑟發抖。不禁一臉鬱悶,不想再看手下這些將士這副德性,扭過頭來,對法正說道:“不知孝直此舉何意?”法正笑道:“沒什麽,隻是想讓將軍知道,城中守軍尚可一戰。將軍便是進攻,一時之間也占不到什麽便宜。”

趙韙心知他所說屬實,便說道:“那孝直意欲何為?”

法正趁機說道:“我特奉主公之命,前來同將軍講和。”

趙韙屢攻成都不下,心生怯意,倒也有心講和,他心知要講和首先要擺譜,就算是個瘦子也得裝成個胖子再來,不然談判起來便底氣不足,會吃大虧的。言念及此,便道:“孝直也看到了,我軍軍容齊整,要攻下城池那是意如反掌……”

剛說到此,便聽得身後砰地一聲響,一名士兵口吐白沫,暈倒在地,好象在為他的大言不慚作注腳。

趙韙回頭一看,老臉一紅,尷尬地說道:“估計是中暑了……來人啊,將這個沒用的家夥抬走!”

法正微微一笑,說道:“如今正是隆冬季節怎麽會中暑。現在這種天氣實不宜交戰,還請將軍三思。”

趙韙有心裝大頭蒜,卻發現手下兵士不給他麵子,不由一臉鬱悶,歎了口氣,說道:“不知劉季玉想要如何講和?”

法正說道:“城下之盟我家主公實感羞恥,還請將軍退於五十裏外紮營,敝方三日後必會派人前往議和。”

趙韙心想,退軍五十裏,倒也不怕他們耍什麽花樣。想到此,便說道:“好吧,我軍便退五十裏,還請孝直轉告季玉,讓他速遣人同我議和。”

法正應道:“是!”

趙韙大手一揮,便命手下兵馬退軍五十裏紮下營寨。三更時分,趙韙無法入眠,獨自一人坐於中軍大帳裏,看著地板,雙眼發直,想是在思索談判桌上該如何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落地還錢。

過了良久,一小卒來報:“報!我等在巡哨之時拿得劉璋手下細作一名,可他自稱有重要軍情要見將軍。”

趙韙長眉一軒,厲聲說道:“帶上來!”

過不多時,四條壯漢押著一位五花大綁的細作進帳,趙韙細看來人,見那人二十八九年紀,相貌堂堂,看上去不似尋常細作,麵色一沉,伸手一指那青年,便問道:“你是何人!膽敢到我營中刺探虛實,被拿到了還有何話可說,來人啊!拖出去……”

那青年哈哈一笑,說道:“將軍不欲得益州耶?為何斬殺壯士!”

趙韙心生疑惑,眉關緊鎖,問道:“你有何本事助我奪得益州?”

那青年看了看趙韙,說道:“看來將軍是真的不想得益州了,哈哈!”說完縱聲長笑,笑完喟然長歎道:“隻恨我錯識匪人,還以為將軍能懲劉季玉之失,匡正益州,造福百姓,巴巴的趕來,沒想到……沒想到……唉,命也!”

趙韙聽他說的聳人聽聞,心中更疑,說道:“劉季玉所任非人,倒行逆施。我此次出兵正是為了匡正時弊,解民倒懸。”

那青年微微冷笑道:“說得好聽,我看你不是劉季玉的對手,還是早早收兵回去吧,免得丟人現眼!”

趙韙怒道:“來人啊,給我拖出去……”

那青年哈哈一笑,良久不絕。趙韙見他從容不迫,疑心更增,這個“斬”字便始終沒有說出口。過了良久,那青年方止住大笑,說道:“昔日周公在周朝興盛之時,天下太平,四夷賓服,猶且吐哺握發,接納天下的賢士。而將軍因為一己私念,貿然起兵,行不測之事。即使效法周公,謙恭下士,猶恐士之不至。而你卻妄自尊大,簡賢慢客,動不動就要斬人,如此做法,怎能不敗!”

趙韙愕然起立,走至近前,親解其縛,賠罪道:“趙某有眼無珠,竟不識賢人,多有得罪,還望先生見諒。”

那青年說道:“哪裏,哪裏,我久仰將軍大名,欲圖報效而苦無良機。”

趙韙忙延之入坐,長跪請教道:“不知先生來此有何見教?”

那青年回顧左右,趙韙右手一揮,屏退眾人。那青年待趙韙走後這才說道:“我姓李名恢字德昂,建寧俞元人。素來不滿南陽兵暴橫。有心側應將軍,然勢單力孤急切不得機會。而如今千載難逢的良機總算是來了,因此特來報以將軍知曉。”

趙韙忙又跪拜道:“願聞其詳。”

李恢道:“如今城中之人見將軍同意議和,心生怠惰,防守鬆懈。成都東門現今正由我掌管,隻要尋個機會便可打開城門,放將軍進城。如此一來,將軍便可輕取成都,豈不是好?”

趙韙猶疑不定的眼光在李恢臉上來回直掃,似欲看透他的內心,過了半晌,瞪圓雙目,一拍桌案,大聲叫道:“來人啊,給我拖出去……”

這下李恢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