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司馬若雪
第163章 司馬若雪
“劉勳，好久不見了，沒想到短短幾年的時間，你變得很厲害啊！”
劉勳正在和徐庶談話間，忽然聽到了一位少女的聲音。循聲望去，劉勳看到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這位少女就是幾年前見過的那位小姑娘司馬若雪，比以前漂亮了不少，可是脾氣性格好像依舊是沒改。
“若雪，不許對左將軍無禮。”司馬徽假意訓斥司馬若雪，又對劉勳連忙賠禮道：“我的孫女一直都這樣，不懂得禮數，還望左將軍不要計較。”
劉勳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無妨、無妨。”好像對司馬若雪的印象還不錯，絲毫不在乎她的無禮。
徐庶因為快要見到母親了，心情大好，也恢複了理智。他知道劉勳今年已經是十八歲了，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而司馬若雪今年是十四五歲，正好到了出嫁的年紀了，便有意撮合他們。
況且司馬徽門生故吏遍布荊、益兩州，如果兩家聯姻，必然會使劉勳在這兩州的地位更加的穩固。
於是，徐庶笑著說道：“水鏡先生，我看你家孫女司馬若雪有貴人之像，我鬥膽給你家孫女說一門親事，不知可否？”
水鏡先生大體知道了徐庶的意思，於是笑著說道：“好啊，不知元直介紹的是哪家公子。”
“不行，爺爺，人家還小，現在還不想嫁人。”司馬若雪嬌羞地說道。
“哈哈，若雪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人之常情，況且你已經十四歲了，也該出嫁了。”司馬徽捋了捋胡須說道。
徐庶轉向劉勳拜道：“主公今年一十八歲，也到了該娶媳婦的年齡了，庶鬥膽把若雪姑娘介紹給主公……”
“哈哈……”劉勳聽到後，笑了起來，看來他對若雪也很滿意，隻是不好表現的太明顯而已。
司馬徽一見到此情景，心想有戲。司馬徽有好幾個兒子，孫子孫女也有十幾個，唯獨最喜歡司馬若雪。所以一直把若雪帶在身邊撫養。也曾有算命先生說，司馬若雪有大富大貴之像，貴不可言。在司馬徽看來，而劉勳將來很可能會中興漢室，成為一代帝王。那自己的孫女也就找到了好的歸宿。
“你笑什麽，難道不樂意？本姑娘還配不上你？”司馬若雪好像生氣的說道。
“你都同意了，我還有什麽話可說的，元直你可是為我介紹了一位好姑娘啊，回去我重重有賞。”劉勳看來對這門親事很滿意。劉勳心道：“身為堂堂的七尺男兒，不能扭扭捏捏的，要勇於表達自己的想法。”
“好，就這麽定了，則良辰吉日，就把主公和若雪的親事給辦了！”徐庶高興地說道。
司馬若雪沒有說話臉色緋紅，忙給劉勳使個眼色，意思出去談談。劉勳立刻明白了司馬若雪的意思，笑著跟著她走了出去。
來到屋外，劉勳這才注意到司馬徽的莊園是那麽的清幽別致，一看就知道是世外高人的住所。
“走，去我樓上的書房看看去。”司馬若雪對著劉勳是神秘的一笑，劉勳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不知道若雪又有什麽鬼點子？
閣樓書房的布置感覺上很是淡雅，牆邊立著的木質書架上擺滿了一筒筒的竹簡，浩瀚的像是書海。劉勳心中暗自讚歎了一聲，轉過頭看見窗台上精巧的種著幾盆蘭草和小竹，綠意盎然，房間的正中擺著一張簡單的竹製書案。
司馬若雪令仆人端來兩杯熱氣騰騰的清茶。
劉勳和司馬若雪在書案前坐下，劉勳仔細打量一下眼前的這位姑娘，雖然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劉勳還是震驚於眼前這名清澈如水又明媚如玉的女孩。劉勳明白過來為什麽會覺得房中淡雅，原來是因為所有的顏色都被吸進了她的身上，墨一樣漆黑的長發，靈動明亮的眼眸，白淨修長的脖子，清新雅致的衣裙，是如此的鮮豔、明亮、脫離塵世，世間的一切在司馬若雪的麵前都黯然失色。
司馬若雪笑著指著眼前的茶水說道：“寒舍簡陋，隻能請你飲杯清茶解渴。有所怠慢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不妨事，不妨事，清茶很好，我很喜歡。”劉勳忙不迭的搶先答道，邊說邊拿起麵前的茶飲了一口，結果卻被燙著了舌頭，茶水也濺在自己的前襟上。劉勳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發燒，手忙腳亂的拭去身上的水跡：“在下失禮了，失禮了。”司馬若雪和藹的態度讓劉勳一時沒適應過來，驚慌失措。
司馬若雪看到他局促的樣子，也用袖子掩著口低聲的笑了起來。劉勳尷尬地說道：“讓若雪姑娘見笑了。聽說若雪姑娘的琴技超群，不知是否有幸欣賞一下。”
司馬若雪道：“左將軍客氣了。我也隻是閑來無事，彈琴消遣罷了，哪裏敢說是絕世琴技呢？不過既然我們是有緣人，我就為你彈奏一曲吧。”
琴聲緩緩飄進了劉勳的耳朵，叮叮咚咚的像是雨水打落在風鈴上。劉勳靜靜地聽琴。
琴聲慢慢的流轉開來，琴箏本是弦樂，音和音之間幹淨利落，雖有連貫，但是清澈流暢。而此時的琴聲卻在低處輕輕的回旋，千絲萬縷般的綿綿展開，似有無數變化，在重按滑音的潤飾下，音和音之間連在一起，顯得柔媚動人，宛如涓涓細流。不一會，琴聲中又有了跳躍，由慢變快，由鬆變緊，層層迭進，歡悅的在人心間閃過，好似滴滴清泉。劉勳精通曲樂，此時輕輕的用手扣著拍子，琢磨著曲中的變化和意味。直到一曲盡了，劉勳還沉浸在琴聲的餘韻之中。
“綿綿軟軟，柳絮隨風，聽久了讓人不禁慵懶起來。”劉勳不住地讚歎道，“但是卻少了一份英雄之氣。”
司馬若雪卻不懈地回答道：“將軍這麽說不免就有些外行了，戰場之上和林泉之間，已經不同，自然各有各的弦音，各聽各的雅意樂。若是在此處奏出了戰場上的殺伐之音，豈不掃興得很了。”
劉勳笑了一笑，說道“姑娘說的很對，這琴聲如飲清泉，冷暖自知啊。若說靈性，這一曲可以稱得上是絕品了。”
司馬若雪聽見劉勳給了她很高的評價，高興地說道：“算你識貨，居然能說出這琴聲裏麵所要表達的意境。既然你這麽懂琴，何不彈奏一曲，也好讓我開開眼界啊。”一副小女孩的神態，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劉勳當下也不客氣，笑道：“那在下就獻醜了。”邊說邊從背後取出自己善用的古琴，放在膝上。琴聲響起，其韻揚揚悠悠，虛微的換音與厚重的實音相間，彈出如歌的旋律，正是一曲《高山流水》。劉勳彈琴的時候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儼然是倜儻風流的翩翩公子，神采飛揚，撥指如飛，眉目之中滿是陶醉的神情，室中司馬若雪的心思也完全被帶入了琴聲之中，如癡如醉。
不禁側身傾聽，頭上的釵子在行雲流水般的琴聲中輕輕地顫著，直到劉勳彈完了一曲，司馬若雪依然是呆呆的，可見是入神到了極點。
“真是絕妙啊。”許久，司馬若雪才出聲讚歎道，然後又撅著嘴，有點懊惱的說道：“看來，我這一輩子是到不了這樣的境界了。”一張臉上滿是癡迷的神態，劉勳抱著琴，竟看得呆了。
過了許久司馬若雪好像想到什麽，又說道“剛才聽將軍說我的琴聲中少了一份英雄之氣，不知將軍能否表現一下呢？”
“好！”劉勳笑了一笑，放聲長歌起來，聲震屋宇，滿滿的都是他的心中的抱負和縱橫：“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
劉勳唱完，室中一片寂靜，許久，才有斷斷續續的掌聲響了起來，隻見司馬若雪拍手道：“真是了不起的抱負。可惜此處無酒，不能助將軍的英雄之氣。”
此時的司馬若雪完全被劉勳給折服了。一個有誌向的男人必然會招女人喜歡的。更何況劉勳是胸懷天下，氣吞山河的男人。
“哪裏有什麽英雄之氣，隻不過是在下的生平之誌罷了。”劉勳笑了一笑，向窗外望了望。時間也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了，時候不早也該離開了。“若雪姑娘，我等俗務纏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辭了。”
說完，劉勳起身告辭，轉身正要走，司馬若雪卻大聲說道：“將軍且慢，我問你一個問題。”司馬若雪臉色緋紅，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若雪，怎麽了？”劉勳突然摸不著頭腦。
“你會回來娶我麽？”司馬若雪又露出自己爽快的本色，有話就直接問，毫不拖泥帶水。
“會的。姑娘與我有緣，我求之不得。這是我母親曾經送給我的一對龍鳳玉佩，我把這個鳳送給你了。很快我就會來下聘禮，迎娶姑娘。”劉勳回答的也很爽快。
說完，劉勳下樓拜別了水鏡先生，然後帶著徐庶向襄陽趕去。
而此時，趙雲已趕到建鄴城，營救徐母的行動正在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