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縱橫大漢

第173章 虎豹騎破敵

第173章 虎豹騎破敵

“步兵?”曹操狠狠的折了一下手中的馬鞭,“袁尚真有這樣悍不畏死的軍士?”曹操開始有些懷疑自己聽到的消息,近年來他不斷的從西涼采購戰馬,訓練騎兵,他清楚的知道騎兵衝鋒時那可怕的速度和力量,任何血肉之軀在其麵前都會被踩成一攤肉醬。

“大約有多少步兵?既然知道是步兵,怎麽不放馬踩過去?”曹操平複了一下心情,大聲問道。

“敵軍都埋伏在工事之中,約摸有五、六千人的樣子。”探子回答道,“敵軍十分狡猾,在工事前都挖有陷坑,因戰馬急速行進時落入陷坑會折斷馬腿,所以前軍衝鋒受阻,而其後的衝鋒又會被前麵落馬的同伴擋住,是以無法突破敵軍的陣線。”

“果然是深思熟慮之後的戰術,叫人不得不佩服啊。”曹操不禁讚歎了一聲,又接著問道:“前軍將領沒有指揮眾人下馬步戰麽?”

“敵人在地上都撒了鐵蒺藜,而且為馬屍所阻,下馬的將士還來不及匯聚,便被敵軍或用長槍刺死,或用弓箭射殺,絲毫沒有還擊的機會。”探子焦急的道,“主公,前軍損失巨大,勢必無法突破敵軍的陣地了。請主公速做決定,帶兵增援,否則虎豹騎將在此戰中會全軍覆滅啊!”

曹操仿佛沒有聽見探子的話,他在腦海中迅速的勾勒出前線的戰況。騎兵渡河處的地形他和郭嘉等人研究了不下千遍,早已爛熟於胸,就連袁尚在何處埋伏,如何設下埋伏也都在他的計算之中,而現在一切的一切都依照他的預測按步就班的發生了。曹操迅速的將整個流程在腦中過了一遍,因為他知道,哪怕是細微的一點紕漏,都會導致整個戰局的潰敗。

“主公。”探子見曹操在馬上呆呆的出神,忍不住出言提醒道,“請主公速速發兵救援虎豹騎!”

“虎豹騎?”曹操揚著馬鞭笑了起來,“誰告訴你我的騎兵前軍一定就是虎豹騎?”

探子聞言一愣,不知所措的跪在曹操的馬前。

此時的河岸北邊,袁尚已經接到了埋伏大捷的戰報,他極力抑製住心中的狂喜,向著探子沉聲說道:“再探,再探,一定要確定過河的就是曹操的虎豹騎!”

探馬不斷的將消息回報,最後一個回來的探子還帶來了一串用鐵鏈穿好的鐵牌。袁尚接過鐵牌,在手心裏掂了掂,又曲起手指彈了彈鐵牌的表麵。

“入手沉重,聲音淳厚,果然是用上好的精鋼打造而成。”袁尚將鐵牌翻了過來,見鐵牌上鐫刻“虎豹”二字,分明是曹操的手筆。袁尚終於按捺不住,上去抓住這名探子的衣領,激動地問道:“你確定過河的騎兵都帶著這樣的鐵牌?”

“這幾個鐵牌是小人隨手從屍體上扯下來的。”探子喘息著回答道,“小人敢肯定過河的敵軍人人都佩戴有這樣的鐵牌,一定是曹操的虎豹騎無疑!”

袁尚將這個探子一把推開,向著自己的親兵大吼道:“發令箭,發令箭,讓麴義和馬延開始清掃戰場!”

隨著響箭拉著一聲又一聲尖銳的嘯鳴直衝天際,麴義和馬延帶著千餘精銳騎兵從埋伏處殺了出來,向著曹操已經過河的騎兵前軍發起了衝鋒。在麴義和馬延帶著大隊騎兵湧入戰場之後,戰局已經成為了一邊倒的形勢,數千名曹軍被死死的壓製在了黃河的北岸,他們無法列成有利的陣形進行防禦,人和戰馬的屍體堆積在河岸上,阻斷了他們的退路,流淌的鮮血將黃河的河水染成了一片赤紅色。

黃河北岸的曹軍在片刻間就被全部肅清,麴義和馬延率領騎兵迅速的越過黃河,準備直切曹軍本陣大營的後方,隻要他們衝入曹操的大營,便可以與北岸的友軍形成夾擊之勢。

“殺過去,殺過去!”馬延挺矛大聲吼道,“得曹操人頭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狂奔的騎軍中,麴義倒提著大刀,忽的勒住了戰馬,因為他聽到了悠揚的號角從潰敗的曹軍陣後傳來。

“有伏兵!”麴義心中凜然,他抬眼望去,隻見視線盡頭,一杆墨色的大旗升了起來,迎著風獵獵的飄揚,數千人的騎兵大隊隨著號角帶馬逼近。五千匹駿馬簇擁在大旗的周圍,於遠處站住。馬背上的武士們穿著同樣製式墨色的鐵甲,手中舉著鋒利的長刀,靜靜的如同鐵鑄的一般。

“虎豹騎!”麴義隻覺得如墜冰窟,雖然他自己絲毫不畏懼與這隻可怕的雄兵交鋒,但是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身後的這隻隊伍已經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五千名虎豹騎無視麵前四處逃竄的友軍士兵,有條不紊的調整著陣形。帶兵的將領將長刀猛的向前揮出,五千匹戰馬同時發起了衝鋒,大片的煙塵在陣中揚起,伴隨而來的是馬蹄敲擊地麵的轟響,麴義和馬延所帶領的騎兵就如同一小塊沙礫,瞬間就被滾滾的鐵流淹沒了。夏侯惇舉刀向天,大吼道:“衝鋒!衝鋒!讓河北的懦夫們看看,這才是真正的虎豹騎!”

曹操的虎豹騎強擊袁尚在黃河一帶的防禦,縱然袁尚在此處埋伏了五千名死士,又增援了近千人的騎兵,並親率大軍以為策應,也沒能擋住虎豹騎的衝鋒。以騎兵戰術成名的夏侯兄弟輕易的越過了袁尚騎兵和步兵的雙重阻擊,在黃河北岸登陸,此後二人以驚人的速度帶兵直撲袁尚在黃河與曹操對峙的本陣大營,與南岸的步兵形成了前後夾擊之勢,袁尚軍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大敗,一路收紮不住,直到退回鄴城才算紮穩了陣腳。

鄴城之外在曹軍的中軍大帳之中,隨軍征伐河北的謀士和將領們幾乎全部在座,隻有堂上屬於曹操的位置是空的。賈詡捋著頷下的長須,眼神淡然的看著軍帳門口,微風透過門簾的縫隙吹了進來,絲絲的涼爽沒有讓人心情變得愉快,反而心中不禁升起蒼涼的感覺。

自曹操在黃河一戰大敗袁尚,曹軍一路勢如破竹,冀州所屬郡縣紛紛歸降,莫有能擋者。曹操帶著兵一直打到鄴城城下才算止住了前進的腳步,可是當曹軍將鄴城團團圍住之後,近半個月的時間裏曹操全無動靜,軍中諸將誰都猜不透他的心思。每次謀臣將領們來帳中請曹操議事,總是二公子曹丕出來迎接。眾人議論良久,得不出什麽結論,心裏雖然焦急,卻也都無計可施。

曹仁咬了咬牙,瞪著眼睛大聲道:“如今我們已經在鄴城城下呆了大半個月,主公一令未發,既不進兵也不攻城,將士們心中驚疑不安,不知道主公到底打著什麽主意。奉孝,你是主公身邊的近臣,最受主公器重,你來說說,我們該如何是好?”

“曹仁將軍,諱莫如深不是在下的作風,更何況諸位都是統軍的大將,如果主公有什麽命令傳下,在下有幾個膽子敢虛瞞不報?”郭嘉搖頭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而且這幾日在下同各位一樣,也沒有見過主公的麵。曹仁將軍讓我解疑,未免太難為在下了。”

“鄴城是冀州的治所,天下數一數二的堅城,河北錢糧囤積的所在,若無良策,貿然攻城不過是枉費人命。”賈詡終於從帳外收回了目光,加入了眾人的討論之中。

郭嘉點頭歎息道:“文和所言不錯,袁尚據城堅守,又有麴義馬延二人相助,想要破城,談何容易!”

“麴義馬延又算的了什麽?”曹仁一拍座椅的扶手,站起身來,“黃河一戰,此二人若不是仗著馬快,早被我和元讓擒住了。敗軍之將,不值一提!”

“能憑一己之力從虎豹騎中殺出一條血路,逃出生天,此二人不愧萬人敵之名。”賈詡瞥了曹仁一眼,接著又冷冷的加了一句:“縱然是敗軍之將,也足以言勇。”

曹仁聽了此話勃然大怒,瞪圓了眼睛,汙言穢語幾乎要脫口而出,卻被夏侯惇按住了肩膀,隻好生生的把到了嘴邊的髒話吞了回去。夏侯惇神色謙恭的說道:“奉孝、文和,在下隻是一介莽夫,自然不明白主公在想些什麽。但是依照主公用兵的慣例,莫非此次圍城是疑兵之計,實際另有所圖?”

賈詡攤了攤手,雲淡風輕的說道:“元讓將軍,這種想不明白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多想。”

“真是搞不懂……”夏侯惇終於忍不住了,破口大罵起來。

曹丕在帳外聽著帳內眾人的爭吵,低低的歎了口氣,轉身向曹操休息的營帳走去。

曹操披著一件薄薄的蜀錦大袍,未著鎧甲,此時正臥在軍榻上倚著身旁的小桌看書。曹丕掀開帳篷的簾子,彎腰走了進去,一陣微風跟著吹了進來,曹操感到了一絲的涼爽,將書放在一旁笑道:“子桓吾兒,在外麵站了這麽久,熱了吧,累了吧?趕快過來,這邊有冰塊,涼快涼快。”曹操一邊說一邊直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