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縱橫大漢

第176章 曹操破鄴城

第176章 曹操破鄴城

曹操搖頭笑道,“子桓吾兒,破城之戰就要開始了,還有什麽好疑惑的?”

曹丕驚喜道:“要決戰了麽?”

“十日之內,定破鄴城。”曹操點了點頭,望向遠處雨中的鄴城。

曹丕興奮的道:“父親,孩兒願為先鋒,登上鄴城城頭,為父親斬殺袁尚!”

曹操搖頭歎息道:“子桓,在我記憶中你並不是好戰嗜殺的人,怎麽晉陽一行之後,你的性情竟有這樣大的變化?”

“父親,我已經不是孩子了。去並州的路上我思考了很久,終於領悟到仁愛與謙順無法平息亂世的紛爭,能夠安定天下的,隻有強權和鐵腕!”曹丕聲音平靜的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曹操盯著曹丕看了許久,低頭歎息道:“子桓,你若墮落,便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父子二人沉默了下去,良久,曹操抬起頭道:“子桓,既然你已經長大了,父親有事情拜托你。”

曹丕跪倒在地,叩首道:“兒子惶恐!但憑父親吩咐,兒子無有不從,必然傾盡全力完成。”

曹操輕輕拖了拖曹丕的胳膊令他起身,沉聲道:“這一戰的勝負還是未知之數,我雖然有信心逼出袁尚,但是困獸猶鬥,最後的結局有可能是兩敗俱傷。若我不幸戰死,朝中的局勢勢必會天翻地覆,現在的皇帝看似懦弱無能,其實極能隱忍,如果他統率群臣,向你問罪,我曹氏將死無葬身之地。”

曹丕大聲道:“父親若死,兒子拚卻一命,也要保全曹家尊嚴!”

“混賬東西!”曹操低聲厲喝道,“匹夫之勇,能成什麽大事!如果我死了,你須聽從郭嘉、賈詡等人的安排,他們對我忠心耿耿,必能助你穩定時局,繼承我的權力。”

曹操盯著曹丕的眼睛,加重了語氣:“記住!一定不要逞一時血氣之勇,我能站到今天這個位置,用的全是頭腦,勿忘勿忘。”

曹丕冷靜了下來,再次跪地行禮:“兒子明白,兒子記住了。”

“好!”曹操欣慰的點了點頭,笑道:“決戰就要開始了。袁尚,他好神氣麽?那讓我幫他冷靜一下吧!”

曹操站起身來,披上那件跟隨了他許久的紅色大氅,掀起帳篷的簾子走了出去。

雨已經停了,謀臣和武將都站在滿是積水的地麵上,賈詡看著曹操笑道:“主公,天時果然沒有辜負你啊!”

三日後,在做好一切準備之後,曹操盡起二十萬大軍全力攻城。鄴城堅固的城牆已經被巨石砸的滿目瘡痍,袁尚僅是憑借著強弓勁弩才勉強守住了城門,但是水勢一旦完全退去,曹操指揮步兵攻城,鄴城失守將隻是時間上的問題,所以今夜是袁尚最後的機會。

雖然城中水深仍有數尺,但是已經無法妨礙到騎兵的行進。袁尚騎在自己的坐騎之上,從腰間抽出了雙股劍,他憑空揮劍,鋒利的劍刃在風中嘯鳴起來。馬延提著長矛,率領著最為精銳的冀州騎兵,護衛在袁尚的周圍,

“曹操,真是我的敵人。”袁尚搖頭苦笑,而後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長劍,猛的向前揮下。

掌旗的士兵高舉大旗一振,金色的“袁”字大旗淩空招展,鄴城東南西北四座城門同時洞開,無數的軍士騎著戰馬從城中湧出,衝向了曹軍防守的陣線。曹軍站在前排的弓箭手同時射出了第一箭,瞬間就有數百人從馬上栽了下來,但是隨後的騎兵絲毫不為所動,越過前麵的屍體,繼續向前衝殺,以血肉之軀迎著密集的箭雨推進,以付出數千人性命的代價衝入了曹軍的軍陣,與曹軍的步兵展開了白刃戰,衝天的喊殺聲湮沒了一切,鄴城城外頃刻之間變

成了咆哮地獄。

曹操立馬在鄴城城北幾裏外的一處高地上遙望戰場,他的臉色淡然,手中的馬鞭在馬鞍上一下一下的敲著。

“袁尚開始強行突圍了。”曹丕讚歎道,“父親謀略過人,水淹石砸之下,果然不出十日,就將他逼出了鄴城。”

“對陣之間,水火之事最難防禦,此時若將我和袁尚易地而處,恐怕也隻能帶兵出城決戰。”曹操眯起眼睛眺望著,看到袁尚的先鋒悍不畏死,前仆後繼,臉上也不禁有些變色。

“袁尚果然有些手段。”曹丕喟歎起來,“真是想不到竟有這麽多人甘願為他而死。”

“父親,依你看,我們此戰能封的住袁尚麽?”

“深夜圍獵,所獲必然有限。今天晚上可能又是白忙一場。”曹操略顯無奈的折著手中的馬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撥轉馬頭離去。

“父親,你不看下去了麽?”曹丕望著曹操離去的背影問道。

“不看了,人老了,一到晚上就困倦的厲害!”曹操揚了揚馬鞭,也不回頭看他,“子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是!”曹丕想強忍住心中的激動,可臉上卻遮掩不住那幅躍躍欲試的表情。

“注意敵軍突圍的小隊,如果在其中發現袁尚的蹤跡,那麽拚死也要攔下那支隊伍!”曹操悠然的笑笑,“子桓,這次是你第一次指揮大軍對戰,做的漂亮些,不要讓我失望。”

“是!”

曹操騎著馬晃晃悠悠的走下山坡,賈詡迎了上來:“主公,這一戰你真的要讓公子執掌劍令?”

“自古以來,領軍大將無不以血戰成名,若要服眾,就必須領兵在前,衝鋒陷陣。”曹操聲音低沉,“子桓總有一天要接替我的位置,也是時候讓他被磨礪一下了。”

“主公,若是公子沒能圍住袁尚,放虎歸山,怕是有無窮無盡的隱患啊。”賈詡有些憂慮的道,“而且若是第一戰就沒能獲得全勝,恐怕對公子也是不小的打擊。”

曹操看了賈詡一眼,認真的問道:“文和,若是此戰由你來掌劍令,你有多少把握能困得住袁尚?”

賈詡搖搖頭:“說實話,在下隻有三成的把握。”

“那你又能期待我的兒子做到多少呢?”曹操扯動嘴角笑了起來,“至於戰爭的勝敗,如果沒有敗陣的前車之鑒,又如何去找尋勝利呢?”

山坡上,探子從疾馳的戰馬上滾落,屈膝半跪:“長公子,敵軍已經突破了我軍的前陣,此時正在中陣匯兵合流,集結軍士!”

“什麽?這麽快就已經突破了前陣!?”曹丕踩著馬鐙俯視戰場,“傳我令,虎豹騎全軍出擊,從兩側截殺袁尚軍的側翼,不惜一切代價,隔開敵軍的先鋒和後援部隊!”

此時,鄴城城北的戰場之上。

“主公,讓冀州鐵騎保護你先撤吧。”馬延帶馬馳回本陣,渾身是血,身上已帶了一處箭傷,“曹操的虎豹騎已經發動,看樣子是想要將我軍截成兩半,逐個擊破!”

“是麽?”袁尚手提著長劍,“這一次也終究讓他上了一次我的惡當!”

“傳令左右兩翼散開,拖住虎豹騎,居中的燕雲騎兵隨我全力衝鋒,殺出重圍!”袁尚高聲大喊道。

“是!”馬延撥轉馬頭,挺著長矛又殺進敵陣之中。

全力衝鋒中的袁尚前鋒營忽然左右散開,奮力將圍上來的曹軍向兩邊擠開,掃蕩開一條寬約數丈的道路,居中積蓄已久的冀州騎兵如同利箭般離弦而出,順著用人命打通的道路直奔曹軍的後陣而去。

“報~袁尚軍左翼被截斷,曹仁將軍正在率軍剿殺!”

“報~袁尚軍右翼被截斷,夏侯惇將軍正在率軍剿殺!”

“報~夏侯惇將軍和夏侯淵將軍已經合兵一處,正在阻截袁尚軍的後援!”

“報~我軍後陣正被衝擊,虎豹騎與袁尚後軍糾纏,一時無法撤出戰場!”

軍報不斷的送來,曹丕的臉色越來越陰鬱。鏖戰了半夜,自己指揮的所有陣線基本已經完全崩潰,整個戰場此時已經陷入了混戰的局麵,他的兵力雖然占優,但是其中大部分都用於剿殺敵人的後軍,可偏偏那裏的敵軍十分頑強,浴血死戰,一時之間難以全殲,就連縱橫天下的虎豹騎都被拖入了戰爭的泥潭,無法及時的抽調回來,這直接導致了圍困敵人前鋒的後軍就遭遇到了極大的壓力,不得不麵對敵軍精銳的衝擊。

“還有沒有可以調動的士卒?”曹丕焦急的問道,如果後陣再被衝破,那袁尚將徹底撕裂合圍的陣型。

“公子,敵軍騎兵已經衝破後陣,我軍抵擋不住了!”

曹丕俯瞰戰場,果然有一支騎兵隊伍高速的撕開了自己後陣已經薄弱到不堪一擊的防線,雖然士卒們用盡全力堵住了缺口,但是還是無法阻擋那幾百名絕塵而去的騎兵。袁尚以數以萬計的屍體鋪成了他前進的道路,僅有不到一成的士卒得以順利的突圍,剩下的九成都默默的躺在了鄴城城牆巨大的陰影之中。

“主公,後軍還沒有撤出來!”馬延兜著戰馬,焦急的向袁尚道。

袁尚的突圍,以雜牌騎兵包裹著精銳的冀州騎兵居前衝鋒,大批的步兵跟在其後列陣,守住騎兵最為薄弱的後背。曹軍虎豹騎發動的時候,將前軍先鋒和後軍生生的截開,步兵沒有騎兵的速度,又被圍上來的曹軍困住,無法突出重圍與前鋒匯合,隻能以慘重的傷亡拖住企圖追擊袁尚的曹軍,為前鋒的成功突圍爭取時間。

“主公,我帶騎兵殺回去,救他們出來!”馬延將蛇矛上的血滴甩落,嘶啞著嗓子喊道。

“混賬!”袁尚低聲吼道,“你是想回去給他們陪葬麽?”

“主公!”馬延生氣地說道,“難道要看著兄弟們死麽?”

袁尚默默的搖了搖頭,拉住馬延戰馬的轡頭:“隻有我們活下去,才能為死了的人報仇。”

袁尚帶領著數千名殘兵,往幽州去投靠他的二哥袁熙了。曹操也趁勢占據了冀州和並州的全境,至此曹操已據有七郡之地,勢力滔天。而此時劉勳也在加緊整頓益州的政務,積聚糧草,操練士卒,爭取早日出兵奪取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