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縱橫大漢

第185章 陽平關小道

第185章 陽平關小道

張飛豹眼怒瞪,咬牙喝道:“大將在此,你一敗將,見到本將軍為何不跪。如若不跪,吾必殺之。”

張徽毫不猶豫的回絕道:“士可殺,不可辱!今落入賊手,有死而已!”

張飛怒聲喝道:“張魯自建教派,其心可與張角比肩。我家主公官拜當朝‘大將軍’領荊、益兩州牧,有漢獻帝賜予的假節權力,可討伐逆臣。現在奉旨討伐張魯妖道,爾等非但不降。反而助紂為孽,幫助妖道劫營阻我去路,是何道理?”

‘哼’張徽冷哼一聲,不屑道:“汝等無義,侵我州郡。還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難道不怕天下有智之人恥笑乎。漢中隻有斷頭將軍,沒有乞降將軍。”

張飛見張徽不畏生死,心中敬佩。他雙眼如電,瞪著張徽,身上的殺意將張徽緊緊的鎖住。

張徽頓時就覺得張飛的雙眼,有如萬千利劍,自刺向他的胸口。四周的寒氣令他毛孔悚然,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不過他依然昂首挺胸,目光對著張飛,毫不退讓。一絲絲鮮血由張徽的嘴角流下。

原來,張徽在咬牙苦撐著張飛身上的殺氣,大力之下,居然咬斷了牙根,劇烈的疼痛使他撐過了張飛的殺氣。

張飛心道:“此人本領不算很強,但是忠義卻是少有。他不願降,我又不忍心殺之。幹脆放其回營。下次在戰場上殺他就是了。”想到這裏,張飛拔出腰間配劍,大步向張徽走去。

張徽毫無懼色,閉目等死。突然自覺身上繩索一鬆。張徽睜開雙眼,就見張飛立於一旁,劍以回鞘,不由麵露不解之色。張飛拍著張徽笑道:“你這廝武藝不錯,為人忠義,還不畏生死,非常對我老張的胃口。軍中無酒,不能以酒招待。待飛吩咐火頭軍準備好宴席,吃飽後,汝可自行離去。下次戰場相見,吾必將汝斬殺與丈八蛇矛之下。”

張徽死裏還生,不禁有些愕然。魏延也是豪爽之人,見張徽忠義也心寸敬佩。他大笑道:“張飛就是這個脾氣,張兄弟且勿見怪。”

不一會兒,三人相繼吃足。張飛也沒有為難張徽,命士兵取回張徽長槍,並贈他好馬一匹,放其離去。

不久,魏延巡視軍營時,突然看見一匹馬向軍營奔來。待馬奔近,魏延發現馬上還臥有一人,此人正是剛剛離別不久的張徽。

魏延急忙迎上,發現張徽胸口正中一箭,生命已危在旦夕。他急忙將其抱回帳篷,並命手下去傳軍中大夫。

兩個時辰後,張徽微微轉醒,見到帳中的張飛與魏延,心中很是感動。張飛見張徽轉醒,上前問道:“張徽是誰傷了你,你不是回陽平關了嗎?”

張徽雙眼含淚,虛弱的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便。

原來,昨夜楊枝一人,殺出重圍。張魁問其原由楊枝他怕承擔責任,便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了張徽的身上。不但如此,還汙蔑張徽早已經與漢軍串通一氣,打算謀取漢中。

張魁信以為真,盛怒之下,當即就下令斬殺了張徽的全家親人,男女老幼一個都不留。張徽胸口的這一箭,還是楊枝射的。張飛聽了張徽的敘述,氣得是火冒三丈,大罵楊枝是無恥之徒,恨不得親手手刃的這個無恥小人。

‘咳、咳’張徽身體虛弱,才說了一會兒,就咳了起來。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知曉有一條捷徑可以通往陽平關的後方,也許能幫助到將軍。”

張飛一聽大喜,連忙問道:“路在何處?”

張徽強打著精神,說道:“此寨東南方,有一條小徑,可通陽平關的後方。”

魏延暗自想了一會兒,問道:“這條路楊枝等人是否知曉。”張徽答道:“知道,我有一事相求,如果你們能生擒楊枝,一定要將他交於我來處理,我必當以犬馬相報。”

張飛瞪了張徽一眼,怒聲說道:“是朋友就別說這種話,你好好休息。老張一定將楊枝這廝,擒來任你處治。”說罷,張飛與魏延就一起走出了中軍大帳。

路上,魏延粗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輕聲地說道:“我有辦法攻克陽平關了。”

張飛說道:“這個老張也知道,等明日左軍師龐統的大軍趕至,就以小路繞至陽平關後,前後夾擊陽平關。”魏延搖搖頭道:“依我之計,明日我們即可在陽平關下,迎接右軍師大人。”

“何計。”

魏延在張飛耳邊一陣耳語。

張飛大喜讚道:“妙計、妙計,文長此計定可在今夜攻克陽平關。”

陽平關城牆上,楊枝正在巡視城牆。

一個士兵來報:“楊將軍,張大人有請。”楊枝應了一聲,快步向陽平關城閣走去。城閣就是關城中央上的唯一房間,給城守休息以及緊急議事的地方。

不一會兒,楊枝就走入城閣。他見張魁眉頭緊縮,心中不由打了一個鼓。張魁的為人他楊枝清楚的很。無論是什麽好事和便宜事情,隻要有張魁在就絕對輪不到他。相反隻要一有危險和困難的事情,他張魁永遠也挨不到邊。

張魁見楊枝走了進來,雙眼頓時眯成了一條逢,他虛偽的笑了笑道:“楊將軍,你說的沒錯,那個張徽的確已經投奔了漢軍。楊將軍也是被張徽這忘恩負義之徒所騙。我已經稟明我哥哥,上次戰敗與將軍一點關係也沒有。將軍大可放心。”

楊枝見張魁這虛偽的模樣,心知張魁一定有什麽危險的事情讓他去做,不然張魁絕對不會這麽好說話。不過他也知道‘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

雖然他非常不情願,但是還是裝做一副高興的樣子,說道:“謝張大人信任,我的確是被張徽這忘恩負義之徒所蒙蔽,原以為他一心為主公辦事。沒想到他居然是一個叛徒,居然勾結賊人,圖我漢中。”

張魁擔憂道:“是啊,剛剛我得到斥候傳來的消息,那個斥候說:就在前不久,有十幾個漢軍士兵鬼鬼祟祟的在東西方向亂竄。很顯然他們是在找通往陽平關後方的小道。這個小道,就是放眼整個西川知道的人也不多,一定是張徽告訴漢軍的。”

楊枝立刻點頭同意道:“大人英明,一定是張徽這個叛徒泄露出去的。”

張魁詭異的笑道:“漢軍既然已經知道了這條路,一定會連夜悄悄的繞到陽平關的後方。等劉勳大軍一到就前後夾攻陽平關,使我軍首尾不能相顧。”

楊枝拍馬道:“大人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一定是有了什麽妙計了,大人不凡說說,讓我長長見識。”

張魁狡詐地說道:“並非什麽妙計,說出來也怕將軍笑話。既然漢軍打算今晚悄悄的從小路過。我們不妨先在這條小道中做手腳。今夜我帶一軍潛伏在小道的險地。而楊將軍就潛伏入口附近的樹木叢雜處,等漢軍全軍進入小道的時候,就跟在漢軍身後。隻要一聽見漢軍前軍一亂。楊將軍就立刻帶軍掩殺,在我軍的前後夾擊下,漢軍一定進退不得,為我軍所敗。”

楊枝聽後,心中將張魁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都問候了一遍,這明擺的是讓他上前去拚殺,而張魁他自己卻潛伏在一旁用弓箭射。

張魁見楊枝久久不說話,冷哼一聲,提高了分貝,大聲說道:“難道將軍不願意?”

楊枝知道自己是非去不可,不然張魁一定會去張魯那裏,打他的小報告。無奈之下,他隻好點頭道:“大人此計甚妙,我沒有任何別的意見。”

到了半夜,月明星稀,漢軍先鋒軍的營寨中,一隊五千士兵,在魏延的帶領下,虛張聲勢,扮成一萬大軍。大軍偷偷的往前往陽平關後方的羊腸小道前進。通往陽平關後方的路非常的難走,這是一條鋪滿了樹枝藤條,並且狹窄而迂回,朦朧的月光也被大樹給掩蓋,眾人非常艱難的向前走著。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魏延停下了腳步,命令全軍休息。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魏延命人叫來了偏將軍傅彤,他下令道:“傅偏將,你帶一千士兵,在此地嚴守,如果發現有人,就立即用弩箭射之。”傅偏將領命道:“遵命,末將一定不負大人所望,一定守好此地。”

魏延笑了笑,讓漢軍將士們,點燃他們隨身攜帶的火把。頓時間,羊腸小道被照的有如白日。魏延高舉手中寶刀,氣沉丹田,大聲喝道:“殺。”魏延雙腿在小道上快速的奔跑著,他一人衝在最前方,身後是身強力壯的漢軍將士,大家都是緊隨其後,奮力衝殺。

沒過多久,魏延就看見了楊枝的大軍。魏延就像一道閃電,勇猛地楔入敵群之中。漆黑的夜裏,到處都是晃來晃去的人影。誰也看不清對方的真麵目。不過,魏延根本就不需要用眼睛,他早就吩咐過身後的漢軍將士,讓他們組成一條防線,利用身後的光亮,緩緩前進,但是絕對不允許這些漢軍將士靠近他三步之內。

以至於凡是向魏延他自己靠攏的影子,他手中大刀,就會毫不留情的劈砍下去。此處不如別處,此地偏僻山道極窄。隻能允許很少的人並行通過,對著武藝高強的魏延有著極強的優勢。

楊枝本來被魏延此次的突然襲擊給打蒙了,不過現在見魏延孤身一人,殺入他的軍中,不由大喜,當即指揮著人馬攻過去。

“活捉魏延”的聲音響徹整個夜空。伴隨著敵軍整耳欲聾的呼喊聲,轉眼之間,魏延已陷入重重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