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縱橫大漢

第202章 劉勳遇刺(下)

第202章 劉勳遇刺(下)

黑衣青年劇烈的喘息著,按住了自己的胳膊。這一次的封擋已經震傷了他的胳膊,現在的他失去了全部的戰鬥力。黑衣青年看向眾人身後倒在地上的劉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至少這一次的目的他達到了,他完全有理由可以相信自己的長箭已經貫穿了劉勳的心髒。

劉勳此時的意識已經不是很清醒了,他隻覺得眼皮沉重,像是要睡去一樣,渾身的力量好像一瞬間都被左胸的箭抽走了,心裏空落落、輕飄飄的,隻有武器互相碰撞的聲音還提醒著他,他還沒有死去。劉勳用盡殘餘的力氣,出聲喊道:“諸位手下留情,活捉他!”

趙雲正準備一劍劈下去,聽到劉勳的呼喊,硬生生的收住了劍勢,趙雲倒轉劍柄,在黑衣青年後頸狠狠的敲了一下,將他打暈,喝道:“來人,給我捆了,帶下去聽候發落。”

幾名士兵急急忙忙的跑了上來,將昏迷的黑衣青年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架了下去。趙雲等人立刻圍到了劉勳身邊,隻見劉勳躺在司馬若雪的懷裏,已經昏死過去。趙雲搓著雙手,倒抽了一口冷氣:“怎麽辦,怎麽辦,主公不會……”

這時候成都的軍隊已聞訊趕來,黃忠、李嚴等人已經平定了所以的刺客。刺客們全部躺下,無一活口。

黃忠伸手探探了劉勳的鼻息,皺著眉頭道:“氣息雖然微弱,但是還有呼吸。”抬起頭見眾人都傻乎乎的圍在四周,黃忠罵道:“還愣著幹什麽啊,還不快出去把城裏最好的郎中全部請來?”

魏延等人聽了,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黃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命李嚴和趙雲扶穩了劉勳的身體。舒張了幾下雙手,黃忠小心翼翼的將已經射穿了的胸甲緩緩卸下,再撕開了劉勳的衣服,幾塊碎玉從衣服中跌落出來,散在劉勳的身下。黃忠此時也顧不得這些瑣碎的事情,隻見羽箭正正的插在劉勳心髒的位置,箭簇的大半已經刺入了肉中。

黃忠這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他舉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輕輕的扶住箭杆。看著地上的幾塊碎玉,黃忠道:“若不是有這塊護身符擋住,恐怕這支箭已經貫穿了主公的心髒,就算扁鵲重生,也回天乏術了。”

司馬若雪神色凝重,淚眼婆娑,心神不寧的問道:“黃老將軍,劉勳他怎麽樣,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黃忠凝重的搖了搖頭:“我不是郎中,我也不知道這支箭是否傷到了主公的心髒,若是真的心肺受損,隻怕,隻怕……”黃忠沒有再說下去,低下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司馬若雪聽他這麽說,越發焦急起來,說道:“黃老將軍,還不幫大將軍把胸口的箭拔出來?”

黃忠搖頭說道:“夫人,這種方法恐怕不行,若是此箭真的傷到了主公的心脈,此時拔出來,必定會血流不止,那主公就真的沒救了!”

司馬若雪聽到黃忠的話後,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畢竟劉勳是為了救她,替她擋了一箭才受的傷。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到底要怎麽做啊?”一旁的趙雲也急躁起來,額頭的青筋鼓脹了起來,心急如焚。

“隻能等大夫來了。”黃忠的眉頭擰在了一起。

此時軍師將軍諸葛亮和軍師中郎將法正也聞訊趕來。

司馬若雪急忙上前問道:“孔明軍師,你看看大將軍的傷勢如何了?”

諸葛亮沒有說話,上前看了看劉勳的傷情,搖了搖頭,然後轉向軍師中郎將法正問道:“孝直,聽說你與神醫華佗曾經有一麵之緣,可以把華佗神醫請來麽?”

法正拍了拍額頭,說道:“對了,我怎麽忘了這個人。估計現在華佗神醫應該還在永安的白帝城,我立刻去請華佗神醫!”說罷,轉身便要出去。

諸葛亮拉住法正的袖子,低聲說道:“一定要秘密行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主公受傷了。”

法正鄭重的點了點頭,急匆匆的趕了出去,正好遇見抓著大夫回來的吳懿、魏延等人。

來的大夫是個六十來歲的老人家,這一路上跑過來,早已經喘的透不過氣來了。諸葛亮立刻給他斟了一杯茶水,遞過去,說道:“老先生,喝口水,人命關天啊,還請你快些診治吧。”

老頭子喝了兩口茶水,氣息才算平順了一些。拿起劉勳的左手,搭了搭脈,又翻開劉勳的眼瞼仔細的瞧了瞧,眉頭越擰越緊,一張老臉像要全部縮在額頭上一樣,良久,老頭才戰戰兢兢的開口:“恐怕,恐怕我也無能為力了。”

“什麽!?”魏延一把抽出腰間的長劍,“你家中不是掛著扁鵲再生的牌子麽,你就是這麽個扁鵲再生法,信不信我讓你去見見扁鵲,問問他能不能救的了我家主公!”

“文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諸葛亮趕忙按下了魏延持劍的手,扶起癱作一團的老郎中,溫言說道:“老先生不要害怕,你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但凡有一點希望,也請先生一試啊。”

老頭子哭喪著臉說道:“你家主公脈搏微弱無力,似有似無,而且眼神也開始有些空洞了,這,這是不祥之兆啊。”

“怎麽辦,那怎麽辦?”一向沉穩的諸葛亮也慌張了起來,緊緊的抓住老頭的肩膀,“先生,真的沒有辦法了麽?”

“在下自幼學醫,行醫已經有數十年了,怎麽敢信口雌黃?”

“無論如何,也得請先生試一試。”諸葛亮、黃忠等人咬了咬牙,此時華佗遠在永安郡的白帝城,鞭長莫及,也隻能請眼前的這個大夫先行施救了。

“我隻有一成的把握……”老郎中顫顫巍巍的說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必須先把胸口的箭拔出來,若是箭頭上塗了毒,就算我真的是扁鵲,也無能為力了;若是沒有塗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拔箭?”

“必須得拔箭出來。”老郎中定了定神,肯定的道,“如果現在還不拔箭,一切就太遲了,再不決定,我的把握就越來越小。”老郎中邊說便從自己隨身的藥袋裏取出了小刀。

“好!”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司馬若雪終於出了聲,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心,司馬若雪沉聲說道:“就由我來替大將軍拔箭。”

“夫人,你……”諸葛亮緊鎖著眉頭,“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我就算萬死也難辭其咎啊!”

司馬若雪抬起頭,咬了咬牙:“隻要有一線生機,我也不能放棄,大將軍如果醒著,肯定也會同意我這麽做的。”說罷,盯著老郎中道:“動手!”

老郎中點了點頭,用刀順著箭簇的棱切開劉勳的皮膚,司馬若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穩的抓住了箭杆,活脫脫就是一枚女漢子。司馬若雪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用力,慢慢的將箭從劉勳胸口拔了出來,鮮血立刻從傷口中噴湧了出來。

司馬若雪將箭從劉勳的左胸拔出來後,鮮血便一直狂湧不止。老郎中像發瘋了一樣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隻留下扶著劉勳的司馬若雪一人。諸葛亮帶著一幫文臣武將守到半夜,房間的門才終於打開了。

諸葛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手在臉上用力的抹了一把,使勁的睜了睜眼睛:“夫人,主公的血可止住了?”

“止是止住了,隻是……”司馬若雪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麽措辭。

“隻是什麽?”諸葛亮焦慮的道,“難道說主公已經……”

“這倒不是。”司馬若雪搖了搖頭,“大夫說他行醫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流血的。而且流了這麽多的血,偏偏還能頂住不死,確實是十分罕見了。”

“那主公是無礙了?”趙雲試探著問道。

司馬若雪又搖了搖頭:“命雖然是保住了,但是大將軍現在還是躺在**昏迷不醒。不過我探了探大將軍的脈搏,似乎是比之前平順有力多了。”

“那老郎中呢?”魏延一邊探著頭望向房中,一邊問道,“他不是自稱是成都城中的第一名醫麽,他有沒有說主公何時會醒?”

“老郎中走了。”司馬若雪聳了聳肩膀。

“走了?”魏延吃驚的道,“我們一直守在門口,沒有見人出來過啊。”

“他是從後堂的門走的,走的時候連診金都沒有要。”司馬若雪勉強的笑了笑,“至於主公什麽時候會醒,他也弄不清楚,隻說此事已經不是人力可為了。也許隻能等華佗神醫到來,才可以讓主公醒來!”

“這是什麽意思?”趙雲撓了撓頭,疑惑的問道。

司馬若雪疲憊的搖頭道:“我也不是十分明白,等華佗神醫來了,也許一切就迎刃而解了。總之大家現在每兩人分成一組,守在主公身邊。沒輪到值守的人正常休息。而且我們要向外界傳遞主公已經沒有什麽大礙的消息。大家認為可行嗎?”

“可行,就依夫人所說的辦!”眾人紛紛領命讚同。看著做事情有條不紊,沒有被禍事嚇到的大將軍夫人,眾人心中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