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姐別逃了,少帥已跪地求饒

第42章 苦命鴛鴦

桑知晚神色恍惚地跌跌撞撞地從飯店內走了出來,她知道聶延懷是狼牙幫的幫主,跟江少卿是死對頭。

江少卿一直想要他的狗命,可她從哪裏把聶延懷給哄騙出來。

他向來神出鬼沒的,他人在哪裏,她都不知道。

不過從江少卿剛才話裏話外的意思來看,莫不是她真的胡亂把她當成姐姐給抓了。

她和姐姐可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姐妹。

江少卿分不清,抓錯了人也是可能的,這樣想著,心裏倒是放鬆了許多。

她連忙回家隨意地找了一個借口,跟母親說她想出去玩幾天,順道散散心。

母親叮囑了她幾句,說眼下不太平,讓她多帶一些錢在身上,又知她執拗的性子,隻好隨她了。

她連夜收拾包裹跑路了,至於,江少卿那個瘋批惡魔就留給姐姐來對付。

***

夜色彌漫,月色涼薄。

桑雲舒記得她忙完了鋪子內的一些瑣碎繁瑣的事,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

突然半途上闖出來一道黑影,直接拿著帶著迷藥的手絹將她迷暈了。

等她腦袋暈暈沉沉地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雙手用繩索捆綁在一起,被懸掛在蒼翠的大樹上。

夜裏有些偏涼,冷風灌入,冷得她渾身發抖。

她緊咬著紅唇,費力地掙紮了起來,扯著嘶啞的大嗓門大聲嚷嚷道:

“喂!有沒有人啊,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救救我啊——。”

此刻,茂密荒蕪的小樹林內,傳來陰森森的呼嘯而過的風聲,加上茂密的樹葉嘩啦啦的聲響。

時不時還能隱約聽到各種蟲鳥還有野獸怪異陰冷的嘶吼聲。

惹得桑雲舒心尖顫了顫,神色驚懼不已。

她可不想大半夜的被野獸給撕咬了,屍骨無存,越想越恐懼,喊了好一會也無人應答。

她實在沒有力氣繼續嚎叫了,肚子餓得咕咕直叫。

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大半夜的把她綁架到這陰森森的樹林內。

前世,她記得沒發生過此事,怎麽重活一世,許多事都跟著悄然發生了改變。

片刻後,忽地,一抹高大偉岸的身軀朝著這邊闊步走了過來。

身後跟著一位身強體壯的男人,手裏舉著火把。

借助微弱的光亮,桑雲舒總算看起來了麵前的兩位男人,頓時有些惱火道:

“我說江少帥,咱們倆無冤無仇的,你老是綁架我做什麽啊,挺沒意思的。”

“上次你不是親口承諾我,會放我一馬,留我性命的,你好歹是君子怎麽老是言而無信啊,您這又是來那一出,我好像沒得罪您吧!”

江少卿目光犀利陰冷地射在她的身上,冷笑一聲道:

“桑姑娘可真是忘性啊,我為何將你三更半夜的綁架到此處,你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

“本來我跟聶延懷的恩怨,跟你無關的,隻要你乖乖配合我抓捕聶延懷,我自會放了你,可惜啊,你要包庇你的小情人,我隻好親自送你上西天了。”

他冷笑一聲,手裏拿著一把黑槍惡狠狠地指著他,雲淡風輕道:

“你放心,來年的今天我會多給你燒一些紙錢的,免得你到了陰曹地府沒錢花,當個可憐鬼。”

“畢竟咱們倆也算相識一場,總該讓你死得明明白白,為誰而死,你放心,過不了幾日,我必定會讓你的小情人下去陪你的,你們倆就在地府當一對苦命鴛鴦吧!”

桑雲舒急得團團轉,兩條懸空的長腿胡亂的亂蹬亂跳,驚慌失措道:

“江少帥,你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明白啊,什麽叫做我配合你抓捕聶延懷啊,他跟你無冤無仇的,你抓他作甚啊。”

“他一個機關單位的小職員還不值得江少帥如此興師動眾對付他吧,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有誤會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嘛——。”

江少卿眼底寒光乍現,怒吼一聲道:

“死到臨頭,還巧言善辯。”

桑雲舒瞅著他準備扳動把手,頓時急中生智道:

“江少帥,我——我知道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在哪裏?我可以幫你找到她,還望江少帥施恩,能饒過小女一命。”

江少卿黝黑暗沉的眼眸微微斂了斂,神色遲疑了一下,旋即,朝著她大步走了出去。

他拿著黑槍帶著幾分輕佻地挑起她白嫩的下顎。

修長的脖頸,白如嫩玉,宛如凝脂,在皎潔的月色映襯下顯得更加潔白如暇。

男人冷嗤一聲道: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

桑雲舒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略定心神,淡定道:

“我沒騙你,我知道您小時候曾經跟您妹妹走散了,這十幾年來,您一直苦苦地尋找她的下落,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你妹妹閨名江溫雅,後背有一塊蝴蝶形狀的胎記。”

“我早年間跟著父親出去做生意,曾見過江家登過尋人啟事,我曾在渝州好像見過你妹妹,隻是當初年輕尚小,也怕自己眼誤看錯了,所以未曾告知你們。”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將您妹妹大概的畫像給畫出來,到時候您自行驗證便是。”

“我若是能相助您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還望沐少帥能夠放我一馬,並且承諾日後不許因跟聶延懷之間的事,從而牽連到我的身上。”

江少卿狹長的眼眸微微眯了眯,沉吟了片刻後,忽地薄唇輕輕一啟道:

“徐墨,把她放下來。”

徐墨神色一急道:

“老大,真的把她放了啊?這小娘們詭計多端得很,誰知道是不是故意信口胡說的鬼話?”

江少卿神色一沉,低吼一聲道:

“讓你放就放,哪來那麽多廢話。”

事關妹妹的消息,哪怕隻有一丁點渺茫的機會,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過了半晌後,待桑雲舒虛空的腳落地後,她頓時有一種劫後餘生的不真實的虛脫感。

抬著衣袖擦了擦額前冒出的細密的汗珠兒。

徐墨動作粗魯的直接推搡桑雲舒往前走去。

惹的桑雲舒神色不耐的揶揄了一句道:

“這位大哥,您別老推我啊,這會我還腿腳發麻呢,我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