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姐別逃了,少帥已跪地求饒

第96章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桑姑娘,你真的是壓寨夫人?之前咱們家狗子發高熱無錢治病,就是托幫主的福,他不僅給咱家狗子找西洋醫生看病治療,還付了藥錢,若不是因為他的大恩大德。”

“咱家狗子早就病死了,我一直想找機會答謝他的恩情,可一直沒見到人,恰好姑娘是他的夫人。”

“我這裏有一竹籃子的雞蛋,可不可以麻煩你轉交給他,替我表達對他的謝意,他可真是個大好人啊。”

“是啊,這幾年來地裏鬧旱災,顆粒無收,咱們這些靠天吃飯的莊稼人可快要餓死了,沒辦法隻好淪落到賣兒賣女的地步,我們本來打算將咱們家二丫買到富貴人家當丫鬟的。”

“這樣咱們至少能得到幾塊大洋過上小半年,不至於餓死街頭,是聶幫主可憐我們,知道此事後,給咱們這些鄉親每家每戶分發了二十塊大洋,一發便是三年啊,從未間斷過。”

“今年雨水恩澤,咱們莊稼的收成才好了一些,人人都說聶幫主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可隻有咱們這些窮苦的老百姓知道他是個頂好的大善人啊,做的都是一些行善積德的大善舉。”

“可比那些隻知道一味收繳嚴重的賦稅,不顧及老百姓死活的那些政府官員強多了,若不是得他的救濟,咱們這些老百姓早就沒了活路了。”

“一看桑姑娘就是個有福氣的人,能給他當媳婦,咱們也拿不出什麽像樣的禮物來答謝他,我從家裏抓了兩隻老母雞過來,給您和聶幫主滋補身子,還望聶姑娘務必收下啊。”

“桑姑娘,咱家也曾受過聶幫主的恩惠,特意給聶幫主帶來了一筐子的楊梅,都是剛從樹上采摘下來的,新鮮得很,還望桑姑娘收下。”

“雖然這些東西不值什麽錢,但是好歹也是咱們這些老百姓一份心意,聶幫主在咱們淮城就是活菩薩啊。”

桑雲舒瞅著大媽大嬸們熱情洋溢地不斷地對聶延懷的善舉讚不絕口。

還將自己家裏帶來的蔬菜水果,雞鴨鵝的一股腦的往桑雲舒麵前塞,惹得場麵鬧哄哄的。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扯開大嗓子喊道:

“那個多謝各位大媽大嬸的一番心意,你們的心意我們心領了,回頭我務必轉達給聶大哥。”

“聶大哥也是出自真心想要幫助大家,沒想過要求大家夥的回報,身逢亂世本就該互幫互助。”

“這些東西大家夥還是拿回去吧,都回去吧,我替聶大哥感謝大家了——。”

她喊了大半天,嗓門都喊得沙啞了。

那些大媽大嬸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鋪子內。

丫鬟墨畫一邊指揮底下的夥計將弄得亂七八糟的桌椅給收拾整理好,一邊微微皺眉嘟噥了一句道:

“真是奇了怪了,居然也有老百姓蹦出來對大魔頭感激不盡的?還活菩薩呢?他們該不會搞錯對象了吧!”

桑雲舒累得氣喘呼呼地連續喝了兩杯茶水,潤了潤,幹啞的嗓子,白了墨畫一眼,揶揄了一句道:

“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一味的聽信那些謠言,便隨意地以主觀臆斷斷定一個人的品行如何,聶大哥至少比那些昏庸無道不作為的官員強多了。”

如今整個淮城對聶延懷的評判兩極分化很嚴重,那些窮苦的老百姓對聶延懷自是感恩戴德的。

況且,聶延懷還經常帶著底下的一幫兄弟們去地裏給那些幹不了體力的老嫗婦孺幹農活。

甚至還幫助那些因為種植了一些蔬菜水果賣不出去的莊稼人,找銷路。

在幫會內早就議定了規矩,不許搶奪老百姓的一針一線。

還曾設立免費的私塾學堂給那些讀不起書上不起學的孩子們免費授課。

他所行的善舉,都是他前世慘死後,她才知曉,才想著去試著了解他的全部。

而那些達官貴人卻對聶延懷恨之入骨,恨不得抽他的筋剝他的皮。

因為聶延懷沒少從他們這些人的手上殺搶掠奪財物,劫富濟貧。

凡是淮城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哪個沒有被聶延懷敲詐勒索過。

除了桑家和陸家除外,估摸因為她跟陸謹思關係要好的緣故,他便沒有動陸家。

前世,她還天真地以為,因為每年上繳軍稅及時,有沐少帥相護,那些流氓地痞才不敢騷擾桑家。

後來才知道原來替桑家保駕護航,桑家這些年生意一直順風順水,從來沒被敲詐打劫過,都是因為聶延懷的緣故。

桑家的大部分的鋪子做的都是這些上流社會有錢有勢的達官貴人的生意。

賺的也是他們這些有錢人的錢。

如今整個淮城都在傳她就是十惡不赦大魔頭聶延懷的夫人,誰還敢跑到桑家鋪子內消費啊。

桑雲舒本來打算今日鋪子內無人光顧,便早早地命人關門的。

沒想到半晌後,一抹高大偉岸的身軀朝著鋪子內閑庭闊步地走了進來。

桑雲舒眉眼一笑道:

“喲!今兒這是刮什麽風啊,居然把江少帥給吹來呢?”

江少卿深邃的目光環顧了一下四周,帶著幾分譏誚之色道:

“我聽聞因為聶延懷的緣故,桑家鋪子的生意冷清了不少,特意過來給桑姑娘捧場。”

“以前這茶肆這個點早就人氣爆滿了,今兒居然無人問津,照這樣的情形發展下去,看來桑家離破產倒閉應該不遠了吧!”

“哎!真是可惜了,桑家的百年基業就是因為桑姑娘的一時衝動莽撞,從此以後毀於一旦,在淮城銷聲匿跡了,不知桑姑娘如何給桑家列祖列宗一個交代。”

“也是,這聶延懷可是窮凶惡極的最大的劫匪,宛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跟這種人沾親帶故,誰還敢跑到桑家鋪子內消費啊。”

“我瞧著桑姑娘好歹是個精明的生意人,沒想到自己刨一個坑把自己給埋了,真是令人唏噓啊。”

桑雲舒柳葉眉微微一擰,涼颼颼道:

“江少帥今日究竟是來喝茶的,還是故意看我笑話,說風涼話的,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已經嫁給他,入了洞房,自然從今往後便是他的人了,桑家生意倒閉了又如何?”

“反正想必這些年來以聶延懷的本事和能力從這些軍閥頭目手上搶奪了不少的錢財,估摸幾輩子都花不完吧!有他養著我,我還這般辛苦勞累得四處拋頭露麵做生意賺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