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婚老公真持久

155小產複查?!

淩菲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檔位掛錯了

“該死的,淩菲!你給我開門!”

葉於琛耐心告罄地抬腿,猛地踢了車門一腳,“你撞到人了,你給我開門!”

淩菲哆嗦了一下,再也無暇顧及其他,凝出最後一點力氣打開車門鎖,下一秒就被葉於琛一把拉了出去猷。

“去扶她上車,帶到醫院!”

他頭也不回地交代淩菲,然後坐進了阿斯頓馬丁的駕駛室,用自己的手在方向盤上摩挲了一遍之後,才將車子掛好檔。

這樣,應該就不會有她的指紋了蕖。

“快點!”

淩菲站在車子後麵,看著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的黨天藍,心中又驚又懼,一時僵在那裏,手足無措。

“快一點!”

葉於琛再度催促之後,她才猛然回神,將地上的黨天藍扶起,勉強地進了車內,發現她已經痛得暈了過去。

“扣好安全帶。”

他交代一句之後,將車子開到了最快。

——————————紅袖,請支持正版———————————————————

檢查室的簾子被來起來,黨天藍被推了進去。

“男士請回避一下。”

護士丟下這句話之後,強行將葉於琛推到了門外,而他也眼疾手快地,把呆站在一旁的淩菲拽了出去。

不顧她的掙紮,將她拉到了一旁的消防門內。

“葉於琛,你放開我!”淩菲拚命地想要從他手中掙脫,用自己的背死死抵住牆壁,然後抬腳橫在兩個人之間。

姿勢怪異得可以

“葉於琛?你最近叫葉於琛,倒是越叫越順了!”

他的雙眼幾乎要噴火。

“不然我應該叫你什麽?!”淩菲別過臉,不去看他。

剛才在老宅看到的那一幕,不停地,自動地在她的腦子回放,再回放。

她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

現在的淩菲,不敢聽葉於琛多講一句話。

怕聽到自己不願意聽到的事,怕看到自己不願意看到的神情。

心口涼了一塊,她悲悲涼涼地想,這一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足以說明他的態度了。

情到濃時,情轉薄。

“你應該叫我什麽?”葉於琛顯然又被她這個問題激怒了,他狠狠低頭,準確無誤地找到了那一抹紅唇,吻了上去。

幾乎要站不住。

卻也不肯再像以前一樣摟住他,而是抬手,推卻著,“你走開!”

她討厭這種感覺,討厭無論在任何時候,她的理智都會被他的吻帶走的感覺!

一吻完畢,淩菲瞪了葉於琛一眼,然後抬手,在自己的唇瓣上猛地擦拭著。

眼中,升起一層薄薄的霧氣。

她的抗拒顯然讓葉於琛的惱怒更多了一層,“就這麽不想讓我碰你?!”

“你都碰了別的女人了,憑什麽又來碰我!憑什麽!”

眼淚順著眼眶,掉落在地板上,滴成了一朵小小水花。

“你就這麽篤定我碰了她?你對我的信任,就這麽一點點?”

葉於琛的心裏,劃過一絲悶痛

比不上他給她的信任的百分之一。

這樣不被信任的痛,讓他耐受。

看著她粉嫩的唇被她自己擦出一絲血絲,他有些粗暴地抬手,拉下她的手,“別擦了!”

淩菲哽咽著看向他,“我怎麽信任,我看到.....我看到她躺在我們的**,還看到她拉著你的手,你都沒有掙脫,你還說,還說......”

“我說什麽?”

“你說你會負責......”

葉於琛別過臉,忍住心中的刺痛,不去看她朦朧的淚眼,“淩菲,你斷章取義的本事倒是不小!我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她躺在**,我要趕她走,但是她卻和我說......”

“黨天藍家屬!”消防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護士見怪不怪地看著他們之間的暗芒湧動,“黨天藍家屬,去交一下急救費。病人沒事,胎兒也沒事。”

“胎兒?”淩菲傻眼。

“是啊,病人懷孕都快兩個月了。這次突然昏過去是嚇到了,有點動了胎氣,但是下次就不一定有這麽幸運了。你們先去繳費吧。”護士將單子遞給葉於琛之後,急匆匆地走了。

兩個月......

淩菲腦子裏像有什麽東西炸開一樣。

黨天藍回來,也才一個月的時間而已。

難道......

她愣愣地看著葉於琛。

後者掃了她一眼,歎了口氣,到底拉過她,“先去繳費,剩下的慢慢說?”

淩菲還處於震驚之中,一時說不出什麽,隻能任由他拉著自己下了樓。

——————————紅袖,請支持正版———————————————————

“你都知道了......”

淩菲走進病房,耳邊便飄來黨天藍這句話

“是,我都知道了。”

她沉靜地站在病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好友,“可是天藍,你覺得,我應該知道什麽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去客廳想要倒杯水喝,結果就被葉首長拉到房間裏了......”

黨天藍的臉上,寫滿了愧疚。

“嗬——”,淩菲輕輕一笑,“天藍,別說了。你越這樣,我隻會越看不起你。”

所謂朋友,居然可以無恥到如此地步。

友誼,原來這般地脆弱。

她低頭,從自己手中的那一疊檢查單子裏麵抽出一張,遞到黨天藍手中,“這個是剛才在檢查室,醫生給你做的腹部b超結果。你沒有被撞到。”

黨天藍一直知道自己有起夜的習慣,甚至知道具體在哪個時間了。

所以才會故意趁夜半找葉於琛,又在自己房間裏麵躺在自己的**,拉著他的手不放......

不就是想趁自己半夜醒來誤會麽......

這樣的朋友,還算什麽朋友?

紙上白紙黑字。

宮內懷孕五十六天。

上麵黑色框框裏,還能清晰地看到一個小白點。

“我......懷孕了?”

聲音裏充滿了驚恐,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的那種喜悅。

“是葉承遠的孩子吧?至少你是這樣告訴葉於琛的。”

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淩菲的語氣,無法平靜

她故意趁葉於琛洗澡的時候,走進他們的房間,躺在他們的**,還故意拉著葉於琛的手,說那樣的話......

黨天藍的心思,難道還需要她說得再明白嗎?

話語中晦澀的諷刺讓黨天藍一震,卻也再說不得什麽,“是他的孩子......”

狂亂而屈辱的一夜,卻有了這樣的結果,這是上天在跟她開的什麽玩笑嗎?

“你現在作何打算?”

淩菲的語氣,到底收起了尖銳。

“我不知道......”

黨天藍呆坐在病**,臉色乍青乍白。

那張紙早已被她捏皺成了一團。

另一隻手捏著被單,上麵青筋畢現。

“淩菲......,”再次抬頭,“我......”

“天藍。”

淩菲在她麵前坐了下來,“我會幫你。”

但是是最後一次。

誰知黨天藍竟是突然笑了起來。

笑得張狂而絕望。

尖銳的笑聲充斥著整個病房,“你幫我?淩菲。你真的是......太精明,還是太天真?”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黨天藍頓了頓,一瞬不轉地看著她,“你明知道葉承遠喜歡的是你,你從來不說,你也知道他和葉於琛的關係,但是你也從來不告訴我。甚至還鼓勵我去邊陲支教,去接近他......,你是什麽居心?”

淩菲噌地站起來,“天藍,你誤會了......,不是,不是這樣的

。”

“不是?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不說,葉承遠曾經對你幾番表白?幾次糾纏?為什麽不告訴我?!”

“因為我覺得他隻是一時腦子發熱,我不想讓你受傷!”

“不想讓我受傷?”

“你,你說什麽?”淩菲顫抖著問出一句,眼中是滿滿的震驚。

“你沒有聽錯,嗬嗬,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所以她才會整夜整夜睡不著......,因為隻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會一直出現葉承遠粗暴癡狂的模樣!

她的第一次......,就這樣被當做了別人的替身!

讓她如何甘心,如何不怨?!

再度鎖住淩菲臉上的表情,她輕輕道,“昨天我故意在那個時候上樓去找葉於琛,說的,也就是這些事。但是淩菲,你們之間,也不過爾爾。連最基本的信任,你都舍不得給。”

不過,爾爾。

淩菲冷了臉,站起來,再也不想多說。

“我和他之間是我們的事,輪不到你置喙,更加容不得你的破壞。天藍,這一次,我依舊願意幫你。”

“這算是同情嗎?”

黨天藍似是被刺激到了,她猛一個翻身,直接下床,飛快地移動到淩菲麵前,“我需要你的同情嗎?”

以前四處打工的是她淩菲,為了賺取自己的學費,不惜在醫院裏麵做那樣齷齪的事。

可現在,被同情的居然是自己?

這讓驕傲如斯的黨天藍,情何以堪?

淩菲平靜地看著她,心中的怒氣早已消失不見了,“你最近吃了很多安眠藥,我剛才和葉於琛一起問過醫生了,這個孩子......,可能不能留

。你考慮一下,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如果需要,我會幫你。”

就當是對一個朋友最後的關心吧。

“不需要!”黨天藍狠狠打斷她的話,“這個孩子,不對,他根本就不能被稱為孩子,他隻是一個罪孽!”

一個她稀裏糊塗地斷送了自己的第一次,讓自己不再幹淨的證明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等葉於琛回來再說吧。他剛才已經出發去了西南,他會把葉承遠帶回來,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這句話,淩菲拉開病房的門,頭也不回地往電梯裏走去。

手心,卻是緊了,又緊。

努力地,控製住自己喉口的堵塞,不然自己哭出聲來。

天藍,對不起,我是真的不想讓你受傷......

可是天藍,我恨你。

為什麽,你要讓我對友情絕望?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挑戰我的幸福?讓我看到我那完美的幸福,原來也有脆弱的環節呢?

“哎呀呀呀......小姑娘小心一點啊!”

對麵的人被淩菲撞得懷中資料掉了一地,不滿地叫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淩菲回神,抬手抹掉眼角的淚,蹲下身去幫那五十開外的白大褂醫生撿東西。

“咦,是你啊!小姑娘,你朋友怎麽樣了?”

淩菲抬眼看了看對方的胸牌。

婦產科副主任醫師。

她知道對方問的是黨天藍,便開口回道,“已經醒過來了。”

“那就好,”醫生理了理資料,“我說你們這些小姑娘,動不動就受傷,上次你也是,還出那麽大的意外,孩子都保不住,哎,也沒見你來小產複查,養得還好不啦?”

淩菲撿起地上最後一張紙,遞給醫生,“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女醫生打量了她一下,“不會認錯的啦,當時楊成風,還有你丈夫,還有一個男的,他們都在啊,你是出車禍被送進來的吧?

!”

另外一個男的?

那就是二哥了?

想起自己在手術台上迷迷糊糊聽到的那些話,淩菲腦子裏忽然轟地一聲,炸了開來......

“b超顯示病人的內髒沒什麽問題,但是......病人已經懷孕了,宮內早孕,三十三天。”

“病人腿骨斷裂,還有輕微的腦震蕩。背上多處傷口,需要馬上緊急處理。”

“去手術室外詢問家屬意見吧。”

......

“家屬說不要孩子。”

不要孩子......

淩菲眼前一黑,幾乎快要站不住。

“你怎麽了?”醫生立刻發現了她的異樣。

“沒,沒什麽,可能天氣太熱,有點中暑了。”

她虛弱一笑。

“要不要去護士站休息一下?”

“不用了,謝謝。”她擺了擺手,朝電梯裏走去。

指甲,在電梯內壁上,深深地劃了過去,發出刺耳的聲響。

而她,

亦,不覺得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