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婚老公真持久

秦瑾之好——“以為躲到巴黎我就找不到你了?”

兩個月後,法國巴黎。

於瑾將手中的鳶尾插進水晶花瓶裏,聞著廚房中傳來的陣陣奶酪香,輕輕吸了一口氣,打算折身去關火。

門鈴響起,輕步走上前,她拉開大門,卻發現門口站的,不是每天送牛奶的小孩子,也不是那個經常忘記帶鑰匙的家夥。

而是......那個自己一輩子都不想要見到的人。

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間凝結成冰,她慌忙抬手,想要關門,卻被秦越天一把擋住門口。

他全身邋遢得不成樣子,就連眼中都布滿了紅血色,聲音,卻是發狠的,“葉於瑾,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讓我找到你?”

於瑾咬唇,“我不認識你,你給我滾

!”

“不認識的人你都能這麽凶?”他卻是笑了。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秦越天的心中就已是花開滿園。

長途飛行的疲累,不眠不休的尋找,似乎都已經不再是問題了。

“請你放手,不然我告你私闖民宅。”

“那你去告。”

他氣定神閑地倚在門框邊上,忍住心中排山倒海的思念,看著她小女兒的嬌憨模樣,“我等著。”

“......”

說不過他,於瑾隻得作罷,幹脆敞開大門,“你要進來是吧?你進來。”

秦越天一怔。

這次來巴黎之前,他做好了萬千準備,卻沒想到她會這麽輕易讓自己進屋。

抬步走了進去,於瑾卻已經出門,“既然你這麽喜歡這裏,那就讓給你好了!”

她抓起自己手袋,“再見!”

秦越天再次怔住,這個丫頭......,小野貓的爪子倒是都出來了,撓得他的心,都疼了。而他也終是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中,對著那張日思夜想地紅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那樣甘美,又那樣綿長。

一吻結束,於瑾發現自己可恥地沉溺了。

她惱怒地推開他,眸中皆是怒意。

秦越天卻是心情極好的樣子,“以為躲到巴黎,不讓於琛告訴我,我就找不到你了?”

於瑾氣結,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眼前的男人會如此地厚顏無恥,假裝成他們之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伸手指了指門口,“如果你再不出去,別怪我真的不客氣。”

同時還不忘伸手,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唇瓣,眼神中的嫌惡卻是深深地刺激了他。

秦越天眸光一暗,倒也不再勉強,隻是沉靜地朝門口走去。

隻在經過於瑾的時候,伸手一拉,就這麽將她扯進了門外,並且雷厲風行地幫她關上門。

“你!”

於瑾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和腳上的拖鞋,氣得跺腳,“我沒帶鑰匙出來!”

“正好,我也沒帶,”秦越天勾唇,“不如我們去一個地方?”

“不去!”

於瑾負氣地往牆上一靠,“我哪裏也不去,你想怎麽樣?”

秦越天看著她微微露出領口的錚錚鎖骨,上前出其不意地輕輕撫過,“要自己走去,還是我強行抱你去,你自己選。”

“......,”於瑾忍住他帶給自己的戰栗感,憤憤抬頭,“難道你想光天化日,搶人?”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

於瑾硬著頭皮,看了看腕表,“去哪裏?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夠了。”

秦越天上前拉住她的手,徑直朝樓下走去。

於瑾掙脫無果,隻得由得他去。

半個小時之後,秦越天將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了白色的小古堡前麵,然後繞到一側,幫於瑾拉開車門。

“於瑾,我來接你回家的

。”

“......”,於瑾與他並肩而立。

目光,落在夕陽下的白色牆麵上,目光中,悲嗟流動,這裏裝著他們最美好的回憶,最美麗的時光。

可是,回憶往往是經不起推敲的。

因為美好和苦澀,總是如影隨形。

“無所不能的秦先生,你是否知道這裏已經被我賣掉了?”於瑾側臉看著他,“不如你去跟裏麵的屋主問好,我先回我自己家?”

“跟我進去看看,”他忽略掉她語氣裏的諷刺,一把將於瑾拉著上前,從容地打開大門,將她牽了進去。

眼前的一切,讓於瑾睜大了眼睛,再看了一遍,再次確定之後,終於出聲,“秦越天,你這個瘋子!”

屋內的一切,都沒有改變。

就連桌上的鮮花,都新鮮得像剛放上去的一樣。

依舊是她喜歡的玫瑰,鮮豔欲滴。

至此,於瑾終於明白,為什麽有人會出比市價高出三倍的價格,來買這棟房子了。

“於瑾,喜歡嗎?”

秦越天不理會她的惱怒,問得小心翼翼,像個邀功的孩子。

“喜歡嗎?”

於瑾笑了笑,“如果我說,我一點也不喜歡呢?”

“口是心非的丫頭,”他埋怨著,卻是用*溺的口氣,“去樓上看看?”

“沒有什麽好看的,”於瑾心中一慌,本能開口拒絕,“我不喜歡樓上。”

“是嗎?”他語氣中自然是不信的,“是不喜歡,還是不敢?”

“不敢?!”

於瑾自然不服,三步並作兩步地上樓,像是急於證明一點什麽東西的小孩子,意氣地拉開麵前的臥室門,“我有什麽不敢的?

!”

跟在她身後的秦越天飛快掩飾住眸中的笑意,“對,我們於瑾最勇敢了。”

“誰跟你是‘我們’?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接下來的話,被她頓住。

眼前的臥室裏,從地板到*.上,滿滿都是新鮮的玫瑰。

馥鬱的香氣撲鼻而來,讓她睖睜住,竟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秦越天將她拉進臥室,抱在自己懷中,“於瑾,我回來了。”

這一段路,走得太久,太遠,太長。

他心中萬千激蕩,隻慶幸她仍未走遠,對他依舊念念不忘。

於瑾怔怔地看著他,熟悉的房間,讓她生出今夕何夕的幻覺,竟是一時忘了許多,任由他拉過自己的手,單膝跪下。

“於瑾,願意嫁給我嗎?”

時光仿佛穿越了所有,回到了他們最初決定要結婚的那個晚上。

記憶中的甜蜜來得那樣突然,於瑾都不知要如何回答。

“傻丫頭,”秦越天笑開來,“點點頭,說好。”

於瑾不點頭,卻也不搖頭,依舊隻是看著他。

目光,深遠。

傻氣的模樣讓他*溺地握了握她的掌心,“傻丫頭。”

從口袋裏拿出戒指,他往她的無名指套去,可動作卻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僵住。

秦越天目光複雜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於瑾無名指的地方,看著那裏那一枚金色的小小指環,“於瑾......”

於瑾被他的聲音拉回神誌,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目光終於和他落在了同一個點上

下一秒,她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連連倒退,“我不能嫁給你。”

然後,她揚了揚手,“因為,兩個月前,我已經結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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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我已經結婚了.......”

“葉於瑾,我也就是想補償你一下,你也不必用結婚這個幌子來忽悠我劃清界限。”

“那就最好,我們兩不相欠,再見!”

.......

高速路上,秦越天一路狂飆,將車速踩到接近兩百。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夜晚的風如此冷冽,他還是無法吹散腦子裏盤旋的話語.......

聽聽,聽聽***他都該死地說了些什麽!

再次猛地一腳,踏在油門之上,車子像離弦之箭一樣飛了出去。

可是沒過多久,身後便傳來了警.察追逐的聲音......

半個小時之後,巴黎某警局。

門被人悄然打開,門口的黑人警.察看到來人,十分恭敬地講他迎了進去,“沈先生,裏麵請。”

沈淮墨摘掉臉上的黑超,沉穩地朝麵前的看守室走去,然後氣定神閑地倚在門邊,看著裏麵一臉頹然的秦越天,“來法國飆車,你是真出息了。”

秦越天聽到熟悉的聲音,扭頭掃了老友一眼,“淮墨,她結婚了。”

沈淮墨一怔,“誰結婚了?你的心頭肉?葉家小丫頭?”

“她結婚了,”秦越天眼中的悲傷再也抑製不住地流淌出來,“我看到她的結婚戒指了.......,就戴在這隻手上

。”

“......”,看著平日裏雷厲風行的好友變得如此頹然,沈淮墨伸出手,用修長的手指在門框上敲了敲,“秦二少,先出了這裏再說?”

旁邊的警.察自然也是識得眉眼額頭的,很快便幫秦越天辦好手續,任由沈淮墨將人帶走了。

直到上車,秦越天依舊是魂不守舍的模樣,眼中盡是紅血絲的睖睜狀態,讓沈淮墨到底不忍,“秦越天,你有點出息好不好?”

“你不懂,她結婚了.....,是真的結婚了.......”

“......”

沈淮墨看著凝滯成冰雕的秦越天,思忖幾秒,才緩緩開口,“或許,她隻是騙你的?你隻是看到她的結婚戒指是不是?現在有很多單身的女人,都喜歡戴著戒指防色狼的。”

此話一出,終於讓秦越天眸中回了一絲微光,他像抓到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側臉看向沈淮墨,“真的?”

“......真的,”沈淮墨薄唇緊抿,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真摯一些,“你又沒有看到她老公?如果沒有,那她肯定沒結婚的。不如我們去喝幾杯?放鬆放鬆之後,你再好好思考?”

“......,不,不用,”秦越天飛快搖頭,“我記得你在香榭麗舍大街那邊有一間頂級公寓?”

沈淮墨掃了他一眼,“隨便住。”

“那你下車,”秦越天催促著,話語裏說不出的喜悅,“我來開。現在就去。”

“......秦越天。”

“嗯?”

“閉嘴。”

“.......”

(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