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封印之血

第二章 長老的決定

西元一九年,秋,陽光明媚。

一群孩童在田地裏戲耍,大的十四五歲,小的也有歲。他們每人手裏拿著一根稻杆,稻杆的一端捆著一隻蜻蜓,將手中的稻杆在空中飛舞著,不一會便能捕到另一隻被吸引而來的,所有的孩子都玩得不亦樂乎。

“戰元,你到底來不來啊,大牛他們都捉到不少了,你再不來我不等你啦”一個十一二歲的小胖子趴在牆頭,滿頭大汗的朝裏麵一個灰衣少年喊道。

灰衣少年與他年紀相仿,身形高挑但略顯瘦弱,此刻聽到小胖子喚他,扭頭向小胖子擠了擠眼睛,張嘴無聲的做了幾個口型“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好。”

突然,一個拳頭大的石塊蹭的一下衝著小胖子飛了過去,“哎喲”一聲小胖子捂著腦袋一屁股摔倒了地下,接著圍牆內的院子裏暴出一陣大笑,小胖子罵了一句“奶奶的,敢用石頭砸你爺……”話還沒罵完小胖子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楊戰風你幹嘛,小胖是來找我玩兒的你拿石頭砸他做什麽”那個名叫戰元的孩子怒目看著對麵一個年約十五歲的少年,十分的惱火。

“楊戰元,你沒事兒吧你,我們是什麽身份你知不知道,我們是長老子嗣,身兼家族大業之人,你別一天到晚沒事就和那幾個沒出息的小子瞎混,老爺子要是知道了非拔了你的皮。該不是你哪小媳婦想你了,叫這小子來報信的吧”。

“哈哈哈……”傍邊幾個年紀相仿的少年同時大笑起來。

楊戰元眼珠一轉,暗罵一聲,然後抬頭看著比他高出半頭的楊戰風,“嘿嘿”笑了兩聲,看著楊戰風說“我說風哥,要說到小媳婦兒這事我可就要說一說啦,你不提呢我還沒想起來”接著他停了幾秒鍾,一臉壞笑的看著楊戰風。

楊戰風此時卻是莫名其妙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等著他後麵的話,不知怎麽搞的,一看到戰元這小子“嘿嘿”兩聲一臉壞笑,自己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一陣涼風從心裏刮過。

“說!”戰元突然大吼一聲,楊戰風猝不及防打了個驚顫,“這個月二十三日亥時你在哪?做什麽了?和誰?”戰元神情凝固的厲聲問道

“二十三日?亥時?我、我哪記得和誰幹什麽了我?”楊戰風結結巴巴一臉不自信的答道

“那是不是要我來提醒你啊?李二嬸家小翠、後穀……還要不要我說下去啊?”楊戰元一臉壞笑的慢條斯理說著,同時一臉神秘的看看旁邊的另幾個少年,大家擠擠眼睛突然全部大笑起來。

“你、你小子放屁,我亥時都在家裏練功,就算要和小翠去後穀也肯定是子時……”突然楊戰風把話收住,看到大家的表情知道自己又被這小子給陰了,順著大家的眼神回過頭一看,頓時臉色煞白。隻見李二嬸呆若木雞的站在後麵,看看他,再看看自己身邊的女兒,那小翠早已羞紅了臉把頭恨不得埋到地裏去了。

“風緊,扯呼!”楊戰風看形勢不對,心中默念尿遁決,大喊一句“你們玩兒著,我去小便”,身形一閃急如雷霆,隻剩下一道殘影真身早已遁去。

“哈哈哈……”幾個小夥伴笑的滾作了一團,李二嬸上來一把揪住笑的最歡的一個小子的耳朵,嚷嚷道“笑什麽笑什麽,戰霆你個小子,小小年紀不學好拿這來開玩笑,我、我告你爹讓你爹收拾你”

“哎呦!李二嬸,我、我錯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你要告也是告戰風他爹啊,又不是我和小翠去的後穀……”

話音一落又是一陣哄堂大笑,接著李二嬸兩眼一花,眨眨眼定睛一看眼前那還有人啊,幾個小子不知用了什麽身法,瞬間全閃了,留下自己那提溜著戰霆耳朵的手還懸在半空,手裏那耳朵連同那人早已沒了蹤跡。這幫小兔崽子,李二嬸笑罵一句領著小翠走了。兩母女的背影逐漸遠去,似乎李二嬸還在跟小翠嘀咕著什麽,小翠的頭埋得更深了。

此時院內堂屋中,四位古稀老者正坐在一尊雕像前,商議著什麽。雕像足有一丈來高,仔細看可以發現這尊雕像是由一棵完整原木雕刻而成,通體亮黑之色,不知為何木所雕。雕像表麵若有若無的散發著一層聚而不散之氣。此氣三寸之厚,此起彼伏、此消彼長的包裹在神像表麵。

雕像五官模糊,但能分辨應為男性。雖無清晰五官但能感受到那份不怒自威的力量,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畏懼不敢直視的氣息,左手持柄上古劍、右手纏繞三尺綾,座下一頭飛翼獸,也不知這雕像供奉的是哪尊大神。

像前有五個蒲團,中間一個,東西南北四方各置一個。此時,四方蒲團上麵各坐一古稀老者,赫然便是易莊這一代的四大長老。

東座的是大長老楊子奇,此人頭發花白,雙目有神一臉正氣,身形略微精瘦;南座為二長老楊子宏,白白胖胖光頭一個,臉上藏不住的笑意使得眼睛看起來幾剩兩條縫,不過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時不時有近乎實質的兩寸金光從眼中射出,甚是駭人。西座為三長老楊子英,一頭花白頭發但卻英武非凡,劍眉虎睛、膽鼻獅口,身軀魁梧、虎背蜂腰,一看就能感受到其有力拔千鈞之勢,一定是個外家高手;最後一個是北座四長老楊子瀟,慈眉善目滿麵紅光,麵帶笑意卻又穩如泰山,所散發之氣勢讓人不敢小覷。

此時大長老緩緩說道“各位賢弟,我易莊自上古大仙神草氏以身化石立於陣眼,保我部族七千八百年不受侵擾至今,眼看期限即至。前日老夫掐指推算了一下,再有20載便到大仙約定之日,屆時神草大仙功德圓滿飛身仙界,而我等部族因與世隔絕,七千餘年未受因果、不享功德之故,一直未出神通之人。此時我輩亦不知穀外之界現在又是何種景象,老夫實在擔心大陣得解之日,我族修為不堪遭受強大變故啊,不知外界現在洪荒大水可退?那些大神通者有無因果之爭,會否殃及我族,甚至這穀外生靈可有修得神通者進得穀中戮我族人,以我輩之修為,實難護之啊!”

說完,大長老神探一口氣,抬眼望了望那座雕像,充滿了虔誠之色。“大長老說的是”四長老接著大長老的話題說,“我族人雖將祖輩之修行道通流傳至今,但僅掌握在族長與我們四人之手,我等子嗣又僅初學心法,而我等之修為比之祖輩那更是慚愧,二十載後約期一至,我部族不了解外界之形勢,無應對之方略,此於我族人實為不利、實為不利啊”

“咳!大哥、四弟也休要焦急,我兄弟四人修為雖未通神,但大哥好歹也算是進入了先天大成之境,而二哥、四弟也得以先天中期,老夫不才以外功入門,跌跌撞撞也修到了先天初期,全力以赴也能拚抵得過一個先天中期的內功高手,大哥又何來那麽多的擔憂呢,凡大神通者見到穀內禁製便識得此乃我們老宗祖的手筆,又怎敢來欺。沒這般見識的那些小精小怪又懼他做甚,先不說他進得進不來,就算他誤打誤撞走了什麽機緣命,以我們兄弟四人也管教他來得去不得,還不說族長他老人家經過這數十年閉關,現在已修到了先天大圓滿之境,距渡那四九小天劫也就一步之遙。待得開陣之日,族長他老人家定能尋得機緣領到功德,度那四九小天劫修得仙體,振興我族也就是眼前之事了,哪有那麽多的懼怕之理”

“老三說的是,但凡事要做到詳略得當,至關家族存亡之事我等定要有備無患,這也是我等作為長老所應擔當職責,老二,你的意思呢”大長老說完看向一言未發的二長老楊子宏。

“嗬嗬!大家說的都在理,都在理!大哥、四弟擔心的有道理,老三呢也有道理,族長他老人家眼看就要參破先天大圓滿之境迎那四九小天劫,這是個關鍵時期啊”二長老頓了頓,看看大家繼續說道“待得大陣一開,天劫一至,我們族長他老人家雖功參造化可無功德化此天劫,全憑修為甚是危險。我看我們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解決這個問題,為我族長渡劫盡一份力”

“哈哈!老夫也正是這個意思”大長老朗聲笑道“老夫考慮良久,是時候選出一個子嗣了,我們四人助他一力,看看能不能出得陣去。如若真有造化此舉成功,一來可讓其帶著族長的青獸神劍,去到外界廣積善緣,族長也可廣積功德啊。二來可了解一下外界情況回來稟報,我等也好提前有個應對之策”

“此法甚好,可是老大你也知道,、先輩之人也有過幾次嚐試,結果人沒送出反丟了魂魄於陣外,沒一次成功啊”三長老楊子英皺眉說道。

“我看此法可行”四長老想了一想輕聲說“正所謂迫在眉睫勢在必行,此事如若成功是天大幸事;如若機緣未到沒有成功呢,於後局倒無太大影響。隻是此弟子要冒九分大險,而我等則要各損修為開其靈智,築其靈台,使其在幾年內修為能突飛猛進,才有可能承受得住出陣之險境啊。此弟子筋骨能否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洗髓易筋之力,就算承受了屆時憑這幾年之修行能否身魂合一的出得大陣,這就要看我族造化了,不知大長老有了合適人選沒有?”

“善,幾位賢弟皆能體我之心,實為我之幸也。我早已安排了心目中幾個合適的子嗣弟子在院內等候,待喚得他們進來幾位賢弟共同甄別”說完,大長老起身出門來到院內,正要呼喚幾個小子,抬眼望去,哪裏還有半個人影在院內,大長老此時一臉茫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