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是哥哥,也是老公的死對頭
“風哥,你上啊!”
韓爍自認為自己不是來當電燈泡的,而是來當助攻的。
他推了南爵風一把。
南爵風卻巋然不動,扭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別把小姑娘嚇到。”他冷聲警告。
韓爍摸了摸頭:“也是。”
小姑娘是學生妹,可不是他以前見到的那些鶯鶯燕燕。
那些鶯鶯燕燕不用招呼就會投懷送抱,眼前的小姑娘卻……
韓爍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麽,對江曼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總覺得小姑娘有點冷。
這不是他預期的相認畫麵。
江曼不擅長交朋友,素來獨來獨往。
和吳應凡關係好,那也是因為吳應凡主動的次數多。
所以這會兒她有些尷尬,扯了扯嘴角:“那真是挺巧。”
闊別十五年,茫茫人海中再次相遇,這不是緣分那是什麽?
“巧什麽啊?風哥找了你十五年!”韓爍脫口而出。
便被南爵風抬腳一揣,示意他閉嘴。
江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找了她十五年?為什麽?
“你別誤會。”南爵風有些慌。
他怕韓爍太直接把小姑娘給嚇跑。
“我不是壞人,找你十五年沒別的意思,隻是想把這個還給你,你當時跟我說,這個小熊是你爸爸送的,是你的幸運物。”
南爵風略顯稚嫩,撒謊的水平不高。
他在商場上遊刃有餘,在感情上卻是個純新手。
江曼忍俊不禁,就沒見過這麽執著的人。
一個掛飾小熊而已,能保存十五年,也是個狠人啊。
她對南爵風的初印象還不錯,於是放下戒備,上前一步:“東西不用還了,我看你現在儀表堂堂,日子應該過得不錯,當時送小熊給你的寓意就是祝福你,希望你過得好,祝福既然送出去了,哪有收回的道理?”
南爵風當然不舍得還小熊。
這十五年,小熊是他唯一的情感寄托。
他望眼欲穿,看著麵前清冷的女生,千言萬語,明明預演了無數次,臨到嘴邊,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請你吃飯吧?”
“肚子餓了沒?”
兩人異口同聲。
發現目的一致,便都相視一笑。
韓爍知道自己該退場了,不然真成大燈泡。
“風哥,我中午和美女有約,先撤了啊。”
說畢,招了招手,扭頭便走。
“去哪裏吃?”南爵風看都不看韓爍,目光一瞬不瞬,眼裏、心裏都隻有江曼。
江曼想了想,她對北城不熟悉,所以把這個問題交給了南爵風:“我回國沒多久,不知道北城有什麽好吃的,要不,你推薦?”
“行。”南爵風爽快地答應,絲毫不像平常那樣高高在上,遙不可及,反倒像一位鄰家大哥哥。
“我車就在附近。”他紳士地和江曼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既不唐突,又略顯親昵。
江曼並不在意,隻把對方當成和小時後一樣的哥哥。
加長勞斯萊斯旁,沈魚正靠在副駕駛門前補妝。
她舉著小鏡子,鏡子遮擋了視線,都沒看見來人是誰,隻是聞到他身上獨特的木質香味便知道是她家總裁回來了。
總裁找那個叫曼曼的女孩找了很多回,但回回都是空手而歸,一無所獲。
每當這個時候,總裁都會心情低**。
這個時候,唯有她在他身邊,能給他慰藉。
沈魚以為這一次和以前一樣,趕緊收起小鏡子,保持一臉的恭敬。
可當餘光掃到一名身材高挑,臉蛋姣好,氣質清冷的女生時,她臉上的表情不自然了。
“總裁。”她微微頷首。
南爵風向她介紹:“她就是我要找的曼曼,江曼。”
“江小姐,你好。”沈魚急忙打招呼。
江曼招了招手,不算熱情,但不失禮貌。
她征神的時候,南爵風主動拉開了後排車門,邀江曼上車。
沈魚驚呆了。
她家總裁有很嚴重的潔癖,除了他的私人物品,其他東西他能不碰就不碰。
像這種開車門的事,從來都是她來做。
他那麽高貴,剛剛卻給江曼主動開了車門?
沈魚僵在原地,直到江曼和南爵風先後鑽進車裏,她才跟著上了車。
上車後,她坐在沙發椅的一側,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南爵風那雙修長的手看。
要是平常,他已經忍不住要用酒精濕巾擦手了。
可今天沒有。
為什麽不擦呢?是怕江曼嫌棄他有潔癖?
“去attendre。”南爵風用一口純正的法語道。
江曼聽著久違的法語,倒是對南爵風產生了一絲好奇。
attendre的意思是等待。
居然有餐廳取這麽奇怪的名字?
“還不知道你叫什麽?隻記得小時後喊你騎士哥哥。”
“南爵風,南方的南,爵士的爵,風格的風。”
“挺特別的名字。”江曼默了默,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南爵風?南氏集團CEO?”她後知後覺。
“是我。”南爵風眼睛微咪,笑得溫潤:“很驚訝?我看著不像?”
“不是。”江曼扯了扯嘴角。
南氏,那可是她老公的死對頭啊!
不過,她和陸行舟也就一年婚期,她和南爵風又不合謀搞陸氏,應該問題不大。
二十分鍾後,勞斯萊斯抵達目的地。
江曼有些意外。
餐廳居然是坐落在水上的一艘遊輪餐廳。
可能是消費比較高的緣故,吃飯的人很少。
南爵風把她引到靠江的位置,便招呼侍應生拿菜單過來。
沈魚則在一旁拿紙巾,把他麵前的桌子來回反複地擦了幾遍。
擦完還看江曼:“江小姐需要麽?”
“不用,謝謝。”江曼淡聲拒絕。
她也有潔癖,但不是這種。
她不習慣別人用過的東西,僅此而已。
“點餐。”
南爵風把菜單遞給江曼。
江曼翻開一看,菜單別出心裁,配圖居然都是小熊。
小熊切牛排,小熊做餅幹,又萌又可愛。
她隨便點了幾個符合眼緣的,把菜單遞還給南爵風。
南爵風如數家珍,不看菜單便報了幾個菜名,看得出常來。
就在江曼等著大快朵頤時,她兜裏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備注是教導主任。
這是前幾天她給陸行舟取的外號,覺得他挺像老爹,愛管著她,愛說教。
“喂?”她把電話接通。
那頭聲音無比平靜,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江曼,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江曼頓了頓,想了想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在寢室睡覺。”
“是麽?”陸行舟陰陽怪氣。
啪——
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是家裏長輩的電話?”南爵風狐疑問道。
江曼擰了擰眉:“算是吧。”
“家裏管的很嚴嗎?不讓跟異性出來?”南爵風小心翼翼試探。
江曼眉頭擰得更深了。
怎麽說呢。
陸行舟容易打翻醋缸,當初她和凡子還被他誤會,沒少給她上課,跟她強調一年婚期她該守則。
他們又是隱婚,也不好四處跟人說。
“我住在一個叔叔家,他管的嚴。”
最後江曼扯了扯嘴角,說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此時,不遠處的江邊西餐廳。
陸行舟靠窗而坐,不偏不倚,餘光正好落在遊輪餐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