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後,夫人首富身份藏不住啦

第110章 陸行舟裝醉

靠!

他發現有什麽東西瞬間軟了下去。

何秀妍眨了眨眼睛,見他戛然而止有些疑惑。

宋蕭頓時煩躁,起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麵摸出煙和打火機。

何秀妍立馬拿走打火機,貼心地給他把火點燃。

當幽藍色的火光照亮宋蕭半張臉,何秀妍看到了他眉宇間的躁意。

“蕭哥哥,怎麽了?”

她試探性地詢問。

以前他們見麵,哪次不是幹柴烈火?

“不知道。”宋蕭自己也說不清楚,咬著煙,煩悶道:“今晚算了吧,你洗洗自己睡,我去外麵轉轉。”

他說的外麵轉轉,多半是去夜場。

何秀妍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難不成,宋蕭對她不感興趣了?

……

另一邊,江曼帶著三人來到歡樂穀,主動掏錢買了夜場的四人票。

她們有學生證,還能半價。

溫睿第一次來這種遊樂場,一顆小心髒抑製不住地亂跳。

張子琦和毛麗麗見怪不怪,但也挺興奮的。

“曼姐,先玩哪個?”她們問。

江曼指了指最醒目的建築:“過山車。”

“啊,我不敢玩。”毛麗麗立刻擺手。

張子琦也有點慫,之前她玩過一次,差點沒嚇掉半條命。

江曼也沒想過要她們陪,帶著她們還累贅:“我自己玩。”

她冷冷的,說著便抬步朝排隊口走去。

溫睿抬眼看了看高聳入雲天的軌道,狂咽了咽口水。

她是既覺得新鮮,又感到害怕。

張子琦和毛麗麗手挽手,相約去坐海盜船。

溫睿想了想,攥緊雙拳,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表姐,等等我……我也想玩。”

“你?”江曼饒有興味。

看著小姑娘雙眼裏帶著期待,楚楚可憐的模樣,她不由得生出憐香惜玉之情。

“行,待會可別嚇得哇哇大哭。”

“我害怕的話,可以挽著你麽?”溫睿眨了眨那雙大眼睛,像黑葡萄,顏色很深,但也很純淨。

江曼受不了這樣軟軟的女生,揚了揚眉,把自己的胳膊遞給她。

小姑娘立馬就高興地挽上,把臉貼在她肩膀上。

接下來的過山車,江曼波瀾不驚。

感受車子下墜時心髒似要跳脫出來的感覺,那種失重造成的負壓感,卻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痛快感。

旁邊的小姑娘嚇得一直哇哇大叫,小手抓著江曼。

等過山車平穩落地,小姑娘便直奔垃圾桶,吐得七葷八素。

江曼酷酷地往她身後一站,掏出紙巾遞給她:“我去給你買水,等著。”

她轉身去到小賣鋪,買了一瓶蘇打水。

溫睿吐得臉色發白,站在月色下,整個人白到發光。

她接過水喝了幾口,這才緩過勁。

“表姐,你不怕麽?”

剛才過山車,她聽到各種尖銳的呼喊聲,可身邊的表姐卻穩如泰山。

江曼勾了勾嘴角。

過山車算什麽?

戰鬥機她都開過,早些年跟吳應凡玩的比現在野多了。

她眼眸深邃,表情張揚、肆意:“我不怕。”

“表姐……”溫睿看了看江曼,欲言又止。

聽媽媽說表姐身世挺慘的,從小心髒就不好,生下來就被大舅舅和大舅媽拋棄。

後麵大舅舅和大舅媽撿了一個女兒回來養。

表姐是最近才被找回家的。

“表姐,你的心髒沒問題吧?玩這麽刺激的項目,會不會……”

小姑娘眼裏滿是擔心。

江曼看著小姑娘眼神裏的真誠,還是第一次從親人眼裏看到這樣的關心。

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親情的存在。

“我的心髒病早好了。”她笑了笑。

溫睿這才撫了撫心口:“那就好。”

但她還是不放心:“表姐,下次咱們還是不要玩這個了,正常人玩了都容易心髒不好,你就更別。”

她小心翼翼,說完這番話又怕江曼嫌她煩,於是立馬低頭:“要是表姐覺得我囉嗦,那就當剛才的話我沒說。”

“你啊。”江曼搖了搖頭。

這丫頭到底出生在怎樣的家庭環境裏,怎麽這麽自卑?這麽敏感?

“行了,以後我注意,少玩。”

“真的?那就太好了!”溫睿驚喜地抬眼,高興地像個三歲小孩。

江曼無奈地笑了笑。

小丫頭還真好哄呢,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男的。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四人去看了花車遊街,吃了點東西,玩了水上項目,看了3D實景動畫。

大概到了十點,江曼才催幾人走。

宿舍十一點就關樓棟的門,她有地方去,這三個丫頭片子可沒有。

帶著溫睿她覺得還行,有張子琦和毛麗麗就覺得煩。

“走了,打車回去。”

三人都乖乖的,江曼本來就比她們大一兩歲,她們自然就把她當姐姐了。

四十幾分鍾後,江曼把人送到宿舍樓底下,卻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曼姐,今晚又不回寢室?”張子琦露出八卦的眼神。

不過經過這一天和江曼的相處,她收斂了不少,大概知道了大佬的脾性。

“時間很晚了唉。”毛麗麗也道。

“宿舍床鋪太小,而且上上下下麻煩。”江曼眉尖帶著躁,神色寡冷:“還有,嫌你們吵。”

兩人麵麵相覷,尷尬地嘿嘿笑著,不再多說什麽,跟她揮手說再見。

臨走時,江曼囑咐了一句:“不準欺負溫睿。”

“曼姐你放心。”張子琦扯了扯嘴角。

她現在哪裏還敢?

以前敢欺負,那是因為覺得溫睿就是個窮鄉巴佬,嫌棄她。

現在知道她有江曼這個表姐,給她倆十個膽子她們也不敢啊。

“睿睿,你表姐她是不是豪門千金啊?不然怎麽會認識宋文之的孫子?還成了宋文之的幹孫女?”

“我也不清楚。”溫睿搖了搖頭。

她不是個多嘴的。

既然表姐都沒告訴她們,那她也不想多說。

聽媽媽說,表姐有四個很厲害的舅舅在港城,那四個舅舅都是首富的存在。

……

接近淩晨十二點,江曼才打了一輛車回到榮府。

陸行舟平時工作比較忙,晚上回到家後還會在書房裏辦公一會兒。

不過一般到了十一點,他就會準時睡覺。

江曼走進別墅前抬頭看了眼二樓書房。

書房亮著燈,這麽晚了,他居然沒睡?

“少奶奶,您回來了啊。”

她剛走進屋裏,便感受到來自傭人們的戰戰兢兢。

好像別墅裏之前發生過什麽,讓他們都小心翼翼。

江曼敏銳地洞察到一切,抬了抬眉:“怎麽了?一個個臉色看著都不怎麽好。”

傭人低垂著腦袋:“少爺下午就早早地回來了,一到家就發了好大一通火,還讓人把裝修工人請來,把他陽台上的晾衣杆給拆了。”

“拆晾衣杆?”江曼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

那晾衣杆放在他陽台上,確實挺違和的。

“還有呢?”她接著問。

“少爺喝了不少酒……”

“借酒澆愁?”江曼蹙了蹙眉。

那看來陸行舟確實遇到了煩心事。

她不再多說什麽,抬步正要上樓。

就在這時,兜裏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號碼顯示是北城的,尾號四個6,一看就是身份不一般的人能用得上的號。

“喂?”她把電話接了起來。

“曼曼,是我,二嬸嬸。”

聽到孟蓮的聲音,江曼挺詫異的,她沒繼續開口。

孟蓮聲音低沉,甚至帶著一絲的小心翼翼:“我這會兒在醫院裏,靜雅她服了一整瓶安眠藥,剛剛才被洗胃搶救回來……”

聽到這裏,江曼詫異地張了張嘴。

她倒是沒想到文靜雅會自尋短見。

“二嬸你想說什麽,直說。”

“靜雅寫了一封遺書跟你道歉,我現在想想也不能全怪她,從小把她養在陸家,家裏人都告訴她說她未來就是舟兒的媳婦兒,可突然有一天,這一切都變了,她會做出過激行為也能理解。她畢竟在我手裏養了二十年,當聽到她尋短見的消息,我真的……”

孟蓮忍不住哽咽:“我替她跟你道歉,等她醒來,我一定會好好教育她,你勸一勸舟兒,別送她去非洲了,她說寧願死都不去。”

“行。”江曼言簡意賅。

其實她也沒想過事情會鬧成這樣。

她這人吧,確實是吃不了一點虧,別人敢在她頭上撒野,她肯定得讓人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轉念一想,她和陸行舟婚期隻有一年,就因為這一年,把人家家裏搞得雞犬不寧,好像挺不地道。

掛斷電話,她邁著大步上二樓,來到書房門外敲了敲門。

“進。”

屋裏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聽著語氣不是很好。

江曼大步走了進去,一股濃重的酒味彌漫而來。

她用手揮了揮。

發現陸行舟其實沒喝太多,也就一瓶洋酒的樣子。

但這瓶洋酒度數挺高,味道挺大的。

“一個人喝悶酒?是為了文靜雅的事?”江曼睨了一眼空酒瓶。

陸行舟倒在沙發上,用手撐著腦袋,房間裏唱片機正放著悠揚的音樂,不過音樂聲很小。

“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

話語裏很濃的醋味。

回到家裏,他便讓趙淮去查了那個和江曼吃飯的男人。

後來查清楚,那人居然是他的死對頭南爵風。

他原本以為這是南爵風商場鬥不過他玩的新花樣,來情場上惡心他。

後來趙淮又查到,其實不然。

這些年南爵風一直在找一個女孩,這件事整個商界都知道。

他隻是萬萬沒想到,南爵風要找的那個人,居然是江曼!

坊間有傳聞,那個女生是南爵風心中的白月光,兩人小時候在醫院認識的,有過一段相處融洽,非常愉快的過往。

一想到江曼跟另外一個男人有著過去的美好回憶,和他卻什麽都沒有,他的心裏便莫名煩躁。

江曼有些無語:“我當然要回來啊,你奇奇怪怪的,好端端的,我今晚為什麽不回?”

陸行舟眯了眯眼睛,忽然從沙發上掙紮起身,搖搖晃晃。

“江曼,我……好像喝醉了。”

說著,整個人重重往江曼身上一趴。

江曼有些無語:“你好沉啊,陸行舟,你起來。”

男人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嘴裏呢喃:“要睡覺,我醉了,醉了。”

“你這酒量真不敢恭維。”江曼翻了個白眼,有些嫌棄,但還是把男人的手臂往自己肩膀上一搭,攙扶著他,從書房和臥室的連接門走進去,把他扶到了床邊。

“我可不伺候洗漱。”她一副有言在先的樣子。

男人‘啪’得往**一倒,大手拽著女生也一起倒下。

江曼沒站穩,直接栽倒到了他身上。

“陸行舟,你搞什麽?別以為喝醉了我就不揍你,再不老實,把你揍成豬頭!”

身下的人沒了動靜,不一會兒,耳畔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江曼站起身,偏頭看了一眼。

好家夥,一秒入睡啊。

她給男人把鞋子脫了,看了眼他身上穿的正經八百的西裝。

本來想不管的,但想到陸行舟對她還不錯,於是坐了下來,給他把西服外套和褲子都扒了。

捏好被子,見他麵頰緋紅,又去洗手間打了一盆溫水,給他擦臉、擦手。

幹完這一切,江曼躁得想打人:“平生第一次這樣伺候人,陸行舟,你下次再喝多試試,真揍你啊。”

女生罵罵咧咧,臨走時還不忘把室內空調調到一個合適的溫度,關燈離開。

聽見門輕輕關上的聲音,黑暗裏男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其實沒喝醉,隻不過是借著酒精的幌子,做了一些清醒時拉不下臉去做的事。

……

這一晚,他睡的香甜。

一夜無夢,翌日睡到自然醒。

一番洗漱後,他下樓來到餐廳。

和以前不一樣,以前這個點傭人們早就忙活起來了。

可今天她們站了兩排,麵麵相覷。

“少爺早上好。”

“怎麽回事?”

陸行舟正要詢問。

廚房裏女生走了出來,招呼傭人們:“做好了,去端過來吧。”

“是。”傭人們整齊劃一,齊刷刷地朝廚房走去。

很快又一個接一個,有條不紊地把早餐端上來。

滿滿一桌子,不帶重樣,非常豐富。

陸行舟記得江曼說過,她不是完全沒缺點,有兩個,怎麽學都不會。

一個是不會騎自行車,二是不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