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死了二十多年複活了?
明染完全沒有心情繼續聽下去。
中途離席,去了趟洗手間。
見她走了,陸雪梅趕緊催促後排的兩人去瞧瞧到底怎麽回事。
文靜雅和薑滿來到洗手間門外時,便看到明染趴在盥洗台前抹眼淚。
“你還好吧?”薑滿把紙巾遞了過去。
明染搖了搖頭,接過紙巾:“我沒事。”
“明香和我說過一些你的事……”薑滿欲言又止:“染染姐,沒有愛,哪來的恨?三哥他單身這麽多年,肯定還沒有放下你,隻不過他現在一直沉浸在當年你對他的背叛當中,無法釋懷罷了。”
“你給他一點時間,時間會治愈一切的。”
“真的?”明染被安慰到,心情好了些。
文靜雅卻在這個時候‘切’了一聲:“一個沒有戀愛經曆的人說的話,你也敢信?男人無情起來,那真是六親不認。要我說染染,還是早點放棄吧,何必呢。”
一盆冷水下來,澆得明染全身濕透,再次回到情緒低穀期。
“我在陸家待了二十來年,陸家男人什麽脾氣我最清楚了,他們最深情,但也最絕情!不信咱們走著瞧!”
“……”薑滿很無語。
媽媽讓她倆過來安慰人的,文靜雅倒好,一張嘴巴跟刀子似的,恨不得捅人心窩,直接把人捅死呢。
“幾位,抱歉。”
三人正僵持時,這時從洗手間門外走進來一名西裝革履的女人,看著像是誰家的女管家。
“我家夫人想用一下洗手間,麻煩幾位,能暫時出去,在外麵聊天嗎?”
怕她們三個不接受,女管家立即笑道:“如果三位同意,我家夫人願意自掏腰包,送三位每人一張巴裏特的音樂專輯。”
文靜雅很反骨,她自己就是豪門,最見不得比她還會擺闊的。
“這是公共區域,不是她一個人的!怎麽?她上個廁所還要清場?”
“實在抱歉……我家夫人有潔癖……尤其是對廁所……”
她說完,兩名同樣穿黑西裝的女人走了進來,手上戴著白手套,拎著工具箱,戴著口罩,看樣子像是來給洗手間消毒的。
文靜雅掃了一眼她們,忍不住嗤笑。
“真是夠誇張的,你家夫人出個門次次都這樣?她怎麽不自帶馬桶出來?”
“這位小姐,我們沒有惡意,希望您惡意也別那麽大。如果你們要上洗手間,那我們夫人會等你們,等你們用完,麻煩離開。”
“那我要是不走呢?”文靜雅雙手交疊抱臂,一副不饒人的架勢。
薑滿見狀,趕緊拽她:“人家要求也不是太過分,咱們既然不上洗手間,那就讓給她唄。”
“憑什麽讓?薑滿,我覺得你這人好奇怪,是不是窮人當習慣了,一遇到這種霸權,內心深處就犯怵是不?窮人的基因在作祟嗎?”
“你……”薑滿氣得手抖,委屈到要哭。
原本明染心情很糟糕的,被這麽一攪和,更壞了。
“算了,我上別處去透氣。”她把手裏的紙巾丟進垃圾桶。
剛邁步,就被文靜雅拽住:“憑什麽我們走?這裏是公共場所,誰都沒有權力私自占有!”
“我沒這個心思跟她們掰扯,隨便她們好了。”明染甩開文靜雅,疾步走了出去。
薑滿見狀,也緊緊跟隨。
最後就剩下文靜雅一個人佇立在盥洗台前,說什麽都不肯走。
……
“夫人……”一名女侍者急匆匆地回到休息室,對正在看樂譜的蘭香夫人說道。
把剛才洗手間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來龍去脈。
大劇院的休息室沒有配備專門的洗手間,所以蘭香夫人隻能去公共洗手間。
但她這人對上廁所這件事,非常吹毛求疵。
別人用過的馬桶,得徹底清洗消毒過後才用的下去。
洗手間裏裏外外,也得消毒。
臭味那是更不能有一丁點。
“那換其他洗手間,不跟她爭。”蘭香夫人沒糾結這件事。
女侍者皺了皺眉:“夫人,就這麽算了嗎?”
“這裏畢竟是北城,做事低調一些。”
“是!”
……
幾分鍾後,女管家帶著女侍者們離開,文靜雅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像個女戰神似的,頓時嘚瑟的不行。
好像贏的不是洗手間的使用權,而是一場激烈的戰役一般。
她覺得自己可牛了,才不像薑滿和明染那兩個大慫包。
回到會場時,她的嘴巴翹上天,不知道多神氣。
“那什麽什麽夫人,最後廁所也沒上成功,我在洗手間待了十來分鍾,她要是有屎有尿,早憋不住拉褲兜裏了!”
“靜雅,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損?”薑滿小聲道。
“損什麽啊,我這是替天行道!你懂什麽?”
薑滿不再說什麽,扁了扁嘴。
很快,新的曲子開始。
這首曲子有神秘嘉賓降臨,所以觀眾們都格外期待。
現場鴉雀無聲,能容納五千人的會場裏,幾乎座無虛席。
當一名穿著銀色亮片晚禮服,妝容歐美,但是五官長相卻是亞裔的女人出現時,現場立馬喧鬧起來。
“國際珠寶大師蘭香夫人?怎麽會是她?”
“原來巴裏特的知交是她啊?她不是法國外長的夫人嗎?外長不吃醋哦?”
文靜雅和薑滿聽著周遭的議論,頓時都八卦起來。
“姑姑,這個夫人這麽厲害的嗎?”
她把腦袋湊了過去。
可前排的陸雪梅呆若木雞,不止她,旁邊的老夫人也像是啞巴了一樣。
直到音樂表演開始,全場再次恢複到一片靜寂。
這一首曲子,老夫人和陸雪梅幾乎是如坐針氈。
曲子結束,進入到中場休息時,老夫人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
陸雪梅跟著起身,攙扶老夫人。
“奶奶,姑姑,你們上廁所去嗎?”文靜雅隨口問道。
陸雪梅陰沉沉的,語氣不是很好:“好好聽你的音樂,問那麽多幹嘛?”
文靜雅一噎:“……”
她招誰惹誰了?
老夫人步子很快,七十歲的人,看上去像五十多歲的身板。
她推開女兒攙扶的手,一臉嚴肅:“剛剛舞台上的那個女人,是葉香玲吧?”
“是她!就算她化成灰,我都記得!”陸雪梅咬牙切齒,死死攥拳。
這些年葉香玲銷聲匿跡,她們還以為她死在外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