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詛咒

第六章 下

“那我們要等多久才有這個實力啊?”羽風退而求次。

“唔,修到度劫期,也許能保得小命逃出。

修到仙人階玉仙,大概能打敗對手。

按最少算,五六百年吧。”

葉子洛曲指算道。

“那師叔們的實力是……”“我們差不多相當於地仙階吧。”

羽風不說話了,上上下下用狐疑的視線掃瞄兩人,眼下之意你們的年齡與五六百實在沒有關係吧?“子洛是機緣巧合,才得到這身功力,而我,差不多四百歲了啊。”

高悅輕描淡寫道。

瞟了眼呆若木雞的幾位武聖,高悅搖頭:“定性太差。”

“哈哈--”葉子洛笑倒,手中拿著法寶攝像機拚命狂拍。

就算不能對外出售,至少另三位武聖是願意付出點代價看看這珍貴的照片的。

他邪邪地笑著。

太陽西斜,葉子洛穿著一件短袖T恤,鐵灰牛仔褲,赤著雙足,懶洋洋地靠在青玉軟榻上,懷中抱著柔軟清香的抱枕。

琅寰玉璣的另一頭,高悅一手支腮,半閉著眼眸,似是在聽一首無聲的樂曲,又似在閑思。

梅如畫、羽風三人則規規矩矩地盤膝打座,每個人的身上不停地流轉著異色光芒。

羽風是金屬性為主,靈氣銀光燦燦,冷?和梅如畫是水屬性,光芒呈藍色,雖是藍,但藍得並不相同,冷?的色澤稍淺,帶著微微的寒氣,梅如畫的則是水波的柔和色澤。

葉子洛貌似輕閑,實則在腦海中想些仙陣,突然,他的手在空中一招,順勢握住憑空冒出來的精美酒壺,左手一劃,拿出一個杯子,倒了杯酒遞給大哥,又倒了杯給自己,兩人慢悠悠地品完。

葉子洛深吸一口氣,品味著衝刷五髒六肺的美妙滋味,悠悠道:“大哥感覺到了沒?”高悅亦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樣子,連眼睛都沒睜開,道:“看來就在這附近了。”

招招手,無形靈力發出,遊艇的自動控製係統停止操作。

遊挺隨著波浪緩緩起伏飄浮。

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霧氣在海麵上匯聚,看似很慢,但沒多久,卻已經形成一場百步內無法視人的大霧,並且,霧氣有越來越濃的趨勢。

高悅嗬嗬一笑:“子洛,你聞到了嗎?”他站起身,手指在空中劃了個圈,靈力形成的光圈迅速擴大,將整艘船包圍在內。

一時間,船上的霧氣消散無蹤。

“嗯,聞到了。

真是好東西。”

葉子洛眸光一亮,揮揮手,將酒杯、青玉榻等收起。

指尖連著彈了幾下,幾點小小的靈力光點落在羽風等三人的身外。

不一會兒,感應到警告的三人收斂內息,停止打座。

“傳說中的霧氣來了。”

羽風平靜道。

與梅如畫靠在欄杆邊,凝望著濃密的霧團。

凡是路過百慕大的船隻、飛船,沒有不怕這濃霧的,偏這一船人無人驚慌,甚至露出興致盎然的神情。

“聞到霧氣中的味道了嗎?”葉子洛道:“這種帶著濕氣的味道,又在這樣的海域,是一種罕見的植株,名叫深海移魂草。”

“深海移魂草?”“嗯,此草生長於海中,天生具有靈性,能吞吐天地靈氣,且每過一段時間會靠近海麵,此時海麵上就會莫名其妙地浮起濃霧。

若此草修煉處有邪物,則此草也極易成為邪物,那麽霧氣就會有悄無聲息地吞噬血肉的本事,尋常人等沾上一點便性命不保。

若是此草修煉得頗為純淨,那麽霧氣隻會讓人產生部分幻象,進而迷失方向或失去記憶,後果不算太可怕。”

高悅補充道。

梅如畫吐吐香舌:“這還不叫可怕啊?”“此草本應仙界才有,不過嘛,你們也知道的,地球在很久以前是修真界、仙界的大本營,我們住的都是仙人的仙居,替他們打掃一下遺留之物也是應該的。”

聽葉子洛說的有趣,眾人失笑。

“深海移魂草卻也有好處。”

高悅不賣關子,道:“其根部凝結著許多細小顆粒,可用作煉製仙丹。

另外,草的葉莖堅韌異常,可用來製作法寶,極易發出水屬性的進攻,還有自然的魅惑力散發。”

“但這草來去速度極快,不易捕捉,正好當作你們的試煉,看看誰最先困住它。”

“是,師叔!”這些武聖們平時多是師兄弟們間對練,練來練去也就六個人,彼此手段又太熟悉,幾人早就生厭,論實力,他們又不夠兩位師叔一根小手指,是以,他們早就盼著有其他鍛煉的機會,此刻,這聲“是”可謂應得響亮之極。

三人穿上盔甲,捏著水遁訣,水麵隨著他們的接近讓開一條路,幾人踏波逐浪,片刻就從水麵上消失。

葉子洛和高悅彼此做個手勢,會心一笑,一先一後躍入海中,兩人既沒有穿上盔甲,也沒有捏水遁訣,隻是樣式普通的衣服一下子換回長袍。

高悅是寬鬆的白色長袍,腰係夾有淡藍水珠狀的絲帶,同色長褲和鞋子。

長發用黑色絲繩係住。

他這身衣褲是用仙界的金心草和繞指銀編織而成,鑲有防禦陣在內,質地柔軟服貼,防禦性上比原來的盔甲還高上數籌不止。

鞋子也是金心草和繞指銀編成,前端和後麵都嵌了攻擊性陣法,是件厲害的法寶。

腰間絲帶是件水屬性法寶,長發上的絲繩是困縛性法寶。

葉子洛的長袍亦是白色,鑲有暗紋,修身合體,窄袖立領,正麵盤扣,樣式與他從卡茲星上買的一模一樣。

煙灰長褲,深色皮履。

束發絲帶是鏤空的銀白,顯出幾分華麗高雅。

不用說,他亦是全身法寶。

這兩人,高悅寬袍緩帶,輕雅如仙,葉子洛修身玉立,卻也遜色不了多少,兩人從容分開水波,沒有掀起一絲波浪,海水似是緊貼著兩人衣物不遠處,卻又絕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