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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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驕寵 91|懷孕2

阿宴有了身孕的消息,迅速傳到了皇宮內院。當下皇上自然是大喜,特意把容王召進宮去,詳細地聊了一番,高興得很,隻覺得他們兄弟二人,這要有子嗣,一下子就來了!

當下還命人賞賜了諸般寶物,卻都是一些罕見的金銀珠寶等物,另外也有一些諸如外間進貢的千年雪蓮千年人參等滋補之品。

皇後那邊也得到了消息,這個時候的她自然是不甘落後,唯恐表現不當惹了皇上不快,當下也趕緊賞賜了物事給容王妃,她倒是細心一些,賞賜之物有各色綾羅,上等的布匹諸如軟煙羅等,那都是各地進貢的,說是以後給孩兒做衣服什麽的,都比普通的要好。除此之外她也賞了諸多孕婦補給之品,還特意派了幾個有經驗的老嬤嬤過去。派過去的時候,又擔心如同上次一般惹了容王不快被譴責回來,思量一番,把那群嬤嬤好生教訓一番,說好了要她們到了那裏務必聽從容王妃的吩咐。這些嬤嬤當下到了容王府,對阿宴可算是畢恭畢敬,當個奶奶一般小心奉承伺候著。

其實容王府自然不缺這個的,不過是皇後要表示自己的一番心意罷了。

而在宮外,這個消息也很快傳到了燕京城各豪門貴府中。其實自從阿宴嫁給了容王後,也時不時有那拜帖請帖投過來,阿宴並不喜這些,又和容王正膩歪著呢,容王哪裏舍得她去見別人,況且又下著雪,是以也沒怎麽走動過。

如今呢,趁著她有了身孕,一時各處的禮品拜帖都統統送了過來,真跟雪花一般。阿宴也沒精神管這些的,她其實從來都不太愛這些應酬,如今懷了身子,容王對她小心謹慎,怕她累到,她自己也是上心,更不願意為那些瑣事煩憂,當下就把那些拜帖以及各色禮品都統統扔給了惜晴,讓她帶著手下一般丫鬟打理。

惜晴昔日也曾跟著她去打點茶莊,後來在府裏又規整府庫,也確實是個能幹的,把那些打點得妥妥當當,實在是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因為這個,容王倒是很滿意,借著這個機會,便越發有把惜晴往外送的意思,甚至提議著也該給她說門親事了。

以前他和阿宴親熱,總覺得從旁杵著一個人,小心謹慎地提防著他,仿佛怕他欺負了阿宴似的。如今這人不總在跟前晃了,頓時感到舒心了。隻可惜的阿宴這懷了身子,是再也不可能讓他如何了,無非是摟著親親。

每每親起來,他血脈賁張的,也實在是難受,比十三四歲那年夜裏夢到她那會兒還憋的難受。那時候還不知道這滋味,無非是幹想,如今嚐了,卻是食髓知味,

於是容王殿下,這幾天的臉陰晴不定,看得周圍的丫鬟嬤嬤們很是膽戰心驚。

有時候他對著她的王妃,笑得溫柔,那清冷的眸子仿佛被春風吹過,柔和得仿佛外麵千樹萬樹都已經桃花開。有時候呢,他又抱著他那王妃,默默地看著,一聲不吭,不喜不怒的,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個時候,除了那王妃,其他人別提是說話,就是喘氣兒,都得憋著點。

也虧了那王妃,真是一個好性子的,就這麽湊過去,捧著他那張陰晴不定的臉,那麽笑著,軟綿綿地給他說話。

一時還真有那碎嘴的婆子私底下說,也虧得這容王位高權重,才娶了這麽一位又嬌美又溫柔的王妃,可真是寵著他,任憑他使著小性子,卻那麽哄著他說話呢。

要說起來,王妃也是個可憐的,這都懷了身子,還得哄那小夫君。

都說女大三抱金磚,聽說這王妃也被賞了一塊金磚,可是這內裏的酸楚滋味,怕是也隻有那嫁了小夫君的婦人明白了!

而當其他人都在外麵小心謹慎斂著氣兒伺候著的時候,那位溫柔和順哄著小夫君的阿宴,正親昵地蹭在容王肩頭:“你最近都不愛抱我了。”

容王繃著臉,肅穆地道:“阿宴,別鬧了。”

他這副樣子,在外麵自然能威嚇住別人,若是以前,阿宴難免也被他真嚇住了,可是如今卻是根本不怕,不但不怕,反而抬起小手就去捏他的鼻子:“不行,你現在都不愛抱我了,我不高興。”

容王眼眸中很是無奈,抬起手,輕柔地攬著阿宴的腰肢:“我這不是在抱你嗎?”

阿宴搖擺著身子不滿意:“我要你緊緊地抱著我嘛!”說著,她就抬起頭,去親他那好看的下巴。

容王此時簡直是無語了,擰著眉,冷著臉道:“阿宴,你這是在惹火。”

這話說對了,阿宴就是在惹火。

她就是想看他被自己弄得麵紅耳赤呼吸灼熱兩眸滲透著濃濃的情=欲可是卻又不得不忍著的樣子。

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將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黑眸定定地望著他,兩隻手還會情不自禁地攥著,那寬厚的胸膛還會起伏著。

這個時候,她去摸他的勁瘦的腰肢,都能感受到那勃勃的萌動和爆發力。

可是偏偏他實在是一個自製力很強的人,他就這麽站在那裏,沉著臉凝視著她,在那裏幹忍著。

若是以前,以他的性子,怕是轉身離開,眼不見為淨。

可是現在呢,容王也算是知道阿宴的性子了,他若是敢離開試試,怕是她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所以他隻能忍著。

而一想到,這種日子他還要忍受八個月,他就覺得,還是去打仗好了。

容王殿下就在這番煎熬中,將他的嶽母大人接到了府中。

如今的三太太,外人已經不稱之為三太太,而改成蘇老夫人了。她本家姓蘇,如今兒子是封了侯的,女兒又是嫁了王妃,她如今也有了誥命,是郡夫人,雖則比敬國公府老太太國夫人的誥命低上一個品階,可到底也是不容小覷的了。

其實自從阿宴成親後,蘇老夫人一直念叨著,盼著阿宴趕緊懷上。後來聽到宮裏傳來了這凝妃有了身子的消息,她更是著急了。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怕她高嫁到了王府,卻又如同皇後娘娘那般膝下無子,那可才叫一個尷尬呢。如今日盼夜盼的,總算阿宴懷了身子。

隻要懷上就好,無論男女都好。

他們到底年輕呢,以後時候長著呢,便是生個姑娘家,那就是個郡主呢,也得千嬌萬寵地愛著護著。

蘇老夫人來到了王府後,便開始著意伺候阿宴的飲食,給她說一些平日的忌諱等事。因了這蘇老夫人來,容王總算覺得自己不必時時麵對那般考驗了,到底是鬆了一口氣。

可是這口氣鬆下沒多久,便仿佛有些不對勁。

原來這蘇老夫人知道他們晚上竟然還是同房睡的,唬了一跳,忙對著阿宴咬耳朵:“阿宴,這男人啊,都是忍不住的,你萬萬小心,你這是頭一胎,可不能因了大意,慣著寵著男人,就把這孩子折騰了。”

阿宴聽得滿麵通紅:“母親,你放心就是,沒事兒的。”

她低聲道:“我心裏有數,殿下心裏也有數兒。”

蘇老夫人卻是信不過:“唉,我的孩兒啊,你哪裏懂的!你們才新婚,他又這麽年輕,十六七歲,正是想要的時候,時候一長,哪裏能把持得住呢!”

這蘇老夫人腦袋一轉,又想起一件事來,拉住阿宴開始小聲嘀咕:“還有一件事兒,你可得小心著些。你看如今你有了身子,總是要忌諱著。這容王的,位高權重的,保不住其他人有什麽心思。你看這屋子裏裏外外,我冷眼旁觀,那些丫鬟們,一個賽一個的年輕好看。特別是那個穿著灑花褙子石榴裙兒的,一看就是個浪的。剛才我瞅著她看容王的那眼神,那就不對勁兒呢!”

阿宴聽母親這麽一說,腦中回想了一番,那個灑花褙子石榴裙兒,好像是一個叫燈兒的丫鬟吧,因為她素日管著各處燈火添油的,她也沒細看,隻隱約記得那丫頭眉眼兒確實俏,生得小蠻腰,愛拿一根桃紅色的腰封把個腰兒束起來,顯得那上身的嬌軟就特別大。又細想一番,好像她走起路來,也總是一扭一扭的。

說起來,確實是個招惹人的丫頭。

不過呢,阿宴當下笑了下,卻是並沒太放在心上:“母親,她是長得不錯,可未必存了那個心思,再說了,就是有那個心思,又能如何呢。若是殿下在意,我阻擋也沒用,若是殿下不在意,我若去管了這事兒,沒得顯得自己心胸狹隘,容不得人。”

蘇老夫人聽著這個,歎了口氣:“阿宴啊,要說起來呢,這京中的貴婦懷了身子,哪個不是往夫君房裏塞幾個心腹呢。自己塞的,總比自己湊上來的野的強,好歹那賣身契都是把在自己手裏,將來出了什麽事,也好收場。”

阿宴知道母親這是為自己好,不過想著塞幾個女人給容王,再想著那冷冷清清的容王就這麽去抱別的女人,像往日親自己那般去親別人,她竟覺得心口有些發堵。

一時想起往日,那柔情蜜意的時候,他不是也說過,不會有別人嗎?自己總該是信的。

蘇老夫人見女兒神色,也看出端倪,知道她到底是新婚燕爾,怕是舍不得的,當下暗暗歎了口氣,也就不說什麽了。

這一晚,阿宴晚上睡的時候,便有些怔怔的,想著母親的話呢。

這容王寬衣上了床,卻不見他的王妃軟綿綿地湊過來了,他轉首,就著那夜燈昏暗的燈光,便見她正擰著眉在那裏,也不知道想什麽呢。

要說起來,往日她總是逗自己,自己每每覺得難忍,實在煎熬得厲害。如今她不逗自己了,自己反而有些失落。

當下他麵無表情地道:“今日個怎麽蔫了?”

阿宴聽到他說話,歎了口氣,過來攬著他的臂膀:“夫君,你想和我分房睡嗎?”

容王蹙眉:“好好的怎麽又提起這個?”

阿宴擰著好看的眉頭,歪頭打量著他:“和我一起躺著,你是不是每天都很難受?”

越發緊蹙了眉,容王淡淡地道:“還好。”

阿宴湊過去,摸了摸他堅毅俊美的臉頰:“還好是什麽意思?”

他這張臉,可真好看啊,滿燕京城裏尋不出幾個地好看,偏生又沒有半分女子之氣,端得是剛毅淩厲又俊美無匹,這樣的好男兒,真不知道前世修了什麽福氣。

容王望著上方阿宴若有所思的小樣子,眸中微動,抬手撫著她的下巴:“是不是嶽母給你說了什麽?”

阿宴當然不能將母親所說的話直接對容王道出,當下隻是笑著隨口問道:“你知道一個叫燈兒的嗎?”

容王挑眉:“燈兒?哪裏的?”

阿宴見他實在是不知道的樣子,便笑了,攬著他的脖子:“我就猜你連注意都不曾注意到呢!”

其實她自己何嚐沒感覺到,這容王啊,一雙眸子從來都是落在自己身上,滿心滿眼裏都是自己,哪裏會去在意哪個丫鬟的屁股胸啊如何如何的。

容王見她不再若有所思,恢複了往日的樣子,便稍放鬆了心,不過暗暗想著回頭倒是要去查查這個燈兒的,看看又是什麽妖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