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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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嬌寵 190|189.187.186.182.9.18

阿宴無奈地歎了口氣,或許自己兩個月的消失,對他來說,這種痛苦並不能輕易忘記罷

將心比心,如果她誤以為容王死去,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就那麽沉浸在無法發泄的痛苦中,她會如何呢?

想到這裏,她幾乎是心疼地將他擁緊,抬起手輕柔地撫著他的頭發。

她多麽想安撫他心中的不安,讓他知道自己平平安安,真得不會再離開他了。

她抱著他的腦袋,憐惜地去親他的額頭,在他懷裏輕輕磨蹭,用手臂攬著他的勁腰。

埋首在他的胸膛上,她低聲道:“永湛,你瘦了好多,以後要養好身體。”

容王這幾日每每和阿宴說起話來,總是小心翼翼,她說什麽,他都是忙應著的,就如同一個乖巧的孩子一般。

此時阿宴這麽說,他便道:“我知道的,阿宴這些日子也在外麵受苦了吧,等回去王府,我們好好調養身子。”

一時之間兩個人緊緊那麽貼靠著,阿宴溫軟帶著馨香的身子就這麽貼著容王年輕的身體。

縱然他最近瘦了許多,縱然他腦袋中好像有些不正常,可他也是身體正常的男兒啊。

他們以前**也是頗為和諧的,曠了這麽久,容王也未曾想過,可是如今溫香軟玉在懷,他的王妃回來了。

容王的身子緊繃起來,黑暗中,喉頭動了動,喘息也慢慢急促起來。

阿宴感覺到了,便將手伸進去,摸到了某處,輕輕握在手裏。

容王渾身輕顫了下,有力的大手按住她的胳膊,黑眸帶著不加掩飾的渴望,低啞地道:“阿宴,可以嗎?”

她如今還懷著身子呢。

如今他待她,總覺得易碎的玉娃娃般,就那麽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裏,唯恐一個不小心,就沒了。

阿宴感覺到他的蓬勃,知道他是想要的,感覺到他那語氣中的謹慎小心,越發的心疼,便靠過去,摟著他道:“可以……”

“其實,我也想的……”她低而細軟的聲音在他耳邊這麽喃喃地說著。

她隻用這一句話,便勾得他萌動勃發。

不過因她到底肚子是大的,他還是非常克製隱忍的,並不敢太過生猛,隻是急切而小心地疼愛著她,一下下,就如同打夯一般。

當兩個人進行到情不能自禁時,容王再也無法克製,捧著她的臉,瘋狂地吻著她的唇齒,深入她的每一寸每一處,細細地親吻,吻得她幾乎無法喘息。

他的身體並不敢太過用力,便將所有的占有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期盼所有的情愛,都統統付諸於唇下。

於是她在這激烈的唇齒交融之中,身子顫了幾下,便開始劇烈地戰栗起來。

她喜歡被這個男人疼愛,期盼著他這麽激烈而瘋狂地愛著自己。

她知道他愛自己,愛了好久好久。

而容王,就在這按兵不動中,因了她那熱切的反應,便將那一腔熱流都付諸了她。

過了許久,當一切漸漸平息下來,他小心地趴在她的肩頭,像一個依賴母親的孩子般,就那麽脆弱地偎依著。

阿宴抱著他的腦袋,撫摸著他的黑發,低聲道:“這輩子,咱們再也不分開。”

說完這話,容王一直沒有動靜。

阿宴想著他可能睡著了。

過了好久,埋首在她肩頭的容王,卻忽而低啞地道:“好。”

略顯粗噶的聲音,帶著熱燙,就這麽自她心間滑過。

回到了容王府,容王先命人為阿宴調理身子,因她懷胎期間經曆了頗多坎坷,又曾身受重傷,雖則如今已經恢複,可是到底逝失於調養。

最近兩個月,容王也是根本不需要上朝理事的,朝中權貴也沒有人敢上門打擾他,如此以來,他倒是真得當了一個富貴閑王,就這麽每天都陪著阿宴,噓寒問暖,體貼細致。

有時候阿宴皺一下眉頭,他都恨不得趕緊把歐陽大夫請來,看看到底是哪裏不舒服。

因了這個,如今闔府上下,誰都知道,天大地大王妃最大,每一個人都小心謹慎地伺候著王妃。

若是這一日王妃身子好,心情好,那大家都有好日子過。

若是王妃昨晚沒睡好,今天午膳沒吃好,或者覺得哪裏不對了,甚至王妃犯了孕吐了,那大家都屏著氣兒吧,誰也別敢出大聲,要不然一個惹得容王不高興了,他是真得能拿你開刀的。

其實府中的下人們因了之前容王連帶兩個小世子都去了宮裏,除了個別貼身伺候的,其他的幾乎都先去了鄉下莊子裏。

他們原本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如今幸得天幸,王妃幸免於難,終於容王府重振旗鼓,他們又回來了,如今真也是感恩戴德,在私底下千祈禱萬祈禱,這容王妃此胎順利,身體健康,到時候生個可愛小郡主。

這麽過了幾日,顧鬆那邊帶著蘇老夫人也趕回來了。蘇老夫人見了阿宴,自然是痛哭不止,抱著她怎麽也不撒開,隻覺得跟做夢一般。

阿宴這些日子思念兒子,想到母親也是這般牽掛自己,不由也是淚流滿麵,摟著母親大哭一場。

顧鬆呢,卻是幾乎無顏見容王和阿宴的,此時見母親抱著阿宴痛哭,他肅著臉,來到容王麵前,噗通跪在那裏了。

之前容王一直腦袋不太清楚,呈呆傻狀,他也求過仁德帝處置,可是仁德帝卻對他格外開恩,隻要他照料好母親就是了。

如今容王看起來目光清明,神情淡然,倒像是恢複了昔日模樣,於是他跪在那裏,求著容王處罰。

容王因著阿宴能夠平安歸來,哪裏還記得處罰什麽呢,事實上如今的他對於前塵往事,已經覺得猶如雲煙,什麽都記不真切了。

此時他盯著跪在地上的顧鬆半響後,忽然道:“她哭了好久了。”

顧鬆微愣,隨即明白他說的是自己妹妹阿宴,忙點頭:“是。”

久別重逢,母親和妹妹自然是喜極而泣。

容王卻不滿地蹙眉,淡道:“你過去。”

顧鬆濃眉微動:“啊?”

容王淡淡地吩咐地上跪著的大舅子顧鬆:“你去,讓她不要哭了。”

他不喜歡聽著他的阿宴哭,哭多了傷身體,不好。

顧鬆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了,忙起身,進屋。

可是他該怎麽勸呢?他一個大男人,真沒幹過這種事啊!

幸運的是,他一進屋,這母女二人也不哭了,就在那裏淚眼相對,又哭又笑,牽著手說著別後種種。

屋門外的容王,也總算是舒展了擰起的眉頭。

適才對顧鬆的不滿也稍減了。

蘇老夫人在容王府住了幾日後,也就跟隨顧鬆回府去了,臨走前自然是舍不得女兒舍不得外孫的,不過好在都在燕京城,再要過來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當下也就這麽回府去了。

蘇老夫人走後,容王鬆了口氣,忙過去,像一隻認主的狗兒一般,搖著尾巴,牽住阿宴的手。

這下子是再也不放了。

誰也別想搶走,什麽丈母娘大舅子,還有兩個寶貝蛋兒子,那都靠邊站。

阿宴看他這般神情,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任憑他這麽牽著了。

要說起來,他以前多麽清冷驕傲的一個人啊,便是兩個人平日裏他也會撒個嬌,可卻從來沒有像如今這般,真是巴住自己不放,就好像一刻都離不開似的。

好笑之餘,又泛起心疼,想著他到底是心裏不安。

不過好在他們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他總是能慢慢忘記這些事情。

至於如今他這心病會不會好,他還會不會徹底回到以前的那個樣子,她倒是不在意了。

而這一日,容王忽而興致起來,說是要帶著阿宴去臥佛寺拜一拜。

阿宴雖覺得詫異,不過依舊隨著他去了。

此時已經是初夏時節,外麵暖和起來,走動的人也多了起來,街道上越發熙熙攘攘起來。

容王摟著阿宴,就這麽坐在馬車裏。

原本阿宴想著帶兩個娃兒也出來的,誰知道容王卻是不喜,隻是自己霸著她不放。

阿宴無可奈何,隻好依著他了。

左右如今,家裏他就是個大孩子。

簡直就像她有個三個兒子一般。

容王府的馬車一出去,自然吸引了行人的目光,也有那達官顯貴的,知道據說死去的容王妃竟然活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