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是嫌我髒嗎
葉凡沒有回應櫃台小姐姐的話，從身上取出那張係統返利到賬的建行卡，交給了一旁站著的中年婦女。
“麻煩了，請幫我刷一下，我不想跟不懂得尊重別人的人說話。”
聽到葉凡這話，櫃台小姐姐顯然有些不太滿意，嫌棄鄙視的神情愈發明顯，正當她準備開口要說什麽，就被一旁的中年婦女所製止。
中年婦女微笑著默默從葉凡手中接過銀行卡，走向前將卡插進POS機裏，她先是讓櫃台小姐姐出去，隨後自己上前輸入支付金額。
一般來說POS機刷卡成功會有提示音響起，會提醒用戶支付成功，如果刷卡失敗，則不會有任何聲音響起。
隨著滴的一聲響起，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刷卡成功了。
此時中年婦女滿懷笑容，與那站在一旁張大嘴巴震驚不已的櫃台小姐姐形成了鮮明的，不同風格的景象。
中年婦女滿懷笑容，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去，同時她也為之前她所做的舉動暗自慶幸。
她顯然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貧窮的少年，居然真的會有一百萬。
中年婦女隨即就對著一旁站著不知所措的櫃台小姐姐道。
“好了，從今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去財務那把你的工錢一結，趁早走人吧。”中年婦女言辭犀利，絲毫不給女孩麵子。
隨後中年婦女將卡從POS機中抽出，雙手遞給了一旁站著的葉凡。
“先生您的卡，請你收好。還有先生你姓什麽，我在後台登記一下。”
“不用，就叫我寶總吧！”葉凡想了想，隨即開口說道。
“好的，寶總。”
中年婦女語氣中滿是討好，說罷就轉頭看向一旁站著的玉皇閣的所有工作人員。
“讓我們一起祝賀寶總成為玉皇閣的超級至尊VIP，祝寶總在新的一年裏財源滾滾，事業蒸蒸日上。”
中年婦女說罷，在場的眾人都齊聲祝賀，鼓掌聲接連不斷。
而這時的櫃台小姐姐也意識到了自己究竟捅下了多大的簍子，於是涕泗橫流，就要衝上前去請求葉凡原諒她。
還沒等她有了動作，站在一旁的安保人員，就將她攔住，生拉硬拽地給拖了出去。
葉凡看到這一幕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希望她永遠都不要在瞧不起別人，當然她也得有這個機會。
在聽了眾人幾分鍾的彩虹屁後，葉凡就和吳夢婷走出玉皇閣。
這時已經是淩晨四點了，天還昏昏沉沉的，似乎是不願意從睡夢中蘇醒。
但步行街卻還是燈火通明，路邊擺攤的小販才開始結束一天的忙碌，開始了收尾工作，有的則是剛過來開始擺攤。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賣小哥的身影已然穿梭在筆直的柏油馬路，四處奔波。
穿著職業裝的上班一族嘴裏叼著煎餅或是麵包，行色匆匆地在趕往辦公地點。
上學的學生也被家人的一次又一次的吆喝中從溫暖的被窩中不舍挪開，洗漱過後背上書包，便匆匆出發。
......
這一個又一個的生活片段拚合起來就像是一幅人間煙火畫。
從朝陽初升到夕陽西下，這些人群詮釋著生活最初的本質，努力而又平凡地活著。
有人說國貨品牌很難！
說他們睜著眼睛亂說話！
說讓他們有時候找找自己的原因！
還說這麽多年工資漲沒漲，這麽多年有沒有認真工作！
請說這話的人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勞苦大眾的生活究竟是怎樣的，他們究竟有沒有好好工作，究竟有沒有在拚命地活著！
葉凡和吳夢婷走在街頭，兩人都低沉不語，緩步沿著街邊向前走去。
氣氛有些尷尬，葉凡點了一根煙，在街頭停了下來，看著來往的車流和都市裏閃爍的霓虹燈，還有穿梭在街頭的行人，他像是找到了曾經的自己。
葉凡停下腳步後，吳夢婷也站在一旁，待他將一根煙抽完之後，吳夢婷這才緩緩開口道。
“現在已經淩晨四點多了，還去吃夜宵嗎？”
“淩晨四點了嗎？”葉凡有些心不在焉，喃喃自語道。
“對，四點了。”
葉凡聽後，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轉過身子麵對著吳夢婷說道。
“不對，準確的來說都快五點了，是不該吃夜宵了，該去吃早餐了。”
葉凡說罷，沒等吳夢婷回答，繼續問道。
“你今天晚上還上班嗎？”
“嗬嗬，上啊，我哪天不上班！再說我不上的話，哪來的收入。”吳夢婷的表情有些苦澀，強撐著一絲笑意，道。
“那你今晚陪我吃個宵夜，我給你們老板說。”
吳夢婷聽到葉凡的話，沒有再開口。
葉凡看著一旁沉默不語的吳夢婷，開口笑道。
“怎麽，你是害怕我這個超級至尊VIP的話不管用？還是說不想和我吃夜宵。”
“沒有，你現在在玉皇閣的身份，連我們老板估計都比不上，你是皇上，我們老板就隻能當個宰相。”
聽著吳夢婷有些玩笑的話語，葉凡的心情也不由舒展了許多。
“那這麽說好了，我們今晚吃夜宵，我到時候給你發消息。”
“和我吃夜宵的價格很貴，你想好了。”
“還有，你就這麽想操我嗎？”
吳夢婷轉過身子，朝著葉凡走了過去，直至身體完全貼到葉凡的身上，抬頭盯著葉凡，道。
吳夢婷的呼出的熱氣撲打在葉凡的脖頸上，聽著眼前少女有些直白和粗鄙的話語，葉凡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半晌過後，這才緩緩開口道。
“想，我是第一次，想體驗體驗。”
聽到葉凡的回答，吳夢婷用手捂著張開的小嘴，驚訝道：“你是第一次，誰信呢？”
葉凡聽到眼前人兒的嘲笑聲，感覺自己的臉麵無存。
“你不信算了，我沒有那個必要騙你。”
對於葉凡所說的話吳夢婷也沒有深究，反而是露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繼續開口道。
“好了，信你是第一次。但是你就不嫌我髒嗎？”
葉凡聽到這，臉色一沉，神情嚴肅認真，道。
“我從來沒有覺得你髒，反而覺得你比很多人都幹淨。”
“你有看過金陵十三釵嗎？在那個人人自危的時代，又曾想一群戲子挺身而出，為了心中的善良，卻做出讓世人震驚的壯舉。”
“盡管她們身處汙濁的塵世中，但她們的靈魂卻潔白無瑕，雖身處黑暗，但心向光明。”
“我覺得要比那站在光明中搖旗呐喊，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要強得多。”
“難道，你不覺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