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開天

第七十六章鬥誌鬥勇

天宏和紫薔離開大隊,靈聖的天兵與魔尊的鬼卒距斷腸峽已不足十裏,從半空看去,一白一黑兩條長龍,翻山越嶺風馳電摯,帶著一路煙塵滾滾而來。

一看還有些距離,天宏開始不老實了;對他來說,像這樣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實在太難得了,如果白白放過,豈不是和自己過不去?

被天宏摟抱在懷中的紫薔,此時的注意力仍在接近的敵人身上,暗自估計了一下速度,心中暗驚,提醒沉迷的天宏道:“宏哥你看,他們耍的是甚麽把戲?怎麽看起來像兩條巨蛇?速度驚人哩!‘天宏抬頭看看,道:”用的應該是聯氣飛行,隻要將人手合理編組,互相聯氣通力,可把整體速度提升兩到三倍。正因為聯氣通力,外氣不能進入,所以從遠處看像是一個整體,動起來像是巨蛇。’紫薔似乎想起甚麽!皺眉又問:“聯氣通力,可否用之聯手對敵?‘天宏這時已收眼低頭欣賞懷中的嬌妻,見問,不在意地順口應道:”當然可以,不過照我看,此法對一般高手或許能管用,對像咱們夫婦這樣能淩空蹈虛的人多半不靈。你看,先逗它直著走,然後從半空突然越過七寸,他豈不要自己打結了?’紫薔嬌媚地白了天宏一眼:“你看你,自以為是的老毛病又犯了。你甚麽時候見蛇自己打結的?我隻知蛇遇強敵,會盤成蛇陣自守。再有對方已經吃過咱們夫婦的虧,這次還敢再來,必然有所仗恃,你還是小心點的好!‘天宏道:”唔,有道理,快猜猜,對方憑的是甚麽?’話落噘嘴吻向紫薔的櫻唇,要把鬥嘴的失敗找回來。

紫薔扭臉逃避著,櫻唇躲過了,粉頸卻落入了天宏的魔口。隨即一邊享受愛侶的溫存,一邊輕聲道:“排除時地的因素,那就隻有人多這一優勢了。我想除了聯氣通力,他們仗恃的可能還有陣法和妖術,也有可能會用上毒物和火器。不知你是否記得,我可忘不了袞州道上差點沒被大炮轟死的事,那次你也被震得吐了一口血。‘天宏頭也不抬,吐字不清地接話道:”怎麽不記得?那是我出道後第一次吃虧。’他一說話,熱氣順著粉頸吹了進去,吹得紫薔渾身發癢:“嘻嘻……你那次吃虧不是吃在大意上?第二次是讓勞爾被龜妖害了命,第三次是前些日子中掌吐血。‘天宏終於抬起了頭,噘嘴道:”好了,好了!別盡揭我的老底好不好?這次我一定小心行了吧?’‘看你委曲的。’紫薔說著在天宏腮上輕輕一吻,眼看天宏又要低頭,急忙轉移他的注意力:“對了,一會怎麽對付他們?‘天宏先在櫻唇上狠吻兩下,這才抬頭:”我想,先用以氣馭劍遠攻探出虛實來,然後逗他們在原地轉圈耍寶,等慧妹她們和群雄來了,再一起下手。’‘以氣馭劍怕是不夠看哩?’‘一樣一樣試,實在不行,還有新悟的玄幻。如果連玄幻也吃不住他們,咱們最好是開溜。’天宏說完又低下了頭,毫不浪費時間。

‘嘻嘻,看你說的。’‘可不是?白白送死的傻事我可不幹。對了,帶著金子沒有?’‘幹甚麽?‘’弄兩把金精飛劍玩玩,丟了也不可惜。‘’沒帶,不過,你可以弄兩把石精飛劍充數。‘’好主意,隻是改叫五行飛劍更好聽。‘’隨你啦,快弄吧,敵人快到了。‘兩人落地,天宏選找石塊,不一會兒已經完工。

紫薔要過一把一看一掂,無論樣式還是份量,都與她的射陽飛劍不差分毫。先撲進天宏懷中送上一吻以做獎賞,隨後指點進至百丈外的兩隊敵人:“咱們一人一路,實在不行,再聯手。‘’小心點!‘天宏話落,新製成的五行劍不翼而飛,拽著一道青光迎麵射向左路白’蛇‘。與此同時,紫薔的五行劍也射向黑’蛇‘的蛇頭,而她的人也脫出了天宏的懷抱。

大家都站在地麵上,他們能看到對方,對方自然也能看見他們。

黑、白兩‘蛇’竟吐出一黑一白兩道兒臂粗的寒光,與迎麵射至的五行劍對抗,內力之強,招式之精,皆為天宏和紫薔首遇。

紫薔一邊揮手控劍變式應招,一邊間天宏:“宏哥,他們用的是甚麽?怎麽有形無質?‘’是無量劍氣,聚氣成形,凝形為質,形質合一。要不是咱們出招變式比他們快,五行劍真還吃不住!‘天宏順口回答,想起自己的猜測:”來,咱們試試,看他會不會打結?’不料,劍還未至,七寸處先衝出一道劍氣,對麵迎擊五行劍,要不是天宏變招快,五行劍不保。劍是保住了,對方的劍氣卻由一道變成了兩道,內力卻絲毫末減。

天宏誇張地叫喊道:“好家夥,真有一套!‘’嘻嘻,七寸是要害,沒防守才怪呢?讓我來試試他的尾巴,看是不是也會放劍氣?‘紫薔話落,控劍刺向蛇尾,結果與天宏相同,變成了與兩道劍氣相抗。

‘走,到空中跟他們鬥,看他們能放幾道劍氣?’天宏說著已騰身空中,操控五行飛劍不斷向‘白蛇’的全身刺落。刺來刺去,竟刺出四十八道之多。滿天的劍氣相互交織成氣罩,不僅把整個‘蛇身’護得潑水難入,還逼得懸空的天宏和紫薔無法駐足。

‘宏哥,快想個辦法,這樣下去可不行。’紫薔一邊不停地閃身換位,一邊催天宏想主意。

‘上天不行就入地,不信他們還能守得住!’天宏話落控劍鑽入地表,出奇不意一下將‘白蛇’斬成兩段,地上橫屍四具。紫薔的動作也不慢,不過屍體比天宏少了兩具。當他們想故技重演時,被斬成兩段的‘蛇身’突然扭在了一起,組成一個中間交叉的‘十’怪陣,開始在原地旋轉,五行劍竟無法鑽入其腳下。

‘宏哥,這招也不靈了。’‘用對付漩渦的辦法,他轉咱們也轉,再試試!’天宏隨說隨做,這一次,敵人位於交叉點上的四人遭了殃,黑白兩‘蛇’斷成了八截。

隨著兩聲一高一低的鬼嚎,八段‘蛇身’扭到一起,黑白交叉混合編組,看上去像是一黑一白兩股繩子編扭在一起。

由‘蛇身’射出的九十六道劍氣,勁力猛增兩倍,差點沒傷到天宏和紫薔,逼得他們後退三十多丈。

他們隨後連換了幾種辦法,五行劍始終無法攻入,氣得兩人連呼奇怪?大費腦筋。

其實,隻要天宏用出開天劍,此陣立即可破,隻怪他一心想研究對方的絕技,所以不做此想。左試右試,他終於看出了一些眉目,遂以他心通對紫薔道:“薔妹,你看,他們所用的陣法是不是與虛、實兩府的壁刻有關?‘’唔,讓我想想……想起來了,在虛、實兩府上層第二洞中各有一半,難怪一下子看不出來。真想不到,兩洞壁刻竟然可以合參通悟,這又是甚麽道理?他們用的這個陣法又代表甚麽?

‘’無非是陰陽、正反、順逆、虛實和動靜合運悖行,與我自創的那些功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們現在所排出的陣式,暗合前些日子咱們傳給群雄的輪回,發出的劍氣陰陽循回,故能久施而不疲。‘’用甚麽辦法破他?‘’用咱們的龍卷風,正反同動悖行。‘’好,走!‘’慢點,加上我們四個。‘最後一句是慧兒所發,她和三鳳趕到了,緊接著黛麗絲又至。

天宏見情大喜:“好,你們各占六爻右轉,我獨居中間左旋,咱們給他們來個大龍卷,先收他一半功力再說!‘一男六女隨即開始施功,在’花蛇‘的上空,立刻現出一個外白內灰、如虛似幻的巨大光盤;旋轉著慢慢向下罩落。

由‘花蛇’身上發出的劍氣,被光盤吸聚成下圓上尖的七彩光錐,投入光盤中心隱沒消失,景象怪異,千古難得一見。後到的三十多名祖字輩高手不知先前的變化,不知‘光盤’和‘花蛇’的出處。遠遠看去。還以為是上空的光盤發光罩住了下麵扭在一起的一黑一白兩條巨蛇。詭秘的情景,令眾人魂不守舍,如醉如癡。

‘老天!哪來的這大的兩條巨蛇?那懸在空中的又是甚麽東西?張公子和那幾個丫頭呢?’君子劍省過神,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不住四下打量。

‘地上的不是蛇,是兩隊怪物,快現形了。’金霞仙子兩眼緊盯著不住扭動的蛇身,總算看出些名堂來。

‘金霞說的對,兩隊怪物快吃不住勁了!’另一老者點頭認同:“空中多半是張公子他們夫婦弄的玄虛。

走,咱們圍過去,別讓一個怪物漏網。‘這時司徒老莊主帶著神劍盟和其他各派也到了,聞言一起包了過去,在外圍成一圈,準備打落水狗。

最後到的是負責押俘靖誌、靖業二百多人和被押的一百多俘虜。別人不知地上的黑白兩蛇是甚麽東西?

被俘的夏國師卻知之甚詳,見情先是驚駭欲絕,隨即又變得歇斯底裏,跪在地上嘶聲狂呼道:“你們騙我,你們騙我!說甚麽天下無敵,怎麽反被人家製住了?誰來救我?誰來救我!誰來救……‘喊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

靖業在旁驕傲地說道:“他們本是天下無敵的,但從我宏弟出世,他們就不是了,直到永遠!‘夏國師聞言抬頭:”你宏弟是誰?’‘他嘛,告訴你也無所謂了,貴為七駙馬,爵封逍遙侯,相貌隨心變,天地任遨遊!’‘你說的是大明七駙馬和百變神魔?他們是兩……我明白了,那位凡塵金仙也是他了。

唉,要早知有他暗中主事,我早就帶人回南安了,誰又會自尋死路?晚了,現在說甚麽都晚了!老天,真的是他!‘夏國師後一句感歎,是因看到場中的變化而發。此時,光盤上已現出天宏亦魔亦佛的怪異法身,華英繽紛,瑞氣千條,頭上七彩祥雲盤旋如蓋。在他的周圍同時現出六尊天仙幻象,各具特色,美豔不可方物,嬌娜奪人心魄。

尤其是黛麗絲,此時看上去最多隻有二十歲,桃花映麵,眉目如畫,肌膚幻彩,依稀可見,**肥臀,迷心勾魂。

凡是在夢中曾與之相會的人,無不心火舉天,神瘋情狂,西夷三劍派的男女高手盡皆跪地膜拜,祀禱賜福。

對於地上群雄的瘋狂,紫薔她們不知是怎麽回事?天宏心裏卻一清二楚說道:“雷姨,快讓他們起來戒備,我就要打散陣勢,不然大家甚麽也撈不到了。‘黛麗絲嬌笑著剛把她的信徒叫起來,天宏已運掌將黑白兩’蛇‘轟碎,頓時像是打破了螞蟻窩,人怪亂竄,呼喝四起。而天宏七人卻現身於靖誌、靖業的身旁。

司徒玉瑛對兩兄弟道:“哥,你們帶大家快去,這些人我們替你們看,絕對跑不了一個。‘’好,交給你們了,走啊,都去活動一下手腳,去晚了可就沒份了。‘靖誌話落,縱身搶先奔向鬥場,其餘蜂擁而去。

鬥場形勢極為混亂,近四百的人精鬼怪雖然功力失去大半,但群雄要想一口吃下他們也非易事。

尤其是其中有幾個厲害角色,因為掩飾得好,沒被天宏他們發現,不時在暗中做些手腳。好在有天宏七人在旁監場,不時出手幫忙,不然群雄很可能會轉勝為敗。

恰好天香妃子和武林二仙又帶來三十餘名祖輩高手和四十多名老輩高手,及時加了進去,這才穩占上風。

看到天香妃子等人,天宏不由想起成祖,急向她們的來路打量,果見一隊人馬風馳電摯般地向這邊急馳而來,急帶六女迎了上去。

請過安,紫薔噘嘴問道:“您老怎麽來了,路上要是出點事可怎麽辦?‘成祖笑道:”知道你和宏兒在此,我怕甚麽?對了,慧兒、瑛兒、黛兒和琳兒我都認識,這一位是……’站在一旁的天宏急忙把黛麗絲介紹給成祖。

細看黛麗絲,成祖不覺心旌搖動,魂不守舍,而黛麗絲聽說他是大明朝的皇帝,也自媚目幻彩,偷偷地多看了兩眼。

天宏察覺,暗歎這位‘世伯’怕是在劫難逃,而黛麗絲又要夜啟虛實節,款待到訪佳客了。照理兩人都是他的長輩,隻要他們自己高興,他又能管得了誰?

一行人來到天宏等人先前所站之處,護著成祖,細看場中變化。

此時場中激戰正酣,群雄或以一對一,或以眾鬥寡,兵刃暗器大小齊上,隻求殺死敵人,不管手段如何。

而對方困獸猶鬥,不但用上了妖術,有幾處還用上了飛劍,五花八門,盡用其極。

一個時辰後,場中除了三十幾處鬥飛劍的,其它地方已結束打鬥,群雄各自退出,休息療傷。人數雖已減少,可拚鬥的激烈卻有增無減!

劍氣縱橫,五光十色,旁觀者無法在側駐足。

參加比拚飛劍的對方人物不明,群雄這邊卻是天香妃子、武林二仙、五帝尊中的四位、六君中的五位、四僧八道中的九位,加上百毒、百草、神劍、神醫、神偷、四妖仙和天南三劍,以及八名紅巾蒙麵人。

紫薔看到八名紅巾蒙麵人武功不弱,詫然道:“咦?這八個蒙麵人是誰?‘成祖目注鬥場,道:”

都是衝天宏麵上來幫忙的義士,因不願暴露身分,所以用紅巾蒙麵。快看,勝負將分,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大場麵,親眼目睹,此行不虛!‘成祖話落不久,場中慘叫連聲,漸漸不聞,滿天劍氣隨之消隱。

揭開屍體的蒙麵巾,群雄才真的開了眼界,大多數似人非人、醜陋無比,看了讓人惡心欲嘔。

盡管看著惡心,可群雄仍然翻找如故,因為這些怪物的身上帶有不少古怪的物品和武功秘笈,誰找到,就是誰了。

令群雄驚疑的是,其中有八具隻剩外罩衣帽,內中卻沒有屍體,不知是化水滲進了地下,還是真身逃走了?

打掃完戰場,天色將晚,成祖隻好和群雄一起就近設帳安歇。

第二天一早,成祖頒旨,封天宏為山海王,並對參戰的各派高手大加賞封。黛麗絲被成祖封為奉聖大士,並賜金鑲玉如意一根,別人隻當是衝著天宏的麵子,隻有天宏和她自己才明白其中究竟。

隨後,成祖在此地一住十日,對外說是要研學新得的幾本古怪秘笈,原因何在,隻有他自己清楚。

要不是天宏暗示黛麗絲,從第八天開始關閉虛實節,隻怕他會留下住一輩子。

第十天,成祖一行所帶的糧草亦盡,隻好在群雄的保護下啟程出山,臨行前還不忘下旨邀西夷三劍派到中原遊曆,並在路側岩壁禦筆親書‘夢奇’兩字。

送走成祖和群雄,天宏帶紫薔五女和黛麗絲返回太虛古洞,精研兩府洞壁所刻。

第五天,他獨自先行出山,尋找各派群雄,計劃安排下一步的對敵行動。

群雄此時已經學乖,竟傍成祖軍營落腳。

天宏先見過成祖,隨後拜會各派掌門和首領。

當他來到月魄門時,接待他的竟是滿臉愁容的陳素娥。進入主帳落坐,陳素娥悄悄告訴天宏,天香妃子和五位師姨竟於前天夜裏失蹤,不知她們是追查敵人去了,還是出了甚麽意外?等他再去拜見金霞仙子,仙子及其兩位師妹竟也一起失了蹤,因兩派嚴密封鎖,其他各派皆不知消息。天宏愈想愈覺不對!

要是一派一人還好說,同時失蹤九人,可就大為不妙。

當下對外謊稱天香妃子她們已先去追查敵蹤,讓各派立即啟程在後跟進,並向成祖借調三萬輕騎在後支援,爾後獨自先行向東,重入大漠。

他的目標,是人皇的老巢──樓蘭古城,這是他目前所掌握的唯一追查線索。

二十多天前,天宏曾跟蹤鷂鷹找到樓蘭古城,可那次進出都在空中,可此時為了給群雄標路,隻得舍空就陸,徒步深入浩瀚的大漠。

雖然心急找人,但天香妃子她們如果真出了意外,時間已過三天,即使立即趕去,隻怕屍體早就涼了,何況她們並不一定在樓蘭古城。

進入大漠後,天宏一邊憑記憶辨認方向,急速前進,一邊尋找明顯目標,為群雄標定方位。看看已深入三百多裏,天邊處突然傳來一聲巨吼,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向他飛速奔來,轉眼即至跟前。天宏不用看也知道是三個多月沒見過麵的大漠神駒和雪麒麟,自動來找它們的主人。

‘公子,快去救天香妃子和金霞仙子她們。’說話的是男精靈楚雲。

小東西站在神駒的背上,看上去實在不成比例。

在雪麟的背上也站著一個紅色精靈,天宏認識,那是他在落雷峰頂所救的長白血蔘.‘她們怎麽了!

‘’前天夜裏,她們先後追趕幾個怪影鑽進了前麵不遠的月神湖,倒是抓住了對方,可是剛一出湖,又被新趕來的幾個怪影輕而易舉地抓進了大魔城。‘’甚麽是大魔城?‘’噢,就是你們說的樓蘭古城,我們叫它大魔城。其中有不少古怪和凶毒之物,我們都不敢靠近它。‘’月神湖又是怎麽回事?‘’月神湖是大漠十奇之一,據傳說是天上的月神老人所留,但凡雄雌成雙成對至湖中沐浴,自可成為眷屬,到底其中藏著甚麽秘密?誰也不知道。‘’我的天!走,快帶我到月神湖看看。‘月神湖座落於一處避風的沙穀,湖水微溫,帶有淡淡的異香,湖邊碧草叢生,百花爭奇鬥豔。天宏在四周沒有發現甚麽不對?

隻得潛入湖中查找,當他重新現身時,手中多了三個暗泛華彩的小皮囊,不知裝著甚麽?

‘公子,你找出原因了!’‘可不是,湖底用仙法禁製鎖著一座洞府,洞中有雄雌兩株自天地初開時留下的混沌還本草。幸虧是我一個下去,不然也得被它們打回原形,天大的功力也使不出,除非大行周公之禮。’‘可找到了解藥?’‘也是天緣巧合,今年正趕上它們結果,要是錯過,得等上一萬年。

雄株之莫可解雌株藥力,雌株之莫可解雄株藥力;服下一粒,可抵六甲子苦修,同服可抵千年。怎麽樣,你們四個要不要嚐嚐?‘’謝謝公子!‘混沌還本草的莫實隻有綠豆大小,天宏分發時,多分了楚雲一對,引得神駒、雪麟和血蔘在旁一個勁的翻眼踏腳。

天宏見情詫然,道:“那是分給秦夢的,怎麽,你們三個也有伴當?‘一看三個家夥點頭,天宏一邊為它們補發,一邊笑著罵道:”你們這三個滑頭,跟我也藏私?再有下次,看我還理你們。’待看到神駒和雪麟將草□藏在嘴裏,又道:“你們可小心,別自己偷吃了,再要可沒有。本來三百六十五對,一下就被你們打劫了十六對,我薔妹她們還沒見到呢。‘楚雲又盯上天宏手裏的另外幾個小囊,以為是甚麽好吃的曰公子,那幾個袋裏又是甚麽?’‘這裏麵的東西你吃一下,就再也甭想見到秦夢了,不信你嚐嚐。’天宏說著將一隻小皮囊解開一個小口,一道電芒暴射而出,嚇得楚去趕緊閃開。

待天宏係好囊口,楚雲才敢過來:“公子,是甚麽東西?這麽厲害!‘’我也不大清楚,隻知是與開天神劍同質的東西,共有八片,正好可拚成一個圓形,具體有甚麽用,隻有以後再慢慢研究它了。你們幾個在此等候群雄,領他們去樓蘭古城。記住,天香妃子她們被擒的事,千萬不可泄露,連薔妹她們也不能告訴!我先走一步去救人,你們四個多加小心!‘天宏說完,騰空直奔東北方向。

樓蘭古城,表麵上斷壁殘垣,黃沙一片,死氣沉沉,實際上卻是城下有城,棲隱著無數生靈,暗藏著人皇和他的萬餘手下。

來到地頭,天宏也不找進出門戶,幹脆用真身穿阻,鑽地而進。

深入五十多丈後,他終於聽到了人聲,還有鏟鍋相碰的炒菜聲。

有人正在發牢騷:“……都這麽晚了,還要酒菜,隻顧他們痛快,卻不管咱們的死活,照這樣下去,非被累死不可。‘’小聲點,你不想活了?連主上都不敢得罪他們,你我辛苦點又算得甚麽?把命丟了才冤呢。‘仍是先前的聲音:”哪是辛苦點?都兩天兩夜了,明明打了敗仗,卻不知從哪找了幾個婊子回來臭表功,害得咱們陪他們受罪。’‘你沒聽說那幾個女的來頭可不小,都是……’先前的聲音:“聽他們胡說,一派掌門,哪有那麽年輕的?最多不過三十四、五歲。再說一派掌門也不會……‘恰好有腳步聲傳來,兩人立即住口。

隻聽一個細嗓子喊道:“老陳,準備好了沒有,老仙們等著呢。‘先前發牢騷的聲音:”原來是翠姑娘,別急,馬上就全好了,你先將這幾盤端過去,然後再回來端剩下的。’藏身壁中的天宏聽到此處,不由心中暗喜,隨即舍棄廚房裏的兩個,轉而跟蹤端菜的翠姑娘。

老陳嘴裏的翠姑娘其實是個半老徐娘,端著九盤小菜走出廚房後,沿甬道西行百餘丈,來到一座站有四名警衛的大門前。

一名警衛過來檢查了一下盤中的食物,乘機在翠姑娘胸腹掏摸了兩把,這才放她開門進去,而天宏已先看到了裏麵的一切。

門內是一座燈火輝煌的大廳,四壁畫著五彩繽紛的春宮秘戲圖,隨著燭光搖曳,畫上人物活靈活現,似乎要脫壁而出。

地麵上鋪著厚厚的紅毯,上麵共有九對男女正在大行周公之禮,每一對的旁邊各站著一名**少女,不時為男的喂菜送酒。

在廳內的一角,另有十八名**少女在彈奏演唱,曲調低迷纏綿,歌詞浪蕩穢邪,加上時高時低的『shenyin』和喘息聲,實在不堪入耳。

天宏本想離開到牢房去查找天香妃子等人,恰好一女『shenyin』轉高,及至大呼小叫,聽來有些耳熟!仔細一看,老天,正是他所要找的天香妃子!再看其她八女,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全都在場!

可憐的九個女人,一生守身如玉,怎知此時不僅被人奪去了童貞,還當眾按在地上隨意**、淩辱。

一個個神情如癡,披頭散發,骨軟筋酥,任人**,那健如少女的『tongti』上布滿了黑紫色的瘀痕,四肢蠢蠢掙動,『shenyin』時斷時續。尤其是天香妃子,此時擺頭搖頸,亂喊亂叫,渾身抽搐,輾轉掙紮,顯然正處於身心崩潰之中,即將髓竭精枯。

天宏見情心中大怒,正想出手斃敵救人,突聽騎在天香妃子身上的男人得意地說道:“我的小美人兒,你的功力真不弱,本聖苦戰兩天兩夜還沒掏盡,這回非把你掏幹不可!別人收我的,我來掏你的,看你還能挺多久?看你說不說內功心法?說!說!說……‘隨著他不停地吼叫逼問,天香妃汗出如漿,聲息漸弱……聽了這家夥的話,看到他隱泛紅光的身軀,天宏才明白他們不僅是在**辱九女,更重要的是采陰補陽,摧毀九女的意誌,以便逼她們說出自己的內功心法。看樣子,九女元陰已經枯竭,如果此時斃敵,她們的一身功力亦將隨之而去,自己靈藥雖多,卻也無法使她們複元如故,最好的辦法是幫她們把自己的功力收回來。

這邊天香妃子呼聲末息,那邊金霞仙子又喊了起來,隨後其她七女被一一送進身心崩潰的絕境。一時間,廳內呼聲不絕,此起彼伏,而九名**徒卻開懷大笑,乘機逼供,天宏亦開始自己的救人計劃。

已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天香妃子,腦中突然響起天宏的聲音:“邵前輩,我是天宏,若能聽清暗輩的聲音,請勾動右手中指,晚輩當奉上報仇之計。‘天香妃子心神略清,遵言照做,腦中聲音又起:”好極了,不要住聲,不要停止掙紮,聽我說,意守紫府,神行百匯,過天地橋,直下命門‥…’廳內看上去沒甚麽變化,九婦哭喊掙紮如故,九名**徒施暴逼問依舊,一角的十八名**少女仍然在哪裏彈奏歌舞,為廳內的九名**徒助興。隻有站在九對男女身邊的**少女,除了頻頻為**徒們喂酒,亦開始為**徒們拭汗淨身,這是她們兩天來第一次見到他們出汗,第一次見到他們如此暢意忘形……一個時辰後,**徒們終於察覺不對勁?可此時他們已欲罷不能,欲停難止,一個個臉露驚懼,駭然狂呼,一角的十八名**少女還以為他們是因極度興奮而發,彈奏得更起勁,歌舞得更放肆,更浪蕩,廳內氣氛更加瘋狂……歌聲、樂聲、哭喊聲和喘息聲高揚了近一個時辰,隨後漸漸轉低,慢慢消失。

二十七名**少女,一個個傻呆呆地站在當地,緊盯著地上的九對男女不知所措。厚厚的紅毯上,九女容光煥發,肌膚泛彩,而騎在她們身上的九名**徒卻黑皮包骨,氣息奄奄。

廳內空氣一振,二十七名**少女已成言行不能自己的木偶,牆壁中走出了天宏。來到天香妃子身邊,伸手提開隻剩皮包骨的**徒,天宏低聲問道:“前輩可能自己行動?‘’渾身真氣亂竄,骨頭像是散了架,動一動都會酸麻撓心。‘天香妃子紅著臉閉目回答,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也難怪,她一生守身如玉,結果不但於人,還當著其他人的麵演出了一場拚鬥的鬧劇,讓她怎能不羞,怎能不窘?她人本就長得美,此時功力倍增,返璞歸真,再加上羞霞窘色、雪白如脂,汗珠猶存的迷人『tongti』,看上去真像是剛剛出浴的新婚少婦。不僅是她,其餘八位哪個不是如此?誰又不羞,誰又不窘?誰又敢麵對天宏這個後輩?

‘行道江湖,入世曆劫,有失有得,機緣天定。來,我幫前輩淨身穿衣,再運功九周天就能恢複了。

‘天宏幫天香妃子等九人擦淨身體,竟找不到她們的衣服?無奈何,隻好用找出的幾件紗披為她們遮體。

隨後將人扶起,再幫她們收腿坐穩,進入功境後,這才轉身處理其它事。九名**徒屍體已涼,不必再管,倒是活著的二十七名**少女讓天宏為難,思索再三,一狠心,先消去她們的部分記憶,然後再點睡穴放到一邊,讓她們盡情做夢。

想起找衣服的事,天宏非常奇怪?要說九女的衣物被毀或有可能,可這批‘老仙’平時總不會不穿衣服吧?隨即運動這起‘賊眼’四下打量,發現靠裏的兩個壁角各有一個暗門,一個想來是那些**少女的出入之門,另一個卻不知通往何處?

由於有勞爾被害的先例,所以天宏隻得壓下好奇之心,留在原地為九女護法,靜候她們醒來。等了近一個時辰,九女先後醒來。這一回,盡管心裏仍然羞得要死,表麵上卻隻得厚起臉皮與天宏見禮。

說起來才知大前天的夜裏,她們一起到營地附近的小湖去洗澡,中間發現有五人藏在暗中窺浴,隨即追出。五人功力全都不弱,她們一直追進沙漠中的一個小湖才把人抓住,可身上的真氣也隨之散亂不聚,一出水即被早已埋伏在湖邊的九個**徒擒獲。被抱到此處後,九名**徒二話不說,先破去她們的童貞:隨後在施暴的同時,一邊吃菜飲酒做樂,一邊逼問她們的內功心法,還召來二十七名少女在旁彈奏助興。夜以繼日地兩天兩夜下來,她們被折磨得身疲心衰,要不是過去喝過靈泉石乳,早就不成人形了,對方誤以為她們真力未歇,依然無止無休地采伐。

後來的事天宏已親眼目睹,天香妃子不再重複,最後紅著臉輕聲問道:“天宏,我們不但收了他們的真氣,還收了不少……東西,會不會因之……身體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