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碧水界,初現
得知可能是因為她的臉而來之人,青芷伸手扯掉了自己臉上包裹著的紗布,那血淋淋可怖的傷口,把麵前的一群人嚇一跳。
“嘶~那麽好看的一張臉,怎麽全毀了,真是晦氣!”禹楊氣氛之餘,也不裝了,“既然如此,把令牌給我還回來吧。”
“令牌我爹留給我的遺物,是他苦求得來,憑何還你?”
“你的?”禹楊輕笑,“破雲宗今年給禹城的修仙名額,隻有幾個。你不會覺得,以你們家這點財產,就能買一塊加入破雲宗的令牌吧?”
“要不是想著,你也修仙,成為本公子最好的爐鼎,你以為本公子會給?”
“如今你這臉也廢了,本少爺看了就惡心。趕緊把令牌還回來,不然,可別怪我手下的人,不懂的憐香惜玉了。”
青芷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將包裹護在懷裏。
禹楊對美人可能有的是耐心,可此刻的青芷,已然算不得美人。隻因那一道疤,讓人看著心裏就反胃。
“還愣著幹什麽,把東西給我搶過來啊。”
青芷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過來搶,她抱著包裹就往左邊跑。
護衛們緊追上去,快步逼近青芷。
青芷知道,自己跑不過這些練家子。但是她不甘心就範,直接跑向了斷崖。
斷崖雖不是萬丈深淵,但斷崖下卻有一池深譚水。據傳潭水裏有妖獸,最喜吃人。
“交出令牌,你就有活命的機會。”
看著這些人一步步逼近,青芷臉上露出慘笑。
也罷,可能她注定無論如何,都逃不過這一劫。就這樣去陪父親母親,也好。
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遲疑,青芷轉身就投身跳了下去。
岸上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人敢追下去。
潭水之下。
青芷墜入深淵,已經嗆水昏迷過去。而她手裏卻死死握住自己的包裹,似執念一般,不願鬆手。
忽的,譚底傳來一陣陣碧綠色光暈波動。青芷的身體似收到指引一般,迅速墜落。
潭水中的動**,引來一個粗壯的獸影,是一條通體白色的三眼蛟。它尋動靜而來,卻深深忌憚那處波動,不敢向前。
在青芷墜落到譚底之時,譚底忽得觸發耀眼的碧綠色光芒,圍繞青芷全身,迅速把其包裹其中。
而就在青芷麵前,一滴跟潭水格格不入的水滴狀物品,出現在青芷麵前。且在悄無聲息中,進入她額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譚底的光暈逐漸褪去,青芷的眼睛陡然睜開,碧綠色的光芒乍現。
她臉上那道赫人的疤,也已然恢複如初。
“噗~咳咳咳~”
青芷從潭水中衝飛出來,摔到了岸邊,一個勁咳嗽。
明明她在水下醒來的時候,竟還可以呼吸。怎麽快到水麵時又不能呼吸了,差點沒把她再嗆暈過去。
還好有個什麽東西甩了她一下,這才讓她幸免於難。
“是你幫了我?”青芷看到潭水中露出個腦袋,它的頭得有缸口般大小,額頭處還有一處豎著的眼睛。
雖然看著很嚇人,到它歪著腦袋看青芷的時候,眼神中還透露著清澈的感覺。
三眼蛟點頭,好像能聽懂青芷的話。
“多謝,不過我此刻無力報答,我要去破雲宗修行去了。等以後有機會,青芷定報今日之恩。”
三眼蛟似乎考慮了一下,隻見它身形迅速縮小,最後變成一普通水蛇般發小。不過它通體乳白,腦袋圓滾滾的,吐血蛇信,竟有些可愛。
“你要跟我走嗎?”
三眼蛟點頭,順著青芷遞過來的手,爬上了她的肩膀。
“好,那我帶你一起去破雲宗。”青芷用食指摸摸它腦袋,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一人一獸,從此刻開始,踏入完全不同的人生。
殊不知在她走後,烏蘭鎮好像時間暫停一般,突然靜止住了。
一身穿著金,白相間袍的男人,憑空踏步出現在此。
此人,正是前日在破廟中,救下青芷的男人。
“哎~今日之因,就當是我送你的見麵禮吧。”
男子手一揮,青芷家的院落裏,出現兩個近乎透明的人影。
這兩人,正是青芷已經埋葬了的父母。
男子手中金光乍現,其父母的魂魄被收入了一塊玉佩中。
“芷兒,在不強行介入你因果的前提下,我想你醒來後,應該不會怪我吧。”
話音剛落,此男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烏蘭鎮,也恢複了正常。
歲月荏苒,三月後。
青芷的身影,出現在破雲宗山腳下。
此處隻有一個破敗的大平台,上麵站著大概有好幾百人的樣子。
“小白,我們到了。”
一路行來,她的銀子早就花光。多虧了小白指引,她靠吃野果保持體力,走到現在。隻不過跋山涉水的,她的衣裙早已破爛不堪,人看起來也很狼狽。
不過在看到破雲宗山門的時候,青芷覺得一路艱難都是值得的。
小白吐吐蛇信,像是在為青芷開心。不過避免被人發現,小白躲進了青芷袖口。
“你們說,今年來破雲宗的,少說也有幾百人。最後能有多少人,能成功進入破雲宗啊?”
“那肯定是我啊?我肯定是天資聰慧,靈根極佳,被長老看中,一下就成為內門弟子了。”
“醒醒吧啊,大白天做什麽白日夢呢。”
“哎,你看又來人了。看上去才剛及笄吧?可惜啊,臉上的疤太嚇人了。”
“嘶,真的醜的人,破雲宗也收嗎?”
青芷無視所有人的目光,一如既往的走上破雲宗的山門前。
而原本聚集在這的人,或是因為嫌惡她的臉,或是覺得她晦氣,立馬跟她拉開了距離。
青芷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疤,心道:“隻因為一個美人榜,便給家裏招來滅頂之災,在沒有能力保護住自己之前,這美貌,還是遮掩住的好。”
想起那天的事,青芷眼中難掩殺氣。可想起娘親,她的目光又柔軟了下來,隱忍著思念。
“還好跟娘親學了一些在臉上作畫的手藝,這種在臉上畫些什麽來遮掩原本容貌之事,早已車輕路熟。”
她正想著,聽到了身後的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