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悔之晚矣
不再浪費寶貴的時間，青芷盤腿坐在碧水界內，開始學著如何引靈氣為自己所用。
不用特意感知，青芷就能感受到這裏濃鬱的靈力。靈力入體，由經脈輪轉，後匯集於丹田處。
此刻的丹田處，像是一口缸。而靈氣，就是聚集在這缸裏的水。缸中續存的靈力可為她自己所用，不過練氣期吸收轉換靈力的速度太慢，麵對強者，幾乎不堪一擊。
不過比起凡人之軀，煉氣期修士就像武林中天下第一的高度，根本不是凡人能夠匹敵的。
一夜過去，青芷睜開了雙目。她沒有睡覺，卻雙目有神，精力充沛。
“晨露之水。”青芷看著天邊升起的魚肚白，以及周內草木之上的露水，趕緊去拿容器去接。
一個時辰後，青芷隻接了碗底淺的露水。
“這樣接露水，得接到何年何月，才能達到碧水界的需求啊。”青芷歎氣，不過歎氣歸歎氣，她的毅力，已然不會因為這些挫折便放棄。
“紅鯉。”
“是。”
一道碧色光芒出現，青芷接的晨露被接引進了碧水界，消失無蹤。
就在晨露入碧水界的同一刻，青芷感覺到了一股濃鬱的靈力波動。她能感覺到，碧水界一處的封印有所輕微震顫。
“有效果。”隻要有效果，那她日日接這晨露之水，總有水滴石穿之日。
不過眼下還有一事要解決，那個雲霞子，總不能放任不理。
青芷從落日峰上下來，來到山峰下的一處水潭。
她從水潭邊的果樹上，摘下一顆類似於蘋果模樣的靈果，手輕輕一用力便掰開，丟盡了水潭邊。
這是小白最喜歡吃的靈果，名為靈蛇果。果實內帶有的靈氣，對蛇類妖獸大有裨益。
很快，小白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水潭邊，露出它那水缸般大的腦袋。
“小白。”
小白見到青芷也很開心，甩甩腦袋撒嬌模樣。
“走，帶我去見她。”
小白點頭後，低下腦袋讓青芷上來。
待青芷站好以後，一人一獸，消失在水潭內。
青芷本來都做好了閉氣的打算，卻意外發現，自己身體上罩了一層保護罩。
“紅鯉，是你？”
“不是我，是小白。”
“小白？”青芷隻知道小白是妖獸，卻不會什麽攻擊防護的能力，隻是憑借肉身強橫戰鬥罷了。
可一天不見，它竟學會了替她布防護罩，讓她在水下也能呼吸的本事？
水潭深處，一處洞穴外，此處可能是由於小白的存在，並沒有什麽魚類敢靠近。而洞穴內部，卻是的沒有一點水，跟陸地上的洞穴一般模樣，像是被天然隔開一般，非常神奇。
青芷被小白帶著進來，而那金丹碎裂，已經成了廢人的雲霞子，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哼唧著。
“是你！你！”雲霞子看到青芷過來，眼中的恐懼驟現。她想掙紮，卻沒什麽力氣掙紮。想逃，卻也無處可逃。
小白化作小蛇的模樣，爬到青芷肩膀處，示意她看向雲霞子背後的東西。
那有一堆東西，有玉簡，有靈氣四溢的靈草，還有一些劍啊，靈寶之類的，亂七八糟的，都堆在一起。
“看來你的避水罩，是從這學的。”青芷撿起地上的一個玉簡，將神識探入其中，一切就以知曉。
“你來作甚！我告訴你！一旦破雲宗知道是你殘害同門，你必死無疑。”
青芷笑了，“你徒弟已經當著我師父的麵，說了是我毀了你的金丹。可惜啊，我師父不信她的話，我也沒辦法。”
“你！你！”雲霞子氣急，“你有本事殺了我。”
青芷一把捏住她的喉嚨，“我要想殺你，那日便可一擊斃命。”
“你不是自命不凡，對比自己弱小的人，隨手便殺之嗎？”
“如今我不殺你，我就要讓你苟延殘喘的活著。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就一個人被關在這裏，暗無天日的成為一個被世界所遺忘的人。”
“我要你嚐盡煎熬，苦楚，還有無盡的孤獨，恐懼。”
說著，青芷就撿起了一把劍，一劍砍斷了她的胳膊。
鮮血四濺，溫熱的血濺到青芷的臉上，讓她的小臉越發猙獰。
“這，是我要討回的利息。”
“啊～啊！！！”雲霞子抱著肩膀，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的。
可她死不了，青芷已經把雲修子給她恢複傷勢的丹藥，塞進了雲霞子的嘴裏。
這顆丹藥的藥量，會迅速修複她體內的創傷。卻又偏偏無法斷肢再生，也無法修複她那廢掉的金丹，經脈。
這種既痛苦，又死不了的煎熬，簡直比殺了她要殘酷百倍。
“你，你就是魔鬼！殺了我！殺了我！”雲霞子想去抓青芷。
“啪！”這一巴掌，直接把雲霞子打飛出去。
沒有了洞府內的庇護，雲霞子瞬間嗆水。口吐好幾顆碎牙，還伴有一顆鮮血。
青芷就看著她在水裏掙紮，看著她眼裏彌漫的求生欲，又看著她漸漸失去掙紮，往水下墜落。
“小白。”
小白當即明白，出去就把雲霞子給拽了進來。
“咳，咳咳咳～”
雲霞子此刻看青芷的眼神中，再也沒有一絲反抗的念想。
她跪在青芷麵前，搖尾乞憐。“求求你，要麽放了我，要麽殺了我。我知道錯了，真知道錯了。”
“錯在何處？”
“我不該殺你，我，我不該聽信林芃的讒言佞語，求求你，放過老身。那些寶物都給你，儲存納戒也給你。”
青芷看著那一堆東西，再看看雲霞子。
“你以為，你死不死的，那些東西你還能用，還能保護的住嗎？”
“那你到底要如何？”
青芷走過去，從雲霞子那被砍掉的手指上，拔出納戒。有紅鯉的幫助，雲霞子在納戒上和那些寶物上的神識，輕鬆就被抹除。
從今天開始，這些東西，都是她青芷的了。
“我說了，要讓你嚐盡折磨，苦楚，煎熬到死。”說罷，青芷就讓小白馱著她離開。
至於雲霞子，她在洞口前眼神掙紮。她想跳下去，跳出洞口，被水淹死，一死了之。
可是剛才的窒息感，無限接近死亡的恐懼，她又怕了。她不敢尋死，又無法逃出這裏，也無法再成為那高高在上的破雲宗外門長老了。
“啊！啊！！！”
毀了，她的一切都毀了。她不該聽信徒弟讒言，不該對青芷痛下殺手。
隻是，如今雖悔，卻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