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王爺的愛妃

重遇(二)

皇甫清宇嘴角的笑意轉化得愈發深邃動人:“顏顏,這樣子,似乎不太好玩。”

“顏顏?”少年驀地瞪大了眼睛,清澈無辜得仿若能滴出水來,隨即也笑著道“原來公子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那個人。”

“哦?”皇甫清宇淡淡一挑眉,卻轉頭看向了桌上的菜肴,隨即拿起少年麵前的竹筷,揀了一小塊脆醃小黃瓜放進口中,咀嚼了片刻,輕笑,“味道不錯。原來顏顏還記得我最是喜歡這道菜。”

“嗬,這道菜原是我自己所鍾愛,怎麽成了你喜歡了?”少年聲音微冷,似乎已經不耐煩起來,起身欲走。

渴皇甫清宇卻一把拉住她,揀起一個月餅放到她眼前:“還記得自己是在去年中秋逃走的?原來你心中,也是不舍的,是不是?”

語罷,不待她再回答,皇甫清宇捧起她的臉,印上了她的唇,同時另一手撫上她的發頂,微微一扯,她頭頂的束發帶立刻隨之飄落,一頭青絲散落下來,鋪滿他摟緊她腰身的手臂。

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她身子終於在僵硬片刻之後,軟了下來。

接他依舊溫柔若當初,淺淺的用舌尖描繪她的唇形,隨後才緩緩試探進去,纏住她的丁香小舌,用兩個人都熟悉的方式,親密相交。

從他的出現,到此時此刻,一切都是那樣不可思議,猝不及防。

她幾乎就要無力的癱軟在他懷中之際,他卻緩緩鬆開了她,輕輕撫上她微微有些紅腫的唇:“今天,這裏沒有再塗什麽迷藥吧?”

她驀地一怔,隨即卻媚笑起來,似乎毫不在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散落的青絲,抬手勾上他的脖子:“就算你知道我是女兒身又怎樣?我依然不是你找的那個人,告辭了,公子

。”

她微涼的指尖從他臉上劃過,隨後伸向地上,撿起那束發帶,淺笑一聲之後,翩然而去。

而皇甫清宇,則隻是靜靜坐在那裏,看著她離去,勾了勾唇角。

她一邊下樓一邊匆匆束發,卻在樓梯拐角處遇到目瞪口呆的小二,臉上的媚笑這才隱去,語氣之中分明帶了一絲少見的慌張:“後門在哪裏?”

然而,剛剛出了那所謂的後門,夕顏便後悔了。

他這樣大的本事,她在這裏躲避了一年多,卻終於還是被他找到。當初還是相隔千裏,如今近在眼前,她還能怎麽躲?

想到這裏,她禁不住抬眼往那二樓雅座之上看去,不想竟驀地看見他就站在那後窗口,麵帶微笑看著她。

夕顏心頭突地一跳,腦中一片混亂,整整站在原地,再也邁不開一步。

終於還是再度遇上他了,她逃避了一年多,卻同時心心念念了一年多的人。

她原以為,時間必定可以衝淡一切,隻要過得久了,他在她心底存下的那點影子必定會煙消雲散——既然那些世間男子都能朝三暮四,輕而易舉就變心,那想必對她來說,忘記一個人亦不會是什麽難事吧?

可是到如今,一年過去了,那些往事沒有淡下去,反倒越來越有湧起來的架勢——直至今日見了他,她的內心,驟然間風起雲湧,再也無法平靜。

皇甫清宇並沒有逼她,一直遠遠地靜靜地看著她,仿佛對她的逃離,對她的所為沒有絲毫的生氣,仿佛隻是小夫妻鬧了別扭,他如今來接她一樣。

她不知自己是怎樣回到所居的落霞山莊,渾渾噩噩的躺到床榻之上,習慣性的就摸出了枕頭下那塊謂之“英”的玉佩——原屬於他的玉佩。

玉身比一年前還光華細潤,足以見得是經過了無數次的把玩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那哪裏是把玩。

無數次握著這枚玉佩,心都會痛到無法比擬,一年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掉了多少眼淚來浸潤這枚玉佩。

也曾無數次罵自己懦弱,痛自己自作自受,可是卻始終無法提起勇氣,哪怕是回頭看一眼。就是到如今,她亦同樣沒有勇氣麵對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情,如果還能選擇一次,她依舊會選擇離開。

徹夜的混亂之後,是翌日一早的迷迷糊糊。

當她從床榻上坐起來之時,忍不住有些懷疑昨日重遇皇甫清宇,是不是一場夢。

直到梳頭的時候,原本應該是侍女靈巧的雙手,卻突然變成了一雙熟悉溫熱的大掌,夕顏才驀地從一片混沌中清醒過來,從鏡中看向自己身後的那個人,驚訝片刻之後,還是恢複了平靜,巧笑倩兮:“公子,是你呀?”

皇甫清宇並未生氣,十分不熟練的為她梳好了發髻:“可不是我嗎,顏顏,對這發髻還滿意嗎?”

“看不出來,公子還是一雙巧手呢。”她言不由衷的讚了一句,緩緩站起身來,“想必是經常為自己的妻房篦頭畫眉了?”

“唔。”皇甫清宇應了一聲,撫上她的頭發,“為我的妻房梳頭,倒是第一次。”

她佯裝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卻淡淡的轉了話鋒:“卻不知公子,為何會出現在小女子房中?莫非你……是個輕薄浪子,專挑姑娘的閨房進?”

“姑娘?閨房?”這兩個詞似乎取悅了他,毫不掩飾的笑意在他臉上蔓延開來,“我倒是不介意在此時此地,驗一驗你這位姑娘的成色。”

聞言,她終於微微變了臉色,似是有些氣惱:“你想作甚?”

他淡淡一笑,欺身上前,一把抱住她:“讓你歡喜的事,不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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