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王爺的愛妃

我是你的誰(二)

皇甫清宇不防她突然如此,身子趔趄了一下,險些栽下床去,一時間終於微微正色,重新覆上她的身子,低聲道:“怎麽了?”

夕顏惱火的死命往他身上踹,無奈與他的力氣懸殊實在是太大,終於還是敗下陣來,最後索性閉上眼睛,直挺挺的躺在他身下,也不說話。()

皇甫清宇看著她的模樣,又無奈又好笑的神情浮上麵容:“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你問你自己去!”許久之後,夕顏才懶懶回了一句,下一瞬,卻又忍不住紅了眼眶,“你起來,不要壓著我。”

渴於是他抱著她翻過了身子,這下換她躺在他懷中,夕顏卻趁機撐著他的身子跳下了床,轉身便朝門口跑去。

“跑什麽?”他身手極佳,隻是一瞬間便擋在了夕顏麵前,夕顏重重撞進他懷中,鼻子撞得生疼,他的聲音聽起來終於帶了一絲怒氣。

夕顏抬眼看著他,果然見他臉上陌生冰涼的神情,一時間心一寒,剛剛退後一步,卻又被他拉進了懷中,聽他緩和的語氣:“雖說女子慣常愛使小性,我倒是不知道顏顏也愛這樣子,到底是為什麽?”

接夕顏終於微微冷靜下來,撥了撥自己有些淩亂的青絲,深吸一口氣之後,朝著他嫵媚一笑:“七爺就當我無理取鬧不就行了,事實也正是如此不是嗎?”

皇甫清宇深邃的眸中終於泛起了一絲異樣的神色,淡淡道:“你就這樣不想住在我屋中。”

“不想。”

“那好,隨你。”他終於不再阻攔,放開先前握著她的手,側身避開她,自己轉身朝門外走去。

隻剩下夕顏一個人站在那裏,怔忡,錯愕,久久回不過神來

到了晚間的時候,兩人便果真分房而睡了。

夕顏睡在幹淨清新的床榻上,卻怎麽也睡不著,腦海中翻來覆去,竟然都是皇甫清宇溫暖的懷抱。

生生將自己折騰了一整晚,黎明時分,夕顏卻猛地坐起身來,喚了人進來給自己梳妝。

來人回稟說皇甫清宇還尚未起身,夕顏聞言,隻是冷冷一笑:“管他起不起來,我自己出門一趟,礙他什麽事!”

“姑娘要出門?”碧溪遲疑了片刻,“還是應該先稟明七爺吧。”

“不用。”夕顏拔下了頭上那隻自己不喜歡的簪子,順手扔在梳妝台上,冷冷道,“左右是避不開他的耳目,有什麽好稟報的。”

事實也確是如此。無論皇甫清宇知不知道她的去向,身後的那些侍衛仍是不可避免,時時刻刻不遠不近的跟著。

馬車從皇子府出發,便徑直朝著東門而去,行了將近一個時辰,天色早已明亮起來,路上的行人也逐漸多了。

東門上正是人來人往的時刻,守城的侍衛們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待夕顏的馬車行到城門口,便被攔住了。侍衛非要查看馬車內的情形,碧溪哪裏肯讓他們這樣堂而皇之的看夕顏,自是不依,正在糾/纏間,碧溪卻突然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忙的喊了起來:“十一爺!”

這裏正是十一所負責的城關要道,他今日恰好巡視到此地,不想竟看見皇甫清宇府上的馬車,便打馬上前,一見碧溪已經明白了什麽,屏退了那些侍衛,這才微微打起簾子,皺眉看向裏麵靜坐著的夕顏:“七嫂這是要往哪裏去?”

——(

夕顏這才緩緩睜開眼睛,不鹹不淡的答了一句:“出城去走走。”

十一笑道:“七嫂要出城?那不知七哥知道與否?”

“那又如何?”夕顏杏目圓睜,不耐道。

十一無奈的搖了搖頭:“七嫂,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與七哥之間……一年前不知為何被你出了城去,自此消失無蹤,七哥可是對著我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一次也便罷了,若然再來一次,這個……我實在是擔當不起。”

聞言,夕顏愈發覺得不耐煩,指了指身後的那些侍衛:“你看見了?我不過是聽說那位與七爺感情極好的宛嵐郡主葬在東郊,想去拜祭一番,你這樣三番兩次的阻攔,想要做什麽?”

“宛嵐?”不知為何,十一竟霎時間大驚的模樣,連眼神都亂了起來,“七嫂你要去拜祭宛嵐?”

夕顏瞥了他一眼:“不可以嗎?”

十一一副有口說不出的模樣,幹著急了半晌:“那等我去稟明七哥,讓七哥陪七嫂去,可好?”

夕顏見他的模樣,愈發覺得事有可疑,冷笑一聲道:“我偏要此時此刻去,你又如何?”

語罷,便催促著那馬車夫啟程而去。

十一隻怕阻攔下來也說不清,因此也隻能任她去,待到那馬車出了城,才匆忙回馬,往皇甫清宇府上奔去。

一入了府門,卻見府中依舊是井井有序的模樣,隻有皇甫清宇的園中,管家在門口來來回回的走,卻也不敢進去打擾的模樣。

“七爺呢?”

崔善延一見他,立刻如同見了救星一般:“十一爺,七爺昨夜安歇前吩咐了不許打擾,這都這個時辰了還沒起,奴才也不敢——”

十一不待他說完,便擺了擺手,匆匆走進廳內,不顧一切的就推開了房門:“七哥。”

意外的是,皇甫清宇竟然並沒有誰,隻是靠在床頭,靜靜地把玩著一支不知從何而來的玉簪。那模樣,似乎一整夜都沒有睡。

他聽見聲音才抬起頭來:“你怎麽來了?”

十一大喘著氣:“大事。七嫂她去了東郊,說要拜祭宛嵐!”

皇甫清宇驀地凝住了神色,下一瞬,迅速的翻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