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王爺的愛妃

多情應笑我(九)

從延壽宮出來,竟然已經又是漫天的大雪。

今年的雪天似乎特別多,皇甫清宇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雪,心中又是喜,又是憂。

喜的是瑞雪兆豐年,而憂的是那些貧苦的人家,如何度過這樣一個艱難的隆冬。

緊了緊身上的大氅,腦中回響著的卻仍舊是先前與太後的那番對話。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他獨自一人在宮中,孤苦無依,卻還要時時擔憂自他出生之日起便不斷射來的暗箭。

而落水之後,扮作廢人,便是最好保護自己的方法。

而這個方法,就是太後教給他的。

摳父皇兒子眾多,政務繁忙,自他扮作廢人,離群寡居之後,便極少記起他這個嫡出的兒子,唯有太後,是他在這世上最親的人。

是她教他韜光養晦,教他厚積薄發。

他所有的一切幾乎都與太後相關,卻隻除了一樣——夕顏。

皇甫清宇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想起此時獨自一人在明玥宮的她,終究還是放棄了再回到宴席的打算,轉身朝著明玥宮而去。

梟走到中途,卻不想遇到了十一與十二,原來宴席竟然已經散了。

十二言語中極盡興奮:“看了七嫂那一支舞,誰還又心思看別的節目?皇祖母和父皇一走,宴席很快就散了。

七哥,七嫂呢?”“十二弟找我有事?”驀地,身後卻傳來女子清冷的聲音,林瑞雪不知何時站在皇甫清宇身後,靜靜看著三人。

“七嫂……”十二頓時無言以對,有些哀怨的看了皇甫清宇一眼,拉著十一,“十一哥,你不是還要去陪獨舞吃年夜飯麽,帶上我,快走!”十一匆忙向皇甫清宇和林瑞雪打了招呼,便與十二一路說著鬧著離開了。

林瑞雪這才上前,接過侍女手中的傘,與他相視而立,將傘遮在兩人的頭頂,淡淡一笑:“七爺,回府吧。”

皇甫清宇卻隻是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退開一步:“宮裏還有事沒處理完,我讓人先送你回去。”

林瑞雪握著傘把的手驀地緊了緊,許久之後,才抿了抿唇低聲道:“自從那晚之後,七爺便一直回避妾身,若今日午時不是太後湊巧宣妾身進宮,妾身還隻怕還難見七爺一麵……”她咬了咬唇,聲音愈發低了:“是妾身那晚哪裏做得不好,讓七爺不滿意嗎?”皇甫清宇斂了笑容,瞥她一眼,淡淡道:“瑞雪,那晚的事我不想再提

。”

林瑞雪忍不住將下唇咬得更緊,仿佛在苦苦忍著什麽。

見她的模樣,皇甫清宇方才上前一步,抬手撫上她的臉,指腹慢慢滑過她的唇,讓她無意識的鬆開唇齒之後,方才低聲道:“你好好地,便永遠是英王王妃,英王府的女主子。

若是平日實在閑的無聊,也可以多多上山去和皇祖母作伴,反正她老人家也喜歡你,明白嗎?”林瑞雪猛然抬頭,凝了淚的眼睛注視他良久,終於一把扔開傘,踉蹌而去。

待皇甫清宇回到明玥宮,一進門,卻發現夕顏竟坐在梳妝台前,身上不知為何穿戴得極其整齊,而此時,她正對鏡梳妝,一舉一動,皆是他不曾見過的細致。

但見鏡中人香墨彎彎,胭脂淡淡,肌/膚勝雪,抬眼看他時,似顰似笑,似嗔似怨,眼波流轉間是數不盡的風情。

他眸色驀然深沉,上前,輕輕勾起她尖尖的下巴:“裝扮得這麽好看,想做什麽?”夕顏杏目微嗔,笑了一聲道:“今日是大年三十,子彥卻沒有進宮,趁著還有時間,我想去淩霄山陪他吃年夜飯,你看可好?”皇甫清宇臉色驀地一變,手上也不覺一重,夕顏微微蹙眉:“你弄疼我了。”

皇甫清宇冷笑了一聲,放開她:“好,難得你待十六叔這般情深意重,去陪他也是應該,我叫人給你準備馬車。”

語罷,他抬腳便欲往門外走去。

卻驀地被人自身後攔腰抱住,身後傳來她銀鈴般的笑聲。

皇甫清宇心中微微一震,已經明白了什麽,捉住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轉身看著她,佯怒:“你竟敢誆我?”夕顏再難克製的笑起來,埋進他胸膛之中:“原來你真的在吃味!”皇甫清宇麵上卻似愈發惱火了,再次勾起她的下顎:“如今你倒是想通了,嗯?”夕顏微微撅了撅嘴:“你明知我在你麵前向來愚鈍,偏你又藏得深,你不說,我怎麽知道?”“愚鈍?”他冷笑一聲,“如今我倒是沒看出來你愚鈍了!”夕顏仍舊隻是笑,看他的臉色竟然依舊沒有緩和,終於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來,輕輕吻住了他。

原以為他必定不為所動,然而她剛剛觸到他,便被他發狠似的堵住了小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卷了她的唇舌,深深的汲取,夕顏隻覺得唇上發麻,而丁香更是被他吮得發疼,卻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等到她能說出話來,已經被他剝去了外衫,扔出帳外。

他終於鬆開她,開始除自己的外衫,夕顏大驚,忙的拉住他:“我們不是要回府嗎?”皇甫清宇瞥了她一眼,看著她紅腫的唇,嘴角驀然綻開一抹邪肆風/流的笑意,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濃濃情/欲。

再次俯下身,他在她唇上舔吻起來,同時發出一聲低不可聞的笑意:“回府?今夜,你是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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