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王爺的愛妃

拚將一生休(八)

“顏顏,過來。”皇甫清宇坐在榻上,眸色沉靜,隻是看著夕顏,仿佛屋中根本沒有南宮禦其人。

夕顏微微咬住了下唇,回眸看了南宮禦一眼,示意他快走。

南宮禦與她對視一眼,微微笑起來,下一刻,卻將目光投向了皇甫清宇:“王爺,好久不見。”

皇甫清宇的目光依舊看著夕顏,夕顏轉頭過來便迎上他的視線,一時間過去那邊也不是,留在這邊也不是,兩難之下,索性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負氣的不看兩個男人。

苦皇甫清宇這才看向了南宮禦,同樣也是微微一笑:“豫親王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隻怕鄙人想見也見不得。”

夕顏坐在床邊,卻猛地想起,她先前並沒告訴南宮禦皇甫清宇不知道她和太後之間的事,要是南宮禦說漏了嘴——

夕顏不敢想象這樣的後果,再度站起身來,卻隻是徑直走向南宮禦,拉了他的袖口,不斷地對他使眼色:“師兄,好師兄,你趕緊走了好不好?”

故“不是你想見我,這會子又叫我走?”南宮禦挑起好看的眉,抱起手臂問她

真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那一廂,皇甫清宇的眸色愈發暗沉下來。

夕顏氣得差點再度紅了眼眶,死命的往他身上打:“我就是要你走,你現在就走!”

南宮禦卻仍舊是不動,目光越過他,和皇甫清宇的視線在空中相接,做著無聲的交流。

皇甫清宇終於站起身,一步步走上前來,自身後捉住夕顏的雙臂,附在她耳邊,低聲道:“顏顏,既然你師兄難得來一次,便請他在府中住下,那又如何?”

夕顏回身迎向他:“不需要,他自有他的去處,要你擔心?”

身後的南宮禦驀地低歎了一聲,笑道:“那麽顏顏,真是不巧了,這一回,我無處可去。”

夕顏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才沒讓自己暈過去,末了,看了南宮禦一眼,才對皇甫清宇道:“你不是要進宮麽?怎麽半路回來了?若是被皇上知曉該怎麽辦?”

皇甫清宇臉色仍舊深沉,冷冷一勾唇角,竟沒有回答。

夕顏見他的臉色便知他心中必定不快,又道:“你先進宮去,留師兄在這裏住便是,我與他出去說說話。”

語罷,夕顏再沒有看皇甫清宇,轉身拉了南宮禦出門。

一直到後麵的小花園中,南宮禦才低聲道:“顏顏,你走慢一點,當心身子。”

夕顏這才驀地頓住腳步,轉身看著他:“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留在這裏做什麽?”

南宮禦看著她被風吹得有些泛紅的耳根,伸出手去,為她捂住,沉聲道:“顏顏,讓我留在這裏,或許還能幫到你。”

“我說了你幫不了的

!”夕顏低聲道,“他要煩心的事情已經很多了,我不想他再多擔心什麽。”

“你是怕他知曉你知道這麽多事,還是怕他因著我吃味?”南宮禦低下頭來,“如果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吃味的話,顏顏,他不配擁有你。”

“你不明白!”夕顏不知道該怎麽與他說,又覺得無從說起,腦子裏一片混亂,過了許久方才又看向他:“你留在這裏,也好,可是不要再挑釁他,可以嗎?”

南宮禦看著她,許久之後,才終於點頭應了一聲。

兩人回到園中的時候,恰好見到了崔善延。夕顏以為他剛送皇甫清宇出門,便吩咐他為南宮禦準備住處。兩個人說好一起用午膳,夕顏便徑自回了房中。

卻沒想到,皇甫清宇竟然還在房中!

他就背對著她,筆挺的站在房中央,又不像在思慮什麽事情,然而卻始終一動不動。

夕顏剛剛推開房門,腳步便微微一頓,努力說服自己揚起笑臉,隨後上前將他抱住,將臉埋進他背心之中:“你怎麽還沒走?”

“不想去了。”許久之後,他寡淡的聲音才傳過來。

夕顏聽出他聲音裏的不快,繞到他前方,果然見他臉色陰沉,便笑了起來:“你不是這麽小氣,吃南宮禦的醋吧?”

皇甫清宇的臉色依舊異常難看,夕顏心中微微一顫:“你別這樣,他隻是師兄而已,而且,他有心上人的,你亂吃什麽醋?”

聞言,皇甫清宇倒是微微挑起了眉:“心上人?”

夕顏點了點頭,道:“隻是那女子如今嫁與旁人,可惜了。以前南宮禦想帶她走,可是卻終究放棄了。”

“你知道得這麽清楚?”皇甫清宇眸色依舊清冷。

夕顏笑了笑:“他不大與我說這些的,那一次那女子成親,他估計是太難過了,才忍不住告訴我的。更何況,他時常神出鬼沒,我見都見不到他,哪裏還能知道旁的什麽?”

“你如今倒是不怪他當初騙你了?”

夕顏輕咬住下唇,清亮的眸子轉了轉:“因為我是寬容大度的人

!你……我不也原諒你了嗎?”

語罷,她微微踮起腳尖,印上他的唇。

在她的唇齒間,他驀地低吼了一聲,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回了床榻上,隨後三下五除二,便將她身上的裙衫都撥了下來。

意識到他想做什麽,夕顏羞:“不要,大白天的!”

他一邊褪著自己的衣衫一邊親吻她:“怕什麽,我們又不是沒有過,嗯?”

夕顏忍不住低喘了一聲。

其實,她也的確是想他的。可是,在這樣的青天白日,雖說以前也有過,然而卻畢竟不同如今——她低頭,看著自己凸起的腹部,**的身子愈發**。

他自身後進入的時候,夕顏微微蹙眉咬著唇,努力想要忍住那就要衝口而出的**,卻終究還是沒能忍住,伏向被褥,聲音像貓兒一樣慵懶嫵媚。

她軟濡甜美的聲音向來迷人,更何況在此時此刻,他唯恐自己克製不住會傷了她,複又拉起了她的身子,側過她的臉,封住了她的唇。

他一直很溫柔,直到最後的時候,才忍不住微微加重了力道。

夕顏克製不住的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後頸處留下了又深又長的血痕。

末了,她躺在他懷中喘息著,卻還是對他最後加重的力道耿耿於懷,嗔道:“你也不怕傷了孩子!”

他在她唇際落下一個吻:“放心,我有分寸。”

夕顏微哼了一聲,又躺了一會兒,便忽然聽到外間傳來了銀針敲門的聲音:“側王妃,午膳已經準備好了,要現在用麽?”

夕顏坐起身來:“你先去請南宮公子,我就來。”

皇甫清宇依舊躺著不動,夕顏揀起裙衫重新穿戴好,一邊看著他:“快些起來,你不用午膳?”

皇甫清宇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剛剛吃飽喝足

。”

夕顏霎時間漲紅了臉,白了他一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來。

待到夕顏來到飯廳,南宮禦已經坐在那裏,把玩著手裏的一隻小酒杯,靜靜等著她。

夕顏讓服侍的眾人都下去之後,才在他身邊坐下來:“你還沒告訴我,這一年來你去了哪裏?”

南宮禦偏了頭看她,卻驀地掃到她雪白的頸上一塊極其顯眼的紫紅色痕跡,霎時間黯淡了雙眸,靠向椅背:“皇甫清宇還在府中?”

夕顏一怔,方才點了點頭:“他今日身子不太舒服,所以沒有進宮。”

“唔。”南宮禦應了一聲,拾起筷子,為夕顏揀了一些她愛吃的菜放進碗中。

夕顏也確是腹中饑餓,也舉箸吃了起來,仍舊不忘看向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南宮禦淡淡道:“我在大楚。這一年來皇兄舊病複發,我得寸步不離的守著他,所以才這麽久沒來看你。”

“你皇兄有什麽病,竟需要你寸步不離的守著?”夕顏疑道、

“皇兄自幼身子便不好,生的病也是極其古怪,說了你也不知道。”南宮禦飲了一杯酒,道,“你原本找我來,不單隻是想告訴我中毒的事吧?”

夕顏頓了頓,咬住了筷子,方才道:“我原本……想要他恨我,這樣子,以後我死了他就不會那麽難過。”

南宮禦又斟了一杯酒:“那麽如今呢?改變主意了?”

夕顏的聲音越來越低:“我也不知道是對是錯,可是,就是狠不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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