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王爺的愛妃

免教生死作相思(一)

皇甫清宇淡漠笑了一聲:“兩國相交,各自為政。豫親王怎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我朝派遣使臣,貴國接待,都是各自的事情,豫親王未免將在下想得太過神通廣大了

南宮禦也輕笑起來:“事實上,英王爺您確實很神通廣大,隻不過是您過於謙虛而已。”

皇甫清宇淡笑著:“豫親王如此說話,似乎算不得褒獎。”

“怎會?”南宮禦微微一挑眉,“自然算是褒獎。嗬嗬,隻不過,英王爺再神通廣大,也中就有控製不了的東西。”

距皇甫清宇疾書的鼻尖驀地一頓。一滴墨自筆尖滴下,浸於紙上,就此毀了一張上好的書法。

誠如南宮禦所言——人心,不可控製。

低低冷笑了一聲,皇甫清宇淡淡道:“這一回,我偏要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控製。”

瑪---------------------------------------------------------------

待皇甫清宇回到房中,夕顏卻還沒有睡下,倚在床頭不知把玩著什麽,見他進來,一笑過後將東西收了起來。

皇甫清宇上前,坐到床邊,微笑若水的模樣:“藏了什麽好東西,給我瞧瞧。”

夕顏遲疑了片刻,還是笑了起來,將手中那支金簪子遞給他:“你看,我從未見過手工這樣精細的簪子,真可謂是巧奪天工。我明兒戴它,好看嗎?”

皇甫清宇將簪子把玩在手中,淡淡一笑。他不懂什麽飾品,卻也看得出這支簪子的確是費盡了心機。然而他握著這支簪子,腦中卻隻想著自己在她生辰時送給她的那支玉簪。

他從未見她戴過。

頓了片刻,他將簪子又遞給她:“是很精致。又是南宮禦帶給你的?”

夕顏笑了笑:“嗯。所以我才說他變了,以前他斷斷不會買這些東西給我。”

“是嗎?”皇甫清宇淡淡應了一聲,起身走到屏風後開始換衫

夕顏有些怔忡的看著他的背影,忽道:“我有事跟你說。”

“什麽事?”他的聲音聽起來平淡極了,仿佛一早就料到她要說話,或者根本毫不在意她要說的話。

夕顏微微咬了唇:“如今局勢已經平靜了,我想回曦微園去處。”

皇甫清宇換了衫出來,眸色深邃的看著她笑:“住在這裏不好嗎?”

夕顏皺了皺鼻尖:“不是說不好,可這裏終歸是你住的地方,我長期住在這裏,拿你那位王妃的話來說,真是沒有規矩。”

“我幾時跟你講過規矩?”皇甫清宇坐到了床邊,褪下了鞋襪。

夕顏隱隱察覺到不對——皇甫清宇的眸色,很不對。

終於,他轉過頭看著她,竟然微微笑了起來:“顏顏,不累麽?”

夕顏微微一怔:“什麽?”

他依舊隻是笑,眸中微微帶了冷色:“強顏歡笑,費盡心機,轉彎抹角。你想告訴我什麽?”

看著他的神情模樣,夕顏竟然張口結舌:“我……”

“我來幫你說。”他伸出手去,緩緩撫上夕顏的臉,臉色依舊平靜得可怕,“你想告訴我,你心裏沒有我,或者,你心裏逐漸開始沒有我。你開始發覺你南宮師兄的好,你開始……對他動心了,是不是?”

夕顏看著他,微微咬了唇,臉色有些發白:“你胡說。”

“果真是胡說。”他微笑的模樣仿若謫仙,“這些話,真真都是胡說的假話空話。但這些話,卻一早在你心裏編織,隻等著找機會告訴我了,是不是?”

夕顏心裏麵盡數亂了!

他知道她的心思,他竟然這樣清楚明了的知道她的心思!然而他究竟是確切的知道了什麽,還是不過是在探她的口風?

夕顏卻無從知曉,隻看著眼前,再次變得深不可測的他,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胡說!”許久之後,她依舊隻是重複這三個字。

“顏顏,我真希望我是胡說!”他的手依舊在她臉上來回移動。她依舊那麽美,美得傾倒河山,可是,她卻逐漸變得遙遠。雖然他不確定這樣的遙遠是因何而來,可是,他知道她的心思——

她心裏有他,她心裏必然有他!

他的眸愈發的深不可測起來,指腹緩緩的摩挲著她下顎處柔滑的肌/膚,聲音低沉極了:“顏顏,告訴我,你知道些什麽?”

“什麽?”夕顏強自鎮定了一顆心之後,終於可以平靜的與他相視。在他問出這句話之時,心中雖然突地一跳,然而臉上卻適宜的顯出錯愕的神情。

“告訴我,誰跟你說了些什麽……”他緩緩湊上前去,冰涼的唇遊走於她的耳際,伴隨著同樣冰涼的聲音,“從去年中秋你變得反複無常開始,告訴我,都有些什麽人,對你說了些什麽?而你,又都知道些什麽?通通都告訴我。”

他仿佛是在低喃,又仿佛是在傾訴。可是那淡到極致冷到極致的聲音,卻讓夕顏從心底打了個冷顫。

去年中秋,太後告訴她她將在那個固定的時候死去的消息!那以後,她變得反複無常。

夕顏隱隱有著想哭的衝動。他竟然,從那時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卻從來沒有提及分毫,一直到今日,一直到她下定了某種決心的今日,才通通擺在她麵前!

她早該想得到,他這樣精細的一個人,而她,偏偏又是他麵前漏洞百出的一個人。

她怎麽可能瞞得過他?

可是,就真的要向他坦誠一切?

-------------------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