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王爺的愛妃

妾情如月,永沐君心(八)

那一夜的晚宴,幾乎是為了英王府而設,皇甫清宇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離宮之前,皇甫清宇卻突然被皇帝召去了書房,一時間,幾乎所有人的臉色都出現了微妙的變化,獨夕顏一人,似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帶了銀針往宮門口行去。

馬車早已備好,正等在那裏。

“七嫂!”娟突然間,身後傳來十二的呼喚,夕顏回轉身,卻原本發現走在自己身後的林瑞雪也同時站住了,回頭看向十二。

十二顯然亦未料到這般情形,在不遠處一頓,看看夕顏,又看看林瑞雪,終於還是決定將難題拋還給自己七哥,於是便隻是含糊道:“七嫂,七哥讓你等他片刻,他去去就來。”

離他較勁的林瑞雪眸光微微閃爍:“好,我在這裏等他便是。”

凶她身後,夕顏淡淡一笑,轉身繼續朝著馬車走去。

“側王妃。”

銀針在她身後低聲道,“十二爺那話明顯是告訴你的,我們應該在這裏等七爺。”

“不必了,左右也有人等他。

我累得很,先回府吧。”

回到府中夕顏便想歇息,卻忽又想起藥還沒吃,便吩咐銀針將藥取來。

()銀針依言取了藥,又斟了杯熱水,正要遞給夕顏,手卻忽然一縮:“側王妃,您如今有了身孕,這藥還能吃麽?奴婢雖不通醫理,也知道‘是藥三分毒’的道理。

要不請個禦醫來,先給您把把脈吧?”夕顏淡淡一笑:“不用了。”

銀針想了想,忽又笑了,道:“說的也是,奴婢真是蠢,七爺又怎會讓側王妃亂用藥呢。”

夕顏沒有再說什麽,吃了藥,盥洗之後,便獨自睡下了。

外頭依舊是北風呼嘯,她卻隻覺得沉重,仿佛屋中的暖意重重疊疊都壓在心上,幾乎要讓人喘不過氣來。

迷迷糊糊睡著了,卻仍舊覺得不安穩,夢中仿佛千頭萬緒,各色各樣的人來了又去,她卻一個也看不清。

遠遠地,仿佛有一個紫色的身影逐漸近了,她的視線卻愈發模糊,總也看不見他是誰。

當他終於近在身前,她的眼前卻是一片茫茫

夕顏猛地從夢中驚醒。

屋子裏安靜極了,隻有桌上燭台燃燒的火苗微微跳動著。

也根本不是什麽噩夢,她額頭上竟然滲出了冷汗,手腳也是一片冰涼。

抬起手撫著額頭,夕顏撩起帷幔,看了看時辰,原來已經過了子時。

擁著被子在床榻上坐了片刻,夕顏才再次躺下去,將自己冰涼的身子蜷成一團,再次睡了過去。

結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有見到皇甫清宇,夕顏在銀針的服侍下梳妝之時,才知道他昨夜沒有回府。

夕顏聽了,卻隻是若無其事的道:“想來是昨夜與皇上秉燭夜談,錯過了出宮的時辰吧。”

“可是昨夜,王妃也沒有回府。”

銀針低低說了一聲,語氣間,隱隱有這些許委屈。

“唔。”

夕顏淡淡應了一聲,“她不是等他麽。

既然他回不來,她自然也不會回來的。”

“可是明明應該是側王妃您啊。”

銀針喃喃的嘟噥了一句,卻見夕顏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便悻悻的捧著冷掉的茶,往門外走去。

夕顏在鏡子前失神的坐了片刻,忽聞前院來報,說是林瑞雪從宮中帶回了客人,要她前往招呼。

她本不欲前往,然而前來稟報的人卻一再強調是宮中的客人,身份尊貴,不可怠慢。

夕顏想到皇甫清宇,終於還是起身換了衫,往前院去了。

卻沒有想到來人竟是昨日在花園中見過的那兩個小公主,夕顏一見她們,登時便想起了昨日的情形,頓時又紅了臉。

而那兩個小公主見了她,也是不懷好意的笑,其中一人竟還開口道:“小嫂子,昨日在宮中可盡興?”夕顏勉強笑了笑,還未說什麽,返回去換裙衫的林瑞雪也進了門。

她臉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泛著隱隱的憔悴,可是那雙眼睛裏迸發的,卻是難掩的神采飛揚。

見了夕顏,她也隻是淺淡的笑著:“微之妹妹來了。

難得惜文與寧陽兩個過府上來玩,今日你辛苦一點,陪她們一日如何?”她撫了撫自己的臉頰,“也是怪我自己身子不爭氣,昨夜似是感染了風寒,所以才勞煩妹妹了。”

夕顏靜靜地聽了,微微一笑:“姐姐既然開了口,妹妹自當從命。”

這時,卻見寧陽公主拍手笑了起來:“聽聞昨夜七哥與七嫂在禦花園中賞雪對飲,想必是七哥太不識得憐香惜玉,才讓嫂子受這種苦。

待他回來,我們替你數落數落他。”

聽聞此言,林瑞雪忍不住垂眸低笑了一聲,瞥見夕顏卻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模樣,便道:“既如此,你們盡興,我先回去歇息片刻,若下午有了精神,再陪你們聽戲。”

惜文與寧陽兩人皆從未來過英王府,不免要好奇的四處遊賞,因顧忌著身子,夕顏便沒有陪她們,隻是在前院守著張羅午膳。

未幾,門房上忽然又來了人,竟然是六皇子到訪!夕顏清楚的知道自己決不該接待這個人,然而還未回絕,門外已經傳來了皇甫清宏的聲音:“看來七弟妹精神頭不錯,想來多招待一個人,也不是什麽難事吧?”夕顏站起身,看著他,他已經徑自跨進門檻,坐了下來。

“六哥,七爺他不在府中。”

夕顏勉強喚了他一聲,淡淡道。

“我自然知道。”

皇甫清宏看著她笑,“不然我來做什麽?”-----------------更遲了,親們見諒。

稍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