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12章 無縫熏風與金川
隨香、妹香、鄰香收到菩提的示意之後，同隱身的真言一起停留在了學員們的身邊，互為守護。
方才進入屋子，菩提就說：“這一次長老祠天變，多半也是因法術而起。”
“會是誰呢？”紅歌問出呢喃。
“施法之人不在船上。”菩提很肯定的說。
“你可是知道些什麽？”玉水泉凝眉問。隨即他稍作一想，說：“眼下可不是掩藏隱情的時候，誰人施法，你是知道的對吧？白提兒。”
菩提深吸一口氣，說：“該是容顏吧。在長老祠之中，我找不到另一個對我有著濃厚敵意的人了。”
“容顏？”紅歌出口便是質疑。“她？應該沒那個本事吧？平日裏小打小鬧的陷害我相信她能夠做到綽綽有餘，可這製造天地異象的法術，你說一個小小的容顏能夠辦到，我真是，怎麽都無法相信。”
“你們當中，可有人聽說過小指術？”菩提見有人不信，便出口發問。
“小指術？”紅歌呢喃一聲，搖了搖頭，問：“這是什麽鬼法術？”
熏風在這個時候輕笑出聲，說：“紅歌，你盡管無知可也撞到了點子上。小指術確實是一種鬼法術。通過構建夢境，將人困死在夢境。”
菩提不禁對熏風高看。遂聽得熏風繼續說道：“小指術、空城術、帳術、無垢術並稱暗黑係法術中的四大禁術，暗黑係法術，本是常年壓製在南極殿主院真殿藏書閣中的禁書。素來都是禁止學員修煉的。”
“奈何偏是有學員運用禁術。上一次運用禁術使得天地異象的學員，最後怎麽處置了，因他而改變的天氣最後是怎麽平定的。你說天地異象乃大災之兆，那時可是與長老祠造成了什麽損失。”玉水泉一邊分析一遍發問著。聽上去他是有出言詢問別人，可實際上，他是自問自答。全然陷入了一種忘我的姿態。
菩提看向熏風，說：“師兄知道的吧。”
“嗯。作為親身經曆的學員，我怎會不知。”熏風麵色閃現出絲絲痛苦與自責。
“可以說給我們聽嗎？”菩提輕聲問。
熏風著重看了她一眼，嘴角夾著一絲的苦澀，說：“可我隻想說給你聽。”
菩提麵露尷尬，隨即應了聲：“好。”
兩人便結伴走出了屋子，沿著長廊往船尾走去。盡管外頭的天氣，惡劣的帶著一股子摧毀一切的磅礴架勢，但諾大的船艙內，還是頗為平靜的。抵達船尾，菩提恰看到船的尾端出現了一絲的裂痕。
“師兄，這是怎麽回事？”菩提心驚的問。如今的情況，這艘船承載著眾人的生命，是不容許有任何閃失的。
熏風就笑了笑，說：“師妹真是心細。這道裂痕，就是當年運用禁術使得天地異象的學員給我留下的。而他，也正是我領入長老祠的。他的名字，叫無縫，是位長者，本就是一名手工極佳的工藝師。但凡他雕刻的東西，大到萬裏江山小到花鳥魚蟲，均是形態栩栩如生。他畢生的夢想，就是將他的作品，一個個的都化為現實。”
“化為現實？那他應該去做工匠，去修築城樓。”菩提心有想法，就說了出來。
熏風點了點頭，認可了菩提的意思：“師妹與師兄想到一起了。我當時也是這麽同無縫前輩說的。”
“他對我的說法不置可否，在從我父親那裏得知我在長老祠學習的時候，他就以一百幅雕刻作為代價，求我引薦他會麵長老祠的長老。本來我是不同意的，可是架不住父親的軟磨硬泡。”
“我的父親，是傳世中最為執著的收藏家。對一些古董字畫、工藝品甚為癡迷，為了得到無縫的一百幅雕刻，他也真是沒少在我耳邊為無縫做著說客。最終，我還是妥協了。將無縫引薦給了長老祠的張三同長老，三同長老與無縫一見如故，便當即留他做了自己的助教。”
“此後，無縫便留在了長老祠中。我與他本就無交情，盡管時常在長老祠中碰麵，可也僅是遇上了簡單的打聲招呼。”
“我本以為，我們的生活會這麽安寧的走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在天地異象的源頭，看到了無縫與長老祠的諸位長老戰在一處。我才知道，無縫偷偷潛入了南極殿主院的真殿，從中取出了暗黑係禁書，且習得了當中的法術。而且，當時宣稱脫離長老祠的張長老，也是被他所害。”
“戰鬥進行到後期，無縫逐漸不敵，許是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我，他索性就劫持了我，迫使我打開金川，金川，也就是我這艘船的名字。上了金川之後，長老們也陸續追了上來，當僵持到船尾的時候，無縫突然甩開了我，蒙頭撞向船尾，然後，他就消失不見了。獨獨留下了這一道縫隙。”
“當時，長老們多時懷疑，無縫藏匿在金川之上，可是就是把金川拆了，他們仍舊是不見無縫的身影。”
“後來，長老們便斷了這個念頭。”
“再後來，這件事情就被人們遺忘了。許多年來，長老祠的學員一波替換一波，已經鮮少有人知曉當年的事情了，因為無縫，當年慘死了許多學員。我，或許是最後一個能夠口口相談的了。若是以後有人再想了解那一段曆史，恐怕隻能依靠長老祠的文集記載了。”
‘無縫劫持熏風，且又消失在了金川之中。他似乎，對金川是很為了解的。’菩提心中這樣想著，便問熏風：“金川一直都是在你手中的嗎？”
熏風點頭。
菩提眼神就露出了困惑，隨即，她的餘光恰是捕捉到了縫隙的變化，那道細微的裂痕開始拉寬了，那一塊船尾也突兀的鼓了起來，仿佛是有什麽東西想要從中破出一般。
“提兒，你可知道，當年無縫離開的時候，自我的耳邊小聲說了什麽？”熏風笑意盈盈的問。
“什麽？”菩提疑惑著問。
熏風輕笑：“他說，當長老祠再一次天地異象，當金川再一次出事的時候，他就會聽到他徒兒的號召，重生歸來！”
這一刻，菩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當即與熏風拉開些距離，心中暗自吩咐白貓‘你去幫著真言，同隨香等人一起，帶著船艙中的學員速
速離開金川。’
‘好，菩提你小心。’白貓應聲。
熏風就看到一隻貓兒的虛影從菩提的身體飛出。他更是開心的笑了：“師傅一定會喜歡你這樣特別的人兒的。”
“隻可惜，你是見不到你師傅了。”菩提沉聲說，話音落，赤刃在手，刀身掛著林立的勁風砍向熏風。熏風的身體霎時就被從中斷開，折成上下兩節，咕嚕嚕的倒在地上。可即便如此，熏風仍舊活著，他的兩節身體稍作用力，就又重新凝合在了一起。
菩提皺眉，問：“你是什麽怪物？”
熏風魔性的笑聲響起，他自滿的說：“這是怪物嗎？分明就是特質。白提兒，你願不願意和我一樣呢？隻要你跟隨了師傅，你也會和我一樣，擁有不死身體，擁有無限的壽命。”
菩提冷聲笑，說：“我沒興趣，隻對終結你這種怪物感興趣。”話音落，她將煞氣凝聚在刀身，果敢的一刀揮出，徑直將熏風砍成了兩半，煞氣的灼熱，瞬間就將兩半身體燒毀。
接下來，菩提聚集著的快要破裂的船尾凸起的一塊地方。
“白提兒。”玉水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片刻之後，紅歌和他兩人就一左一右的站在了菩提身邊，各自舉著各自的兵器。
“那是什麽？”紅歌看著船尾凸起的一塊，好奇的問。
“應該是無縫吧，那個曾經導致長老祠天地異象，造成許多學員慘死的存在。他似乎是因為假熏風或者容顏的施展禁術重新回歸了。”菩提坦言，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脫口而出。隨即，她問道：“船艙裏的學員都怎麽樣了？”
“你放心，他們都是長老祠中的佼佼者，自保應該不成問題。”玉水泉寬慰著菩提。後者微微搖頭，說：“我還是很擔心，主要是因為容顏。她曾經用小指術害過我，我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其它的禁術。”
“提兒，你有再多的擔心都沒用，我們聯盟成員，從來都不該是被保護的，而是保護別人的。”紅歌霸氣啦啦的說。
突出的一塊有了裂開的痕跡，一隻慘白的手從中探出。
“準備。”菩提小聲號令。眼神淩厲的盯著手的動作，逐漸的，她看到了第二隻純黑的手，隨後，是頭，緊接著，她看到了一張慈祥的伯伯麵龐。
“小姑娘，快過來拉伯伯一把，伯伯給你糖吃。”
紅歌心頭一怔，正欲腳步虛浮的靠近，就被菩提緊急拉住了手腕，後者釋放出一絲的煞氣，紅歌被灼燙，瞬間大腦清醒，不自知的呢喃著：“我怎麽了？我的刀怎麽跌在了地上。”隨即，她趕忙將刀撿起。
趁著這一會會的功夫，船尾凸起的地方徹底開裂，無縫挺直的站立了出來，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到菩提三人身邊。他黑手撫摸了下下顎，隻見下顎瞬間就長出了白胡子，他含笑看著三人，雙手默默的在胸前打了個印，菩提等人就覺得身影晃動天旋地轉。
當腳步再度穩定，心神再度冷靜的時候，菩提儼然發現，他們所在的金川，居然被懸浮在了無縫的白手掌心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