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男人的瘋狂
此時在西蒙國的小路上，宇文都正在挨著地方搜查，此時他穿的是一件在平常不過的青衫，他滿臉疲憊，在再加上已經微微變白的雙鬢整個人都顯得蒼老了。
突然之間樹林之中傳出莎莎的響聲，一群彪悍的山賊衝了出來，宇文都下意識的鄒鄒眉頭看著他們說道。
“不想死的都給我滾開！”那群山賊倒是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哈哈！你這個小白臉倒是真不自量力，你還不快滾下給爺爺磕頭求饒？不然爺爺我可不會放過你的！哈哈哈！”
那群山賊能有四十來人各個精幹的樣子，比起宇文都的十幾個人倒是顯得很多了，宇文都隻是不削的說道。
“哼！那邊去你們狗命吧！”他話聲剛落隻看見山賊已經衝上來，原來剛剛那些隻是總數的四分之一，後麵那些騎著馬的山賊漸漸擁了上來。
宇文都冷笑了一聲說道“就這一點點以多欺少的本事，我倒是還沒看在眼中！”隻看見那個山賊笑的很得意說道。
“你這個臭小子的表情倒是很想那個小妞，哼哼！還不是在本大爺的**要死要活的，哈哈，現在還關在寨子中呢，不知道是死是活。”宇文都眼神一寒，冷聲問道。
“那個女人是不是身穿水藍色的衣服，長得很是漂亮？”那個山賊愣了一下說道“你咋怎門知道的，莫非是你妹妹不成？哈哈！哈哈！”宇文都心中一寒萬一是莫語嫣……
萬一是她，怒火心生，宇文都赤紅著雙眼直接衝了上去，他已經是飛神級別了，現在到是更加的厲害，他身上山發出一股熱熱的焰火。
“天火燎原！”一聲冷喝，隻看見一片草地變成了火海，那群山賊自然也是法術不低，冷哼的說道“鋼鐵之術！銅錢鐵壁！”那群山賊趁著亂子確實已經將宇文都重重地圍了起來。
“烈焰腿！？”等到那個山賊驚呼出聲的時候，宇文都已經衝上前去，先是把眼前的幾個山賊都解決掉。
但是很不湊巧，正好有一個山賊躲到了宇文都的右後方的一個盲點上，宇文都始料未及當即被刺傷右腹。
“嗤！”他們哼一聲，滿臉虛汗，不過幸好小八等人馬上趕到將那一群山賊抓住了才保護了宇文都的安危。
“嫣兒……嫣兒……去救嫣兒……”宇文都咬著牙憋了半天隻能斷斷續續的說出這幾個字，然後便是不省人事了。
“不要！”莫語嫣猛地從夢中驚醒，他默默頭頂上麵的汗水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個夢，但是他卻不知道，此時宇文都正如他夢境一般奄奄一息。
門半虛掩著，孫奶奶敲了敲門說道“姑娘我聽尖叫聲能進來麽？”莫語嫣驚魂未定的說道“請進吧。”
隻聽見，吱——的一聲，孫奶奶進來了看著莫語嫣滿頭大汗說道“姑娘沒事吧，看你嚇的滿頭大汗的，老婆子真的是放心不下啊。”莫語嫣擦擦頭上的汗說到。
“讓孫奶奶擔心了，不過是做了一個噩夢罷了。”莫語嫣不以為然的說道，她將頭側過去偏了偏，顯得有一些不自然。
孫婆婆看見他這樣又聞見了檀香之味於是說道“姑娘你不知道，這個檀香一般是不點的，它的名字叫做追夢，顧名思義是夢中追尋的意思，姑娘所做的夢都是現實的事情，並不是夢。”
蘇奶奶說完之後隻看見莫語嫣嘴唇發抖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嘴中念念有詞的說道“難道宇文都那個笨蛋真的……真的受傷了……”孫婆婆笑而不語，過了很久。
他起身給莫語嫣蓋好被子說道，“姑娘還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啊，要是錯過了確實無法挽回的啊，惜緣惜緣啊。”孫奶奶說完之後便走出了門。
莫語嫣驚魂未定他想到了宇文都當時口口聲聲的叫著自己的名字他的心就一陣陣的酸疼著。
到底是怎麽樣的感情才能這樣子呢？他和那個人本應該從她走那天開始就不應該有交集了，但是現在的結果就是自己想要看見的麽？莫語嫣心中糾結了，他不想看見宇文都死。
一點都不想，莫語嫣起身穿好鞋將桌子上麵未點完的檀香掐斷，將窗戶敞開，外麵竟然下起了雪，時間過得可是真快啊，這一轉眼又要一年了呢。
莫語嫣將屋子裏麵的味道散盡了，他靜靜地躺在**卻是再也睡不好覺了，肚子裏麵的寶寶好像抗議一樣的踢著她，他摸摸肚子說道“寶寶乖，寶寶乖，不是媽咪不想睡而是……”
他停了下來，想起了自己和宇文都的孽緣歎了一口氣，將腦子清空然後閉上了眼睛卻是真的睡著了呢。
皇宮之中宇文都受了很重的傷，但是隻是草草的包紮上了就跟著一隊人馬跑上了山上那個小草房中，那裏麵在枯黃的草垛子上麵躺著一個全身**的女人，那個女人遍體鱗傷較弱得很。
宇文都失聲叫了一句“嫣兒！”那個女想聽見了什麽一樣抬起頭來，目光空洞的看著他，然後昏了過去，宇文都自己卻不知道應該鬆一口氣還是應該緊張起來。
剛剛的女人並不是莫語嫣，知道是讓他很開心，但是莫語嫣他到底去哪了呢？這個事情誰都不知道啊。宇文都叫人將這個女人抬走畢竟他也是九死一生才救了她的不能讓她白白凍死啊。
幾個人將女人包裹起來抬了下去，小八走上前去扶著宇文都說道“皇上，你該先休息一下了，你的傷口還在化膿要是不及時處理一下後果不堪設想啊。”
他說完之後將宇文都攙扶起來，一行人馬結束了這次有驚無險的路程，踏上了回皇城的道路，但是皇上好像傷的很重，已經有太醫在路上等待了。
這件事情倒是傳的沸沸揚揚的，不僅僅是南詔國就算是西蒙國也聽聞了此事呢。
陽光的午後，莫語嫣坐在院子裏麵曬著太陽，陽光正好幾個像是長老一樣的女人看見他點頭笑了笑變說起閑話來，剛剛說到了南詔國，變一時興起說起了皇上遇刺的事情。
莫語嫣一聽全身一怔，原來真的是真的啊，宇文都這個傻瓜！真是笨死了，以前明明見他那麽聰明的，竟然會！竟然會……
莫語嫣不再出聲了，但是心中卻是擔心得很所以他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今晚上的時候將那個檀香點上，再去夢中看看宇文都的情況吧，莫語嫣這樣想著卻是漸漸地有一些累了。
他和蘇奶奶告了別說道“我先進去睡一會兒，孫奶奶麻煩你吃飯的時候再叫我。”說完之後便進了房間裏麵，不得不說小百靈是一個細心的孩子，在她起床之後便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莫語嫣躺在大**閉上了眼睛，徐徐燃燒起來的檀香的香氣將整個房間填滿，他朦朦朧朧這個身體片在了半空中，好像又回到了那個讓他害怕過的地方。
皇宮，皇宮之中宋太醫將宇文都的身體重新包紮，莫語嫣看著宇文都在高燒之中一直呼喚著她的名字，他心中一陣陣難受，卻不知道在睡夢之中確實能感受到自己寶寶。
寶寶輕輕地動了動，好像在心疼她的心疼一樣，莫語嫣摸摸自己的肚子說到“寶寶，媽咪為什麽要來看他呢，這個人將我害的還不夠麽？”
感覺到自己的寶寶在踢自己，莫語嫣抿嘴笑道“也就隻有你是他給我的最好的禮物了，對麽？寶寶一定會陪著媽咪的對麽？”肚子裏麵的寶寶倒是很乖的動了動。
好像是在說“那是當然的了！”莫語嫣笑了笑，卻是不敢再去看著宇文都虛弱的樣子了，那個將自己折磨成這樣子的男人，竟然也有這麽脆弱的時候？
莫語嫣別過頭慢慢的從睡夢之中醒過來，睜眼的時候看見小百靈就在自己的身邊，默默的陪伴著自己。
小百靈看見他醒了高興地拿著小衣服說道“莫姐姐你來看看，這是我給你的寶寶做的衣裳。”莫語嫣模模糊糊的看著那個用上好棉布做的小衣服倒是喜歡得緊，那件衣服看著就舒服。
莫語嫣笑道“難得你費心了，謝謝，小百靈！”兩個人相視而笑，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裏麵傳來了一陣真敲門聲。
兩個人齊齊的向院子中望去隻看見一身還未換下來的夜行衣的孟軻正站在門外，是孟哥哥啊。
隻看見小百靈一下子衝了出去牢牢的報上了那個魁梧的身影，她小聲嗚咽著說道“孟大哥，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嗚嗚嗚！我好恨，為什麽不帶上我！”
這件事情莫語嫣也是不知道的，那便是這次孟軻去是為了暗門的一些事宜，因為暗門與朝廷格格不入，兩方倒是仇恨已久了。
再加上一些宗派之人自稱為正道什麽的，也對暗門的做法大大的不滿，認為其是邪門歪道應該誅殺，孟軻這一次去就是暗中說服那些人，共同對付官府。
他不能不記恨自己的父親爺爺操勞了一輩子就是為了孟家的產業，和孟家的商業，但是就憑這宇文都的一句話一切都變成了泡影不複存在了。
就好像當初那個樣子，自己的未婚妻子隻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成了他的妃子！這哪裏還有天理可言。
宇文都在她的心中一直是一根刺，不論君臣還是別的，孟軻都對他帶有敵意，莫語嫣是那麽嬌弱的人兒，讓他孟軻護著寵著，但又被宇文都奪取確實不好好的照顧珍惜。
他孟軻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孟軻笑了笑拍拍小百靈的背後小小聲說道“別告訴他，你小聲一些，我這不是回來了麽，乖丫頭。”
小百靈嗚咽著抬頭，嘟著小嘴埋怨的看著他說道“我隻當隻一片真心讓狗叼去了，憑什麽讓你這般作踐？孟軻倒是好狠的心啊！”說完之後他紅著雙眼氣衝衝的跑回了房間裏麵。
莫語嫣不知道他們在訴說什麽但是看著他們又是吵鬧起來了，無奈的搖搖頭嘴角卻是帶著笑意說道“有惹百靈生氣了？”
孟軻繞繞頭有點摸不著頭腦“我隻是說自己沒事啊，這丫頭有生哪門子的氣啊？正是長大了，心思多了。”莫語嫣好笑的看著孟軻笑著說道。
“孟哥哥，你就是一個大笨蛋吧！唉！不說了快進來歇一歇吧，看你這樣子也是累倒了，快些進來，百靈這個丫頭體貼著呢，不一定在給你收拾房間準備洗澡水呢。”
這不是莫語嫣在誇百靈，事實就是如此，百靈不僅心細還很會照顧人，倒是賢淑慧敏一副良家淑女的樣子。
孟軻看著莫語嫣的肚子，恩！已經打了很多了，隻看見莫語嫣的身子也圓潤了很多，倒是放心下來了，說道。
“看你的氣色好了一些我就放心了，這幾天我老是想著你萬一太憂心吃不下睡不著怎麽辦呢，現在看來還是我多心了呢，這樣便好，這樣便好！”孟軻笑著看著莫語嫣摸摸他的頭。
莫語嫣也是笑著仰著頭，像是對自己的兄長一樣，但是他們都沒有發覺自己對對方的那種愛慕的感覺已經不存在了，現在剩下的僅僅是那種勝似親人的友情。
兩個人說話間就進了內堂，小百靈果然是在給孟軻收拾好房間，看見兩個人進來了用手帕擦擦眼淚自己倒是一副小可憐的樣子慢悠悠的走了進去，也不說話了。
孟軻搖搖頭倒是很苦惱，莫語嫣巧笑倩兮的說道“孟大哥先梳洗一下吧，估計等會就能吃上飯了呢。”
孟軻搖搖頭進了屋子，愣了一下，屋子裏麵收拾的一塵不染，東西的的擺放都是按照他的習慣放置的，小百靈……
晚飯期間大家都是沉默不語，除了莫語嫣時不時的問著孫奶奶懷孕的時候要注意的事項之外，大家竟然都是不約而同的吃著飯不說一句話。
小百靈低著頭不停地塞著白飯，桌子上的菜倒是一道都沒有動，孟軻看見了就將身邊的那一個紅燒排骨夾到她的碗中，“吃點肉，你瘦了。”
他不知道對著小百靈應該說一些什麽，真的不知道，麵對著莫語嫣他可以侃侃而談說出自己的心中所想，但是對待小百靈他確實沒辦法，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好現象生怕自己在他麵前不再是他喜歡的樣子了一樣，小百靈對他的意義，他現在才開始懵懵懂懂的察覺到吧。
吃完晚飯後，莫語嫣這個孕婦自己進屋中休息了，小百靈雖然還是不算活躍，但是管怎麽和孟軻說話了“你休息一下吧，累了一天了吧，去睡吧。”
小百靈說完之後，轉回身去幫助孫奶奶收拾碗筷，孟軻是一個有點個性粗狂的男人，自己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所以乖乖的回去睡覺去了，他躺在**百思不得其解。
孟軻他輕輕嘟囔著她的名字，好像第一次認識她一樣，心跳的飛快，那就話說得好“情不知所起故一往情深！”這個晚上孟軻都在反反複複的想著一個人。
那個人便是一條到晚纏著他的小女孩兒——百羽靈，他還記得那一天宇文都發現他和嫣兒在孟府相聚一怒之下要將他抓起來。
不過他當時覺得要是被這個男人抓住一定會被碎屍萬段的，他執意想帶走莫語嫣，但是莫語嫣卻是鐵了心要留在那裏。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發覺莫語嫣再也不是自己以前那個她了，她變了，但是他又何嚐沒變呢？一年的監獄之苦讓他的精神飽受折磨。
但是他還是逃走了，不過是受了重傷而已，他逃到了西蒙國的邊境遇上了生命中的那一隻百靈鳥，小百靈唱著民族歌謠騎在馬上看著自己。
笑得很是燦爛，他記得那一天小百靈穿了一身杏黃色的衣裙整個人都想一隻小鳥一樣的快活著，歡笑著不帶一絲的拘束，那一點深深地吸引著他，想要不斷的向他靠近。
孟軻躺在**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竟然一夜都是在想著小百靈，早上起來還是帶著一雙黑眼圈，倒是很沒精神。
莫語嫣倒是睡得很好，起來的時候看著孟軻的一雙黑眼圈差異的很，“孟哥哥是沒睡好？”孟軻點點頭有點無精打采的說道“想了一些事情有點傷神。”
莫語嫣以為孟軻說的是暗門的事情，自己也不好插嘴，所以她轉身進了廚房，想看看有什麽能幫忙的。
正好看見孫奶奶正在摘菜，自己覺得閑著也不是辦法，但是想要幫忙的時候孫奶奶卻是推嚷著說道“別給老婆子添亂了，去去去，到外麵給我摘一點韭菜去吧。”
他自然是知道韭菜長在哪，之前一些時候她還配過孫奶奶去看韭菜呢，他輕車熟路的走到了後院一個大家一起用的大院子裏蹲下身子慢慢的摘著韭菜。
隻聽見過路的兩個人在閑聊了什麽，他聽不太真切於是乎也沒放在心上，但是等到那兩個人走近的時候他確是聽見了一個駭人的消息。
那左邊扛著鋤頭的大漢跟右邊的婦女說道“唉！真不知道南詔國發生什麽事情了，就說那個工部侍郎，平時聽著名聲挺好的沒想到竟然犯了通國罪，這個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
那邊的那個婦人倒是聽聞了很多說道“就是就是！聽說他們全家已經被關起來了呢，要到了下一個月就處斬了呢，真是慘啊！”
莫語嫣聽見了之後手中的韭菜掉在了地上，他抓住路上的兩個人急切的問著“大叔大嬸，剛剛你們說什麽？工部侍郎他……他要處斬？！不可能的吧……”
那兩個人看見這個長得異常漂亮的女人心中都一陣差異，但是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就是那個工部侍郎啊，他要被處斬了，通國罪呢！誅九族的罪過啊，真是慘啊！”
那個大叔說完之後搖搖頭唏噓不已，更是為了工部侍郎而惋惜，莫語嫣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他雙手難以置信的顫抖著，不！宇文都……他怎麽會？
莫語嫣剛剛明明看見宇文都剛剛逃離危險的啊，他怎麽能那麽快的下旨呢？不！一定是有人在其中作梗！一定的！莫語嫣被兩個人扶了起來，兩個人對他也有所了解。
知道要將她送到孫奶奶那裏，孫奶奶看見有兩個人攙著莫語嫣走進了門檻，心中一陣慌亂。
“這是怎麽了？孩子？你沒事吧？”小百靈和孫奶奶將莫語嫣扶起來，孫奶奶看著她麵色蒼白很是擔心，因為最近和這個孩子接觸了很多。
他自然是知道這個孩子是一個沉穩之人，要是沒有大事怎麽會如此呢。小百靈急忙進門去找藥，莫語嫣抓住孫奶奶說道。
“麻煩你了奶奶能不能把我扶到孟哥哥那裏我有話要跟他說。”莫語嫣被嚇得不輕，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宇文都這麽做的目的不就是將自己引出來麽！
自己的爹爹原本就是忠厚純良之人，對南詔國絕無二心，這一次給爹爹安上了通國大罪還真是諷刺啊。他要是現在在爹爹麵前一定會笑著跟他說“爹爹，這就是你所謂的明君啊。”
不過他現在隻能全心全意的想辦法怎麽樣把爹爹救出來了，莫語嫣有一些恢複過來了，他看見孟軻著急的往自己身邊走過來，關切的問道“怎麽了？出生麽事情了臉色這麽蒼白？”
他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孟哥哥我剛剛聽到有人說，說我父親要被宇文都以通國罪處斬了，這該如何是好啊！”孟軻一聽也愣住了，他沒想到宇文都會使出這招。
這個時候小百靈拿出了一些靜心的藥丸給莫語嫣服下了，她靜靜的站在一邊，倒是不言語。
果然是一個卑鄙的人，孟軻在心中暗自唾罵，看著莫語嫣手足無措的樣子他倒是心生憐愛，他將莫語嫣的手牢牢抓緊默默的給他一種鼓勵。
莫語嫣神色有些不太對，他看著孟軻神情有一些恍惚，孟軻安拍拍她的手“你放心嫣兒就算是劫獄我也一定會把你的父親救出來的！”他是沒看見小百靈緊咬著下唇，快要哭出來的摸樣。
莫語嫣默默的聽著孟軻的話突然之間覺得腦子很亂，他勉強笑著說道。“孟哥哥我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你也趕了一天的路了，早點歇歇吧。”說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孟軻說的話是很讓她感動，但是自己的爹爹是一個老古板，要讓他逃獄還不如在他頭上砍上一道呢！
更何況莫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憑著孟哥哥一個人怎麽能救得出來呢，唯一的辦法就是寄托在一個人身上了，那個人便是那個苦苦尋找自己的宇文都。
一想起宇文都莫語嫣不由得又是在歎氣，自從遇上他之後歎氣好像成了自己的家常便飯一樣，有著說不出的無奈和辛酸。
他還記得那個人帶自己去看煙花，緊緊抓住自己的手，這樣一想想宇文都他也是很溫柔的……莫語嫣突然發現，自己想起宇文都隻會想起他的好，他的壞，卻是再也恨不起來了。
宇文都，想起這個名字自己竟然覺得有一絲的眷戀，好像要是永遠都見不到這個人了，自己的一生就會變得了無生趣一樣，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
習慣了他給與自己的點點滴滴，無論是好是壞自己都會將它們放在心上，宇文都你害我的！你欠我的！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向你討回來呢？
莫語嫣摸摸肚子裏麵的寶寶感覺寶寶慢慢的動了動，寶寶好像也很讚成自己回去似的，很高興的活動著，莫語嫣於是下定了決心，要回去看看究竟。
她欠孟軻不知道要怎麽樣去償還，但是他現在發現孟軻心中早就有一隻說話聲音很悅耳的小百靈了，隻是那個笨哥哥自己沒有察覺到而已，莫語嫣真心的希望他們會幸福。
莫語嫣一邊收拾行裝，一邊想著現在他隻能做到的事情就是不拖泥帶水，將自己全身而退把時間留給他們罷了，孟哥哥雖然反應有一些慢一點，但是還是會察覺自己的心意的。
就像她一樣，現在她被迫回去見那個惡魔，但是確實一門心思的擔心著那個人上市有沒有好點，現在還疼不疼之類的。
莫語嫣覺得自己真的是輸給了宇文都，不僅僅是身心，就連著自己的魂也跟著他那一邊了，自己好像沒有勝算了一樣，是啊，早就沒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