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日常，介意慎點
斯卡婭女士的情緒管理能力很強。
片刻後。
她調整好心態，微笑道：“切爾西的防守強度，冠絕歐洲，尤其我們的門將庫爾圖瓦……”
電視機音響忽然傳出一陣歡呼聲。
大屏幕中。
伊布在前場左側接到隊友傳球，距離球門40米開外，拔腿轟出一記石破天驚的超遠世界波。
那般摧枯拉朽的力量。
讓庫爾圖瓦毫無辦法！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足球在半空中兜出詭異弧線後，墜入球網！
“……”
……
斯卡婭女士的笑容，僵住了。
該死的，今天不適合說話嗎？
片刻後。
電視機屏幕中的比賽依舊激烈。
眾人起身握手告別。
走到門口時。
斯卡婭女士回頭補充了一句：“你有充分的時間可以慢慢考慮，斯坦福橋會準備好一切。”
李康點點頭。
勒沃庫森尊重他的個人意願，下個賽季的去向，由本人決定。
留，留不了。
某位球星給出過答案：即使降薪，即使放棄榮譽，也留不了。
強留？
對勒沃庫森與李康來說，是雙輸的局麵。
一人一城的故事，沒有徹底銷聲匿跡，但僅存在於擁有底蘊的豪門勁旅。
羅馬與托蒂？
昔日的羅馬榮光，不是如今的勒沃庫森能媲美。
轉會市場有一雙“看不見的手”。
……
小助理半天沒撐開傘。
北萊茵下雪了。
雪花恰若柳絮，在寒風中越下越密。
“李，我們還得去費爾廷斯拍今年的最後一支廣告。”
……
費爾廷斯博物館。
夜幕降臨。
月色下的靜謐古鎮，宛若一幅斑斕童話。
印有勒沃庫森隊徽的商務車，緩緩駛入停車場。
山德拉女士領著工作人員們等候多時。
隨著歐戰的一路凱歌，李康成為了炙手可熱的超級新星。
但歐洲廣告商們至今研究不明白：為什麽幾個月前費爾廷斯會花費天價，讓名不見經傳的李康成為代言人，並且沒有主打亞洲市場。
攝影棚。
大胡子導演看起來興致寥寥。
“李，很遺憾，你的搭檔還是足球！”
“下個賽季，估計沒什麽適齡的女星能夠配得上你……我指得是廣告內容！”
“讓我們抓緊吧！”
……
代言人的名氣越大。
代言產品越契合普通人的消費水平。
廣告的內容也會越簡單直白。
僅僅耗費了一個多小時，拍攝工作就結束了。
大胡子導演表情遺憾，招呼著工作人員收拾設備撤退。
“李，保持聯係！我很欣賞你的表情管理，我會等待你的退役！”
表情管理？
山德拉女士和小助理麵麵相覷。
……
李康洗完澡換好便裝，走出攝影棚，就見到了克勞迪婭。
少女重重地拍了兩下扶手，說道：“新的，不會壞。”
輪椅在青石磚上緩緩滾動，碾過落地的細雪。
失語症仿佛會傳染。
克勞迪婭不再說話。
繁星點綴著淡紫色的天空。
古鎮的街道很窄很長。
……
許久後。
李康感受著大腦處的陰影時而擴散，時而收束。
似乎逐漸找到了一點點諾坎普之戰中，陰影擴散到極致的瞬間。
他小心翼翼地推著輪椅。
生怕又推壞了。
克勞迪婭突然問道：“明年夏天，你轉會到大城市的俱樂部，還會回來北萊茵嗎？”
費爾廷斯的廣告合約，會在夏季終止。
李康想了想，搖搖頭。
他對什麽大城市沒有概念。
不管是去北倫敦還是曼徹斯特，應該沒有什麽機會再回來……
雪越下越密，在寒風中飛舞。
戰術導師貝倫塔說過：“成長的過程中會遇到很多人，一道道無法避開的交叉線，明明相遇，卻最終漸行漸遠。”
不對。
他連忙抓住試圖遠離自己的輪椅扶手。
掏出手機敲出了一行字。
屏幕擋住了少女的視線。
‘我會回來北萊茵看你。’
克勞迪婭怔了怔，蒼白的臉上多了兩抹血色。
她伸出手指，輕輕劃過屏幕。
手機通知欄的一大串信息還沒清除。
“你要看的人，是不是很多？”
……
一個小時後。
李康回到費爾廷斯博物館的接待客房。
沒有發生肥皂的狗血劇情。
他是正經人，基本不回複社交賬號上女孩子發送的信息。
就算哪天手機丟了，也不會火爆全網。
自己這個階段最重要的任務是好好踢球，怎麽能夠天天和女孩子聊天呢？
要自律。
克勞迪婭是例外，因為可以“充電”。
他連忙打開係統麵板。
白金寶箱忘記開了。
本來對物品獎勵，沒有太多的興趣。
例如提高注意力的青橘味氣泡糖，每次比賽結束後，總是讓人犯困。
【白金寶箱開啟中……】
【恭喜獲得：高級幸運符＊1！】
【運氣是實力的一部分。】
【高級幸運符：增益道具，一次性消耗品，持續時間：2小時，具體效果不明。】
……
兩日後。
歐冠1／8淘汰賽全部結束。
八強結果誕生：
皇家馬德裏、切爾西、巴薩、馬競、曼城、勒沃庫森、拜仁、尤文圖斯。
一幕幕精彩片段，霸占了各大體育媒體的頭條。
－【伊布牛逼！迪瑪利亞牛逼！大巴黎怎麽被淘汰了？】
－【阿紮爾不愧是現役世界第三人！】
－【年輕一代的天才中場，博格巴和李康，誰更強？不比情商啊！】
－【李明燈在射手榜第一的位置待了不到二十四小時，又被反超！】
－【今年的歐冠八強，不管怎麽抽簽，任何一場都是強強對話！】
……
勒沃庫森沒時間考慮歐冠八強的對手。
教練組緊鑼密鼓地進行著戰術布置與討論。
兩日後，他們將會坐鎮主場，迎來德甲聯賽內最強的對手：拜仁慕尼黑！
“看門興和拜仁的比賽錄像有個屁用啊？他們那一套……我們根本沒法模仿！”
“本德爾的括弧肌又拉傷了？該死的！我他媽怎麽那麽倒黴？”
“你說讓恰爾漢奧盧首發？那小子會被比達爾**得體無完膚！”
“哈弗茨也不行！他能克製威爾希爾，但克製不了拜仁的任何一位中場！”
托普老頭在會議室歇斯底裏的大喊大叫。
教練組成員們表情麻木，他們早已適應了自家主帥的狂躁。
迪諾按了按太陽穴，安慰道：“頭兒，冷靜些……就算我們贏不了，門興回頭還能幹拜仁一炮呢！”
聽到這句話。
眾人想要反駁，卻一時找不到任何理由。
……
拜仁慕尼黑訓練基地。
“你太快了！”
“是你猶豫了！”
“再來！”
“不行！我得休息會兒！”
阿拉巴朝著羅本擺擺手，走到場邊，拿起一瓶礦泉水。
二人在技戰術的交流很頻繁。
拜仁這名天才邊後衛，跟著“羅貝裏”組合學到了不少東西。
“你右腳的切球方式有問題，如果被勒沃庫森那名天才抓到這項弱點，我們的後場會很危險！”
“還有一個出球的壞習慣……什麽時候改掉這兩個缺點，你會是最頂級的！”
羅本喋喋不休。
阿拉巴敷衍地點點頭。
不是不想改，他18歲就被各大媒體評為洲際級的天才邊後衛。
如今23歲，基本的技術動作早已定型。
……
阿隆索和比達爾正做著力量訓練。
“我感覺那小子比哈維還難對付！”
“不可能！”
“你覺得哈維和皮爾洛，誰更棘手？”
“嗯……別問那麽哲學的問題好嗎？”
二人對哈維與皮爾洛非常非常熟悉。
當過隊友、當過對手。
……
德甲比賽日來臨。
瓜迪奧拉出現在賽前新聞發布會現場時，仍然拿著一張草稿紙在塗塗畫畫。
麵對記者們的踴躍提問。
他微微抬頭，笑道：
“李康和哈維、還有我，是不同類型的球員！”
“他在巴薩受到的重視的確不夠，我建議媒體不要總是把他和拉瑪西亞的話題扯在一起，他走的是自己的路，拉瑪西亞很少有能跳那麽高的球員。”
“體係球員？他自帶體係！”
“我很欣賞他，同時很欣賞巴薩的門將，布拉沃！”
另一側。
托普老頭遭到了冷落。
畢竟是“三亞王”，人家瓜迪奧拉是“六冠王”啊！
“這場比賽會非常艱巨！”
“我們會捍衛主場！拜仁慕尼黑無法全身而退！”
……
拜耳競技場。
人山人海，座無虛席。
“CTV5！CTV5！觀眾朋友們晚上好！”
“歡迎收看2015／16賽季德甲第十三輪！”
“勒沃庫森坐鎮主場，迎戰拜仁慕尼黑！”
“榜首之戰！”
“德甲巔峰對決！”
“我是本場比賽的解說評述員，段軒！”
“我是賀煒！”
……
球員通道。
阿拉巴主動地和李康打了個招呼。
他不是德國人，沒有受到亂七八糟的意識形態影響，思想發育比較晚，見到十幾歲的小將，就像遇到了同齡人。
正準備說些啥呢，就看到萊萬的眼神警告。
對。
萊萬這貨，是反龍頭號份子。
李康沒有太在意。
他笑了笑，低頭打量起拜仁的天才邊後衛。
這個時期的阿拉巴，果然像極了某部家庭喜劇的兒童演員啊，不能說很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
裁判組率領雙方球員走出通道。
拜耳競技場的四麵看台，瞬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印著德甲LOGO的熱氣球緩緩上升！
“下麵為您介紹雙方的首發陣容！”
“拜耳慕尼黑這邊排出了4－1－4－1的陣型！”
“門將：諾伊爾！”
“左邊後衛：拉姆！”
“中後衛：博阿滕、貝納蒂亞！”
“右邊後衛：阿拉巴！”
“後腰：阿隆索！”
“中前衛：羅本、比達爾、穆勒、科斯塔！”
“前鋒：萊萬多夫斯基！”
“勒沃庫森這邊排出了4－2－3－1的陣型！”
“門將：……”
……
伴隨著主裁判的一聲哨響！
比賽正式開始！
拜仁球權！
萊萬開球回傳阿隆索。
雙方球員迅速展開了跑動！
足球經過幾次傳遞。
來到了羅本的腳下！
貝拉拉比迅速逼搶，垃圾話還沒噴出一句！
就被羅本一個急停、急轉變向輕鬆甩開！
“羅本近期的狀態不錯！”
“左腿的傷勢剛剛好不久！”
……
接下來的比賽。
簡直就是羅本一個人的邊路表演。
三十米區域。
克拉默試圖攔截！
羅本沒有提前改變推進的線路，硬生生地就衝了上去！
啪！
就在勒沃庫森後腰出腳的刹那！
羅本輕輕把球一撥！
依舊是用極其簡單的變向動作，完成生吃！
“完全不講道理的過人方式啊！”
“一眨眼，足球就殺到了勒沃庫森的危險區域！”
……
直播間。
彈幕紛飛。
－【羅本開球闖禁區！名場麵！】
－【一個人就打穿了勒沃庫森！還要其他隊友做什麽！】
－【他的頭發呢？還在德甲踢球呢？老驥伏櫪，誌在千裏！】
－【別說笑，人家羅本今年才31歲！老年梅西！】
－【羅本步頻不是世界第一，但是長途奔襲突破能力很牛逼！看到這種怪異的跑步姿勢沒，像不像費翔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