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轉會就像分手？
“李康沒有慶祝！”
“這裏是他成長的俱樂部，我們可以感受到他對勒沃庫森的尊重和敬意。”
“勒沃庫森的球迷同樣還給他一份尊重。”
“拜耳競技場此刻已經被如潮水般的掌聲所籠罩！”
對於舊將攻破老東家大門時的慶祝，大部分球迷們都會很寬容。
但如果行為太誇張甚至過激……
阿森納舊將：阿德巴約和範佩西，就是兩個最典型的例子。
一個狂奔70米滑跪。
一個瘋狂咆哮滑跪。
……
小獅子布萊恩虛弱地匍匐在腳下。
虛影愈發模糊。
李康想起了當初第一次體驗“北萊茵之王”模式，攻破的正是阿森納的大門……
莫拉塔還未從震驚中徹底回過神，湊近時不由喃喃道：“李，真沒想到你會直接打門，我還準備前插啟動，準備接你的直塞球……”
“我剛剛沒理解透徹你的進攻思路。”
“但這種恐怖的爆發力……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遠處。
萊諾沒有像從前那般抱怨隊友，而是摸了摸約納坦塔的小黑蛋，隨即從網窩撈起足球，示意大夥兒抓緊時間。
J羅忽然覺得身上的勒沃庫森10號球衣變得愈發沉重……
巴洛特利依舊麵無表情，用隻有自己能聽到聲音，淡淡說了一句：“這球有點像我踢出來的。”
……
比賽中圈重開。
巴洛特利開球回傳恰爾漢奧盧。
落後階段的勒沃庫森，哪裏還會堅守陣型結構。
連大衛路易斯也在球隊的推進過程中，直接衝到了中前場。
足球在綠茵場上快速地縱向傳遞著。
勒沃庫森球迷們唱響了剛毅激昂的隊歌。
“wir schwenken sie für Bayer 04！”
“Bayer，Bayer 04，wir stehen zu dir！”
“siegen werdenwir mit dir！”
阿森納的陣型逐漸後撤、收縮。
低位防守，永遠是杯賽的法寶。
……
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著，雙方球迷的熱情沒有褪減半分。
比賽第42分鍾。
李康把球破壞出了邊線。
貝拉拉比連忙接住小球童拋來的足球。
立即拋給附近的J羅。
紮卡迅速攔截。
J羅領球後非常冷靜。
他害怕矮小球員的貼身糾纏，但不害怕高大魁梧球員的逼搶。
身體一晃，傾向右側。
逼得阿森納後腰不得不伸腳阻止。
啪！
一眨眼的功夫。
J羅的右腳內側輕輕一敲。
足球滾向左前方。
恰巧避開了阿森納後腰的大長腿。
閑庭信步地甩開了對方。
勒沃庫森球迷瞬間爆發出歡呼聲。
“精彩的過人！”
“賞心悅目！”
“勒沃庫森繼續推進！”
……
J羅很有實力和天賦。
但非常非常依賴球權。
皇馬生涯中，出戰570分鍾，被搶斷的數據高達140次……
西甲小個子們遇到他時，總會無比興奮。
哪怕是國王杯代表皇馬征戰西丙球隊，萊昂文體俱樂部的小個子後腰也能從他腳下完成18次搶斷……
這是什麽概念？
讓齊達內單手摸頭，懷疑人生。
傳統十號，還得西甲小個子來治！
“卡索拉的封堵！”
“J羅這球傳得很及時！”
“布蘭特。”
……
布蘭特注意到了李康的逼近。
太熟悉了。
兩人一起住在勒沃庫森宿舍的時候，沒事就進行一對一的練習。
誰願意跟李玩單挑啊？
啪的一聲！
金發飄動，身體微傾，右腳猛地抽向足球底部！
“調整的速度太快了！”
“大範圍轉移！”
“充滿美感的弧度！”
“勒沃庫森雙子星的連線！”
……
哈弗茨一直遊離在進攻陣型之外，以至於蒙雷亞爾根本來不及第一時間貼近。
即使麵對自高空墜下的足球。
他仍然是輕輕抬腿，用腳底把球踩停！
這個瀟灑的動作，引得附近看台的阿森納球迷們也忍不住發出喝彩聲。
場邊。
博爾德興奮道：“勒沃庫森這兩個小家夥的進步太快了！他們早已證明過自己和李無縫銜接的默契……咱們下賽季要不把他們買過來吧？”
“哈弗茨的慣用腳也是左腳！”
溫格搖搖頭，歎氣道：“兩個加起來，可能要一億幾千萬……我們豈不是要欠沃勒爾將近四個億？”
說話間。
哈弗茨已經帶球快速斜插，殺進了阿森納的禁區！
科斯切爾尼迅速封堵，卻有點把握不住對方的節奏變化。
啪！
足球離開了哈弗茨的左腳。
輕盈地躍向禁區中路！
“巴洛特利！”
“馬奎爾！”
“又是兩個人的直接交鋒！”
“哇！”
……
馬奎爾不懼怕和對手正麵對抗。
但巴洛特利這貨不僅僅是重型中鋒啊。
除了無與倫比的強悍身體，還擁有靈動無比的步點，以及對落點的精準判斷！
脖子以下，世界級！
但他這次是用頭！
呯！
搶占出身位的大黑蛋，狠狠砸中下墜中的足球！
切赫背後的勒沃庫森球迷們徹底沸騰！
足球宛若炮彈！
轟開了阿森納門神的五指關。
黃白色的手套完成阻擋，卻沒能減輕足球的衝勢！
1：1！！！
巴洛特利麵無表情，掀起了球衣。
露出打底衫上的英文字母：“Why Always Me”。
全場沸騰！
藥廠球迷們聲嘶力竭地呼喊著他的名字。
“Mario！！！”
“Mario！！！”
“Mario！！！”
……
“漂亮！”
“扳平了！”
“重炮頭槌！”
“個人能力的極致體現！”
“巴洛特利沒有再次浪費機會！”
“J羅完成關鍵推進，勒沃庫森雙子星連線創造空間，哈弗茨精妙挑傳助攻！”
“勒沃庫森沒有輕言放棄！”
直播間。
－【巴神腦子正常的時候，簡直太可怕了。】
－【四年前的歐洲杯，他已經摸到世界第一中鋒的門檻了。】
－【如果李明燈和巴神是隊友，那畫麵簡直太美了。】
－【你說的不就是當年意大利隊的搭配嗎？皮爾洛和巴洛特利……】
－【熱知識：巴洛特利業餘愛好是看書和彈鋼琴。】
－【勒沃庫森雙子星好帥，希望他們未來不要長歪了！】
－【看回放，恰爾漢奧盧和大衛路易斯的前插也很關鍵，吸引了阿森納的一部分防守力量。】
－【我的0：3沒了！】
……
球場邊。
托普老頭激動地拔腿狂奔。
迪諾緊追不舍。
“頭兒，我們會不會淘汰李……”
“淘汰李？”
白發蒼蒼的勒沃庫森主帥，忽然停下腳步，說道：“次回合去到北倫敦可就不一定了……但我們要把握好這場比賽！”
迪諾認真點點頭：“我們要守住這個平局！”
“不！守不住！”
“繼續進攻！”
另一側。
溫格無奈地捂住額頭，讚歎道：“這些才華橫溢的球員讓我想起了01／02賽季，當年歐冠首回合阿森納也是輸給了托普率領的青年隊。”
博爾德拍了拍屁股，說道：“那年他們是一路踩著英超球隊殺進了決賽。”
……
球場上。
馬奎爾尷尬地解釋道：“那小子在胳膊塗了一層古怪的油，不信你聞聞……”
切赫連忙躲開他的大手，安慰道：“別想太多，當初卡希爾和特裏也攔不住巴洛特利。”
李康從網窩挑起足球，迅速跑回中圈。
上帝視角緩緩複盤著對手的進攻過程。
勒沃庫森在防守階段拚命維持陣型結構，以大衛路易斯為核心。
進攻階段卻放開了前場球員的自由度。
核心不是J羅，也不是巴洛特利，而是哈弗茨與布蘭特。
……
比賽中圈重開。
吉魯剛剛開球……
嗶！嗶嗶～
“主裁判吹響了半場結束的哨聲。”
“上半場的比賽很流暢，所以沒有給到太多的傷停補時時間。”
“勒沃庫森1：1阿森納。”
“雙方各自的當家球星分別攻入一球！”
“稍作休息，下麵先讓我們進入廣告時間……”
大量球迷也在此時離開了看台。
如此跌宕的比分，怎麽少得了助興品？
德國球場的酒精禁令很反複，但禁煙運動可是源自於第三帝國時期啊。
……
勒沃庫森更衣室。
哈弗茨和布蘭特正在互相鼓勵。
萊諾和大衛路易斯討論著防守安排。
托普老頭將巴洛特利拉到了一邊，語重心長說道：“馬裏奧，你身上已經有一張黃牌了，下半場一定要冷靜，不能再吃牌！克洛澤和貝爾巴托夫受傷了，我隻有你一個前鋒……”
“不對，這情景怎麽那麽熟悉？”
巴洛特利似乎想起了什麽，沒有給到勒沃庫森主帥任何回應。
另一邊。
阿森納更衣室。
博爾德講解完上半場的問題後，便催促隊員們抓緊時間休息。
接下來便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維爾貝克打發走了按摩師，親自給李康捏腳。
李康望著老舊泛黃的天花板。
他還真沒來過拜爾競技場的客隊更衣室。
上帝視角仍然在默默回放著勒沃庫森的陣型變化。
大衛路易斯的活動線路，漸漸變成了一個黑漆漆的大粗線……
視野忽然被一陣濃煙所遮蓋。
紅黑13號，內斯塔！
暴躁的米蘭之魂，給出了最簡單直接的提示。
與哈維模塊一樣，內斯塔的“屏障”模塊同樣能夠給出解題思路。
……
馬奎爾認真檢查了一遍儲物櫃。
近年來，德甲球場更衣室的失竊事件爆發過很多起。
例如：
科隆全隊的手機和錢包都在拜爾競技場丟了。
C羅的三雙球鞋、穆裏尼奧的咖啡，本澤馬的兩條褲衩……全被慕尼黑的竊賊偷走。
那時不少德國知名品牌表示：要為皇馬巨星們獻上自家產品作為補償。
《阿斯報》認為：這一定是與德國全境收容哥布林有關！
……
十五分鍾的休息時間結束。
雙方球員重新回到了綠茵場上。
拜耳競技場的四麵看台恢複了喧囂。
“觀眾朋友們晚上好，歡迎回來！”
“現在為您直播的是2016－17賽季歐冠1／8淘汰賽的首回合。”
“勒沃庫森對陣阿森納的下半場！”
“雙方暫時沒有做出換人調整。”
伴隨著主裁判的一聲哨響。
下半場比賽開始！
阿森納球權。
吉魯剛剛開球，勒沃庫森的前場球員們便瘋狂衝過中圈！
熟悉的壓迫網。
李康迅速把球分給了自邊路插上的貝萊林。
後者同樣一腳觸球。
卡索拉領球後猛蹬草皮。
簡單的三角跑位傳遞配合，輕鬆撕碎了布蘭特和巴洛特利組成的壓迫網。
“太瘋狂了！”
“勒沃庫森此時接近有五名球員衝過了中圈線！”
“但想要搶下阿森納的球很難。”
“這一代的槍手，中場控製力極為可怕。”
……
又是快到極致的傳遞速度。
足球剛剛滾過中圈線。
勒沃庫森的中前場球員們已經回不來了！
托普老頭聲嘶力竭的呐喊，轉瞬間便被歡呼聲淹沒。
呯！
李康停下足球，沒有抬頭觀察。
左腳狠狠地抽在了足球的底部。
拜爾競技場上空，勾勒出了一道曼妙的大弧線！
……
莫拉塔在右路高速衝刺！
貝拉拉比和約納坦塔轉身後根本追不上。
阿森納神鋒展現出了無可比擬的爆發力與啟動速度。
勒沃庫森大禁區右側！
一個蓬蓬頭的身影忽然殺出！
“大衛路易斯！”
“勒沃庫森的後場自由人，他對落點的判斷非常準確！”
“莫拉塔這次能夠戰勝他嗎？”
“不可思議！”
“足球落地後，竟然往回彈！”
大衛路易斯一臉懵逼。
莫拉塔內心狂喜：足球恰好彈到了他的褲襠！
猛地一頂！
連停帶過，“瀟灑”地擺脫了巴西中衛！
斜向殺入禁區！
萊諾提前做好了準備，他指揮博爾熱斯站在遠門柱附近，自己則是選擇了出擊！
最大限度地封死莫拉塔的射門角度！
……
與此同時。
吉魯也從中路狂奔！
很快被本德爾和恰爾漢奧盧卡住身位。
沒辦法。
速度慢啊！
遊戲裏，阿森納隊坐擁兩名單項屬性低到發指的球星：速度30的吉魯、彈跳30的紮卡……
“看看這球！”
“莫拉塔！”
托普老頭的一顆心被提了起來，瘋狂祈禱對方射門打偏！
溫格忍不住把手探向胸口，已經做好了射失的心理準備！
……
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莫拉塔射門瞬間，腳型一變。
假射真傳！
足球朝著禁區左側滾了過去！
準備撲救的萊諾，根本來不及調整站位。
誰能這個時候殺到自家禁區！
矮小敦實的身影，給出了答案！
桑切斯！
他是阿森納的爆點，也是最靠譜的終結點！
呯！
黝黑粗壯的大腿，狠狠抽中了滾動狀態的足球！
撤到門線處的博爾熱斯。立即縱深起跳，試圖用腦袋阻止智利神鋒的進球！
阻止不了！
球速太快了！
勒沃庫森的球網再次被掀起。
比分改寫。
1：2！！！
槍手的隊歌，再次占據上風。
莫拉塔閉上眼睛，張開雙臂，等待著桑切斯的擁抱。
幾秒後……
仍然沒有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人呢？
他睜開眼睛，哪裏還有桑切斯的身影，一扭頭，發現那貨已經擁抱住了李康。
……
“漂亮！”
“又進了！”
“一場對攻大戰！”
“李康神乎其技的長傳，撕碎了勒沃庫森的防線！”
“不僅僅是妙至毫巔，還有賞心悅目的落地回彈！”
“大師！”
“新生代的中場大師，回到夢開始的地方，奉獻了精妙絕倫的表演！”
“莫拉塔的助攻同樣精彩！”
“桑切斯沒有辜負兩位隊友的好意！”
……
直播間。
導播把珍貴的回放時間，集中在了李康的長傳。
－【牛逼！把球傳給莫拉塔的褲襠！】
－【這不就是哈姆西克、皮爾洛、內斯塔經常用的招牌長傳？隻不過力度稍高，一般回彈在前鋒的胸口。】
－【意式長傳！】
－【明明是貝皇發明的啊！】
－【認真看回放，腳背瞬間發力，足球快速下墜，落地後減速回彈……像極了上世紀的貝肯鮑爾！】
－【這招我也會，支撐腳微微跳一步與地麵成45度角，再用正腳背和腳內側的中間部位，擊打足球和地麵的中間部位……】
－【李明燈，穩！】
……
場邊。
溫格和博爾德這次終於開始**慶祝了。
兩粒客場進球，意味著阿森納幾乎一隻腳踏進了歐冠八強。
另一側。
托普老頭耷拉著腦袋。
迪諾慌張道：
“頭兒，大衛路易斯不頂用了……我們的防線結構在李麵前不管用了！”
“李最擅長打順風局！”
“除了皇馬，幾乎沒有哪家俱樂部可以在麵對他時完成逆轉……”
……
博爾熱斯沮喪地踢了一腳門柱。
大衛路易斯揚手跟隊友致歉，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用褲襠過掉……
萊諾爬起身，撿起了場邊的水瓶，匆忙抿了一口後，衝著蓬蓬頭說道：“暫時別想著前插參與進攻，李對後衛這個位置研究得很深。”
“我們已經丟了兩個客場進球了。”
這個曆史時期，歐足聯為了鼓勵進攻，特別采取了客場進球製度：這是足球比賽中在主客場雙回合比賽時一種處理主場優勢對比賽影響的做法。
兩家俱樂部如果兩回合的總比分打平，則客場進球數更多的那支隊伍晉級。
上賽季，勒沃庫森正是憑借著客場進球優勢而淘汰了阿森納。
……
接下來的比賽。
節奏越來越快。
雙方球迷也隨著球權的劇烈更迭而踹不過氣來。
勒沃庫森的後防線不敢過於前壓。
壓縮自家後場空間的前提下。
約納坦塔和貝拉拉比、博爾熱斯幫助大衛路易斯阻擋了阿森納鋒線的正麵衝擊。
間接也導致了中後場的脫節。
布蘭特和哈弗茨的神奇連線無法重演。
因為李康總是能夠掐斷二人的聯係。
J羅則是被卡索拉貼身盯防，習慣性的隱身了。
失去火力支援的巴洛特利，宛若無頭的蒼蠅……多次和馬奎爾發生小摩擦，主裁判一而再地衝他做出口頭警告。
……
比賽第72分鍾。
恰爾漢奧盧發現了阿森納的防線空檔。
他依樣畫瓢，模仿著李康的姿態，送出了一記長傳姿態。
勒沃庫森的核心，自信滿滿地盯著足球在半空中的軌跡！
“精彩！”
“提前量給的很充分！”
“要找哈弗茨！”
“哇！”
“這球也是往回彈！”
“蒙雷亞爾失位了！”
可惜。
勒沃庫森球迷的歡呼，隨著足球後彈的軌跡而終止……
是往回彈。
可是躍過了哈弗茨的頭頂啊！
力道太大了。
恰爾漢奧盧這球，像是要傳給卡索拉的！
……
卡索拉用腦袋把球點下地。
阿森納順勢展開了瘋狂的反擊！
桑切斯、莫拉塔、李康三人迅速掠過中圈！
勒沃庫森的防線迅速後撤。
啪！
足球再次彈起的瞬間。
卡索拉轉身淩空一掃！
拜爾競技場仿佛被一把利刃縱向切割成了兩半！
“反擊！”
“阿森納的反擊！”
“勒沃庫森的後場人員間距保持得很好！”
“三打四！”
“問題不是很嚴重……”
……
足球滾至桑切斯慣用腳附近時，逐漸減速。
奔跑中的智利巨星，是阿森納絕對意義上的爆點！
趟球。
再加速。
光滑黝黑的大腿，倒映著璀璨的燈光。
幾秒後。
他完成了左路的生吃！
本就不擅長防守的博爾熱斯，連阿森納邊鋒的尾氣都聞不到！
蓬蓬頭再次出現。
怎麽用好大衛路易斯呢？要麽給他身邊安排一個蒂亞戈席爾瓦，要麽給他建立一個完善的防守結構，要麽就讓“炮灰”幫他緩衝對方前鋒的正麵衝擊。
“放鏟很果斷啊！”
“一次冒險的舉動……作為一名後衛，在你身後沒人的時候，絕不可以輕易放鏟……”
大衛路易斯的放鏟還真有效。
桑切斯不得不急停！
強大的下肢力量，讓他在最短時間內止住了身體慣性。
腳踝傳來劇痛。
不能再調整了。
再磨蹭的話，勒沃庫森的球員要落位了！
啪！
智利巨星艱難地揚起左腳，把球橫敲至中路。
“李康！”
“哇！身前的防守球員有兩個！”
“這場比賽我們可以注意到一個細節，勒沃庫森球員對他的防守動作非常小……”
……
李康沒辦法起腳遠射。
在他接球的同時。
憨憨的約納坦塔。
狡猾的貝拉拉比。
兩粒小黑蛋已經貼近過來了。
兩百斤扛正麵。
一百六十斤切斷李康和莫拉塔的聯係。
上帝視角中。
後方還有一個可靠的身影。
吉魯。
他領先本德爾兩個身位！
……
勒沃庫森球迷正要鬆口氣。
卻看見足球自李康所在的位置，滾向了後方。
後腳跟？
後腳跟傳球？
要找誰？
視線忽然被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所吸引。
“吉魯！”
……
誰說大個子沒有小技術。
吉魯雖然時常被詬病為大水貨，但也是“神仙球專業戶”。
神仙球。
沒有一定技術水平，踢不出來。
為什麽他和阿森納傳切體係銜接得那麽緊密？
因為做球能力真的很強。
……
吉魯接球後，猛地用後背扛住本德爾。
啪！
右腳再一挑。
行雲流水的動作，不由讓CTV5直播間的球迷們聯想起一個成語：張飛繡花。
“哇！”
“這球，飛過了勒沃庫森中衛的頭頂！”
“精準地找到了莫拉塔！”
“可以打門了！”
“哎？他怎麽還傳球啊！”
阿森納這時已經把勒沃庫森後防線攪合成一團屎了。
莫拉塔殺至禁區，麵對萊諾，再次橫傳！
沒有出現桑切斯的身影。
智利人受到腳踝痛楚的折磨，無力和大衛路易斯拚搶身位。
……
眼看著勒沃庫森中衛要把球解圍。
阿森納10號踏風而至！
【叮！檢測到隊友桑切斯腳踝受傷，“力挽狂瀾”模塊已觸發增益：“奇跡大腿”！】
【重心控製、身體柔韌度、爆發速度大幅度提升。】
大衛路易斯一臉懵逼。
觸腳可及的足球，被一隻彪馬球鞋改變了軌跡！
呯！
又是響徹夜空的爆鳴！
令到勒沃庫森球迷徹底陷入恐慌！
萊諾盡力了！
綠色的手套，根本摸不著化作黑影的足球！
1：3！！！
“球又又又進了！”
“又是李康！”
“梅開二度！”
“殺死比賽的進球！”
“近距離的爆杆轟門！沒有給到萊諾任何反應時間！”
“超一流的搶點能力！”
“慢半秒都不行！”
“虎口奪食，拚出來的進球！”
“大衛路易斯的解圍動作，讓李康倒在了地上。”
“溫格在場邊拚命呼喚隊醫！”
“啊，這種情況，主裁判是不會給牌……大衛路易斯不是衝著人去的！”
……
VIP包廂。
沃勒爾連忙站起身。
基斯林安慰道：“總監別慌，歐冠十六強也完成了俱樂部的賽季目標，關鍵這兩場比賽的轉播分成收入……”
德甲頭球怪忽然意識到什麽，立即改口：“對！李可不能受傷，二次轉會分成收入……快讓我們的隊醫也入場，阿森納隊醫不靠譜！”
……
伴隨著李康從草皮上爬起的動作，球迷們的擔憂轉瞬即逝。
“第四官員在中圈線上舉起了LED號碼牌！”
“溫格做出了第一個換人調整！”
“拉姆塞，換下李康。”
“這是一次對位換人。”
“領先兩球的優勢下，教授生怕兩億先生再出現什麽閃失。”
“哦？連續做出了第二個換人調整。”
“桑切斯也無法堅持比賽了啊。”
“維爾貝克將會替換下他。”
“阿森納的隊醫今天很忙啊！”
……
大衛路易斯伸手拍了拍李康的屁股。
李康笑了笑，鬆開了隊醫的攙扶，獨自離場。
拜爾競技場。
掌聲就像夏天的雨……先是一點一滴的水粒，繼而滂沱如瀑。
觀眾們視野中的阿森納10號……漸漸與當初的勒沃庫森10號開始重疊。
“有人說，球迷對球員存在著類似戀愛的情感依賴。”
“轉會就像分手。”
“李康和勒沃庫森的分手，很體麵。”
“勒沃庫森球迷應該要為離開的人送上祝福。”
“畢竟他曾帶給你最刻骨銘心的美好回憶。”
“為你摘下了那座百年來未曾企及過的沙拉盤。”
“還有一筆可觀的分手費……”
……
最終。
主裁判吹響了全場比賽結束的哨聲。
勒沃庫森1：3阿森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