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老實人李康
尤文圖斯禁區，畫麵定格。
高高躍起的布馮，竭盡全力把右掌向上舉到極限，仍然無法觸及那一抹彩虹。
美妙的拋物線，最終擦著橫梁與門柱的交界處，在尤文圖斯的球網處終止。
2：1！！！
洪水般的歡呼聲震得酋長球場輕輕顫抖。
“逆轉之夜！”
“北倫敦的彩虹！”
“匪夷所思的拋物線！”
“他在兩名防守球員的幹擾下，踢出了這粒宛若藝術品的進球！”
“力挽狂瀾！”
“梅開二度！”
“李康用兩種不同的破門方式，捍衛了酋長球場的尊嚴，捍衛了兵工廠的歐冠夢想！”
“偉大的時刻！”
“毫無爭議的進球！”
“穆斯塔菲助攻，李康挑射破門，阿森納完成了逆轉！”
……
直播間。
彈幕紛飛。
－【我的4：1，哈哈！】
－【李明燈今晚怎麽那麽拚命？我的尤文圖斯啊。】
－【首回合打得那麽艱苦……還是運氣好讓莫拉塔蒙進去的球，結果次回合上半場沒結束就進了三個？】
－【硬生生把悲劇變成了喜劇。】
－【穆斯塔菲將功贖過，他的傳球很果斷。】
－【我還是看好尤文圖斯，足球是團隊運動，李康這樣踢下去……體力支撐不了70分鍾。】
……
李康撥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巴爾紮利和阿爾維斯。
艱難爬起身。
夜風穿過球網，吹起了他的衣襟。
渾身的疲累，仿佛也被瞬間吹得煙消雲散。
【綜合加成：永動之心（傳說）。】
皮耶羅的虛影彌漫著自責，化作點點金色的星瑩，沒入了李康的雙腳。
上帝視角中，禁區內左側的區域被紅色占據，久久不散。
屬性麵板中的射門數值，依舊沒有回歸常態。
來不及細想。
隊友們一哄而上，把他高高舉起，前呼後擁地衝向角旗區。
穆斯塔菲眼眶微紅。
他很想為開場的烏龍球道歉。
卡索拉看出了他的心思，鼓勵道：“你幹得太棒了，偉大的助攻！”
遠處。
布馮無奈搖搖頭。
博努奇一個勁的跟後防搭檔們道歉。
巴爾紮利推開了碎碎念的阿爾維斯。
隻有親身和今夜的李康對位過……才能體會到他的可怕。
……
解說席。
皮耶羅眼神深邃，注視著角旗區起起落落的阿森納10號。
思緒不禁飄遠。
時常轉動的鋼筆，不知道什麽時候掉落在地。
他毫無察覺。
晃了晃腦袋，終於回過神。
“才華橫溢的小夥子。”
“技驚四座的射門。”
“令人回味無窮，堪稱綠茵藝術的拋物線。”
“內斂低調的綠茵寵兒。”
“希望他的職業生涯不要經曆太多遺憾……”
助理一臉懵逼。
皮耶羅很快調整好情緒。
“比賽沒有想象中困難！”
“時間還很多，尤文圖斯隻要再打入兩粒客場進球，就能晉級決賽！”
“斑馬軍團的勇士，能夠做到這一切。”
……
場邊。
博爾德瘋狂慶祝後，再次揉了揉眼睛，聚精會神地望向半空中的LED比分牌。
“頭兒，簡直跟做夢一樣，我們領先了。”
“今年夏窗咱們再買一個巨星吧，別老是盯著那些便宜的小蝦米了！”
溫格笑著搖搖頭。
另一側。
阿萊格裏坐在教練席，沉默不語。
他的戰術部署沒有任何問題。
隻不過在局部個體的對抗較量中……李康的狀態太好了。
……
倫敦郊區，一處私人酒莊。
內馬爾帶著帽子墨鏡口罩，用手機看著歐冠半決賽的直播。
他的父親－桑托斯正和阿森納CEO－伊萬·加齊迪斯，談笑風生。
隻是互相理解不了對方的笑點。
畢竟，桑托斯隻對嫩模和金錢感興趣。
這個曆史時期，“足壇坑娃三大魔頭”：內馬爾的爸爸，博格巴的哥哥，拉比的媽媽。
“我們不想留在巴薩，但許多俱樂部對我們感興趣。”
“阿森納給不了英超頂薪的話，一切免談！”
“夢想？你他媽特地邀請我們過來倫敦，就是為了談夢想？”
桑托斯用食指戳了戳桌子，語氣決絕：“英超頂薪與核心地位！給不了的話，免談。”
加齊迪斯一臉黑線。
他原本邀請的是內馬爾的經紀人，沒想到人家兩父子殺過來了。
該死。
阿森納俱樂部董事會那群渾蛋高層……就不該炒了溫格的金牌球探，首席轉會談判代表。
摸了摸禿頭。
加齊迪斯隻能陪著笑臉，不過他也提前找好了下家：意甲豪門－AC米蘭。
這貨的職業態度還是很端正的。
保持著“在崗位一天，就幹好一天”的積極心態。
臨別之際。
阿森納CEO憋出了一句話：“你渴望金球獎嗎？”
桑托斯搖搖頭，剛要說些什麽，卻被兒子抬手打斷。
內馬爾深呼吸一口氣。
加齊迪斯趁熱打鐵：
“你的風格非常契合阿森納。”
“世界上哪名鋒線球員不想和李這樣的天才中場配合呢？”
“你瞧瞧維爾貝克和莫拉塔……”
……
酋長球場。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
比分落後的尤文圖斯，士氣依舊平穩。
經驗豐富的斑馬軍團，沒那麽容易泄氣與急躁，哪怕屢屢碰壁，它仍然耐心地試探著阿森納的防線。
槍手球迷的心，不知不覺又懸了起來。
一部分伊斯靈頓球迷，對球隊的保守戰術感到不滿。
上個賽季。
取得英超第二的阿森納，在領先的比賽中也時常遭遇到罵聲。
被本土球迷批評：沒有打出美麗足球的觀賞性。
……
“李康的跑動距離太誇張了。”
“這應該是溫格的戰略之一，短暫的彌補殘陣的短板。”
“阿森納應該會在下半場70分鍾左右換下他……”
“漂亮！”
“桑德羅的傳球出現失誤。”
“阿森納的反擊又來了！”
比賽第47分鍾，傷停補時階段。
貝萊林截下足球。
他的爆發速度是很變態的。
爆趟幾米後，殺出安全傳球空間。
果斷送出斜塞！
紅白色的浪潮，再次席卷斑馬軍團的半場。
……
莫拉塔在奔跑中，後腳跟把球一挑。
恰好躲避了基耶利尼的正麵攔截。
赫迪拉和皮亞尼奇呢？這兩個家夥插上進攻後，來不及回防了！
足球滾到了右邊路的維爾貝克腳下。
小黑蛋的速度也不慢。
抓住桑德羅參與進攻後留下的“走廊”。
領球後開始猛趟。
“兩支隊伍最大的區別，還是整體速度。”
“即便是殘陣阿森納，也擁有不俗的衝擊速度！”
“看看這球怎麽處理！”
……
維爾貝克晃頭晃腦地帶球殺到了大禁區右側。
身形急停。
他沒有過掉博努奇的想法！
尤文圖斯的後防天團還是很有實力的。
阿森納隊友們已經拉開了進攻寬度。
伊沃比在最左側，莫拉塔居中，卡索拉斜後方。
沒有多想。
維爾貝克再次提速，把球往底線方向一帶。
晃出更加安全的傳球空間後。
擺起了大黑腿。
啪！
不是橫掃門前的傳中。
而是倒三角。
目標不是禁區大弧頂處的卡索拉。
而是晚來一步，殺到尤文圖斯禁區左側的李康！
小黑蛋眼神中寫滿了期待：隻有李，才會讓人感覺助攻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開闊的視野。”
“卓越的比賽閱讀能力。”
“他找到了前插時機把握得最好的李康！”
“漂亮！”
……
上帝視角的“皮耶羅區域”，光芒大盛。
李康高高擺起右腿。
迎球。
淩空抽射！
啪！
彩虹般的拋物線再次浮現！
布馮瞳孔微縮，如臨大敵！
還來？
又是在禁區左側踢出如此高難度的弧線射門？
這一次，他依舊對都靈彩虹無可奈何……
絕望之際。
意大利門神聽到了一陣陣惋惜聲。
一扭頭。
足球已經飛到了看台……
李康想了想，模仿起隊友的熟悉手勢：他衝著維爾貝克豎起了大拇指。
小黑蛋一臉愧疚。
“李，對不起，一定是我沒傳好。”
……
“可惜了啊。”
“李康差一點點扼殺了晉級懸念！”
“與帽子戲法失之交臂。”
“不過這球打得太漂亮了。”
“高難度的淩空抽射！”
“阿森納再次給尤文圖斯敲響警鍾。”
“哦！這個時候，主裁判吹響了上半場結束的哨聲。”
“讓我們稍作休息……”
解說席。
皮耶羅的嘴角抽了抽：
這小子的射門轉化率……其實也跟自己年輕時差不多嘛。
十字韌帶撕裂之前的斑馬王子，射門時太過於追求弧線與角度，時常被媒體與球迷詬病。
明明悶一腳就能完事。
偏偏要拉弧線。
……
李康緩步下場。
博爾德和後勤人員們立馬圍上前。
幹毛巾幫他擦汗。
喂運動飲料。
剝開香蕉皮，塞到嘴邊……
迪巴拉遙望著這一幕，驚訝道：“李享受著拳擊運動員的待遇！”
皮亞尼奇撓了撓屁股，一臉羨慕。
“李太累了，他上半場簡直是玩命在跑。”
“完全沒有保存體力，不管是在哪個時間節點。”
……
片刻後。
阿森納更衣室。
教練組成員們複盤了上半場的戰術細節。
沒有打雞湯。
槍手們在上半場大部分時間處於低位防守的姿態。
體力消耗巨大。
博爾德催促著隊員們抓緊時間休息，補充能量。
溫格有點愧疚。
他反複和李康確認了體力狀態後，便推翻了自己下半場的換人調整。
不能換下李。
換了要崩盤。
斑馬軍團下半場會拚死一搏。
於是。
溫格找到了切赫，遞上小紙條，又重複了三遍尤文圖斯進攻球員的射門習慣。
多年掉鏈子的經驗。
讓槍手教練組揣揣不安。
……
尤文圖斯更衣室。
阿爾維斯和博努奇再次發生了爭執。
起因還是桑巴音樂。
“我在巴薩拿過三次歐冠，哪怕是決賽我也這樣放音樂跳舞。”
“丟球又不是我的責任。”
“誰他媽不想贏球？”
眼看著二人就要打起來。
基耶利尼和布馮趕緊拉架。
曼朱基奇表情複雜：有這兩個傻帽，球隊還有機會逆轉嗎？
如果尤文圖斯輸球，口直心快的克羅地亞神鋒絕對會在媒體記者麵前曝光這起內訌事件。
混亂之際。
呯！
阿萊格裏重重地踹了一腳戰術板。
更衣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巴爾紮利連忙扶起戰術板。
尤文圖斯主帥搖搖頭，在他的理念中：寶貴的十五分鍾休息時間，不是用來解決矛盾的。
撥動磁旗。
開始講解戰術調整。
片刻後。
他把博努奇、迪巴拉、曼朱基奇三人喊到了一邊。
……
中場休息時間結束。
裁判組率領雙方球員回到了綠茵場。
酋長球場很快恢複喧囂。
“觀眾朋友們，歡迎回來。”
“現在為您直播的是2016／17賽季歐冠半決賽的次回合。”
“阿森納主場對陣尤文圖斯。”
“雙方目前的比分是2：1！”
“留給老婦人的時間還有45分鍾。”
“晉級懸念仍存！”
“尤文圖斯這邊率先做出了換人調整。”
“誇德拉多換下阿爾維斯！”
“這個換人有點看不懂啊，難道是桑巴邊翼受傷了？”
“問題不大，誇德拉多是斑馬軍團中為數不多的速度保障。”
阿萊格裏表情嚴峻。
短時間解決不了內訌問題。
那就先解決產生內訌的球員。
……
嗶！
伴隨著主裁判的一聲哨響。
下半場比賽正式開始。
阿森納球權。
維爾貝克開球回傳李康。
沒有軟綿綿的倒腳。
兵工廠打算搶下半場的開局！
足球在紅白球衣之間快速傳遞著。
伊沃比輕鬆擺脫了誇德拉多的逼搶……沒有了阿爾維斯的攔截，槍手小將在左路如魚得水。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誇德拉多這貨的回追能力很強。
“不要粘球。”
“還好，李康策應得及時！”
“一腳觸球，給到中路的卡索拉！”
“卡索拉就是那種‘數據看起來一般，但沒他就真不行’的關鍵人物。”
“以往的比賽中，他如果沒上場，李康一個人會踢得很被動。”
“油炸丸子！”
“擺脫了皮亞尼奇！”
“這下分球的時機太合理了！”
“阿森納又有機會威脅到對手的禁區！”
……
兵工廠最終沒能完成這次完整的進攻。
缺少了桑切斯這個超級爆點，很難撕裂防守。
畢竟沒辦法讓李康在不同空間幹完兩個人的活。
斑馬軍團的後防線，不會吃第三次虧。
赫迪拉後撤，加強三中衛的縱深防守層次，再配合隊友，抓住了最菜的伊沃比與維爾貝克狠狠**。
切斷傳球聯係的前提下。
莫拉塔也會間接“被動隱身”。
比賽第55分鍾。
“基耶利尼的完美搶斷！”
“把球交給了博努奇。”
“直接趟球推進？”
“博前鋒！”
……
博努奇很聰明。
阿森納丟失球權後，第一要務不是反搶，而是快速回防退守。
擅長推進與出球的尤文圖斯中衛，輕輕鬆鬆擺脫了維爾貝克後，趟球往前衝！
布馮揚起雙手，指揮著前場隊友們快速壓上。
呯！
酋長球場的上空，勾勒出了一道大弧線。
“博努奇的長傳，可是一群意大利中場名宿手把手教出來的。”
“他不追求精度，但對破綻區域抓得很準！”
“曼朱基奇！”
“頭球擺渡！”
“做給了迪巴拉！”
“早該這麽打，直接長傳衝吊打身後空當，多麽簡單！”
……
馬奎爾和穆斯塔菲的轉身速度很慢。
迪巴拉就像一條小魚兒，穿過了阿森納後防的平行線。
他速度也不快。
但是前三腳觸球，是世界級。
領球。
調整。
射門。
挑不出任何瑕疵的銜接過程。
動作速率之快，讓門將很難在短時間內做出精確預判。
啪！
貼地斬！
足球貼著草皮，急掠近角！
切赫迅速倒地側撲，穩穩摘下足球。
“神撲！”
“那頂黑色的坦克帽，延續著他的歐冠傳奇。”
“我們這個賽季，往往忽視了阿森納的門神！”
“切赫撲救的機會太少了。”
……
迪巴拉雙手抱頭。
阿根廷小將不禁暢想：如果梅西是自己，會選擇什麽方式破門？
可惜他忘了。
哪怕是梅西，九年來與切赫交手八次……也沒攻破過對方的大門。
曼朱基奇拍拍掌，鼓勵著隊友們。
頑強的克羅地亞神鋒，不願意那麽輕易認輸。
……
鏖戰。
比賽又回到了首回合的畫風。
李康率領著殘陣阿森納，與尤文圖斯展開了一場消耗戰。
時間在流逝。
斑馬軍團球迷們的心，漸漸懸了起來。
解說席。
皮耶羅也在鼓舞著士氣。
“任何球隊都會有破綻。”
“足球是十一個人的運動。”
“李的表現再卓越，也不可能彌補……”
“誇德拉多太黏球了，他缺乏那股穩重的氣質。”
……
比賽第68分鍾。
小將伊沃比立功了。
他在攔截誇德拉多的過程中。
根本沒有考慮什麽重心博弈……
趁著對方扭動腰胯。
蒙一腳。
啪！
足球彈在誇德拉多的後腳跟，飛出了界外。
……
酋長球場的小球童想要拖延一下比賽時間：阿森納正處於領先呢。
博爾德卻連忙把球拋給了蒙雷亞爾，示意他快發。
二者的動作，沒有半分停滯。
場外拋球－場外接球－把球拋向場內！
尤文圖斯球員們懵了懵。
回過神時。
足球已經越過了中圈，來到了李康的腳下。
“猝不及防的快發界外球！”
“時機抓得很好。”
“阿森納在自家主場沒有留手的意思！”
“氣勢！”
“所向披靡的氣勢！”
……
李康的奔襲速度越來越快。
隻要有球權，有空間。
身上的所有增益效果，便能完美兌現。
傳停帶射，無所不能。
尤文圖斯後防天團不敢輕易失位上搶，而是保持著間距，穩步後撤收縮。
中前場球員瘋狂回防。
莫拉塔和維爾貝克、伊沃比三人也使出了吃奶的勁頭，拚命衝刺。
殺死晉級懸念的機會。
就在眼前。
……
李康的速度越來越快，如入無人之境。
變線從左肋部殺入大禁區！
上帝視角中的皮耶羅區域再次亮起白芒。
巴爾紮利和博努奇不能再退了。
果斷包夾上前。
李康的視野中，突然浮現出了另一個黑白10號的虛影。
不是皮耶羅。
而是斑馬巴喬。
身形也在刹那間驟停。
真實之眼噴薄而出。
連續扣球。
兩次變向。
晃出空間。
右腳小幅度擺動。
打近角！
……
沒有狂暴的力量。
沒有輕盈的弧線。
足球宛若一柄手術刀，徑直地穿透了博努奇的褲襠。
掠向近角。
布馮心如死灰。
什麽感受。
石頭剪子布，李這種老實人連續出了兩次石頭，第三次竟然出了剪刀！
不是都靈彩虹。
而是球感四溢的靈動貼地手術刀！
哐！
足球重重砸在了立柱上。
彈向禁區中央，觸及到一隻粉紅色的球鞋時，又發生了折射。
哪怕是兩個布馮，在電光火石之際也無法守住大門……
尤文圖斯的球網，再次被掀起。
3：1！！！
維爾貝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粉紅色球鞋，表情有點茫然。
當聽到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時。
他很快反應過來，急不可耐地撲向李康。
……
解說員把“帽子戲法”四個字硬生生收了回去。
“禁區黑狐！”
“維爾貝克！”
“頂級的搶點殺手！”
“渾然天成的臨門一腳……”
“沒有越位！”
“這粒進球的最大功勞，還是要記在李康的頭上。”
“他在尤文圖斯的禁區裏起舞！”
“優雅，瀟灑！”
“可惜打在了立柱。”
……
直播間。
彈幕紛飛。
－【我的4：1。】
－【維爾貝克這貨不是在站樁嗎？踩到狗屎運了，足球恰好打在他的腳上。】
－【尤文圖斯在之前的全部歐冠比賽中，隻丟了三粒球啊，結果現在一晚上就丟了三粒……】
－【誰能算算，尤文圖斯要晉級的話，還得進幾個球啊？】
－【李明燈，超級大殺器。】
－【我要梭哈阿森納贏下歐冠冠軍。】
……
李康彎腰調整了一下護腿板。
耳邊傳來兩聲脆鳴。
水晶宮吉祥物－兩隻小鷹，姍姍來遲。
【水晶宮圖騰：皮特與愛麗絲，效果不明。】
酋長球場，碗狀看台上的圍巾、隊旗，組成了一片波瀾壯闊的紅白色海洋。
時隔十一年。
槍手即將再次闖入歐冠決賽。
溫格努力壓抑著心中的喜悅。
博爾德和替補席球員們抱頭慶祝。
看台上的傷員們，振臂高呼。
……
解說席。
皮耶羅解下了領帶。
“還有時間。”
“尤文圖斯不會輕易放棄……”
無奈。
斑馬軍團也許要輸給了一個與自己很相似的年輕人。
……
阿萊格裏悵然若失。
他想不明白。
為什麽。
為什麽殘陣阿森納，會誕生出一個超級李？
難道是因為球權分配和攻防資源利用的問題？
沒有時間想這些。
尤文圖斯主帥再次做出換人調整。
……
接下來的比賽。
斑馬軍團沒有預想中的頑強反撲。
他們太老了。
後防天團除了博努奇，剩下的巴爾紮利、基耶利尼、布馮……年齡都能當伊沃比和李康的爸爸了。
讓人意外的是：李康依舊滿場飛奔。
“他不會累嗎？”
“可怕的體能！”
“強壯的體魄，驚人的速度，精確的防守選位，果斷的出腳搶斷！”
“尤文圖斯中前場的進攻……越來越難串聯起來啊。”
“李康和隊友們用這種粗暴的方式，硬生生逼出了尤文圖斯的短板。”
“曼朱基奇老了。”
“伊瓜因太胖了。”
“皮亞尼奇的腳太燙了。”
“……”
……
最終。
主裁判吹響了全場比賽結束的哨聲。
阿森納3：1尤文圖斯。
承載著光榮與夢想。
時隔十一年，兵工廠再次踏上歐洲之巔的決戰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