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不是勝者強，而且強者勝
李康爬起身。
視野中的5號虛影沒有蔓延出任何負麵情緒。
沒有一絲對侵犯者的仇恨。
那是一種非凡的自信與從容。
【不是強者勝，而是勝者強。】
……
“黃牌！”
“主裁判認為阿森納已經打出完整進攻，桑切斯完成了射門動作！佩佩對李康的犯規不會造成任意球判罰，而是進行了一個補牌處理！”
“依舊是角球！”
佩佩努力憋笑，無辜地聳聳肩。
沃爾科特和貝萊林圍著主裁判，激動地比劃著剛剛發生的惡行。
紮卡氣勢洶洶地想要找始作俑者的麻煩，卻被皇馬球員們攔住。
場邊。
博爾德率領教練組成員向第四官員瘋狂投訴。
溫格焦急地詢問重新走下場的隊醫：李康傷情的重要性早已超乎了比賽的勝負。
莫拉塔、維爾貝克、穆斯塔菲等人衝出替補席，憤怒抗議。
看台上不僅僅是阿森納球迷憤怒，一部分遠道而來的馬德裏球迷也心情複雜：鬥牛士英雄被一個自家俱樂部的球員欺辱？
……
遙遠的北萊茵，勒沃庫森食堂。
迪諾抱住了想要砸掉電視機的托普老頭。
哈弗茨和布蘭特氣呼呼地敲打著手機屏幕：二人隻能在社交網絡怒斥佩佩的犯規行為。
……
VIP包廂。
貝肯鮑爾望著綠茵場上重新站起來的阿森納10號，不由鬆了一口氣。
笑道：
“強者的自信。”
“我兒時的夢想是加盟慕尼黑1860，13歲那年和他們進行比賽時，對方的格尼斯扇了我一記耳光，我沒有生氣，但我知道自己永遠不會為那家俱樂部效力。”
……
李康走到了角旗區。
小球童迅速拋來足球。
附近看台的球迷和記者們紛紛舉起手機或攝像頭。
“上半場的補時應該不會少。”
“李康在這場比賽接受的治療時間太長了。”
“哦？我們看到皇馬做出了第一個換人調整！”
“貝爾！換下伊斯科！”
“齊達內這個換人節奏不對啊，定位球防守階段換人是大忌啊！”
“皇馬的陣型要從4－4－2變成4－3－3！”
伊斯科鼓了鼓掌，默默從底線離場。
貝爾迅速小跑上場，朝著隊友比劃出了幾個戰術手勢，他是南安普頓青訓出品的高材生，在戰術調整方麵……經常跟教練組有不同意見，一度還跟齊達內發生過爭執。
千年球場瞬間爆發出了鋪天蓋地的歡呼聲。
不少人希望威爾士巨星能夠在家門口捧起獎杯！
……
皇馬禁區內，雙方的幾個高點在暗中較勁。
C羅的防守態度很積極，主動把反擊策應點位置讓給了貝爾，自己回撤禁區。
他跟馬奎爾仿佛角色互換。
嗶！
李康望著球門。
兩步助跑。
【有一種傳球，叫貝肯鮑爾式傳球。】
【雅辛麵前人人平等，貝肯鮑爾例外。】
沒有任何招牌絕技加持，不屈之魂帶來的是直觀的屬性提升與非凡的自信！
……
輕描淡寫的起腳。
左腿擺動幅度極小。
呯！
足球離地而起，快速上升。
“應該是傳前點……”
“哇！”
原本平平無奇的軌跡。
落入禁區的刹那，卻發生了詭異的偏移。
現場數萬名球迷的心，被狠狠一揪！
雙方高點同時起跳。
納瓦斯一臉懵逼，他在最後時刻判斷出的球路……無能為力。
足球擦著近門柱與橫梁的交界處，墜入了皇馬大門。
2：0！！！
全場沸騰。
“漂亮！”
“球進了！”
“一顆璀璨的寶石！”
“零度角……角球直接破門！打的還是近門柱！”
“不可思議！”
“是千年球場的夜風，沒有眷顧銀河戰艦嗎？”
“李康的擺腿幅度……讓人根本預測不到這次角球會直接攻門！”
“歐冠決賽，梅開二度！”
“他的價值早已超過了兩個億！”
……
不屈之魂的虛影還未消散。
李康緩緩轉過身，朝著麵前的看台交界處，張開了雙臂。
頃刻間。
兩側看台的觀眾爆發了雷鳴般掌聲，為之瘋狂。
距離最近的兩名記者，果斷跳過廣告牌，趴在草皮上舉起攝像機。
鎂光燈瘋狂閃爍。
置身於紅白看台交界處的阿森納10號，宛若君王！
……
直播間。
彈幕如瀑。
－【挖槽！帥呆了！】
－【卓越的技藝，超凡的自信！】
－【我來給大家科普一下皇馬在這次角球防守中出現的問題……沒有任何問題，是李明燈太牛逼了！】
－【兵工廠玄學：隊友受傷，李明燈爆種，李明燈受傷，更加爆種。】
－【搞什麽啊？皇馬上半場落後兩球？】
－【淡定，齊達內做出調整了，皇馬扳回兩球不難……整個上半場莫德裏奇和克羅斯的攻勢，大幅度消耗了阿森納防守球員的體力。】
－【我的4：3越來越近了。】
－【逆境靠C羅，皇馬沒那麽容易輸！你們知道9248嗎？】
……
VIP包廂。
貝肯鮑爾用力鼓掌。
“他在綠茵場上的氣質……”
“令人讚歎！”
“不管勝負如何，他已經征服了千年球場的觀眾！”
……
阿森納隊友們興奮地衝向角旗區。
李康放下手臂，恢複常態。
視野中的不屈之魂，漸漸模糊，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
【傷病已修複……】
皇馬門前。
納瓦斯沮喪地搖搖頭，他對李康的兩粒進球都無能為力。
卡瓦哈爾忍不住想要衝佩佩抱怨幾句……抱怨什麽？總不能說這粒進球是因為佩佩的犯規把李激怒了。
拉莫斯抬手製止了隊友想要爭執的傾向，走入網窩撿起足球，拋給了C羅。
莫德裏奇表情有些茫然：他對李康的兩粒進球都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完全超脫了戰術層麵的博弈，就跟齊達內的賽前部署差不多性質。
……
比賽中圈重開。
皇馬在剩下的時間裏持續猛攻，沒有取得什麽絕佳打門機會。
掌握了裁判的執罰尺度後，雙方球員的犯規動作也越來越頻繁。
很快，五分鍾的傷停補時結束。
嗶！嗶嗶～
主裁判吹響了上半場結束的哨聲。
“經曆了45分鍾的鏖戰。”
“阿森納2：0皇家馬德裏！”
“不少槍手球迷們提前開始慶祝了！”
“但是別忘了齊達內的球隊習慣在下半場發力，體訓狂魔－平圖斯**出來的猛將們在體力方麵擁有絕對的優勢！”
“讓我們稍作休息，先進入一段廣告時間……”
溫格焦急地催促著隊醫，阿森納一大群工作人員圍住了李康。
通道處。
紮卡喊上了替補席的穆斯塔菲，二人氣衝衝地攔住了佩佩。
雙方球員和助教們快速聚集了過去。
混亂很快被裁判組與安保人員的平息。
……
阿森納更衣室。
博爾德批評了紮卡與穆斯塔菲的行為。
“我們要在綠茵場上狠狠幹爆他們！而不是在通道，佩佩是想要故意激怒我們！”
“珍惜寶貴的體力恢複時間！”
“那混蛋負責的防守區域是我們下半場的突破點！他身上已經有一張黃牌了！”
“這種過時的防守伎倆……就是希望進攻球員恐懼他！或衝動還擊他！”
“我們還要度過無比艱難的45分鍾！”
雖然半場領先兩球，但阿森納球員沒有慶祝。
溫格得到隊醫的反饋後，長舒一口氣。
他拍了拍李康的肩膀，猶豫片刻後，說道：“不要受傷，注意躲避，保護好自己的職業生涯……哪怕在進攻端丟失球權……”
“你還很年輕。”
李康點點頭。
溫格轉而移過戰術板，給球員們講解下半場的戰術部署。
……
皇馬更衣室。
C羅大聲鼓舞著隊友們。
齊達內的臨場調整依舊很簡單：
“不要泄氣，卡瓦哈爾和馬塞洛繼續插上，卡塞米羅多打遠射……”
攝像頭默默紀錄著這一切，如果皇馬能夠逆轉奪冠，這個瞬間就是《十二冠之心》的絕佳素材。
隨即他把佩佩拉到了一邊。
千年球場的主客更衣室空間很大。
皇馬球員們根本不知道二人聊了些什麽……最終，佩佩臉色鐵青，默默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
十五分鍾的休息時間很快結束。
雙方球員從熠熠生輝的大耳朵杯走過，重新回到綠茵場。
千年球場恢複喧囂。
“觀眾朋友們晚上好，歡迎回來。”
“現在為您直播的是2016／17賽季歐冠決賽的下半場！”
“暫時的比分是阿森納2：0皇家馬德裏。”
“溫格做出了第一個換人調整！”
“莫拉塔換下沃爾科特！”
“有點看不懂，難道阿森納的陣型會變成4－4－2，桑切斯會從鋒線撤回中場，減輕邊路的防守壓力？”
“莫拉塔麵對老東家從不手軟，他在14／15賽季歐冠半決賽的兩回合都取得了進球，弑殺舊主皇馬。”
“皇馬暫時沒有使用第二個換人名額！”
……
下半場比賽正式開始。
阿森納球權。
莫拉塔開球回傳李康。
李康一腳觸球，傳給卡索拉。
隨即開始向前跑動。
足球在紅白球衣之間快速傳遞著。
麵對皇馬前場的逼搶。
吉魯把球回做給桑切斯。
後者同樣一腳觸球，下意識就把球推向斜前方。
李康恰好出現在傳球的線路上。
莫德裏奇迅速堵截。
啪！
李康依舊是一腳觸球，傳給了後撤策應的莫拉塔。
邊路插上的蒙雷亞爾繞開了貝爾。
阿森納開始加快推進速度！
“太凶了。”
“算上後撤的莫拉塔和前移的蒙雷亞爾……阿森納的中場人數是皇馬的一倍。”
“淩厲的傳切！”
“收縮間距！”
“突進！”
……
仿佛擁有上帝視角一般，李康總能出現在最合適的地方。
完美的傳球線路。
精妙的出球力度。
合理的跑位。
開闊的視野。
他讓阿森納變成了一台無比精密的切割儀器。
“這支槍手磨合得太默契了。”
“多麵手莫拉塔。”
“超級僚機卡索拉。”
“突破爆點桑切斯。”
莫德裏奇很冷靜，他不斷橫向飛奔，彌補著防線破綻。
伊斯科的下場，讓典禮中場三人很難在這種高壓中保持拖後輪轉。
卡塞米羅與克羅斯隻能拖在後防線前。
皇馬後防線則是努力維持著收縮的形態。
齊達內在場邊手舞足蹈：不能被阿森納把自己的防線拉扁……
雙方在皇馬半場三十米區域展開了慘烈的絞殺。
……
比賽第52分鍾。
李康在左肋部接到了卡索拉的傳球。
視野中浮現出床單9號的虛影。
馬競－托雷斯。
巔峰啟動。
同城德比的仇恨迅速蔓延。
雙腳猛蹬草皮。
千年球場仿佛有一陣狂風刮過。
“哇！”
“啟動速度太快了！”
“他仿佛一柄劍，刺穿皇馬的左肋！”
“卡瓦哈爾來不及調整位置了！”
“要靠佩佩了！”
佩佩下半場開場這段時間早已殺紅了眼：被桑切斯爆了兩次……如果不是莫德裏奇和卡塞米羅的補防，自己已經成為丟球的罪人。
碎步調整防守站位。
麵對迎來殺來的阿森納10號，皇馬中衛猛蹬草皮。
能留在銀河戰艦，佩佩靠的不僅僅是武力，還有頂級的防守預判……
……
二者的距離越來越近。
觀眾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大禁區前沿線外。
觸目驚心的一幕誕生了。
皇馬中衛狠狠撞向阿森納10號。
撞不倒！
攔不住！
在李康完成擺脫的瞬間。
佩佩的雙臂纏住了他的右臂！
用力一絞！
啪啦！
近景采音設備傳出了一陣駭人的聲音！
兩人倒地的過程中……
佩佩依舊不放手，試圖用胸口死死壓住李康已經脫臼的右臂。
場邊的溫格表情呆滯，仿佛不相信眼前事實。
又是一聲脆響。
發出慘叫的卻是皇馬中衛。
所有人都驚呆了。
再回過神時……
李康的膝蓋已經重重壓住了佩佩的左肋！
嗶！
主裁判吹響哨聲，第一時間不是掏牌，而是瘋狂揚手呼喚隊醫！
千年球場，迎來了短暫的沉默。
……
紅白色10號球衣被冷汗浸濕。
強烈痛楚之後是麻木。
愈發模糊的意識被冰冷的機械合成音喚醒。
【傷病免疫體質已觸發……】
【右臂傷勢嚴重，預計修複時間較長……】
【……】
李康用盡力氣，睜開眼。
托雷斯虛影在低頭唾棄佩佩的過程中漸漸模糊……
係統麵板中所有屬性都變成了問號。
德國隊5號虛影重現。
不再泛著微弱的白芒，而是散發著刺眼的璀璨金光。
真正的不屈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