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告別
羅納爾迪尼奧？
牛尾巴？
這是神龍擺尾啊！
還是跟黃金左腳一樣的永久被動模塊。
李康後腦勺微微一麻，數十個桑巴馬尾辮的身影在腦海中浮現。
沒有進入幻境。
沒有什麽悲情、痛苦、憤怒、不甘……等等沉重的負麵情緒負擔。
快樂的情緒瘋狂蔓延。
手機突然響起。
李康沒有接電話，而是跟著鈴聲打起了節拍……
視野中的巴薩10號虛影，興奮地扭動著腰肢。
什麽鬼啊？
迭戈科斯塔站在窗外，一臉懵逼：“李的反射弧……他是在慶祝聯合會杯奪冠？但手機鈴聲是阿森納的隊歌！他在慶祝阿森納的三冠王？”
……
次日。
西班牙全隊返回了馬德裏。
曆史首次奪得聯合會杯冠軍，卻沒有迎來舉國歡騰的場景。
更別說什麽戰鬥機護航了。
聯合會杯冠軍是一個奇怪的詛咒，宛若一桌吃了會拉肚子的豐盛大餐。
當然，破落王室吉祥物們還是來到了拉斯羅薩斯訓練基地。
“文森特，我帶著整個國家的祝福來探望你們了！”
費利佩六世帶著一群記者，在鎂光燈下擺足了排場。
可惜球員們的反應很敷衍：奪冠了王室又不給發錢，國王和王後的收入還沒自己高呢。
沒有行禮，加泰羅尼亞人、巴斯克人、加利西亞人、巴西人、華裔……隻是簡單的握握手點點頭。
費利佩六世看上去並不介意，依舊笑容燦爛。
半個小時後，吉祥物國王說完了一通場麵話，方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博斯克掏出手帕擦了擦汗。
如果自己不是世襲侯爵……子孫後代要領王室口糧，也懶得“伺候”國王。
米尼亞諾激動走上前。
“頭兒，這是李的體檢報告，所有指標一切正常。”
“嗯，要傳真給哪家俱樂部來著？切爾西還是阿森納？”
“都發一遍吧！”
“2018年世界杯之前，我們必須要和李所在俱樂部的教練組做好溝通。”
“更要多多關心李的身心健康，倫敦是一座容易讓年輕人墮落的城市……他如果在馬德裏的俱樂部備戰世界杯，那該多好啊。”
……
球員們恢複了訓練。
綠茵場上，卡瓦哈爾送出了一記大範圍轉移球。
李康第一時間抵達左路落點附近。
足球下墜！
抬起左腳，準備卸球。
皮克迅速上搶。
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李康停球瞬間，重心左移。
腳外側一撥。
腳內側再往回一敲。
足球宛若調皮的精靈，在空中舞動……隨之落地後掠過了皮克的身側。
球過。
人也過。
隊友們目瞪口呆：空中牛尾巴？不對，是神龍擺尾！
還沒完全回過神。
李康已經帶球來到了禁區左側。
呯！
足球激射而出，掀起網窩。
啪啪啪！
皮克表情茫然，忍不住鼓掌……
這種擺脫方式的靈動神韻，像極了小羅！
“帥呆了！”
“金子般的左腳！”
“李，你準備去哪兒度過休賽期？”
伊斯科突然問道，眼神期待。
李康搖搖頭，他根本沒想過度假的事。
腦海中還在回味著剛剛的突破動作……他第一次嚐試“空中牛尾巴”，竟然成功了！
進攻節奏沒有減緩半分。
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甚至連羅納爾迪尼奧的虛影也沒冒出來。
不愧是永久被動。
他跑到網窩，右腳挑起足球，緊接著右拉左扣……動作稍顯一絲僵硬，連突破後的啟動提速也慢了半拍。
左腳是小羅的神龍擺尾。
右腳是一流水準的牛尾巴。
……
“不如我們一起去希臘吧！”
2017年，希臘莫名奇妙成為了歐洲的度假勝地，酒店和房地產迎來了一片大好形勢，球星們紛紛前往什麽海灘、什麽群島度過假期。
薩烏爾和科克連忙附和：“我們也去！”
莫拉塔猶豫片刻，說道：“我要陪老婆……”
“我們沒問你。”
在一片片歡聲笑語中，李康和隊友們結束了暑期的最後一堂訓練課。
又到了分別的日子。
德赫亞依依不舍，他的目光在阿斯比利奎塔、迭戈科斯塔、佩德羅、法布雷加斯的身影掃過……忽然意識到：如果李真加盟了切爾西，斯坦福橋不就變成了鬥牛士英超老窩嗎？
“李，斯坦福橋的手機信號不好……”
憋了半天，他也隻能想到這個缺點。
迭戈科斯塔忍不住“捶”了曼聯門神的胸口一拳：“回到俱樂部好好加油，爭取下賽季衛冕歐聯杯冠軍！”
……
兩日後。
李康沒去度假，他和小助理一同返回了北倫敦－酋長球場。
陽光明媚。
藍天白雲。
紅白的看台坐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球迷。
印著阿森納10號球衣的巨幅TIFO圖，在浩**的聲勢中漸漸展開！
綠茵場上，擺滿了三座獎杯。
歐冠冠軍。
英超冠軍。
足總杯冠軍。
小克倫克、基斯維克爵士、加齊迪斯等等一眾阿森納高層，表情難過。
李康走出通道，身上披著那件紅白色的10號球衣。
酋長球場頓時掀起了鋪天蓋地的不舍與挽留。
“Lee！！！”
“Lee！！！”
“Lee！！！”
阿森納為兩億先生籌備了許久的告別儀式，終於來臨。
李康踏上綠茵場，走向三座熠熠生輝的獎杯。
鎂光燈不停閃爍。
媒體記者們紛紛按下攝影機快門，紀錄下了這一經典時刻。
“鏡頭給到了一位槍手小球迷。”
“悲傷的眼淚。”
“觸動心弦的告別。”
“兩億轉會費，帶來了三座冠軍獎杯。”
“李康終究成為了兵工廠的過客。”
悲傷彌漫著北倫敦……不對。
這個時候。
熱刺球迷聚集到了酒吧，激動地用酒杯敲打桌子。
“阿森納失去了他們的國王！”
“讓聖托特納姆日見鬼去吧！”
……
告別儀式很隆重，也很簡短。
禮炮齊鳴。
金色紙屑隨風飛舞。
酋長球場仿佛下了一場磅礴金雨。
小克倫克緊緊握住了李康的右手……正準備煽情，突然被隨行的醫療人員們慌忙推開：“想什麽呢？李的右臂傷勢還在恢複中！”
阿森納高層們頓時表情尷尬。
“李，兵工廠永遠是你的家。”
“隻要解決了某些問題……我們會把你接回來。”
李康環顧四周。
他在人群中沒能找到白發老人的身影。
告別。
再隆重的告別，仿佛缺失了一些東西。
俱樂部沒有給溫格舉辦這樣的告別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