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皇子也會幹點好事
第36章 三皇子也會幹點好事
往這裏來了？
剛剛趙紅檣，不就從這裏出去嗎？
趙紅檣剛剛被葉朝歌從謝如兒那裏討來，以謝如兒那頭腦，定是當趙紅檣是背叛了自己，若是見到了趙紅檣，哪會不給她難堪？
葉朝歌對趙紅檣雖是有所防備，但到底還是她從謝老太那裏把趙紅檣討了來，既然趙紅檣在她這裏一天，若是謝如兒欺負，她也不能不管。
轉頭領著小蝶出門，正是見到謝如兒和趙紅檣站在一起。葉朝歌正要上前，卻是被眼前的一幕製止了自己的腳步。
“小姐，謝家那二小姐，怎麽拉著趙表姐的手啊？”旁邊的小蝶嘟囔了一句，卻是被葉朝歌一個瞪眼，隻能縮著脖子。
還好前麵的幾個人，離她有點距離，也不習武，都是文弱女子，聽力並不算好，沒有聽見小蝶的話。
隻是這場景……
真是有點刺眼呢。
見那謝如兒，領著身後幾個謝家的子女，正拉著趙紅檣的手，有說有笑，而趙紅檣的臉上，也都是帶著奉承的燦爛笑容。
這樣子，哪像是受到虐待的模樣？
和在她房間裏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差別的未免也太大了。葉朝歌哼了哼，看來自己，對趙紅檣，還是有些放鬆了。
既然趙紅檣與謝如兒那麽好，又何必來自己這裏？
看來自己這幾天，得小心了。
“小蝶，我們走。”
後麵的幾天，葉朝歌特別小心，從賓客到菜肴，都一一的檢查過。這世家的宴會，說大不大，規模隻不過是幾桌子人，但說小，那也是不小的。少算了一個賓客，把一個菜肴弄壞了，那就可能是很大的問題。
尤其是那花台，葉朝歌投入的心血就更大了。
在宴會正式來到的前幾天，檢查了幾遍台子，確認自己安排的活動都能順利完成，連前一天晚上，都是輾轉反側的。
也算是一種折磨煎熬了，終於，這謝老太的生日宴，終是到了。
“恭喜謝老太太！”
“祝謝老太太長命百歲！”
賓客不斷往裏麵走，往著在場謝家人行禮作揖，來的人越多，葉朝歌卻是越是無聊，打了一個哈欠，卻被身後的小碧提醒道，“小姐，你注意點。”
葉朝歌聞言，嘖巴了下嘴，卻是不太想理。這小碧，和小蝶不同，多想在謝老太麵前好好表現，對她的要求，也是格外的多。
今日這宴會，她好歹也是主辦的，卻隻能在這裏迎賓客，若不是為了等爹和哥哥，她又哪會這麽容易就同意呢？
隻是今天人走了一撥又一撥，卻是依舊不見哥和爹爹的影子。
“小碧，你說爹和哥哥會不會來？”葉朝歌問著，心裏也是有點不肯定。
她哥葉蘇南還是挺孝順的，每年謝老太生日都會親自來送禮，但這次哥哥被派去守疆，即使無戰士，又會是想回來就回來的嗎？
“小碧不知。”小碧倒也實在，回給了一個讓葉朝歌依舊心煩氣躁的答案。
這時間過得挺快，來的人一撥一撥，始終都沒有等到葉朝歌想要等的人。
葉朝歌的心慢慢下去，果然，爹和哥哥是去保衛邊疆，又哪能這麽隨便呢？
不過，這樣子看，她這半個月的辛苦，都有點白費了啊。隻是讓這謝家人高興高興而已了。
“小姐，我們進去吧。”小碧打發走又來催的一撥人，轉頭朝著朝歌說道，“別等了，三皇子恐怕不會來了。”
……
葉朝歌默，怪不得剛剛別人在這裏看自己的眼神是這樣那樣的，原來，他們都以為自己在等三皇子。
“呸！”葉朝歌輕輕啐了一聲，心裏隻想，北辰澤不來，才最好。
隻是葉朝歌最近的運氣，著實很背，她轉身正想走，就聽得小碧一聲高呼，“來了。”
來了？葉朝歌轉頭看去，的確是有一座華輦，一步步朝著謝府走來。
葉朝歌細看了一眼，終於認清了一句話，背後不要說人。
這個時候若是不理直接進去，會不會被人察覺呢？
“三皇子來了！”葉朝歌心裏還在這麽想著的希望，卻是被小碧，徹底打碎了。
那個丫頭，已經進去，叫人了。一時間，所有已經入座的賓客，都走到了門口，鞠躬行禮等待三皇子。而一直來不及進去，以及被眾人以為最該迎接的葉朝歌，就這樣被擠在外麵。
葉朝歌心裏鬱悶，又不能說出來，偏生這謝老太太，還不了解她的心思，竟是拉住她的手，就往最前端站過去。
這馬車下，緩緩走下著玄袍的北辰澤，倒是襯得帥氣逼人，隻是在別人生日的時候還著這個顏色的袍子，未免也太……
“恭迎三皇子。”
所有人朝著華輦下來的人行禮，葉朝歌被謝老太拉著，也不得不低頭彎腰，此刻心裏隻想著一句。
唉……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卻來了……
“起身。”北辰澤一聲令下，更是親自扶葉朝歌起來，葉朝歌也懶得和他多說，閉著嘴，不出一句，北辰澤卻是朝她使了個眼色，隨後轉身對著身後的車輦。
葉朝歌原本隻是敷衍的一望，卻在看到從上麵下來的人後眼睛一亮，看來這不該來的人，偶爾也是會帶來點好運的。
“眼下將軍和少將軍都在塞外，男子漢大丈夫，身為將士當然不能棄國而去，聽說你第一次為謝家老太太操持宴會，我讓他們遣了阿有來陪陪你。”北辰澤說解，看葉朝歌的神情，就知道他這意外之喜，是帶對了。
這阿有，是哥哥的隨身侍從。葉朝歌一人在謝府，雖有小蝶相陪，但遇到這日子，阿有多少也能彌補點遺憾，等阿有回去，告訴爹和哥哥這宴會的盛況，也不枉費她辛苦的這些日子！
葉朝歌有信心，今天這場宴會，會是京城所有達官貴人印象深刻的一個夜晚。
北辰澤做了這種好事，葉朝歌也不好再對北辰澤板著臉，又不想和他太多互動，還好身邊有一群謝家人，此刻謝有信已經往前了一步，朝著北辰澤又行了一個大禮奉承道，“三皇子說得對，我們謝家有朝歌這樣的子嗣，也是萬分幸運啊。”
這種廢話，北辰澤自然是聽得多，葉朝歌卻是趁著這個時候，已經上前去迎阿有了，跟在阿有身旁，慢慢走過來。
謝老太見到這一幕，心裏是鄙視得不行，未出嫁的閨女，朝著一個男人這麽興高采烈地迎過去，像什麽樣子！雖是事出有因，也知道無男女之別，但不合規矩的事，在謝老太的眼裏，那都是十惡不赦。無奈三皇子在場，謝老太也隻能先行忽略到這件事，心裏盤算等會兒再和葉朝歌算賬。
“請三皇子隨老朽進府，我們為你安排了專座，今日朝歌安排了一係列的活動，屆時三皇子哪裏不懂，都可以直接問她。”
北辰澤聽慣了官場的話，也知道這話的意思，謝老太早就已經安排好，今日葉朝歌要陪著北辰澤了。這句話，自然是讓北辰澤心裏大喜，步子也變得輕快起來了。
“嗯？”隻是經過那群低頭的子嗣時，卻看一人鶴立雞群，“這位是？”
“哦！澤哥哥。”旁邊的謝如兒見此，趕緊解釋道，“不是曲哥哥不懂事，而是他生了風寒，不好吹風，所以才以帕子捂著臉的。”
“如兒，退去一邊。”謝老太見謝如兒這不識體統的樣子，也是不悅，“回三皇子，這位是謝家的遠親，家裏發了水，來投靠我們的，三皇子來到，所有人自當都來迎接，就算是病，也不能忘了禮數。”
奉承被北辰澤完全忽視，“發水？那是則夷人？”
“是。”
“聽聞則夷人，都非常矮小。”
北辰澤往這位帶帕子的謝家遠親身上掃了一遍，挑了一個點說，心裏未說出口的話，這位的身形有些熟悉啊。
而他相與之像的那位，給他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這幾天，讓他有些難安。
“難免會有特例。”
聲音不對。北辰澤皺了皺眉，心裏頓了一秒，想是自己慮多了，把這件事拋之腦後，大步向前，往謝家外庭而去。
“曲哥哥，你的聲音怎麽了？”怎麽剛剛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本人。
“是嗎？”鳳邪咳了幾聲，帕子下無人見到的嘴角卻是在笑，“現在好了吧？大概是受風寒影響的。”
想試探我？未免太自信了。
葉朝歌把阿有請進來還沒多久，就跑去操勞別的事情了，今日的宴會是重點，既然阿有能把這次的盛況告訴爹和哥哥，她自當更加努力。
三皇子一來，自然也要請賓客入席了，來慶祝的大臣按照本來做好的位子入座，而北辰澤，就在是中間的一個席上。這個席離台並不近，中間空出了一條道兒，但卻是葉朝歌安排的最好的位子。
謝老太先請北辰澤入座尊位，而後自己坐在在隔北辰澤兩個位子處入座。一見此，旁邊的幾個後輩自然也沒人敢坐在副尊座上，一時間，北辰澤的旁邊的兩個位子，都空了。
葉朝歌把程序確定地差不多了，找到阿有，走到外庭處，小碧正朝著自己走過來。
“小姐！跟我走。”小碧的動作雖是不快，但神情卻是極其高興的。
葉朝歌看了看小碧拉著自己的手，小碧這丫頭，倒是很少和自己這麽親昵，一時間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怎麽了？”
“三皇子請你入席。”
……
葉朝歌轉身想走，卻看小碧把自己拉得緊緊的，一點都不鬆手。原來這個丫頭這難得的親昵，就是為了防這個啊。
唉，她的兩個貼身丫頭，一個忙著幫鳳邪，一個忙著幫北辰澤，沒有一個自己人。
“朝歌，請坐這裏。”北辰澤見到葉朝歌來，雖未起身，但指的位子，卻是敬意滿滿。
謝家的人本來就多，三皇子的這一桌，自然是更不能讓他冷清，這一席，全是謝府了不得的人物，在朝廷裏麵，也是做著大官的，她一個丫頭片子坐這一席，用謝家的眼光怎麽看都是越矩。
更何況，北辰澤指的這個位子，是離尊位最近的位子。一般來說，世家的酒席上，尊位給最尊貴的人最，這副尊位，就是最重要的人，這一個位子，自然是要給謝老太坐的。
但是謝老太，卻是坐到了隔一個位子，北辰澤各兩邊的兩個位子，都是空的。
這是在故意坑她嗎？
葉朝歌不動，“三皇子，這位子，我一個小輩，不好坐。”
北辰澤看了一眼謝有信，謝有信立刻收到訊息，擺起了伯伯的麵子，“三皇子要你坐，你就坐。在自家，不用這麽在乎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