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別虐,嬌奴兒嫁你大哥了

第353章 菩提水入紅蓮

穗歲仰著頭閉上了眼睛,任由那又酥又麻的感覺爬遍了全身。

幾經沉浮,穗歲嗓子都要冒煙了。

再由著婁鈞盡興,她明日定會下不了床。

穗歲探出半個身子,掀開床帳吹滅了蠟燭:“侯爺,時候不早了,蠟燭都滅了,睡吧……”

婁鈞悶哼了一聲,緊繃著的身體漸漸地放鬆了下來。

……

次日上午,穗歲睡醒了之後,拉開床帳就看到了冬鶯那張喜氣洋洋的臉。

穗歲好笑地看著她:“怎麽了,一大早的就這麽高興?”

看冬鶯那張臉漲的通紅,穗歲就知道冬鶯肯定是憋了很久了,有話要和她說,就等著她睜眼起床。

冬鶯一激動,嗓音都跟著大了起來:“夫人!一院子的鮮花!絢爛得如同天邊最絢爛的雲霞,奴婢還以為在夢中呢!”

冬鶯在院子裏驚呼了一聲,冬鵲也出來看,看過之後忙拉著穗歲出來:“夫人,院子裏還有蓮花!有的還是花骨朵,有的已經完全盛開!”

“這肯定都是侯爺準備的,還有那秋千上也布滿了鮮花!”

穗歲看著這一院子的鮮花,幾乎沒有能下腳的地方。

目光所及的房頂上布滿了粉色的薔薇花,窗花上擺放著大朵大朵的繡球,花瓣層層疊疊,飽滿鮮豔。

院子裏的空地上擺滿了一盆又一盆的梔子花,白花點點,散發著清新脫俗的香氣,還有很多顏色各異,穗歲叫不出名字來的花卉,多到看不清花底下的花盆。

假山旁還放著一個魚缸,魚缸內清澈見底,幾株睡蓮悠然漂浮,粉白相間的花瓣輕輕展開,幾條金魚在蓮葉間穿梭往來,它們或紅或金,體態豐腴,悠閑地吐著泡泡。

穗歲抬手輕撫過幾片花瓣,眼底滿是笑意。

婁鈞這是在回應?這是在比較?

之前江景城送了她一窗的花海,他如今就送她一院子的花海。

鬆蓮從外頭走進來:“聽說,這裏頭有好些是侯爺特意讓人從江南、淮南、湖廣一帶尋過來的名種,是京城周邊都沒有的。”

“而且,好些花兒在京城都凋謝了,這些花兒卻是開的正豔!”

冬鶯仔細看了看:“夫人,你看那朵,是奴婢從來沒有見過的花!”

穗歲循著冬鶯手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是兩盆一頭雙色花。

穗歲走到那花盆前,蹲下喃喃道:“沒想到,當年的事情,他還記得。”

這花是當年婁鈞精心培育,後來穗歲不小心毀壞了的花。

她還記得,那年,是衡如蓉剛進府,穗歲陪同著去參觀婁鈞的鬆風院,走到花圃的時候,衡如蓉從背後隔空劈了一個掌風,那掌風很是霸道,將穗歲推進了花圃,將那些花壓壞了。

“侯爺有心了。”

穗歲正想著要如何回應婁鈞的愛意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低低的說話聲,還有男女偶爾歡笑的聲音。

穗歲側耳傾聽:“什麽動靜?”

冬鶯捂嘴一笑:“是鞠初月姑娘在扶著欒大人走路。”

欒竹傷了之後就留在侯府養傷,鞠初月見今日陽光正好,扶著欒竹去院子裏走動,幫助他恢複雙腿。

院子裏花香宜人,鞠初月雙手小心翼翼地繞過欒竹的腰身,穩穩地將他扶起。

欒竹低頭看她,鞠初月的臉頰泛紅。

欒竹略帶歉意地說:“我這腿,怕是要拖累你不少。”

鞠初月扶著他開始在院子裏緩緩踱步:“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

……

下午,穗歲帶著冬鶯和冬鵲去了首飾鋪子,今年婁鈞的生辰,穗歲想準備一個特別的生辰裏,挑來挑去都沒有挑到滿意的,想著不如自己親手做一個。

挑了一根男人戴的素色的沒有任何雕刻的白玉發簪後,穗歲找到掌櫃的,說想要做一些改動。

掌櫃的問她:“夫人想要做何改動?”

“上麵的紋樣我親自來雕刻,再在上麵加一些東西,還請掌櫃的找一位女娘教教我。”

穗歲看了一圈鋪子裏的首飾和還沒有經過打磨的各色寶石,補充道:“我想做一根純玉的發簪。”

婁鈞喜歡玉,可世麵上的玉發簪為了顯得尊貴,多數是鑲嵌著寶石,或者用金子描邊,並不素雅。

她想按照他的喜好,給他做一支完全是他的風格的發簪。

掌櫃的在鋪子裏看了一圈後兒後,朝著一位中年婦人招了招手:“夫人,這位是我們鋪子最有經驗的打造首飾的匠人晚娘。”

晚娘笑著和穗歲打招呼,隨後拿過來紙筆,示意穗歲在紙上勾勒出發簪的初步輪廓,又拿過來幾種顏色相近但材質不同的玉給穗歲選擇。

接著,穗歲在晚娘的指導下用刻刀小心翼翼地在簪棍上雕刻著細膩的紋理。

接著,穗歲開始打磨簪頭,她使用細砂紙反複摩擦,直到簪頭變得光滑如鏡。

然後,她慢慢地在簪頭上進行穿孔……

做完這些回到侯府,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穗歲簡單地吃過飯後,躺在**休息。

冬鶯坐在床邊給她捏著肩膀。

穗歲說:“這發簪還沒有做完,過兩日還需要再去幾趟收拾鋪子,你們可不要說漏了嘴。”

冬鵲給穗歲捶腿:“夫人放心,我們的嘴嚴著呢,知道夫人要給侯爺一個驚喜,肯定不會隨便亂說的!”

門口傳來腳步聲,冬鶯和冬鵲見婁鈞進來都適時地閉上了嘴巴,低著頭退了出去。

婁鈞看著她那張小臉上滿是倦容:“今日做什麽去了,怎麽累成這樣?”

她要給婁鈞一個驚喜,她去做了什麽還不能說,隻含糊著說今日婁雲軒和婁雲瑤十分淘氣,跑來跑去的太過於活潑。

婁鈞上床給她捏肩,然後大手在她的腿上揉捏。

剛開始,婁鈞按的她還很是舒服,可到了後來,她覺得這大掌按摩的地方不大對勁,揉捏的她身上又麻又癢,呼吸都亂了。

“侯……爺……你……啊……”

婁鈞放下床帳,將她撈進了懷裏,指腹滑過她的臉頰,吻上了她的唇。

穗歲閉上了眼睛,癱軟在了他的懷裏。

外頭院子裏的花搖晃著掉落花瓣上的露水。

天空中漸漸地下起淅淅瀝瀝的雨來,這雨水仿若菩提水,傾泄入兩瓣紅色的蓮花之中。

……

這雨下了一整夜,直到次日清晨才堪堪停下。

婁鈞一夜未眠,天亮起身去了淨房後換好了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