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侯爺,你輕點兒
百姓中有人忍不住了,抬頭喊道:“公公,不讓我們種罌粟,這裏的土地又種不了別的,我們這些窮苦的百姓,以後可要怎麽生活啊?!”
另一個老者也顫顫巍巍地開口:“不讓種罌粟,我們這些幫工的,以後也要吃不上飯了。難道要吃土吃樹皮嗎?”
公公尖細的嗓音再次響起:“別著急啊,皇上體恤百姓,這裏還有第二道聖旨。”
公共的等人群中再次安靜了下來之後,他打開第二道聖旨,念道:“朕深知民生之重,故特命大司農總領其事,助百姓改種五穀雜糧,或他適宜之作物,務使百姓安居樂業,地無遺利。”大司農和他身邊的學生笑著朝這些越來越多的,聚攏過來的百姓點了點頭,還將手裏的種子發給了眾人。
接著,公公的目光看向了婁鈞。
“安國侯,國之棟梁,才德兼備,朕委以重任,統籌全局,務必使此令暢通無阻,迅速施行。滇南之地各級官員,需全力配合,不得有誤。若有玩忽職守,敷衍塞責者,定當嚴懲,絕不姑息。”
婁鈞接過聖旨:“臣領旨。”
人群中一片啞然,隨後議論紛紛,沒想到這個溫潤的給他們看病的土郎中竟然是安國侯?那他身旁的這一位就是安國侯府人,是當朝長公主?!
曾經開過穗歲玩笑,還說要把自己侄兒介紹給她的嬸婆,嚇得癱軟在地,其餘人都是哆哆嗦嗦地給二人行禮。
婁鈞讓鬆勤和許安將大家都扶起來,婁鈞說:“我們來滇南就是為了控製罌粟,不過這回春堂以後還會一直開下去的,許安就是這裏新的主人,另外,其他的醫館藥鋪也會陸陸續續地開起來,大家放心。”
許安受寵若驚,喜極而泣,他總算是熬出頭了!以後,他可是醫館的主人了!
鬆蓮帶著幾個學徒在醫館的大門上貼上了告示,將其他幾位郎中行醫的地點和醫館、藥鋪開張的時間公之於眾。
百姓們連連行禮:“安國侯和長公主,為國為民,解救了我們啊!”
“自從你們來了崖州,開了這回春堂,我這身子骨可比以前好多了!”
還有幾個年輕力壯的漢子圍在了吳林生的身旁,迫切地問他:“大人,以後不讓俺們種罌粟了,那還能種什麽呢?”
吳林生和學生們跟著這幾個漢子去了他們的種植地,檢查了土壤的情況後說道:“這裏溫暖潮濕,適合種植杜鵑、紅花荷、大葉種茶,還有一些中草藥,比如三七、天麻、重樓,也都能賣上好價錢。”
除了這一部分全力配合的民眾之後,還有一些人抗旨不從,其中就包括薛四和雀二,二人每年從售賣罌粟上能賺取不少銀兩,若是改成了種植其他農作物,絕對賺不到這麽多銀子。
甚至還有一小部分民眾舉著鋤頭和鐵鍬將回春堂給圍了。
朝中派來的禁衛軍保護著回春堂裏一眾人的安全,布政使荊德章和按察使顧遠目聽聞此事後,都第一時間派了下屬官員前來協助婁鈞,崖州知縣和麗州知縣也迅速趕到,帶領士兵們鎮壓一些不服從旨意的民眾。
在婁鈞和婁縉以及朝廷禁衛軍的搜查下,滇南的罌粟花全部被征收。
大司農吳林生帶著人根據土地情況發放了種子並提供了種植方式,一部分地區專門種植芒果、荔枝、龍眼之類的水果,一部分地區專門種植茶樹、油桐、漆樹,剩下的地方種植花卉和中草藥。
這些農作物當中,有一些是生長的比較快的,可還有一些要數年才能長成。
婁鈞為了打消百姓們的顧慮,他說:“朝中每年都會根據大家的情況給大家發放補貼,植物和果實成熟之後,也會發動周邊地區來收,並運到京城。”
婁鈞的話讓大家都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其中一個種植了十幾年罌粟的婦人問道:“以後都不準我們再種罌粟了嗎?那花兒,我還挺喜歡的。”
婁鈞說:“可以種,但是種植的地點和數量都有規定。”
滇南隻留下了滇南一處的罌粟花種植地,每年種植規定數量的罌粟,等到罌粟成熟之後,取用其花朵根莖入藥。
為了避免這些罌粟落入他人之手,製作毒藥和容易讓人上癮的東西,朝廷派了重兵把守。這些將士並不受當地政府官員的管控,而是直接聽命於朝廷。
處理完滇南的事情,婁鈞便準備先帶著穗歲回京城了,許久沒見到兩個孩子,心中甚是想念。
下午,崖州的百姓們聽說婁鈞和穗歲就要走了,都自發地拿些好些東西過來,給二人送行。
那時常來看病的嬸婆拿了一套青綠色的傣族服飾:“夫人,這是我親手做的衣裳,料子自然是比不上京城的好料子的,但這傣族的衣裳京城許是沒的賣,夫人可以留著做個念想。”
又有一位老爺爺懷裏抱著鼓鼓囊囊的東西,柔布打開之後,他說:“這是我們自己烤的餅,不容易壞,你們路上帶著吃。”
晚上,回了回春堂,鬆蓮將大家夥送來的東西都裝在了箱子裏,準備路上帶著。
忽而,她看到了那套傣族的服飾,她說:“夫人,試一試這套衣裳吧!”
說著,不等穗歲反應,鬆蓮已經幫穗歲寬衣解帶,給她一件一件地套上了傣族的衣裳。
“夫人,真好看!”
婁鈞推門進來就看到了身穿筒裙,頭戴花朵和傣族配飾的穗歲。
上衣短小合身,繡著細膩的藤蔓圖案,藤蔓間點綴著幾朵盛開的野花。下身則是一條修長的筒裙,隨著穗歲的動作輕輕搖曳,如同碧波中輕舞的荷葉。
她本就膚如凝脂,眉目如畫,此刻在傣族服飾的映襯下,更顯得溫婉可人,清麗脫俗。耳墜在她的耳朵上一晃一晃的,晃得婁鈞的一顆心都要融化了。
“夫人穿上這傣族的衣裙,更好看了,若不是你膚如凝脂,一點兒都不黑,我都要把你當成是滇南的女子了。”
鬆蓮笑著低頭退了出去,婁鈞摟住她的腰,將衣裙上的帶子解開。
……
良久過後,穗歲伏在婁鈞的胸膛上,一雙眼眸裏滿是霧氣,渾身無力,腰也軟了,腿也軟了。
婁鈞笑了笑:“怎麽,是不是累著了?”
“有點兒。”
婁鈞的大掌按在穗歲的後腰上,一下一下地揉著,直揉的她後腰發熱了,婁鈞又將大掌下移,移到她的小腿和大腿上揉捏著。
穗歲悶哼了一聲:“侯爺,你輕點兒,力氣太大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