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別虐,嬌奴兒嫁你大哥了

第62章 裝不下去了?

剛才他瞧著九景山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就難受,此刻她女兒也是這般挑剔,更讓他煩躁。

婁縉越想越生氣:“剛才還說頭一次參加如此大的活動,怕言行有失,這就開始挑剔上茶水了,怎麽,你父親走了,裝不下去了?”

九靜柳委屈得說不出話來,怨懟憎恨地瞪著穗歲,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可偏偏嗓子疼的厲害說不出話來。

看著九靜柳的眼神,穗歲回以微笑,一臉的坦然:“九側妃,你做過什麽你心裏清楚,奴婢也清楚,以後還是各自相安的好。”

穗歲湊到九靜柳的耳邊,低聲說道:“雖然奴婢人微言輕,地位和九側妃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這淮南王府,還有主子們的心性,奴婢比側妃清楚的多。”

“九側妃,這裏太過吵鬧,奴婢扶您去僻靜處休息。”

穗歲帶了兩個丫鬟扶著九靜柳去了遠處的帳子,給她熏上了安神的香,讓她好好休息,看著九靜柳慢慢睡著後,穗歲再次回到了龍舟賽的場地觀看比賽。

隨著比賽的進行,龍舟在江麵上你追我趕,浪花飛濺,鼓聲震天,場麵異常激烈。

人群中忽而爆發出歡呼聲,可這聲音顯然不是對著河上的船隊呐喊,一個英俊瀟灑的身影悄然出現,江梓雙不知是何時過來的,吸引了眾多女子的目光。

“這就是傳聞中的江公子嗎?好俊俏的公子!”

“聽說是從京城來的!”

江梓雙邁著從容的步伐往觀眾席走的時候,恰巧看到穗歲,便停下腳步等她走過來之後,和她一起走。

穗歲作勢就要行禮:“奴婢參見三……”

江梓雙一把將她扶起來:“穗歲姑娘,這裏這麽多人看著,我還要繼續女扮男裝呢!”

穗歲站起來,微微屈膝點頭算是行禮,隨後跟在江梓雙的身後,一同向前走去。

婁縉也看到了身穿錦服,腰間係著上等美玉的男人,身後依舊跟著那個身形纖細的侍衛。

婁縉不由地哼了一聲,老天爺都是瞎子,偏偏給這樣的花花公子、紈絝子弟一副這樣好的皮囊,惹得姑娘們都看直了眼睛。

尤其是穗歲,從前,雖然她叛主卑劣,但在男女之事上算是自愛,怎麽也被這個油頭粉麵一身香氣的小子迷的團團轉?

看著二人舉止親昵,婁縉手裏的杯子都要被他捏碎了。

他讓雲崖將穗歲叫過來,不要讓她在那小子身邊晃悠,同時,變著法兒地給那俊朗小生使絆子:“派人告訴廬家和豫家的管事,所有的席位都坐滿了,沒有空位置給他。”

識相的話,姓江的應該能意識到自己並不受歡迎,盡早離開才好。

雲崖應了一聲,身影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然而,沒過多久,他又快步走了回來,哭喪著臉:“世子,屬下本來是想要去傳話的,可黑鷹侍衛先屬下一步,引著那姓江的去了上首座位。”

黑鷹是淮南王的親侍,淮南王並沒有來看龍舟賽,他的侍衛卻出現在了這裏,而且看起來,似乎對那姓江的禮遇有加。

婁縉皺起了眉頭,這姓江的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他微微眯起眼睛,難道是宗室子弟要來把控淮南時局?

這個想法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必須盡快查明這個江姓小子的真實身份和意圖,才能做出應對之策。

“雲崖,你去查查宮裏最近是否有皇子公主出宮,再給我查一查有多少同名同姓叫江梓雙的人,還有,找一幅三公主江梓雙的畫像給我。”

婁縉在淮南地界手眼通天慣了,對於京城動向的把控卻不是很準確,他琢磨著,若有機會去京城,還是要在京城好好布局一番。

天色漸晚,龍舟賽漸漸接近尾聲。

代替衡家管理馬場的新晉官員霹騫帶領的隊伍獲得了第一名,淮南王府的龍舟隊獲得第二名,廬家和豫家的並列第三。

各個隊伍將龍舟拖回岸邊、收起劃槳,各家公子小姐們陸陸續續上了馬車返程。

……

回到淮南王府,府上準備好了飯菜,淮南王已經在前廳坐著了,等婁縉和婁鈞同去前廳用飯的時候,注意到江梓雙竟是已經坐在飯桌旁了,她正與淮南王談笑風生,氣氛似乎頗為融洽。

淮南王指了指對麵坐著的人,對著婁縉和婁鈞笑道:“回來了?快過來,這是三公主梓雙。”

婁縉當場愣住了,他竟然一直在和一個男人爭風吃醋?

他猛地轉頭看向穗歲,看到她並不驚訝,一副淡然的模樣,更是氣的牙癢癢,眼神裏滿是責備,好啊,連她都知道了,卻將自己蒙在鼓裏!

婁鈞上前一步,扯了扯婁縉的袖子:“參見三公主。”

婁縉收回看向穗歲的目光,剛準備行禮問安,江梓雙卻是擺擺手:“我就是出來溜達溜達,若不是王爺邀請,我也是不打算來叨擾的。”

淮南王點點頭:“快坐吧,一起吃飯,公主在這裏逗留一兩日,你們二人可要盡地主之誼。”

二人齊聲回答:“是,父王。”

吃過飯離開前廳,婁縉將穗歲叫進了寢殿。

“你是何時知道江梓雙就是三公主的?”

穗歲:“奴婢也是剛剛得知。”

婁縉冷哼了一聲,目光銳利地盯著穗歲:“騙人!你在飯館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回想起那時的情形,穗歲定是已經知道了她的女兒身,才沒有因為偶然的觸碰而感到羞惱,更沒有在之後的接觸中,刻意和她拉開距離。

穗歲低垂著頭:“既然世子已經知道了,為何還要問奴婢。”

“你……”

婁縉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忽而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五彩繩。

“哼,你自己知道要戴五彩繩驅邪避災,怎麽就不知道給我做一條呢?”

“把你手上戴著的給我!”

穗歲心裏一緊,握住了那五彩繩,很是舍不得,慢吞吞地朝著婁縉的床邊走過去。

婁縉見她這副樣子,心中更加煩躁,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罷了罷了,又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就是一個手繩,好像我要了你的命似的。”

穗歲在心裏長舒了一口氣:“奴婢,這就回去給世子做一條。”

婁縉一揮手:“今天已經過去了,端午的節日也算過了,還戴這東西做什麽?不必做了!”

穗歲應了一聲,立在一旁。

“還傻站在這裏做什麽,看見你就煩,滾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