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老乞丐
等到女子離開之後，秦陽推開房門，從窗戶跳出去，沿著圍牆飛奔一段距離之後，縱身躍起，踩在樹幹上，借助枝葉遮掩，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
秦陽再次來到城南破廟，依舊是那個老人，依舊是那副邋遢模樣。
隻不過這次，秦陽卻並未急著催促老人，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打量著這個老乞丐，眼底閃爍著異芒。
“前輩，您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老乞丐抬起頭瞥了一眼秦陽，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臉上的油彩：“你覺得我這樣子像是什麽意思？”
秦陽盯著老乞丐，仔細打量一番後，微微頷首。
“前輩，晚輩鬥膽猜測，您應該是隱世高人……”
說到這裏，便是點到而止了。
很顯然，他也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老乞丐冷哼一聲，懶得搭理秦陽。
秦陽笑了笑，繼續道：“前輩，其實晚輩有一些私人恩怨，需要處理，但是晚輩現在沒錢沒權，隻能求助於您，您放心，等晚輩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一定奉還！”
“哦？你有私人恩怨？”老乞丐終於動容了，饒有興趣的看向秦陽：“說來聽聽，我很感興趣。”
“前輩，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很顯然，這個話題不適合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兩人換了個地方，重新落座之後，秦陽斟酌著言辭，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跟老乞丐簡單講述一遍。
“前輩，你可有辦法救我的兄弟？”說完之後，秦陽認真的看著老乞丐：“前輩，你放心，隻要你能治好我的兄弟，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哪怕傾家**產也行！”
“你先告訴我，你那兄弟究竟是什麽人？”老乞丐目不斜視地盯著秦陽，淡漠的語氣，帶著一絲絲迫切。
秦陽沉吟片刻，緩緩說道：“他叫李二狗，是我的結義兄弟，當年我們在村裏讀書，因為爭奪學堂的位置打架，他受傷比較嚴重，導致癱瘓，後來我就輟學了，專門照顧他，可是後來他突然暴斃了……”
聽聞秦陽的話，老乞丐皺眉沉默了許久，忽然歎了口氣。
“唉……罷了罷了！”
秦陽愕然抬起頭，詫異地看著老乞丐：“前輩，你答應了？”
“你先坐下，聽我慢慢給你說。”老乞丐指了指旁邊的蒲團，示意秦陽坐下。
秦陽點了點頭，乖巧地坐在老乞丐的對麵，靜待他的解釋。
“我和你的那位兄長，本來隻是萍水相逢，可是他卻不嫌棄我是個乞丐，每隔一段時間，總會送一些食物給我，
這種食物不值錢，味道也很尋常，可是對於貧苦的我來說，卻是最珍貴的美味佳肴，也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我們倆一路扶持走到現在，彼此之間的感情，已經超越了生命的極限！我從小父母雙亡，孤身一人流浪天涯，若非遇到了你那位兄弟，我甚至連飯都吃不飽……”
“所以，即使你那位兄弟，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哪怕他不再是以前那個李二狗了，但對我而言，他依然是我的兄弟，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誰幫了我……”
說到激動處，老乞丐猛然拍案而起，怒吼咆哮：“所以，我必須要救他！”
老乞丐憤怒的嘶吼聲，傳出老遠，驚飛了林中棲息的鳥雀，嚇跑了附近山林中的野獸。
“前輩，我明白，您想讓我怎麽做？”秦陽鄭重的看著老乞丐：“我保證，隻要您能救他，無論什麽代價，我都願意支付！”
“不用你付，你隻要告訴我，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呃，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是一個叫做蘇瑤的姑娘幫我的忙，我剛來到雲陽城，沒什麽人脈，所以隻能找她幫忙。”
“蘇瑤？”老乞丐愣了一下，旋即啞然失笑：“嗬，你倒是挺有本事，不愧是我徒兒看中的人，這麽快就勾搭到手了……”
“……”秦陽嘴角抽搐了一下：“前輩，您誤會了……”
“誤會？”老乞丐哈哈大笑：“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隻要你能救他，我可以保證，你想學什麽都行，隻要你肯拜入我的門下！”
老乞丐的語氣雖然很平淡，卻充滿了毋庸置疑的霸氣。
秦陽神色古怪地看著老乞丐，猶豫再三之後，試探著問了一句：“前輩，你知道蘇瑤嗎？”
“嗯？”老乞丐眉毛一挑：“她是誰？”
“蘇瑤就是我之前跟您提起的那個人啊！”
“蘇仙姑？沒聽說過！”老乞丐茫然地摸了摸胡子，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麽：“哦，我知道了，我曾經聽師傅說起過，有個蘇姓的大族，勢力龐大，富甲一方，據說族中有一位蘇姓女子，貌比花嬌，國色天香，而且深諳琴棋書畫，乃是當世大儒之女……”
“……”秦陽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決定閉嘴了。
這個糟老頭子壞滴很……
秦陽也不傻，這種事情，既然老乞丐裝作不知道，那他就假裝什麽都不懂吧。
反正這老乞丐說了，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前輩，您是說，您師承名震青州的墨老？”
“嗯，怎麽？你聽說過？”
“略有耳聞。”秦陽趕緊岔開話題，又道：“前輩，既然您是名揚青州的墨老高足，為什麽會淪落到如今的境地呢？”
“別提了，被人算計了，師尊他老人家早年遊曆江湖，得罪了仇家，被追殺數百裏避難，結果半路遭遇截殺，我僥幸逃脫，自己卻也廢了……”
“晚輩還有一事請求前輩。”
“你說。”
“晚輩想去找蘇瑤，想讓她幫我救人。”
“可以，不過她畢竟不是普通人，萬一她不願意幫你呢？”
“不會的！”秦陽堅信不疑：“她不僅會幫我救人，而且還會幫我報仇雪恨，她一定能救活李二狗！”
“那行，等我養好傷，你就陪我去一趟蘇家，不過，醜話說在前麵，你要想清楚了，蘇瑤可不是什麽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