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麵相公太妖孽

老愛欺負他

“為什麽?”伊蝶完全怔愣了。她雖然狡黠聰慧,但是官場上的勾心鬥角她還是想不通。

仇千烙鬆下了緊繃的臉色,喟歎:“小野貓,你實在太天真了。”

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青絲,接著道:“李恒與黑鷹寨暗中勾結,想借他人之手除去我。”

聞言,伊蝶的腦袋終於恢複了正常轉動,恍然大悟:“你是說黑鷹寨裏有內賊?”雖然她認識黑煞的時間不長,但直覺告訴她黑煞應該不是那種同流合汙的小人。

仇千烙讚許地摟了摟她,神情不再冷然。

伊蝶的心仿佛被壓上大石頭,憂心忡忡:“烙,那你現在不是很危險?”

仇千烙不以為然地輕笑,火熱的唇瓣挑逗地吻上她的櫻唇,存心要她忘記所有的憂心。

翌日,燕紅花秘密派人送來了一些幹糧與必需品,因此伊蝶可以專心照顧仇千烙。

在這三天裏,他們就象一對隱居山林的恩愛小夫妻,不問世事,悠閑自在。白天的仇千烙對伊蝶溫柔體貼,是個理想的好丈夫;夜裏的他狂野熱情,是個完美的情人。

伊蝶幸福得宛如在做美夢,臉上掛滿了甜蜜的嬌羞笑容,儼然是個被愛情滋潤的新婚小婦人。

三天後,仇千烙的眼睛終於可以拆掉繃帶了。

伊蝶小心翼翼地為他解開繃帶,每解開一圈的繃帶,她的心情就多了一分緊張。

解完繃帶,她的雙手緊張得微微顫動,吞了吞口水,目不轉睛地盯著仇千烙的眼簾:“烙,你慢慢地睜開眼睛。”

聽出伊蝶語氣中的不安,仇千烙把她柔軟的左手合在兩掌間,輕輕一吻,溫柔地笑道:“蝶兒,別緊張。”怎麽她比當事人還緊張呢?

伊蝶伸手輕撫上他的眼簾,心中柔情萬分。那麽美麗的黑眸是因為她而受傷的,她真的好痛恨自己的衝動,當時如果不是自己鹵莽衝出去,烙也不會受傷的。

仇千烙動了動眼簾,緩緩地眯開了一線眼皮。因為一時不適應外麵的光線,他不自主地又合上眼簾。

一旁,伊蝶看得忐忑不安,十指緊握,額角上冒出細小的汗珠。

仇千烙又嚐試了幾次,終於適應了柔和的光線。他緩緩地掀開眼簾,黑眸潤澤如玉,漂亮似曜石,氤氳著一層薄薄的白霧,柔情脈脈。

伊蝶一時看呆了,藍眸迷醉地凝視著他的眸子,似乎連靈魂也被吸進深邃的黑眸中。

仇千烙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輕輕地扇動長睫毛,絕色的臉蛋上浮現出淡淡的嫣紅,好看得教人移不開目光。

伊蝶好不容易才回過神,小臉湊上前,急急問道:“烙,你看到我嗎?”

“嗯。”仇千烙溫柔地凝視著伊蝶,黑眸中洋溢出說不盡的滿足。伸出修長優美的手掌,手指腹貪戀地撫摩上她的臉蛋,輕柔地描繪上細致的少女五官。

三日不見,她依然甜美可人,眉眼間嬌羞含柔媚,更加教他心動憐惜。

伊蝶霍然地撲到仇千烙身上,雪臂緊緊地環上他的脖子,似乎微慍地埋怨:“烙,你真可惡!”

仇千烙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知所措地輕摟著她的細腰,靦腆地問道:“蝶兒,別生氣,我做錯什麽了嗎?”

伊蝶伏在仇千烙的頸項上,泄憤輕啃了一口,悶聲道:“烙,你老是欺負我。”

櫻唇可愛地微嘟,藍眸半垂著眼簾,閃爍著惡作劇的亮光。她果真是個壞壞的小魔女,老愛欺負溫柔的烙。

聞言,仇千烙滿臉內疚,仿佛是一個做錯事的純真小孩。抿了抿唇,輕柔的嗓音好聽如音樂:“蝶兒,對不起。”

“烙,你真可愛!”伊蝶忍不住撲哧一笑,喜顏逐開地扶住仇千烙的臉孔,大方地分別在兩邊的臉頰“啵”了幾下,滿意地看著絕色的臉蛋變成誘人的紅蘋果。

仇千烙眨了眨潤澤的黑眸,臉部的線條更加柔和優美,絕色的五官夢幻如天神。

這時,門外響起了低呼聲。片刻後,燕紅花推門而進,一臉慌張。當她看到仇千烙的臉孔後,整個人驚怔在原地,一副丟魂落魄的模樣。

伊蝶走向前,好奇地問她:“紅花姐,發生什麽事了?”

燕紅花終於回過神,艱難地收回驚豔的目光,局促道:“伊姑娘,你趕快帶恩公離開吧!三當家昨夜被二當家抓進牢房,我擔心其他人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

一聽說傅清水被抓,伊蝶急急地拉住燕紅花的手,追問:“他為什麽會被抓進牢房?你們寨主不是很信任他嗎?”

燕紅花瞄了瞄仇千烙,皺眉說:“是二當家向寨主告狀,說三當家色膽包天把恩公藏起來。”顯然她對二當家的行為也是相當不滿的。

“什麽?胡說八道!那個二當家真是個混蛋,我就知道他是個奸詐小人,不安好心。”伊蝶為傅清水好抱不平,氣得直跺腳。

想了想,又問道:“那傅清水沒有解釋嗎?”

燕紅花搖了搖頭,滿臉無奈:“三當家並沒有為自己辯解,所以寨主也沒法為他脫罪。”

“傅清水真是個笨蛋!”伊蝶一臉氣呼呼。

撇撇嘴,快步走到仇千烙身邊,用商量的語氣問道:“烙,傅清水曾經幫過我們,我們不能置之不理,你說是不是?”

仇千烙輕柔地撫了撫她的秀發,黑眸中閃過一道精光,若有所思:“蝶兒,你先冷靜下來,事情並不簡單,看來應該是個陷阱。”

那個二當家果然是太子李恒安排在黑鷹寨裏的內奸。他處心積累離間黑煞與傅清水,顯然是為了除去黑煞的好幫手,這麽說來二當家的陰謀恐怕是為了奪取黑鷹寨主之位。

靜站在一旁,見過世麵的燕紅花聽出了一些倪端,臉色凝重,沉默地聆聽他們的對話。

伊蝶乖乖地在他身邊坐下,一臉泄氣:“烙,那我們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