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朕的娘親

第150章 提前雙修?

看到十一神色突然變得落寞,軒轅燁既緊張又氣憤,“娘子,到如今你還不相信我對你的心?”

“我信。”十一環住他的腰身,貼著他的胸膛。

“那你……”

“我隻是覺得我們是不是太自私?”

“自私?”

十一點點頭,“我們在一起造成了太多人受傷。采凝……曜……”

“你……”軒轅燁甚至不敢說出心中所想,“你動搖了是嗎?”

“錦覓什麽都跟你說了,難道這件事沒說嗎?”十一氣憤地抬頭看他

軒轅燁想起當日錦覓故意沒有說完的那個問題,道,“錦覓告訴我,他最後問了你一個問題。”

“恩,他問我對你可曾動搖過!”十一說道。

“那你的回答是……”

“你需要嗎?需要我告訴你嗎?”十一仰著頭,似水的眸子凝視著他。

“不,不需要!”軒轅燁一把摟住她,“未來我也不會給你動搖的機會!”

“采凝的事情交給我好嗎?”

“恩。需要我幫忙嗎?好像有人受傷了。”

“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休息。”

“可是我不累啊!”十一有些不滿他的過度保護。

“你會累的,為了明日,你最好提前補充體力,我不想讓你為了我冒任何風險。”軒轅燁曖昧又認真地說道。

想到明日就要開始雙修,十一的雙頰蒸上一層薄薄的紅暈。如果不成功該怎麽辦?不可以想,不可以想,一定會成功的!

看著軒轅燁一襲白衣在眼前漸行漸遠,十一眼中的哀傷漸漸流淌,其實他和她一樣的吧!都在為對方極力隱藏著心中的難過,想要用微笑給對方勇氣。

祁越看著坐在床前為四兒把脈的軒轅燁,用手肘捅了捅袁知嵩,偏過頭小聲說道,“老大不會看上那姑娘了吧?他坐在那握著她的手都快一盞茶時間了!”

“別胡說,老大在給那姑娘把脈!”袁知嵩一臉嚴肅地說道。

“有人把脈把那麽長時間的嗎?而且你看老大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眼睛盯著人家姑娘,從頭到尾眨都沒眨一下!”祁越越說越興奮,頗有點錦覓平時說話的架勢。

“她怎麽了?很嚴重嗎?”向采凝看軒轅燁的神色實在是有些奇怪,像是擔憂,又更像是壓抑著的暴風雪

。向采凝心裏不免有些犯,她是不是撿了個麻煩?

“恩。我要為她療傷,你們都先出去!”軒轅燁麵無表情地說道。

“可是,老大,我看她傷的地方,你不太方便吧?還是叫大嫂過來比較好!”祁越猶豫著說道。老大怎麽看著好像故意支開他們啊?

向采凝也有些為難地點點頭,“真的不太方便。她一個姑娘家……要是被,被她知道……”向采凝一時之間還是不知道怎麽稱呼十一比較好。

“我自有分寸!”軒轅燁心裏煩躁不已,這小子身上到處是傷,胸口,腹部,大腿側全都有血跡,若是讓十一過來才真的是不方便,可是他和這些人根本說不清楚,隻能強硬地想把祁越他們都趕出去。

這些家夥還真是會惹麻煩,消失這麽長時間居然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雖然知道他對十一絕對地衷心,但畢竟他男扮女裝,誰知道他是什麽居心。偏偏他在十一的心中太過重要,這幾日雖然十一不說,但是他知道她一直為他的事情煩惱。

軒轅燁越想心情越糟,說著就要粗暴地解四兒的衣服,同時抬眸惡狠狠地對三個呆立著的人說道,“都愣著做什麽?出去啊!”

軒轅燁話音剛落,便感覺四兒突然一把揮開軒轅燁的手,然後一道屬於利刃的白光閃過,軒轅燁完全沒有防備,收回手時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手腕上立刻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燁哥哥——你沒事吧!”向采凝緊張地拉住軒轅燁流血的手臂。

祁越擔憂地看了軒轅燁一眼,還好隻是皮外傷。祁越腹誹著想必是人家姑娘潛意識裏知道有色狼接近所以下意識的防衛。

“燁哥哥,都怪我!我忘了告訴你了!這個姑娘警惕性很高的,隻有在把我當成那個什麽銀蘇,紫蘇的時候才會允許我的接近,稍微有點清醒就攻擊我!我,我……我是不是撿了個麻煩?”向采凝有些愧疚地說道。

“麻煩?或許吧……”但是他知道這會是個令她開心的消息,所以,就算麻煩一點也是值得的

。紫蘇,他竟然知道夏兒這個鮮為人知的名字,他到底會是誰?

“紫蘇……”

“又開始了!她叫個沒完!我懷疑這個紫蘇是不是她的心上人?這名字還真是夠秀氣。想不出什麽樣的男子會讓這樣冷漠倔強的女子在昏迷中也仍舊念念不忘。”向采凝感慨道。

“這樣不就行了!”軒轅燁幹脆從剛才劃破的衣袖上扯下一段布料,動作粗魯地直接塞進了四兒的嘴裏,一時之間剛才曖昧的氣氛消失殆盡,直看得屋裏的三人瞠目結舌。

“傷藥紗布留下,你們可以出去了。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屬下遵命!”袁知嵩第一個恭敬地應道,還衷心地將祁越和向采凝夾了出去。

一幹人等全都退出了屋外。

“喂喂!我說袁將軍,你也太狗腿了吧!”祁越掙脫開袁知嵩的手,不滿地一邊嘀咕,一邊整理自己被拉皺的衣服。

“祁越門主!在下知道你和主上關係不同一般,但他畢竟一國之君,有些時候還請門主主意一下身份。”袁知嵩很官方地提醒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和你們這些個做官的人說話可真累。我真是同情老大,難怪他寧願做個逍遙散仙也不願意上坐那個勾心鬥角的位子。果真無趣,無趣得緊啊!”祁越搖頭晃腦地歎道。

“門主請慎言!等主子奪回地位,門主也是功不可沒,到時候加官進爵自是不在話下,門主還是提前適應這官場比較為好!”

“你說什麽?!”祁越如遭五雷轟頂,見鬼一樣跳了起來,驚慌失措道,“完了完了!老大不會真的這麽殘忍,讓我們陪他吧?不行,絕對不行!”祁越說著就立即去找錦覓和離落商議去了。

向采凝看祁越的反應,不由得好笑地捂住嘴偷笑,“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燁哥哥和他們關係這麽好!”向采凝低聲呢喃道,“其實,我也不希望燁哥哥重新回去那個地方,那裏或許有天下所有人想要的東西,但是卻沒有他想要的。那裏,對他而言唯一的意義就隻有她。”

“你還是放不下主子嗎?”袁知嵩猶豫著開口道問道

向采凝嘲諷地低笑一聲,“怎麽?你還是不放心我嗎?怕我從中作梗,破壞他們?我又返回來,你們是不是都很緊張,是不是認為我不死心,還想耍什麽心機?”

袁知嵩一聽這話,心中大驚,滿臉尷尬和焦急,結結巴巴地解釋道,“不是不是!采凝姑娘,在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千萬不要這樣想,其實我真的很希望你留下的。我隻是,我們隻是單純的關心你,不希望你有事情憋在心裏。你和錦覓關係比較好,你可以去找他說說。”

看袁知嵩急得滿頭大汗,臉也漲得通紅,向采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遂又板著臉說道,“可我不喜歡錦覓。”

“不喜歡?那,那怎麽辦?”袁知嵩急了,這軍中又沒有女子,這該如何是好!

“不過,相比之下我比較喜歡你。”

“啊……?”袁知嵩徹底傻眼了,呆呆地愣在原地,不知所錯地看著她。

向采凝忍不住笑出了聲,“都說當兵的人都很古板,可是你怎麽這麽有趣?”

袁知嵩不好意思地擾擾頭,“你還是第一個說我有趣的人。”

“你也是第一個敢對我大吼大叫的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還差點想揍我一頓再把我扔出去呢!”向采凝揶揄道。

“過去的事情不要提了。”袁知嵩想起那日自己的無禮,略顯尷尬地說道。

“哈哈,我們這樣算不算不打不相識?不如我們去喝酒吧!”向采凝豪邁地拍著他的肩膀。

原來她真的沒有想象中的堅強,她需要一個人傾訴,所有的鬱結堵在心中真的已經快到極致了。她一直騙自己很快就可以忘掉這一切,直到剛才再次麵對軒轅燁她才知道她選擇離開隻是為了逃避而已,而自小爺爺就告訴她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直到袁知嵩那樣說了,她才知道自己此刻是多麽需要發泄。

“喝酒?可是你一個姑娘家?”袁知嵩有些擔憂地說道。

“姑娘家怎麽了?我的酒量不比你們這些男人差,我可是從小被我爺爺練出來的

!我想通了,何必做個鬱鬱寡歡心事重重的小女人,還不如把酒言歡,開心就笑,難過就哭!這樣才是我向采凝的作風!愛上軒轅燁的向采凝都快忘記怎麽做真正的自己了!”

“好!”袁知嵩也不扭捏,爽快地答應道。

祁越走到一半才想起軒轅燁承諾過不會勉強他們做任何事,遂又安心地返回來,看到向采凝和袁知嵩在說話便隱在不遠處暗暗觀察。此刻看二人勾肩搭背哥倆好地跑去喝酒了,祁越一邊壞壞地笑,一邊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難怪你小子一聽采凝回來了就高興得跟打了勝仗似的!”

屋內,軒轅燁為了避免四兒反抗傷人,暫時點了他的**道。

處理好傷口之後,軒轅燁還沉浸在剛才令他震撼不已的一幕,即使是見過自己的臉一點點潰爛毀掉那麽恐怖的事,他依舊震驚不已。

他原以為他那樣子,身體皮膚應該會很完美,但是他的身上竟然布滿了各種恐怖的傷疤,密集度幾乎讓人看不出他本來的膚色了。看這些痕跡是很久以前造成的,雖然可以推斷那些傷大多不會致命,但是他知道將會給他帶來多大的疼痛,不僅僅是**上的,還有精神上的。他的身體很多地方被人用刀刻著各種汙穢的字跡“野種”“賤人”“該死”“廢物”……從這些傷疤可以看出他曾經遭受過怎樣非人的待遇。他的武功這麽好,為什麽他不反抗呢?他到底經曆過什麽?

軒轅燁正沉浸在沉思中,四兒此刻的**道已經到了時辰,亮如星辰的眸子突然睜開,視線移到床沿的軒轅燁身上,警惕道,“你是什麽人?”

“你醒了!傷口已經處理過了。你最好不要隨便亂動,省的又要重新包紮,”軒轅燁看他不安分地緊握著匕首,不滿地提醒道。

四兒的神色突然變得異常激動,匕首迅速駕到軒轅燁的脖子上,殺氣重重地問道,“是你幫我包紮的傷口?”

果然不是女人,一般女人的反應該是嬌羞和惱怒,哪像他一樣,一醒來就打打殺殺。

“這房間裏還有別人嗎?”軒轅燁揚聲道。

“那你……看到了?”四兒的聲音有些顫抖。

“在下是正人君子,不是色狼

。當然是閉著眼睛給你包紮的!放心,我沒有看到你的身子,你也不需要以身相許。在下已經有妻子了!”軒轅燁揶揄道。何必讓他難堪呢,他並不想窺探別人的**,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吧!

“你……真的?”看他神情坦蕩,絲毫不知情的樣子,四兒不確定地緩緩移開匕首,神情放鬆下來。

“怎麽看姑娘好像很失望的樣子?”軒轅燁邪肆地笑道。沒辦法,他就是愛氣他。

四兒正要發怒,然後又突然狐疑地打量起眼前的男子,盡管他的長相極為普通,但是他那瀲灩的眸子仿若承載了日月的光輝,微微揚起的嘴角,說話時似嘲非嘲的曖昧語氣,妖孽般的神情,使得那張原本普通的容顏居然變得異常妖嬈起來。

這樣的感覺為何那樣熟悉,熟悉中又有些不同,記憶中的那雙眸子總是清澈璀璨若朝陽的,但是眼前的眸子雖然依舊燦爛,卻多了蒙昧和滄桑,以及如磨礪後的利刃般的犀利光芒。他因為曾經長期失明的原因,故而感覺異常靈敏,哪怕隻是細微的差別。

“姑娘何以如此看在下?在下可並不覺得這張臉有什麽可觀賞性!”軒轅燁依舊是調侃的語氣,卻暗含著一絲苦澀。

四兒搖搖頭,道,“不,你比我看過的任何一個男子都要美。”

“姑娘真會開玩笑。”軒轅燁神色一震,隨即輕笑著說道。

“曾經有一個人和我說過,氣質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你或許不滿意你容貌,可是,我想你的自身氣質完全可以彌補這樣的缺陷。”四兒認真地說道。

“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軒轅燁沉著臉問道。不可否認,四兒的話的確給他很大的震撼和安慰。因為此刻對四兒而言,他隻是個陌生人,他說的話不是刻意的安慰,而是絕對真實的。

“我也不知道,初次相見卻覺得對你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我覺得你好像很在意你現在的容貌。”四兒想了想說道。

“你還真是**!”這一點倒是挺像女人的。他口中的曾經有個人,應該是十一吧。經過四兒這麽一提醒他也想起來他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當年在百草園的時候他經常為這張臉過於美麗而苦惱,總覺得人家喜歡他隻是因為這張臉,沒了這張臉,沒了王爺的身份,他根本就什麽都不是,但是十一就是用這樣的話安慰他的

。當年她就說過無論他變成什麽樣子就隻單純是他這個人而已。人生真是不可預測,想不到那日的話有一天會成真,而她,也真的做到了。

“這位姑娘,你剛才的話真的很讓人誤會你有意在下的。隻可惜在下不可能娶除了妻子之外的女子了。”軒轅燁一臉為難地說道。

這感覺,還真是像那個人呢!四兒白了他一眼,“隨你怎麽想,與我無關。不管怎樣,多謝相救,告辭!”

“你就這樣走了?”軒轅燁挑眉問道。

四兒愣了愣,說道,“抱歉,我身上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你要去哪?”軒轅燁也不理會他誤會了自己的問題,試探性地問道。

四兒本來不想說,但想了一下,問道,“請問公子知不知道朝廷幾天前派來剿滅洛城叛逆的軍營駐紮在何處?”

果然是去找十一的。軒轅燁雙手環胸,輕鬆地說道,“在對麵。”

“那這裏是?”四兒微驚,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

“這裏就是叛逆的軍營啊!”軒轅燁答道。

“什麽?”四兒大驚失色。不免開始警惕起來,想著剛才他說要去朝廷的軍營會不會引起軒轅燁的懷疑,將他扣留下來。若是如此,那麽以他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把握可以逃出去,難道這就是剛逃離虎**又入了狼窩?

隻聽得軒轅燁果然開口說道,“姑娘為何要去對麵的軍營?難道你是朝廷的人?”

“我不是!”四兒低咒一聲答道。

“是與不是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請恕在下無禮,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能放姑娘離開!”

“你……”四兒氣得麵色鐵青,心裏暗自想著若是讓他們知道她和十一的關係用來威脅十一豈不是壞了大事,四兒隻覺得一陣血氣翻湧,居然氣得生生突出一口鮮血出來。

軒轅燁立刻點了他的**道止血,“姑娘這麽激動,難道真的是朝廷的奸細?”看他這麽擔憂連累十一,軒轅燁心裏頗不是滋味

。真怕自己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放他去花月見那裏算了。

“你最好安生點!”軒轅燁點了四兒全身的**道,將他壓回**躺好,粗魯地蓋上被子。

軒轅燁滿腹心事地回去十一的屋裏。輕輕推開屋門,發現她側著身子,正安穩地睡著。在見到她那一刹那,好像所有的煩惱就煙消雲散了。軒轅燁坐到床沿,脫下靴子在她身側躺下。床榻陷下去一角,她的身子順著角度往他這邊靠了過來,他順勢將她拉進懷裏輕輕擁著,感覺到她的手腳依然冰涼,他的眉頭不由得起。這該是體質原因吧,一年四季身子總是涼的。雖然她總是說她練了玄音訣後身子雖然是涼的,但其實已經不覺得冷了,但他還是不滿意,他喜歡她蜷縮在自己懷中的身子漸漸變得熱乎乎的,像一隻可愛的小貓,可愛得讓他想一口吞下去。

十一因為軒轅燁的動作動了動身子,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迷迷糊糊地半眯起眼睛,看到他的臉之後因為他尚未習慣的新麵孔而有一刹那的迷茫,但接觸他的視線後立刻便安下心來,迷迷糊糊地說道,“事情解決了嗎?那個姑娘怎麽樣了?”

軒轅燁拾起她的一縷發絲,神情頗有些擔憂,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猶豫著說道,“娘子,我剛剛做了壞事了!”

“恩?怎麽了?”十一依舊閉著眼睛問道,她當然聽得出他語氣中玩笑的成分。

“娘子,你認真點。”軒轅燁有些不滿她漫不經心的態度。

“別鬧,很困。”十一奪回被當成逗貓棒一樣玩來玩去的頭發。

“娘子……”軒轅燁突然將她從自己的懷裏拉扯出來,然後在她抗議之前用一隻手臂半撐起身子,低頭吻住她的唇。

“娘子,我們提前雙修好了,恩?”意猶未盡的一吻伴隨著這句呢喃結束。

話音剛落,十一驀然睜開雙眼,大大的眼睛瞪著他,煞是可愛,害得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親了她一下,繼續問道,“好不好?”

“那個那個……不是要,要準備好才行?要有天時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