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先生是甜婚主義者

第31章 直接把她扛在肩膀上

楚梵音都快煩死,遮瑕不斷往自己脖子上塗。

華亭之看著還沒有下來的楚梵音,臉上雖然平靜,心裏快要著急死。

“我上去叫一下音音吧。”司柏長把握時機,恰好出聲。

眼下這個時機,誰叫都不好,唯獨司柏長叫最好,華亭之點頭。

司空業看著自家孫子輕車熟路的樣子,意外地挑了下眉頭。

司柏長敲了下房門,楚梵音心情越發煩悶,她意外是家裏的阿姨,沒多想,讓人直接進來。

“能幫我把後背的拉鏈拉上去嗎?”

她既然答應與司柏長聯姻,自然會做好。

楚梵音穿了一套中式白玫瑰的禮服,相比昨夜的嬌嫩,今天更是有過之而不及。

隻是禮服後背拉鏈有些低,沒有傭人的幫忙,靠自己很難拉上去。

拉鏈輕而易舉拉上去,楚梵音鬆口氣,道了聲謝謝,後問他們在樓下怎麽樣。

“都在等你這個女主角閃亮登場。”司柏長語調輕鬆,含著笑。

縱使司柏長很溫柔,但冷不丁的男聲還是把她嚇一跳。

司柏長,怎麽會在這裏!

昨夜的畫麵浮現腦海,想到男人殘忍手撕白裙,腳步不由自主後退一步。

司柏長見狀,淺笑:“放心,今天不會撕你的裙子。”

楚梵音剛放鬆下,聽到司柏長後半句,她整個人心又提上來。

“要撕你裙子,也得等到晚上。”

楚梵音心再次懸上來,不可以!

“走吧,大家都在下麵等你。”司柏長看著很容易被挑逗起來的楚梵音,臉上的笑容止不住。

楚梵音上下看了眼司柏長的穿戴,他一身意大利新款高定西裝,襯得整個人板正又正直。

還挺會穿,人模狗樣的!

楚梵音很像把司柏長的偽裝撕下來,她伸手拽到司柏長的領結,司柏長不解看過來。

她一用力,領結偏了一個角度,司柏長皺眉。

“這才是你。”楚梵音說道。

司柏長看著自己的領結,淺笑下,身體上移,往她跟前湊了下:“音音也喜歡撕我的衣服嗎?”

楚梵音皺眉,感覺司柏長吐不出正常的話。

果然,下一秒,司柏長手拉住她的手,將她的手落在自己衣服的衣扣上,眼神充滿欲盯著她。

“等訂親結束,我讓你撕,隨便撕。”

司柏長還讓她的手使勁扒了下他的襯衫扣子。

楚梵音覺得自己沒怎麽用力,他最上麵的襯衫扣子突然掉了。

楚梵音有些措不及防,司柏長反手讓她把那顆襯衫扣子握在她的手掌心上。

“音音,今晚結束,我來跟你要這顆扣子。”

兩人並肩走下樓梯,男人是純色的黑,讓人看不透他,女孩是純色的白,一眼就讓人透。

兩種極致的反差在此刻天衣無縫的融合著。

所有人看他們一眼,誰不說一聲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提親正式開始,司家帶來的財產鋪子光是念都念了半小時,旁身用的財產鋪子結束,便是金銀之物,亦是念了半小時。

在最後則是司柏長為每個人準備的禮物,楚梵音看著從一開始就極其淡定的司柏長,不敢信,自己真的就要跟他綁定在一起。

“這個時候還要走思?”司柏長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邊。

楚梵音從司柏長的聲音裏回過神來,嬌嗔地看了眼司柏長。

她不知道她這一眼落在媒體眼裏,是兩人恩愛地如膠似漆的證據。

“送你的禮物。”

楚梵音張望著,禮物呢?

司柏長笑了下,想揉一下她的頭,礙於今日她的造型繁瑣,讓人碰不得,司柏長隻好把手放下來。

媒體們則瘋狂抓怕這一幕。

司柏長打了個響指,八個黑衣保鏢抬著比楚梵音還高出十五厘米的箱子走進來。

眾人都屏住呼吸,從未見過如此奢華的禮物。

司柏長做出請的動作,讓楚梵音移尊尊步。

楚梵音跟著司柏長,在司柏長的帶領下,打開麵朝她那一麵的蝴蝶結繩子。

隨著箱子從四方脫落,眾人看見一顆巨大無比的水晶球。

奢侈又奢華!

但送她一顆水晶球做什麽,她又不是小朋友。

楚梵音疑惑這,司柏長手晃動了下水晶球。

水晶球換了一個角度,原本安靜的內裏突然沸騰起來。

楚梵音看見有雪落下,落在森林裏、綿長的河流裏。

媒體也被這一幕吸引,司柏長又轉了下水晶球。

水晶球裏的落雪變成了墨爾本初升的太陽,帶著希冀的光芒由球體內部散發出來。

倏地,楚梵音腦海裏浮現出司柏長的話。

他給她自由,讓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這是司柏長給她的世界。

楚梵音過往的二十二年裏,她看到的世界百分之七十是她家,剩下的則是她學校、遊玩的地方,這些地方全部加在一起,她都沒有出去過港城。

現在,司柏長把全世界擺在她跟前。

她的世界一下被擴展開來。

楚梵音眸光裏有了光亮,連帶看司柏長的眼神都不一樣。

司柏長這邊的東西送完,楚家的回禮更是不客氣,生怕他們唯一的寶貝女兒受氣,送出十億的嫁妝!

一場頂尖豪門的定親宴讓人打開眼界。

不出三分鍾,港城媒體紛紛發力。

【港城首富楚家嫁女,闊送十億天價嫁妝!】

【京城司家為求娶我們港城公主,求親之禮足足讓人念了兩個小時】

【港城第一公主出嫁!排麵拉!】

這一天,楚梵音的名字響徹京港兩城。

隻是,在她名聲大揚時,婚書也正式在兩人跟前徐徐張開。

紅色織錦卷軸緩緩打開,上麵的字體拓勁飄逸。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這婚書一簽,兩人就正式有了關係。

楚梵音心裏泛著緊張,話聽上去倒沒有那麽緊張。

“字寫得挺好看,等我未來結婚的時候還要讓他來寫。”

“夫人,你想得倒是挺遠,這就想到我們孩子了?”司柏長語調聽著比她還要輕鬆許多。

“不過,夫人,你是想生孩子了嗎?”

她就是隨口一說,他怎麽就往心裏去了。

楚梵音琢磨著要怎麽反駁他,司柏長微微拉了下她的衣袖,示意她按手印。

楚梵音故意不按,眸光裏閃著皎潔的光,似乎在問他,她按手印有什麽好處。

司柏長無奈中帶著一絲縱容,他不再規矩地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朝她這邊走來,兩具身體貼在一起。

後在司柏長強勢的狀態下,就著楚梵音的手,兩人一同按下來。

楚梵音發現自己好矛盾,心裏又願意又責怪司柏長。

她就這麽跟司柏長綁在一起了?

楚梵音正想著,四周響起雷鳴的掌聲。

掌聲之下,是司柏長溫柔涓涓的聲。

“放心,等我們未來孩子結婚,我一定會再親手寫婚書的。”

是他親手寫的?

楚梵音看他,看見男人眼裏的深情,把她心弄得春水泛濫。

——

之後的午宴,楚家直接大擺宴席,可惜楚梵音身體不好,就沒有去參加。

司柏長原本想去照顧楚梵音,但午宴怎麽也要有小夫妻中的一個人在。

司柏長隻能去了。

在司柏長接待客人時,楚梵音躲在家裏美滋滋看著動畫片。

她不喜歡那種大場麵,隻好麻煩司柏長了。

楚梵音看了會動畫片,看了眼外麵,外麵陽光明媚,一切都剛剛好。

大家都去湊熱鬧,現在不是她跑出去的最佳時機嗎?

她心裏還有一件事沒有辦,她不辦完這件事沒有辦法安心跟他結婚。

楚梵音想著,拉開衣櫃,換了身便捷的長衣長褲。

她剛準備出發,司柏長發來消息。

【lumos:想跟老婆一起應酬。】

還沒有辦婚禮領證呢,怎麽就一口一個老婆!

楚梵音皺眉,但礙於眼下她在做壞事。

【小觀音:辛苦了,飛吻飛吻飛吻】

女孩從來不發這些,猛然一發,對男人有奇效。

司柏長看見後,心情不煩了,表情不冷了,特別心甘情願來幹這種事。

【lumos:晚上回去給老婆帶好吃的。】

楚梵音凝眉,他晚上還要過來啊!

不對,能不能不要叫她老婆啊!

不過,現在不是她糾結這個時候,她要趕緊走。

【小觀音:好!飛吻飛吻飛吻飛吻】

比上一條多一個飛吻,司柏長看著就能想到親到女孩的樣子,他身體不由燥熱。

楚梵音對他有多大**力呢,光是他想一下,那裏就有反應。

他並攏住腿,麵上佯裝平靜招待客人們。

客人們如果不是看見上午司柏長對楚梵音的熱情,真的懷疑他是被司空業押過來結婚。

司柏長這一吃,直接吃到下午。

等他回到楚宅,大部份人還沒有回來。

這裏是港城,不是京城,楚家的關係網要比司家多得多,有的是需要楚家處理的。

司柏長來到楚梵音房間,手敲了下楚梵音的門,裏麵沒有回應。

他耐心等了三十秒,但三十秒已經是他的極限。

司柏長直接跟楚梵音打電話,電話通了,卻聽不見房間內的聲音。

司柏長皺眉,直接命人把房間打開。

現在的司柏長已經是楚家姑爺,楚家傭人自然是聽他的。

一分鍾後,房門打開,司柏長看見的是一所空****的房間。

上午女孩穿著華貴的那身白色禮服此刻被鋪在**。

第三次。

她從他身邊逃開。

楚梵音,別讓我抓到你。

離開楚家的楚梵音沒有聯係任何人,她騎著自行車繞著沿海一直騎,一直騎。

等她騎地特別累,腿都有抽筋的趨勢,她把自行車停在路邊,自己打車去往蘭若寺。

她要去辦那件事。

楚梵音到達蘭若寺,身後傳來一股涼氣,直接讓她打了個大噴嚏。

她看了眼手機,下午五點半,這個時候司柏長應該還在應酬。

楚梵音沒多想,直接往裏麵走。

“施主,您有什麽心事?”楚梵音跪在觀音像前良久,主持看不下去走過來,詢問她。

楚梵音腦海裏時不時夢裏的那個男人,可是她跟那個男人完全不認識,說出來怕也沒有人相信。

楚梵音沉默著。

她來這裏虔誠地求著觀音,希望以後夢裏的男人能從她的世界消失。

主持看出女孩的無法言說的鬱悶,隻道:“世間萬物皆有存在之理,一切困惑也有自然解開那天。”

“一切都交給時間。”

楚梵音歎口氣,起身謝過主持。

她走出觀音寺,做到一處石凳上休息,休息時,目光落在石凳桌麵,在看清桌麵的刻字時,她愣住。

lumos。

這不是司柏長的英文名嗎?

怎麽出現在這裏。

蘭若寺是港城最大的寺廟,港城的人有無法化解的心事,都願意來這裏拜一拜。

可是司柏長是京城人,怎麽會來港城。

楚梵音想起小時候也愛來蘭若寺,小時候身體是真的不好,華亭之帶她來求健康。

其實她不喜歡寺廟檀香的味道,但……

楚梵音想著,眉頭皺起來,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什麽事。

她七歲那年生過一場大病,那場大病後,她許多記憶都消散了。

楚梵音試圖想過好幾次,但每次都截然而止,空白地讓她想不起來。

算了,既然可以忘記,說明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楚梵音再次放棄。

這次出來玩她沒想過夜不歸宿,看著時間差不多,她起身打算回家。

【lumos:你人在哪裏?】

這話問的好像她跑出來的事情被發現。

但是司柏長怎麽可能從宴會上脫身。

【小觀音:在家。】

她回完,人也從蘭若寺裏走出來,跟站在寺廟大門口的司柏長打個照麵。

楚梵音:“…………”

司柏長晃了下手機,臉上掛著比這清夜高山上的冷風還要冷的笑。

仿佛在說,這就是你說的在家。

楚梵音抿住唇瓣,想著該怎麽解釋。

司柏長目光盯著她,像是盯獵物一樣,讓楚梵音心裏感覺很不好。

倏地,她看見司柏長嘴角上揚暴戾的弧度,她轉身就忘寺廟裏麵跑。

一切都晚了。

司柏長沒幾步就追上她,楚梵音掙紮著,司柏長一改今天上午的溫柔,直接把她粗魯地抗在自己的肩膀上。

楚梵音還在拍打著司柏長的肩膀。

司柏長被打煩了,腳步一頓,道:“老婆,你要是再這樣,我不介意在這裏辦了你。”

這一刹那,最後一抹塵光照在司柏長的後背上,楚梵音看著司柏長的影子,感覺夢裏的那個強勢男人似乎就要衝出來了。

她心裏湧出陣陣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