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先生是甜婚主義者

第38章 昨晚你該不會睡男人懷裏吧

京城,對於楚梵音來說,一個全新的世界,但是她沒有絲毫怯場,眼睛裏是對新世界的興奮。

這種興奮,司柏長一點都不喜歡。

楚梵音的衣物已經先運回來,此刻,她坐在司柏長的車上,目光望著人頭攢動的胡同,微微有些皺眉。

“司柏長,你家住這個裏麵?”

她以為司柏長是跟她家一樣,住在山上。

鬧市裏不適合他們這種人。

“這是我家百年老宅,祖傳下來,大家住在這裏習慣了。”

開門的是葉管家。

司空業先一步司柏長回來,目的是為了讓小夫妻在飛機上培養感情。

楚梵音點頭,司柏長平日裏穿衣講究,他既然能住在這裏,裏麵肯定不是她想的那樣上不了台麵。

整個府邸已經提前通知過,未來女主人會跟著先生一起回來。

葉管家看見楚梵音,第一反應是漂亮,兩人站在一起超級般配;第二反應是小,感覺夫人跟個大學生似的。

“先生夫人一路辛苦,餐廳已經備好飯菜。”

葉管家朝楚梵音恭敬地行禮,楚梵音回了下。

這個禮讓楚梵音不由多想,他家規矩不會很多吧。

京城,等級製度規格最森嚴的地方,他家不會還是流行老古董那套吧。

楚梵音精神一下打起,若是跟想的那樣,她就退婚。

她才不要嫁老古董。

司柏長看楚梵音那神情,就知道她腦海裏想得肯定不是好事。

“先去吃飯,隨後我再跟你介紹院落布局。”

楚梵音高傲地“嗯”一下,身體挺拔,讓傭人們麵麵相覷,未來夫人該不會很難相處吧。

楚梵音坐在餐桌前,一道道菜上來。

是港城沒有見過的樣式。

“開吃吧。”司柏長道。

楚梵音的確餓了,沒有跟司柏長客氣。

魚肉鮮美,湯味十足。

她吃得眼睛都有了亮光。

最後,她吃地心滿意足,竟忘記挑剔京城的飯菜。

楚梵音暗自後悔,自己一點都不堅定。

吃完飯,司柏長邀請她參觀院子。

這個點,下午兩點,司空業在午睡,兩人沒有去打擾。

故宅是京城傳統四合院設計,由垂花門進入,來到後院。

每個院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設置。

“你選一個院子。”司柏長帶她參觀完,楚梵音毫不猶豫選擇荷院。

現在正是荷花開的季節,荷院裏的荷花賞心悅目。

楚梵音一進去就被吸引住。

司柏長點頭,楚梵音難得多了一嘴,問:“你住在哪個院子?”

司柏長淡笑:“荷院。”

楚梵音皺眉,什麽嘛。

“就在你房間的隔壁。”

楚梵音鬱悶,質問:“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會選擇荷院?”

司柏長沒有說話,她喜歡花,各色花,佛洛依德是得她偏愛,但她更喜歡雨露均沾。

四個院子裏,隻有荷院有荷花。

“我在你隔壁,晚上你害怕可以來找我。”

楚梵音不屑“切”一聲,把她當小朋友呢。

楚梵音沒放在心上。

下午,楚梵音整理衣服,差不多六點時,跟著司柏長去拜訪司空業。

她們到達的時候,司空業站在池塘邊喂金魚。

老人穿著藏青色長衫,搭配亞麻的褲子,很有出世的味道。

楚梵音出生後就沒有爺爺奶奶,突然多一個爺爺,這種感覺讓她很別扭。

“終於看見阿柏的心上人了。”司空業笑起來充滿仁慈。

楚梵音來之前打聽過司空業。

司空業,在商戰裏打拚幾十年,是一個果斷狠辣的角色。

司家能有現在的成績,鐵定離不開司空業。

可是現在看司空業,完全看不出商人的味道,他跟普通人的爺爺一摸一樣。

楚梵音看了眼司柏長,羞澀地叫了聲爺爺。

“你剛來京城,哪裏都不熟,我讓阿柏把公司的事情放一放,先陪你玩幾天。”

楚梵音可不是就這麽來的。

她做了攻略,知道京城郊區有瀑布溫泉,隻是京城是個不夜城,更是在梁穆思的助攻下,知道京城有一家不得閑的酒吧。

酒吧裏的男模一個賽一個的頂。

梁穆思過幾天就來找她,去跟男模玩。

她根本不需要司柏長陪。

楚梵音想著推辭:“他之前一直在港城,公事上已經有所耽誤,還是讓他先忙公務比較好。”

司空業更加滿意:“看看音音多貼心,這些天還不好好陪音音。”

司柏長目光裏帶著柔情,柔情裏又充滿著曖昧:“聽爺爺的,我肯定先把音音陪好。”

楚梵音:“…………”

楚梵音沒再說話,怕越說越麻煩。

“音音哪裏吃不慣用不慣就跟葉管家說,就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

老人家也不來虛地,直接塞給她一張額度五千萬的銀行卡。

“這是音音現在的改口費。”

一句爺爺五千萬,還得是司家。

老人家休息地早,兩人七點半陪老人吃完飯就出了司空業的院子。

路上,楚梵音時不時看一眼銀行卡。

“這麽喜歡這張卡?”

卡有什麽喜歡的,她喜歡的是卡裏的錢好不。

楚梵音白了一眼司柏長。

兩人又並肩走了會,司柏長停下,從褲包裏掏出一張卡來。

“這張卡裏有一億。”司柏長道。

所以呢?

楚梵音不懂地看向他。

“結婚後你該叫我什麽?”司柏長循循善誘。

楚梵音腦海裏冒出兩個字—老公。

司柏長見楚梵音略微羞澀的樣子,就知道楚梵音想到了。

“這是你叫我的改口費。”

那還要等婚後呢。

沒意思。

楚梵音打算走了,司柏長的話又讓她停住。

“現在你該口叫我,可以提前給。”

“叫一句給一張。”

說著,司柏長從褲包裏又掏出十張卡來。

楚梵音沉默!

誰家隨身攜帶十億的卡!

司柏長是有毛病吧。

不過。一句老公換一億,好值。

楚梵音心動,她自我PUA,叫一聲老公又不會少一塊肉,還能得一億。

怎麽都是穩賺不賠。

楚梵音剛準備開口,看到司柏長期待的眼神,她又把話憋回去了。

不能叫,叫了司柏長會很爽!

楚梵音哼一聲,高傲地從他身邊走掉。

“叫一聲給兩個億怎麽樣?”司柏長追上她,打著商量跟她說。

真過分!

拿錢**她!

幸好,她不缺錢!

楚梵音笑一聲,打算關門送狗。

司柏長手卻抵在門上:“晚上害怕就來找我,我在隔壁。”

她為什麽要害怕?

她才不會害害怕。

楚梵音頑皮地朝司柏長做了個鬼臉,使勁將門關住。

屋內,楚梵音泡著熱水澡,跟梁穆思打著電話。

“你說什麽,司柏長住的是四合院?”

楚梵音點頭,這有驚訝的。

“音音,你聽過故宮鬧鬼嗎?”

梁穆思的話一下把早就忘記的話又勾了出來。

楚梵音想到,偌大的陸宅,住的人隻有司柏長和司空業,外加一些傭人。

可是傭人也不多,還有那麽多空房子。

那些空房子該不會是……

有時候腦補一旦開始就收不住。

楚梵音看著房間,哪裏都覺得不對勁。

牛奶花瓣沐浴是泡不下去,她扯過旁邊的浴巾,將自己包裹嚴實,敲響司柏長的房門。

司柏長第一時間沒有開門,恰好一陣涼風吹過楚梵音身上,楚梵音感覺到有點陰,敲門的聲音又加大。

司柏長聽見了,司柏長開門,看見包裹黑色浴巾的楚梵音。

女孩皮膚白皙,發尾微濕,在月光的映襯下,她仿佛是剛幻形的小狐狸。

“怎麽了?”司柏長明知故問。

楚梵音道:“我房間有點冷。”

冷這個借口太沒有信服度,現在六月底,京城尤其市區熱地像是籠蓋在蒸鍋裏。

“回房間開空調。”司柏長平靜提著意見。

說完,他打算關門。

楚梵音急了,學著司柏長那樣,用手抵住門。

“司柏長,我想跟你睡。”

司柏長涼皮一掀,說的話讓楚梵音更加覺得他是老古董。

司柏長說:“是哪個睡,動詞還是名詞?”

楚梵音:“…………”

司柏長:“跟我睡隻能是動詞。”

這人太過分了!

今晚她就算被嚇死,也不會再求助司柏長。

楚梵音露出假笑,直接側身,要回自己房間,胳膊卻被男人拽住。

“你想哪種睡?”

“我想睡床,你睡地上。”

還哪種睡,她要他直接夠不到她。

“你不想就算了。”感情裏往往能豁得出去的人才能位居上位。

現在,楚梵音就位居上位。

楚梵音要走,胳膊上傳來力道直接把她拖回來。

“我想睡。”

楚梵音不答應了,小姑娘脾氣上來勁勁的。

司柏長第一下沒有把她抓緊,被她逃了出去。

楚梵音後退好幾步,調皮衝著司柏長吐舌頭。

她要回自己屋了,突然,餘光裏飄進一抹白色身影。

楚梵音看過去,那白色身影至少兩米高,眼睛全黑,吐著長長的舌頭。

鬼啊!

楚梵音直接跳進司柏長的懷裏,司柏長看向白色影子,心中笑了下,手卻攬住女孩的腰身。

“司柏長,你陪我睡。”

不用等他開口,女孩率先自己開口。

司柏長應了聲好,把女孩帶入房間內。

白色影子走了很遠,停頓住。

“爸爸我好像聽到女生尖叫的聲音。”一道稚嫩奶氣的聲音從白色影子裏傳出來。

司宅哪裏有女聲?

“聽錯了吧,玩完這局,我們去找媽媽。”

小男孩快樂鼓掌:“好!”

房間內,楚梵音看著司柏長**隻有一條被子,不滿道:“你怎麽隻有一條被子?”

司柏長被氣笑了,他自己睡不一條被子難道還兩條嗎?

“就一條,你不睡出去。”

楚梵音震怒,司柏長故意的!知道她害怕不敢出去,故意拿捏她!

楚梵音哼一聲,先一步跑上床,搶占被子。

頗有種鳩占鵲巢的意味。

“司柏長,你要是不睡地上,我就出去讓鬼把我吃掉,你就沒老婆了。”

“都不叫老公,我怎麽能有老婆?”司柏長坐在床邊,身體逼近她。

就想讓她叫。

她才不要叫!

楚梵音心理有時候跟小孩一樣,越想讓她做什麽,她越不做。

“去睡地上。”楚梵音沒有上當,推了下司柏長。

司柏長不為所動,楚梵音也是真累了,“司柏長,我好困,你快去睡。”

女孩聲音裏帶了困意,犯困的白貓要入睡了。

司柏長知道她是真困了,也怕把她累著,沒再為難她,來到櫃子前,拿出新被子,打起地鋪。

司柏長動作嫻熟,楚梵音懷疑他經常打地鋪。

但太困她懶得問,頭一碰枕頭就睡著。

黑夜裏,四周一切都變得寂靜,唯獨女孩的呼吸聲綿長均勻響著。

她就這麽對他放心。

司柏長腿夾起來,目光越過重重月色落在床榻上的女孩。

她蓋的是他的被子、睡得是他的床單,連她身上的睡衣也是他挑選出來的。

要是,他也睡在她身邊就好了。

司柏長越想,反應越大,睡不著的他幹脆站起來,來到床邊。

這樣什麽都不做,簡直要比做什麽還要引人心動。

司柏長彎腰,眸光仔細凝視床榻上女孩的身影,最後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她的唇瓣。

久久之後,他抬起她的手。

睡他的、吃他的,總要收取點報酬吧。

翌日,她醒過來,地上已經沒有司柏長身影,她起身伸了下軟腰,手莫名其妙酸累,好像做了長久的工作。

她睡覺能做什麽,楚梵音沒有多想。

“夫人,先生已運動完,在餐廳等您一起用早飯。”楚梵音洗漱完出來,聽到傭人跟她說。

司柏長為什麽不自己來,讓傭人來?

楚梵音不想去,傭人笑道:“先生說一定要等到您。”

“夫人不來,先生就過來把您扛過去。”

嗬嗬,這是在家裏,他還能幹出這種事來!

楚梵音沒理,拿出手機跟梁穆思發消息。

【真的有鬼!】

【???不是吧!】

梁穆思不信,楚梵音把昨晚經曆繪聲繪色跟梁穆思講完。

梁穆思問:【今晚你去哪裏睡?】

好問題。

【你昨晚在哪裏睡的?】

也是個好問題。

楚梵音沒說話,梁穆思像是知道,開始瘋狂發消息。

【你睡在男人懷裏?】

【男人好睡嗎?】

【技術好嗎,比得過男模嗎?】

一連好幾個問題,楚梵音立刻要為自己證明,司柏長走進來。

楚梵音看見手機上黑了一片,抬頭,看見司柏長黑漆漆的眼眸。

她幾乎是秒懂司柏長是來做什麽的。

楚梵音轉身就跑,但已經遲了。

“昨晚讓你累了,我來扛你去吃飯!”

司柏長抓住她的手,勾腰一扛,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