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孕婦不能碰酒,我就不能喝酒
孤寡,孤寡,孤寡。
司柏長的聲音落下來,扶序腦海裏浮現出三句青蛙的叫聲。
合著大家都有了歸宿,就他一個人單著。
扶序又倒了一杯酒,舉著酒杯都要灌到自己嘴裏,司柏長的手阻止了他。
扶序疑惑的看過去。
“別喝了,喝很多了。”
扶序心裏微微感動,他的兄弟還沒有拋棄他,他的兄弟即使結婚了還惦記著他。
下一瞬,司柏長的話,讓扶序心徹底涼涼。
“音音懷孕,我身上染上酒味不好,況且,我已經喝了很多。”
說著,司柏長歎口氣,貌似是後悔出來開導他了。
這都什麽事情!
扶序看著司柏長,眼神裏充滿對自我的嘲諷。
“事情已經發生,你能有什麽辦法改變?”司柏長眼皮一掀,問扶序。
扶序心裏一涼。
“你對司柏南有什麽不滿的嗎?”
拋去司柏南的年齡,他是國際知名畫家,一幅畫能賣出上百萬的價格。
他在英國的資產怕也是有幾千億。
並且,司柏南作風好,私生活幹淨。
現在,司家也願意把司柏南認出來,他也算是司家的長子。
他樣樣都好,放在京城的圈子裏,是挑不出毛病的。
隻是,他的年齡……
扶序細細想來,的確是那麽一回事,但是,扶序目光落在司柏長身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阿韻和司柏南的事情了?”
也不能說早就知道,也就比你們知道早一個月吧。
可是說到底,也是早了點知道。
司柏長難得心虛沒有回答,扶序氣著氣著就氣笑了。
“好啊,枉費我拿你當哥,你卻想讓你哥睡我妹!”
扶序酒精上頭,抄起旁邊的椅子就想砸過去。
這是真上頭了,要放在平日,哪裏敢這麽對司柏長。
司柏長也不怕,隻是扶序的椅子還沒有過來,他就被梁靳攔住。
事情太大了,連梁靳都叫過來了。
“接下來,我陪著他,你回去吧。”梁靳看了他一眼道。
司柏長點頭。
回到家裏,已經過了淩晨,司柏長已經楚梵音睡著了,動作放的緩慢。
誰料,他走進去,發現臥室的燈是亮著。
隱約間他還能聽見女孩的說話聲。
聲調裏含著笑與驚訝。
“啊,你也懷孕了?”
“是那一晚?!”
“你們說的好猝不及防。”
“你爸媽怎麽說?”
扶初韻真的快氣死了,她敢發誓,她絕對沒有想過用懷孕逼她爸媽同意。
就是那晚殺青宴,她來到飯店看了眼大家,被大家分離傷感的情緒所感染,她回到病房,對著司柏南就是強上。
沒錯,那晚她清楚記得,她主動。
司柏南一開始還不同意,可是怎麽可能扛的過她。
太猛烈了。
加上她喝酒,也不記得措施的事情。
今天下午查出來的,查出來後,司柏南直接帶著她回家。
司柏南撲通一聲跪在她爸媽跟前,請求她爸媽讓他把她娶回家。
至於那晚為什麽沒有做避孕措施,司柏南的說法是他想做來著,但是太快了,她不給他做的時間。
她第二天早上就不記得前一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她還責怪司柏南為什麽不提醒她吃藥。
司柏南的理由也很充足。
他說:“我算過你的日子,這幾天是安全期,況且,就算你懷孕了,我也肯定會對你負責。”
沒有懷孕,他也會負責。
這句話司柏南沒有說,但是扶初韻看的出來。
扶初韻爸媽自然不能接受,尤其她媽,差點暈厥過去。
總之,家裏就是一整個雞飛狗跳。
扶初韻也被暫時關在家裏,想讓司柏南出去。
大家都需要靜靜。
“孕婦不能熬夜。”
司柏長脫下衣服,聞了下自己身上有酒味,想先去洗澡,後不斷聽見楚梵音的聲音,他看了眼時間,忍不住過來說教一番。
司柏長抽走楚梵音的手機,楚梵音目光像上落在司柏長身上。
兩人距離很近,司柏長低頭,就能親到楚梵音的唇瓣。
兩人眼神對視,都能拉出絲來。
楚梵音率先閉眼,她覺得司柏長就要親了。
但是她等了十來秒,都沒有等到司柏長親她。
她睜開眼睛,看見一雙含笑的醉酒眼睛。
好喜歡,比他頭頂的光還要亮。
“孕婦不可以碰酒。”
司柏長用手點了下她的唇瓣。
楚梵音被這個動作搞的暖暖的。
司柏長看向手機,發現手機已經黑屏了。
他心裏一笑,正好,不用他說了。
“我去洗澡,你先睡。”
司柏長把她手機又還給她。
楚梵音嘖一聲,就是不一樣了。
司柏長居然讓她先睡,以前司柏長是把她抱緊浴室。
楚梵音搖頭。
她拿過手機,目送司柏長邊脫衣服邊往浴室走。
他也很過分,知道不能,還讓她看。
楚梵音才不要上司柏長的當,司柏長就是想讓她主動。
楚梵音收回目光,落在黑屏的手機上,阿韻應該是聽見他們的聊天,才掛斷電話。
事情發生的真的很突然誒。
楚梵音想著想到殺青宴的那一晚。
那一晚還是蠻重要,電影殺青,兩個寶寶有了生命。
楚梵音想著,也是真的累了。
等司柏長出來,她睡著了。
司柏長確認身上沒有酒味,掀開被子,鑽進來。
他仔細凝視著楚梵音,像看世間僅有的珠寶那樣,癡癡望著楚梵音。
最終,他親吻了下楚梵音的額頭。
阿音,這十個月要辛苦你了。
翌日,司柏長先是吩咐管家,去招一批優秀的營養師,專門為楚梵音服務,後才走出家裏。
公司樓裏,林特助昨晚熬大夜處理一項目,現在眼睛還沒有睜開。
但司柏長在他身邊,他沒有精神也要強撐著有精神。
“你昨晚沒睡好嗎?”
資本家是不會同情他的,林特助搖頭。
司柏長“哦”一聲,隨後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以後需要喝酒的應酬全都幫我推了。”
不是,這個爺又想要幹什麽?
之前抽出三個月的時間去拍戲,著實把大家嚇死。
現在又想做什麽。
林特助目光看過去。
“也不用幫我推很久,推十個月就行。”
十個月還不久嗎!
十個月不是要他的命嗎!
林特助不想應,但也隻能應下來。
司柏長說完,貌似沒有等到他想要的反應,於是又道:“你不問我為什麽要十個月不參加應酬嗎?”
林特助剛準備偷眯起來的眼睛,瞬間又睜開。
他看向司柏長,總覺得事情沒那麽容易。
“為什麽?”林特助順著司柏長的話問出來。
司柏長笑道:“我老婆懷孕了,孕婦不能碰酒這類東西,我要潔身自好。”
林特助淡淡地“哦”一聲,隨後反應過來。
什麽!
夫人懷孕了!
電梯裏,不光有司柏長,還有普通員工。
普通員工還在不解當中,也在為司柏長為什麽坐普通員工電梯而憂心仲仲,倏地,聽到這猝不及防的消息。
“接下來你知道怎麽做了嗎?”司柏長在踏出電梯前,問。
林特助點頭。
司柏長心滿意足離開。
司柏長一離開電梯,電梯裏的所有人重獲新生,敢大口呼吸。
司董在,連呼吸都不敢多呼吸一下。
大家熙熙攘攘討論起來。
“司董這是要多孩子了?”
“夫人那麽漂亮,司董又帥,生出來的孩子該有多好看!”
“司董這也算是老來得子了吧?”
林特助看著一群熱鬧的人,搖頭。
他們這是跌近司柏長的陷阱裏。
司柏長就是想讓人盡皆知。
司柏長這是炫耀。
經過電梯裏這群人的宣傳,不出十分鍾,中恒集團總部乃至全球分部,都將知道司柏長的夫人懷孕上。
但遠遠到此還不夠。
會議上,司柏長特地命人準備了奶茶,說是來恭賀夫人懷孕。
很好,大家這下百分百知道。
下會議後,每個人都來恭賀他,他聽得甚至滿意。
三天後,司柏長解決了電影發行問題,其實不用楚梵音親自找,梁靳公司就有這一板塊的業務。
事關白語,梁靳自然是盡心盡力。
當初,司柏長說,他會護楚梵音在京城橫著走,他沒有說大話。
京城的業務,要不是他司家的,就是與司家有關的。
電影確定上映是5月20號,告白情人檔。
現在四月十號,電影開始預熱。
楚梵音得知是梁靳負責此事後,也是安心的很。
電影發布會定在五月一號,勞動節第一天。
不過,在電影發布會之前,大家還需要參加四月二十號,扶初韻與司柏南的婚禮。
扶家舍不得扶初韻打掉孩子,怕傷了扶初韻的身體,加上司柏長也是真心實意想娶扶初韻。
大家都看得出來,扶家父母自然也能看得出來,也就成全了他們。
司柏南說到底是司家的孩子,彩禮方麵自然不會虧待扶家。
除了司家自己出的材料,司柏南自己也拿出來。
他把最大的畫廊贈予扶初韻,作為扶初韻的彩禮,同時,求婚戒指是司柏南三年前就準備好了的。
也是這個時候,扶初韻知道,司柏南想娶她的心,遠遠超過三年。
婚禮當天,楚梵音坐在下麵,看著扶初韻穿著白色婚紗,向著司柏南走過去,想到自己。
當初,她跟司柏長結婚的時候,她並不願嫁給司柏長。
她就像是完成任務一樣,嫁給司柏長。
“怎麽了,臉色悶悶的。”司柏長捏了下楚梵音的臉。
楚梵音鬱悶道:“我當時嫁給你的時候,臉色是不是很醜啊?”
司柏長笑了:“你不笑也是很好看。”
就知道騙她。
楚梵音瞪了眼司柏長。
司柏長笑了下,掏出手機。
他的鎖屏就是他們的婚禮現場。
“你看,這不就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嗎?”
楚梵音詫異,她沒想過司柏長會拿這個當他的鎖屏。
“從我們辦完婚禮我就換了。”
司柏長的話讓楚梵音臉色好轉,嘴角揚起弧度。
照片裏的她並不是冷著一張臉,她的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女孩子怎麽會不期待自己的婚禮呢?
那時她不愛司柏長,但司柏長愛她,自然會把婚禮辦的最好。
“等寶寶出生,我們再辦一場婚禮。”司柏長道。
楚梵音沒想想過還有第二場婚禮,她看向司柏長。
“這次寶寶給你當花童。”
楚梵音想了下那個場景,笑起來,點頭同意。
他們兩人氣憤融洽,但白語看著扶初韻結婚,臉上又笑又心酸。
她這一生怕是盼不來自己的婚禮了。
梁靳會給她婚禮嗎?
梁靳不會的。
在梁靳心裏,她究竟算個什麽。
白語自己也不知道。
白語管不了梁靳的心,但她能管得了自己。
她在竭盡全力不愛上梁靳。
可是,不愛上梁靳好難。
梁靳把全世界捧到她跟前,幾乎是要什麽給什麽。
在梁靳身邊,除了沒有正式的名頭,她享受的是公主的待遇。
白語牙齒微微咬住唇肉,眼看心裏那點亂七八糟的念想下去,梁靳身子貼過來。
“小鳥,挑個時間,我們也把我們的婚禮辦了吧。”
轟—
白語覺得腦袋炸了。
她緩慢看向梁靳,梁靳握住她的手。
“小鳥,你有想辦婚禮的地方嗎?”
白語沒有回答,梁靳淺淺笑起來。
“我有,想在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海裏。”
白語聽著梁靳那話,貌似他真的想過兩人結婚。
“拋捧花了!”
主持人喊著,楚梵音結婚了,就不去湊這個熱鬧。
楚梵音讓白語上去,白語沒動。
可是當緣分來了,你不用動,緣分也會砸到你。
扶初韻的捧花越過重重的人,落在白語的懷裏。
楚梵音又驚又喜,跟司柏長對視一眼。
周圍人起哄,問她什麽時候結婚。
梁靳不喜歡公共場合問這個,白語正想著找個借口推辭掉,梁靳從褲包裏摸出一個小盒子。
他打開小盒子,單膝下跪。
“白語,你願意嫁給我嗎?”
突如其來的求婚又點燃了婚禮的熱度。
白語沒想過來這一招。
她深知她跟梁靳差不多,可是望著梁靳看她的眼神,她鬼使神差願意相信梁靳一次。
她答應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歡愉著。
夜晚,躺在**的楚梵音還在回味白天的喜悅。
她抱住洗澡出來的司柏長:“老公,謝謝你,也謝謝我。”
“謝你自己什麽?”
“謝我選擇了你。”
楚梵音毫不客氣的給自己貼金。
如果當時她沒有那麽大的勇氣選擇司柏長,她怕也不會見證那麽多人的幸福。
她好開心。
司柏長笑著。
兩人身體無限貼著,司柏長已經很久沒有碰她。
身體忍耐到她後背貼著他的前胸,他那點欲念就冒出來。
楚梵音感覺到脖頸癢,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司柏長的吻落在脖頸上。
楚梵音敏感的顫了下,司柏長捏起她的下巴與她親吻起來。
眼看兩人就要失控,楚梵音手機響起來。
“媽咪大人來電話了,媽咪大人來電話了。”
楚梵音不知道這個時候華亭之打電話來幹什麽,她接了。
“你懷孕怎麽都不跟你爹地媽咪說一聲!”
楚梵音嘴巴微張,糟糕,忘記了!
“明天你爹地媽咪就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