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王爺沒有強迫我
蕭令宜再次道,“此事事關梁小姐,梁尚書與其夫人留下,其他無關人等都散了,今日之事不可傳揚。”
眾人紛紛稱是,而後行禮退下。
隻是一句話能有用的話,天下還會有流言麽?
沈則言也在人群中,他與蕭令宜對視一眼,兩人都微微點頭。
收回視線時,他恍若無意地掠過**那抹纖瘦的背影,一掃而過。
待人散盡後,蕭令宜背過身派人去請太醫,肅王連忙下床撿起床沿的衣衫穿上。
“梁尚書,此事你看怎麽是好?”蕭令宜回頭沉聲道。
話音剛落,肅王利劍一般的視線便射向了梁成棋。
雖然他沒開口,但誰都能看出他的意思:亂說話,是沒有好下場的。
梁成棋動了動嘴唇,卻沒能說得出話來。
這樣的場景,當年他也曾經曆過一次,年他選擇了麵子,結果差點連烏紗帽都保不住。
但當年他隻是個戶部侍郎,如今他已是掌管戶部的正二品尚書。
這次雖然依舊是個無關緊要的女兒,但卻像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臉上一般。
再一再二,肅王是否太過欺人太甚了?
正當他遲疑著決定時,**突然傳來一陣痛苦的嚶嚀聲。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到了**,看著梁清如慢慢睜開了眼。
她神色先是迷茫,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麵色陡地變得驚恐。
蕭令宜上前一步,親自用錦被包住她,“梁小姐,不要怕,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要你說出來,哀家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她的聲音溫柔中帶著誘哄,讓梁清如一陣恍惚。
肅王與太皇太後暗道不好,不能讓她順著蕭令宜的意思說出些不利於他的話。
這種事可大可小,但此次不同往昔,蕭令宜一定會死死揪住他不放的。
肅王朝梁成棋示意,太皇太後則是拉起了梁夫人的手。
“瞧瞧這可憐的孩子,梁夫人還不快安慰安慰她,別讓她被嚇傻了。”
她的意思是,別讓梁清如胡說。
梁夫人忐忑地看梁成棋,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意思。
正在氣氛凝滯之時,梁清如顫巍巍地開口了。
“我……我覺得悶,便出來走走,走累了想歇歇腳,宮人說這間是供客人休息用的,我便進來了。”
“誰知道一進來便被人撲倒,撕扯我的衣服……”
說到這兒,她顫抖的更厲害了。
隻有蕭令宜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這麽說,是肅王強迫你的了?”
梁成棋憋得臉通紅,肅王臉色也難看至極。
可就在這時,梁清如出乎意料地道,“不……不是,王爺沒有強迫我……”
殿內一寂。
蕭令宜沉聲開口,“梁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開口,私通的罪名可比被強迫難聽百倍!”
梁清如搖搖頭,眼裏噙滿了淚水,“王爺沒有強迫我,我是自願的,我一直傾慕王爺,見到是王爺便一時意亂……”
有人歡喜有人憂。
肅王自然是歡喜,本以為今日栽大跟頭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轉機!
他就說,梁成棋的嫡女怎麽會為蕭令宜所用,定是出了什麽差錯,無意間頂了蕭令宜安排的人,才為此事帶來了一絲轉機。
思及此,肅王果決道,“梁小姐願意說出真相實在深明大義,若梁小姐不嫌棄,本王願意以側妃之尊迎娶梁小姐入府!”
說著,他看向梁成棋,“不知梁尚書意下如何?”
梁成棋已經被這驟然變化的局勢弄得有些呆滯,“下官……下官……”
梁夫人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梁清如也在此時適時開口,“隻是……父親已經與江南總督訂下了婚事……”
梁成棋一個激靈頭腦清明,事已至此,他隻能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說法了。
雖然理論上來說正二品官員的嫡女便是王妃也做的,但以肅王的身份地位,連側妃的位置都是各大世家貴女打破頭爭搶的。
若梁府與肅王府再添一絲姻親關係,有了肅王嶽父的名頭,那他的地位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思及此,他連忙一躬身,“此事都怪下官糊塗,既然小女與王爺兩情相悅,下官明日便修書一封給江南總督取消婚事!”
“哈哈哈好!”肅王爽朗一笑,親自扶起了梁成棋,“以後梁尚書便是本王的嶽父了,不必如此多禮。”
梁成棋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當場便和肅王樂嗬上了。
蕭令宜冷眼旁觀著這一切,而後麵色陰沉地甩袖離去。
肅王朝著她的背影得意地行禮,“皇嫂慢走。”
蕭令宜冷哼一聲,走得更快了。
直到走出偏殿一段距離,難看的臉色才驀地變成焦急,“快,明宣侯在哪兒,帶哀家過去!”
沈則言囑咐過宮人安置好祁鶴安後便去給太後報信。
烏蘇早已接到消息,聞言帶著蕭令宜朝前走。
不多時,便到了一處偏殿。
殿門緊閉,隻有門外站著一個忐忑的宮女。
烏蘇讓蕭令宜站在拐角陰影出,自己走出去與那宮女說了幾句話,而後支走了她。
她朝蕭令宜招了招手,蕭令宜才快步上去。
“你在外麵等哀家。”她小心地把門推開一條縫,然後閃身進去。
還未轉身,身後便突然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而後一道冰涼的軀體緊貼了上來,死死將她禁錮在門上。
蕭令宜用力將身後之人推開一道縫隙,而後轉過身,下一秒又嚴絲合縫地貼了上來。
淩亂的吻落在她臉側,頸側,帶著炙熱急切的氣息。
“祁鶴安……”蕭令宜無法,扯著他的後領將他扯開了一段距離。
透過他的肩膀,她看見殿中央屏風後放著一個木桶,裏麵滿溢著冷水。
剛剛聽到的水聲便是他從木桶裏起身發出的聲音,此刻祁鶴安貼著她的身體也是濕透的。
離開木桶片刻,原本冰涼的身軀便已又恢複了溫度,貼在她身上散發著灼人的熱度。
祁鶴安悶哼一聲,難耐地朝她靠近。
蕭令宜的力氣本就不可能與他抗衡,更何況他處在神誌不清的狀態下。
“祁鶴安,你快回木桶裏泡著,我已經命太醫院配置一些清熱去火的藥了,晚些便會送來了。”
“別動。”祁鶴安大力控製住蕭令宜的身體,聲音裏是隱忍到了極點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