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小心,權臣他圖謀不軌!

第118章 都是他的自由

他是在對**光溜溜的男人說話。

光溜溜的陶眷正拽著被子遮住自己和雲喬半裸的身體,目光呆滯地盯著祁鶴安,內心驚濤駭浪。

祁鶴安或許不認識他,但他可是認識祁鶴安的。

這位在京中,不管是年少時還是如今,都是赫赫威名的。

不要說他了,就連他爹陶將軍,在祁鶴安麵前都隻有客客氣氣的份兒。

他早已不是上京世家子弟圈子裏的人了,而是處在大商權力中心的那波人。

陶眷雖然風流,但也很會審時度勢。

他猜測著祁鶴安的來意,半晌,他試探道,“您喜歡雲喬?實在對不住,君子不奪人所好,在下還沒碰過她,這便將她還與您?”

祁鶴安劍眉皺起,再次重複道,“你繼續。”

陶眷頓時更摸不著頭腦了。

他看了眼祁鶴安身後那個手緊握著刀柄的隨從,打了個顫。

僵硬半晌後,他試探地按照祁鶴安的話朝雲喬伸出手,果然見祁鶴安並未翻臉,反而眸中閃過一絲滿意。

陶眷頓時想到一個傳言。

據說宮裏的公公,因去勢而不能人道,便心理扭曲,喜歡看別人狎昵獲得快感。

難道說?大名鼎鼎的明宣侯?竟然不舉嗎?!

陶眷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震驚的同時又有些心驚膽戰,他不會被滅口吧?

他打了個寒顫,腦子轉得飛快,頓時刻意露出一個下流的笑容,朝雲喬上下其手起來。

人生如戲,全憑演技。

雲喬正被這詭異的場景弄得一臉迷茫,但仍舊很快被陶眷嫻熟的技藝喚起感覺來。

同時她也看到了陶眷眼中的安撫與警告意味。

祁鶴安抵著下巴,目光跳動。

這陶眷果然是個浪**子,玩得比那十幾本春宮圖還花。

今天果然是來對了,紙上得來終覺淺,還是實際更值得觀摩學習。

而他身後,宿辰已經徹底跟不上祁鶴安的思緒了。

他心如死灰地確認了,他家禁欲的侯爺是真的來逛花樓來了,還有這麽……這麽古怪的癖好!

麻木地站了半晌,宿辰破罐子破摔。

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

宿辰朝床榻上看了一眼,然後連忙麵紅耳赤地轉過頭。

再看看麵無表情像是看唱戲一般的祁鶴安,他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定力太差。

沈則言回去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便派了個人守在百花樓門口,怕自己多慮冤枉了人。

誰知一連三天,祁鶴安都風雨無阻地低調出現在百花樓,差點將他氣昏了頭。

沈則言真想衝進明宣侯府狠狠質問祁鶴安為什麽要這樣做,又想起他那個油鹽不進的氣人模樣,隻得作罷。

忍了兩天,但在向蕭令宜匯報朝政時,他還是忍不住提了起來。

彼時蕭令宜剛從他那裏得知了梁清如在肅王府的近況。

她喝下絕子湯後病了一場,肅王似乎終於反應了過來古怪之處。

又想起她那個死去的姐姐,對她起了疑心,因此她在肅王府境況不好。

所幸她還年輕,身子抗了過來。

病好後,她便打起了精神與肅王周旋。

不惜詆毀她姐姐與坑害梁成棋,將她去那間偏殿之事推到了梁成棋身上。

雖未明說,但句句都在隱晦地暗示肅王他與蕭令宜勾結。

加之她與姐姐對此事截然不同的態度,終於打消了肅王的疑心,讓他相信梁清如是真的仰慕他。

隻是他仍舊沒有放下全部戒心,重要的場合都會讓梁清如回避。

因此很長一段時間裏梁清如無法為蕭令宜提供有用的信息。

蕭令宜沒有不滿,反而讓沈則言轉告她,先護好自己便可。

沈則言點頭應下,又猶豫道,“太後,您近日有見過明宣侯嗎?”

蕭令宜淡淡道,“沒有,怎麽了?”

祁鶴安是領兵在外的武將,又因著受傷,蕭令宜便準他不必日日上朝。

但這人明明傷勢早就好了,卻一直拖著不來上朝

隻不過蕭令宜清楚,即便不上朝,隻要他人在京中,也是對心懷不軌之人的一種震懾,也便隨他去了。

沈則言想了想,用了不那麽露骨的說法,“近日京中傳聞,百花樓附近時常有明宣侯的行蹤,不知太後可有耳聞?”

蕭令宜正翻閱奏章的手一頓,抬眸看向沈則言。

沈則言看著她清亮的眼睛,試圖從裏麵讀出什麽。

但她隻是看了一眼便又垂下眸去,聲音平淡,“不曾耳聞,不過百花樓本就是達官貴人們愛去之處,他去也不稀奇。”

沈則言眸子暗了暗,沒再多話。

他們之間的恩怨糾纏,本就不是自己能置喙的,提醒一句,盡到臣子的本分便是了。

“臣告退。”

蕭令宜輕輕揮了揮手,沒有言語。

她拒絕了他,那麽他去做什麽自然都與她無關,逛花樓也好,娶妻納妾也罷,都是他的自由。

待沈則言走後,她繼續看手中的奏章。

卻發現明明每個字她都認識,連在一切她卻怎麽也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

半晌,蕭令宜放下奏章歎了口氣。

看來現在的狀態不適合繼續處理政務了。

也罷,天色也不算早了,今日便提早回去吧。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場景。

烏蘇站在浴桶後,替蕭令宜輕輕搓洗著一頭烏黑的長發。

蕭令宜則是坐在浴桶裏靜靜閉著眼,任由熱水浸潤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洗去滿身疲乏。

洗幹淨發絲後,烏蘇又替蕭令宜揉捏肩膀放鬆。

她手藝很好,力道適中,蕭令宜嘴角微勾,享受著寧靜的舒適。

隻是不知何時,揉捏的部位逐漸往下。

指尖極輕地劃過脊椎兩側,一陣竄入骨縫的幽微癢意傳來,頓時讓蕭令宜打了個寒顫,渾身汗毛立起。

她很快反應過來,身子驀地朝浴桶另一邊遊去,遠離了身後那隻手。

“你又來做什麽?”蕭令宜蹙眉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