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棄我?手握係統全族求賞飯!

第168章 一碗水端平

房梁上,一黑一銀兩個身影打得難舍難分。

就在這時,頭頂一個巨大的陰影投射下來,二人都不由停下動作,仰頭望去。

近在咫尺的視覺衝擊,才更加讓人震撼。

兩人沒注意,滑板車順著椽子就滑了下去,掉在地上,剛好落在一個人麵前。

那人嚇了一跳,定睛一看,不就是剛剛沒搶到的滑板車嗎,頓時大喜,左右張望兩眼,沒人要,趕緊抱著滑板車跑了。

房頂上的銀刀和黑刀,見狀反而沒有追上去。

“這下好了,都不用搶了。”黑刀喃喃一聲。

袁書此時距離與地麵並不太遠,也看到房頂上那兩個搶眼的顏色,認出是秦複和秦霄的跟班。

她揮了揮手,拿著擴音喇叭喊,“原來你們認識,都是熟人,下次一起吃飯。”

黑刀和銀刀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畫麵,紛紛打個寒顫,二人往兩個相反的方向快速離開。

袁書輕笑一聲,趴在竹籃邊兒上,瞅準了流芳園的方向,控製著熱氣球過去。

剛剛到的銀刀,正在匯報情況。

“那人也是晨陽鎮而來,身手不在我之下,與他主子是一個路數,不過沒有他主子嫻熟多變,應該是才跟著學不久,那套功夫很是詭異,卻又精準要害,若晨陽鎮還有不少這種人,怕是危險。”

秦複坐在頂樓的奢華大間,微微抬眸,東方一輪紅日,映襯著一個巨大的熱氣球影子。

陽光灑在袁書身上,像是為她披上了一層紗衣,微風淩亂了她的鬢發,被她用指尖輕輕勾起,嘴角那一絲淺淺的弧度,正直直凝視著他。

四目相對的時候,袁書微微抬手,與他打招呼,同時一個拳頭大小的東西,從對麵準確無誤地扔了過來。

秦複右手微舉,穩穩接住,但手腕還是被巨大的力道,帶得往後傾了傾。

“送你個小玩意兒。”

秦複看著手上的四四方方的東西,每一麵都有九個方塊,紅紅綠綠什麽顏色都有,他把玩倏爾,便知道要怎麽玩了。

不過玩了一會兒,他又發現並沒有那麽容易把所有顏色都轉向同一麵。

秦複難得被勾起了好奇心,骨節分明的袖長手指,不停刨來刨去。

銀刀等袁書走了,才繼續道:“屬下已經打聽到,她乘坐之物叫做熱氣球,這是製作方法。”

他拿出一頁紙,上麵工工整整寫著熱氣球的製作方法。

隔牆都有耳,更何況袁書也沒有刻意隱瞞,所以要打聽製作方法也並不難。

秦複間隙看了一眼,“先做一個出來看看。”

“是。”

銀刀說完,把視線落在秦複的手上,見所有顏色已經快要拚成,剛要說話,卻又陡然發現角落還有一個顏色,格格不入。

銀刀默默把話咽下去。

秦複陷入沉思,指尖捏著魔方左看右看,幹脆又重新打斷,繼續轉。

這一下午,銀刀在旁邊站著一步也沒有動。

另一頭,清風園,情況也差不多,袁書秉著一碗水端平的公正思想,給了秦霄一個「十八柱」的魯班鎖。

兄弟二人,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很沉迷其中,沒有再去打擾她。

男人的麵子,拿捏。

袁書在燃料燒盡之前,在玻璃廠停靠了熱氣球。

沈念已經迫不及待,“該我了該我了。”

“你不會掌握方向,很危險。”袁書勸。

沈念哭喪著臉,眼神熾熱地看著熱氣球,一副非想坐的樣子。

不止是他,程嘉小娟還有其他人,都想體驗一把在天上飛是什麽感覺。

這麽多渴望的麵孔,袁書實在不好打擊他們,隻能充當駕駛員。

因為燃料以及熱氣球大小的緣故,每次至多隻能坐兩人。

沈念第一個衝上去,坐在籃子裏,激動的直吆喝。

“我爹成天罵我要上天,我現在可不就真上天了。”

他哈哈笑,趴在籃子邊緣,看下麵的風景,寬闊的視野,將京都完全收入眼底,新奇非常。

秦複看著遠處的二人,靜了片刻,“什麽來曆。”

銀刀立馬道:“南城第一酒莊沈家莊的少東家沈念,剛到弱冠之年,尚未婚配,擅長釀酒,是沈家近幾代最有天賦的釀酒師,三年前因為一壇葡萄酒,得罪了武國公的小公爺,此後就再也沒在京都出現過。”

秦複指尖輕輕叩在桌麵上,有節奏地聲音,一聲一聲,幽幽敲擊。

“武國公可是與老二同一陣營...”

銀刀垂首,“屬下明白。”

秦複回頭,眼神冷冷看著下方十幾個人,“有結果了?”

底下的人瑟瑟發抖,撲通跪成一排,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秦複眉頭微擰,“你們一個個,號稱東國才智超群的人,連一個小小的方盒都弄不明白,本宮要你們何用?”

“大皇子恕罪。”下麵的人磕頭,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秦複心中煩躁,不耐煩,“滾。”

眾人如釋重負,惶惶退了下去。

銀刀將魔方又呈上來,小心道:“或許,這方盒本就無解。”

秦複微微轉動魔方,片刻後,“去看看,清風園那邊什麽情況。”

“是。”

銀刀來到清風園,避開視線,很快,就看到水榭上,秦霄正擺弄著一個奇怪形狀的東西。

怎麽說呢,雖然他也不明白,但看節奏,似乎比他主子的東西還要複雜。

銀刀也隻是看了一眼,就迅速離開,沒有驚動其他人。

回到流芳園,他將看到的如實匯報。

秦複輕笑一聲。

“看來,她給我和老二都出了一個難題。隻是,我的難題,她又是否能解開。”

他暫時放下魔方,望著遠處那個熱氣球,語氣冰冷。

“不是什麽人,都能更本宮合作,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命。”

熱氣球上的袁書,打了個寒顫,攏了攏衣服。

“夠了,下去了,太冷了。”她道。

沈念很不舍,可還是把自己的披風給她披上,答應下去。

“你教我怎麽控製方向,一會兒我來帶他們飛,你這樣太累了。”他道。

袁書想了想,她也確實沒那麽多時間,幹脆就手把手教起來。

流芳園頂樓的秦複,看著二人如同親密無間的夫妻,視線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