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晚運動挺累的
她無奈的嘴角微揚,意料之中的事罷了。
之前為了和人類無異,上官卿的心跳、體溫都是靠靈力幻化偽裝的。
現在算什麽,蛇喝了雄黃酒,現原形嗎?
過了一夜,身體恢複了一些體力,她雙手撐起身子,坐在床邊,眼神落在躺在沙發上的男人。
窗外的一抹朝陽紅剛好落在程寂臉上。
這畫麵,就......還挺美的。
“叮叮叮!”
程寂的鬧鍾突然響起,他單手扶額,下意識伸手去關,卻發現摸了個寂寞。
他瞥著眉猛地睜眼,反應過來自己躺在沙發上,床頭櫃不在旁邊。
上官卿將他的動作盡收眼底,淺笑道,“幫你關了。”
程寂聽到她的聲音,坐起身,“你感覺怎麽樣?”
上官卿回道,“好了很多,我衣服是你換的?算了不重要,肚子餓了,吃飯。”
“不......”不是他。
程寂還沒來得及解釋,上官卿已經走出臥室。
一樓餐廳。
西式餐廳布局,三米長的方形木質餐桌,鋪著帶蕾絲邊的白色桌布,上麵放有幾個裝飾花瓶。
秦芊悅坐在上席旁邊,剛吃沒幾分鍾,餘光就瞥到上官卿走下來。
瞬間沒胃口。
傭人從廚房端出來一份藥膳,補身體用的。
“上官小姐,這是特意給你準備的。”
她坐下低頭看了眼,微微點頭,“謝謝。”
秦芊悅噘著嘴看了眼她的,再看看自己的皮蛋瘦肉粥,天差地別的待遇,心裏瞬間不平衡。
她扔下手裏的羹匙,砸在陶瓷碗裏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音。
對著傭人指桑罵槐,“這些花瓶裏的花怎麽回事?焉了還不扔!難道你們要留它在家裏蹭吃蹭喝?”
旁邊不知情的傭人忍不住小聲腹誹,“她不是親眼看到我換的花嗎?”
傭人聽不懂,但活了千年的上官卿要再聽不懂,那就是她不懂事了。
上官卿依舊麵不改色地吃飯,等吃得差不多了,才看了眼秦芊悅。
“對了妹妹,你哥昨晚上挺累的,多準備些吃的給他補補力氣,畢竟我還不清楚他的口味,就麻煩你了。”
“你!你什麽意思?恬不知恥!”
秦芊悅氣得臉上肌肉都在抽搐,她還是第一次見人這麽囂張!
尤其這個女人居然還敢爬上程寂的床!
上官卿見她不好受,擦了擦嘴,心滿意足地上樓。
人這類生物,擅長專捏軟柿子,你要是逆來順受,不還擊,就活該被欺負。
但她上官卿可不是逆來順受的主。
......
上官卿推開主臥的門,程寂剛好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身上穿著藏青色真絲睡袍,手裏拿著毛巾擦頭發。
濕發下是他立體的五官,劍眉星目,棱骨分明的下頜線,以及向外凸起的喉結掛著水珠,性張力滿滿。
上官卿有一瞬間失了神。
程寂見她這麽快就上樓,詢問道,“飯菜不合胃口?”
“不是。”
她忍不住往他胸口看了眼,穿個睡衣過這麽嚴實,V領V得這麽淺......
上官卿直直朝他走過去,帶著難以抗拒的霸氣,莫名有種給他一種她要吃了他的錯覺。
程寂被她的陣仗嚇到,一個趔趄坐倒在床邊。
“你,要做什麽?”
他眼神朝兩邊亂瞟,不敢直視她眼睛。
“毛巾給我。”上官卿伸出手。
“啊?哦。”
程寂乖乖遞給她,上官卿挑起他的下巴,俯下身擦掉他喉結上的水珠,一路往下。
接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下他的睡衣,因為有腰帶,剛好扯到腰際穩穩停住。
男人健壯的上身就這樣暴露在空中。
男在下,女在上,麵對麵,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曖昧熾熱。
上官卿視線停留在他胸口處,眼裏滿是震驚和疑惑。
他身前除了因心跳加速劇烈起伏的胸肌,以及胸口處的黑色蝴蝶紋身外,沒有彼岸花圖案。
“為什麽沒有?之前你胸口有過彼岸花胎記嗎?”
上官卿急切地找他求證。
程寂見她慌亂失措的樣子,自己的思緒也跟著緊張。
反應了兩秒,搖搖頭,“沒有,我隻有十六歲在胸口紋了個圖案。”
因為十六歲是程寂最後一位家人離開他的一年。
自此,他必須破繭成蝶,一個人往前走。
上官卿不願相信自己聽到的,明明程寂流血,她心裏會有感應。
可他胸口為什麽沒有她要找的印記?
難道冥王還有什麽沒告訴她?
還是根本沒有身前有彼岸花的男人......
一瞬間,無數個疑問在上官卿腦海中閃過。
她必須要弄清楚才行。
程寂見她一隻手撐著床沿,一隻手緊緊捂著左胸口,難受到五官緊皺在一起。
他扶她坐下,“你怎麽了?”
“心髒不舒服,沒事了,我想自己待會兒。”
程寂還想問幾句,隻好咽在肚子裏,“好......有需要就叫我。”
程寂整理好睡衣,兩步三回頭地走出房間。
即便他有很多疑惑,但他怕問到她不想說的,人和人相處都有安全界限,他不想貿然越界。
上官卿見門關上後,沉下臉偏頭看向窗外。
低聲喚了句,“幽玄,出來!”
......
樓下。
傭人正在打掃衛生,嚴叔站在一旁監督。
程寂走下樓,眾人紛紛停下手中動作,低下頭喊了聲,“程先生。”
坐在客廳沙發的秦芊悅聽到動靜,立刻關掉電視,小跑到程寂身邊。
噘著嘴抱怨,“哥,你怎麽這麽晚才下樓?”
不會真和那女人做......那種事吧?
程寂冷冷看了她一眼,拿上嚴叔遞過來的財經報紙,氣定神閑地坐在餐桌上席。
他沒有直接回答秦芊悅,而是轉頭看向嚴叔,
“把上官卿今早吃的,給我安排一份,還有,她在樓下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